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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一的女儿掉入豺狼虎豹群中,绝不!可是打伤她……他不是有心的。
“邵荃……”他带着一脸懊悔的表情伸手向她靠近。
“你不要过来”邵荃捧着红肿的脸颊猛然後退的朝他大叫,她真不敢相信父亲竟然伸手打了她!
邵镇东并未听从她的叫声而停下来,相反的,他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进,每当父亲向她跨进一步,她便朝後退一步,方向正是他们刚刚进来的门口处。至於彭大海那四人似乎看他们父女俩对峙看得挺有意思的,丝毫未曾出声喝止他们,亦未有人发觉他们父女俩行经的方向是转站守在门前。为此,邵镇东暂时放下心中的懊悔与自责,一步一步的去实行他的小计谋。
“叫你不要过来,你听到没有!”邵荃的情绪已近歇斯底里。
“邵荃,你听我说,我……”
“说甚麽?说你打我是为了我好,说你要逼我到这上班也是为了我好,还是要说那一百万的事?为我好,我承受不起!”
“邵荃……”
“不要过来!”她的背部顶到了门壁。
“我要你听我说!”一见到此,邵镇东突然生气的朝她吼道,并怒气冲冲的冲向她,那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再也受不了她的无理取闹似的,可是事实上呢,他却在冲向她的那时奇准无比的握住门把,将门打开,再用力的将她推出门外,并在一气呵成的举动中朝一脸莫名其妙、惊愕不已的邵荃大叫,“走,快跑!邵荃快跑!”然後关上房门,独自面对四个流氓。
“去把那女孩捉回来!”惊见如此巨变的彭大海怒不可遏的吼道,他实在没想到邵镇东苋然有胆违逆他,以至於才会一时大意的中了邵镇东的雕虫小技,不过他发誓,他绝对会让邵镇东因为欺骗他而後悔莫及的。
三名大汉在彭大海的一声命令下立刻展开行动,然而邵镇东却站在门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滚开!”雄哥毫不留情的送他一拳,还以为他会立刻倒下去,怎知他竟紧紧的捉着门把不放,即使痛弯腰、胃部承受不了自己那一击而呕出了胃酸。
“我死也不会让你们过去的。”邵镇东紧捉着门把,死守在门前,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盯着他们痛吟道。
“滚开!”雄哥向他击出第二击。
“我……不会让……让你们过去的。”他威武不能屈的依然坚守在门前,深深的感觉到他能争取一秒是一秒,而每多一秒女儿便能多逃一秒,所以他绝对不能倒下去。
“你这个找死的老头!”
没有一声警告,邵镇东同时间遭受三拳三脚的毒打,他痛苦万分的整个人跪倒在地,最後一只横飞来的一脚,还将他远远的踹滚到另一面墙角。“邵荃,快走……快走……”他趴在地上绝望的叫道,直到不支痛昏了过去。
※※※
突然被拉扯推出房门外的邵荃,被邵镇东那句“走,快跑!邵荃快跑!”,以及“砰!”然关上的房门吓得呆若木鸡,完全不知所措的站立在原地,突达巨变的她,根本不明白刚刚到底发生了甚麽事。
她想不透一心一意只为自己着想,甚至於不惜将她这个独生女推入火坑的父亲,为甚麽会突出异举将她推出门外?他不是答应那个彭大海正打算要胁逼她卖身吗?怎
会突然……
她呆呆的望着紧闭的房门,心中隐隐有了某种领悟。
从她进入这间酒店之後所发生的事,那名拦路者在听到她是邵镇东的女儿而带她到赌场来,爸爸见到她时的惊愕表情到惊慌,甚至於翻脸不认她的举动,这……难道说爸爸早知道酒店的人会对她不利,所以才会说他不认识她?
天啊,爸爸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要救她
“不……爸!”邵荃一生中从未如此惶恐过,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房门奔去,伸手便要扭开门把,怎知门这时却被
头的人给打了开来,与她面对面的正是那三名恶汉,她不自觉的立刻後退转身要跑。
“还想跑?”雄哥冷声道,一伸手便有如探囊取物般,轻而易举的抓住了她,其速度快得甚至没有引来赌场内任何人的侧目。
不过有一个人从邵荃被推出房门,在嘈杂无度的空间中听到“邵荃”这两个字的那一刻便已经开始盯着她了,他是古绍全,他不动声色的看着赌场角落边那扇门前所发生的事。
“救──唔……”邵荃连叫救命都来不及便被捂住了嘴巴,带回那间三坪大小的房间内。
“进去!”门“砰!”的一声再度与外界阻隔了起来。
一个突如其来的重推,让邵荃重重的跌倒在地板上,而一抬头,她望眼所及的景物便是趴覆在地板上,嘴角泛着血迹,脸颊青肿变形,早已失去知觉的父亲。
“哈哈……”彭大海哈哈大笑了两声,然後以冷飕飕的眼神盯着邵镇东一字一句的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化作厉鬼扰我安宁的,我只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已。给我好好教训他一顿!”他对手下命令道,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有人威胁他了。
“唔……”
眼见父亲遭受他们无情的踢打,却动弹不得的邵荃急得哭了出来,她口中不断发出咿呜的挣扎声,四肢亦尽其所能的扭打着,试图挣扎箝制去救她父亲,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怎会是她身後大汉的对手呢?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踢打到吐血,然後不断在心中哭喊着,拜托别再打了,别打了!天啊,来人呀,谁来救救我们?拜托别打了,拜托……
“停。”彭大海突然举起右手制止了手下的行为,并蹲到他眼前缓缓的说道:“老邵,我现在给你一个挽救的机会,只要你签一张唆使你女儿到我酒店上班的切结书,再叫你女儿跟我签约五年在我这
上班的话,我马上放了你,而且连同刚刚对你说的一切优惠也不变,怎麽样?”
“呸!”邵镇东虽然被打得全身是伤,甚至於无力的瘫痪在地板上,但是他依然狠狠的呸了彭大海一口,只见彭大海措手不及的被他吐了满脸和着唾液的鲜血。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彭大海以手背轻拭脸颊起身说道,平静的语气让人猜不出他起身後第一个动作,竟是狠狠的踩踏邵镇东直趴在地上的手指,扭转再扭转。
“啊──”邵镇东忍不住的痛吟出声。
骇然的看着这一切,邵荃不知道从哪
生来一股力气,她张嘴狠狠咬住捂住她嘴巴的男人的手,男人受不了这遽然的巨痛倏然放开她,而这一放便让
荃有机会逃离他,并以博命三郎般不要命的姿态冲向彭大海,将彭大海推离到无法再伤害她父亲的地方,用自己的身体挡在父亲前方以保护他。
“不准你们再伤害我爸爸!”她朝他们厉声大叫。
“邵荃……别管我,快走!”邵镇东虚弱的对她喊道,才喊完人又昏了过去。
“你们俩谁也别想走。”彭大海冷冷的看着他们俩说──而刚刚遭受邵荃狠咬的男子更是以一副咬牙切齿,非将她千刀万剐,否则誓不为人的恐怖表情死瞪着她。
此时,彭大海他们背後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邵荃连开门的人是谁都没看清楚,便高声大喊,“救命,救命呀!”
彭大海等人倏然转身,因为这扇门上贴有禁止进入的招牌,除了酒店、赌场内的自己人外,没有人敢擅自闯入这的,是谁这
大胆竟敢打开这扇门?
“古……古老板?”擅闯进来的人是个令谁也意想不到的人,彭大海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面小归小,却是很热闹呀?”古绍全缓缓的步进屋内,以平心静气的目光打量着屋内的一切,然後淡然的说了这麽一句。
“古老板光临本店,不知道……”彭大海紧张的搓书手,必恭必敬的半曲着颈项开口道,却被邵荃尖锐的叫喊声打断。
“救命,拜托你救救我们,他们要杀我爸……”
“臭娘们,你给我闭嘴!”彭大海怒不可遏的回头朝她狂喝。
她却完全不怕死的继续说:“先生,我求求你救救我爸,他必须马上送医院……”
“让她闭嘴!”彭大海怒极了,他横眉竖目的朝手下吼道。
那名遭受那荃狠咬的男子脸上立刻扬起狠毒的笑容,公报私仇的朝她走去,但古绍全在这时却突然开口了。
“等一下。”他说,并看着邵荃问道:“你叫做绍全?”
邵荃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点头,非常意外他怎麽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古老板……”见古绍全这样问,彭大海比邵荃更加意外吃惊,他着着突然静默不置一语的古绍全,不确定的开口却立即被打断。
“这到底发生了甚麽事?”古绍全将目光转向彭大海,声音冷然却有礼的问,他还记得自己是个外来客,再怎麽强势也不能骑到这
的主人头上去。
彭大海被他突如其来的冷然吓了一跳,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邵镇东因为欠我赌债五十万没钱还,所以今天就带他女儿到我店
来,叫她在我这工作,但是却不知道为甚麽突然反悔……”
“你说谎!”邵荃大叫!“我有事到这
来找我爸,你却在知道我是他女儿的时候,不分青红皂白的威胁逼迫我爸要我到你们酒店上班,我爸不肯,你就把他打成这样子,还……”
“我叫你们让她闭嘴,你们都是聋子没听见吗?”彭大海气急败坏的大声吼道,但古绍全却又再度阻止了他们。
“你们最好别弄伤她。”他盯着他们缓缓的说。
三名朝邵荃迈步的大汉顿时僵住身子。
彭大海则二度露出吃惊的表情,他完全不知道古绍全说这句的意思──最好别弄伤她──古绍全是甚麽意思?“古老板……”他怀疑的看着古绍全。
“邵镇东,如雷贯耳的名字,你知道我找了他多久,他欠我多少钱吗?”古绍全不疾不徐的开口说道,嘴角不自觉的勾勒出一丝冷酷无情的笑容,眼光从上往下
“坏人,你们全是一丘之貉的坏人!放开我,你放开我!”她用力的挣扎着尖叫着。
古绍全大大的笑了两声,对於她骂他是坏人似乎很高兴,“坏人?你这样说我没关系,把彭哥拿来和我相提并论可就太失礼了。”他笑得很开心,箝制住她的手却一点也不放松的强拉着她走。
“不,放开我爸──爸──”
“你放心吧!只要做了我的女人,我保证再也没有人敢找你爸的麻烦。”古绍全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了彭大海四人一眼,然後倾身靠近她说道:“还有你现在最好乖乖听话的跟我走,因为你多拖一分钟就是多延误你爸爸送医救治一分钟的时间,只要乖乖跟我走,我有兄弟在外头可以马上送你爸爸到医院去,还是你真要置你爸的生死不理?”
刹那间邵荃的挣扎与尖叫全部停止了,“你真的会送我爸到医院?”她问。
“是真是假,只要你乖乖跟我走就知道了,而且,你似乎已经没有别条路可走了不是吗?那何不试试我这一条呢?”他扬了扬眉头对她说。
看着他,再看向依然趴覆在地板上,满脸血痕、惨不忍睹的父亲,最後才将目光放在罪魁祸首彭大海那四人身上,她突然吸了一口气,毅然决然的点头对古绍全说:“好,我跟你走。”
满意的一笑,古绍全没有多说一句话便拉她走出了房门,留下彭大海和彭大海的三个手下,以及不省人事的邵镇东等待他兄弟来处理。
“彭先生,难道你真的就这样把那棵摇钱树送给他?她的价值可不只区区一百万呀!”雄哥抱不平的对彭大海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