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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为什么要调查我?”她问:“我们根本就互不相识,您查我家世有什么用意?”她生气地质问。被人无端侵犯隐私,任谁都不会好过。
冷繁毅对她的质问表现出极端不解的反常态度来:“你不晓得我是谁?”
“知道!”这老人很喜欢恶人先告状;沉魅影讽刺地说:“大名鼎鼎的势利跟先生──冷繁毅是吗?”
“除了这个名字以外呢?”他再逼问。
“我不像您,喜欢调查陌生人的祖宗八代。”
“冷夜没告诉过你,我是谁吗?”他花白的眉头打著大结,嘴角更是隐隐著。
“冷夜认识您吗?”她不解,这事与冷夜何干?为什么要把他扯进去。“我不曾听他提起过您的名字。”咦?等等!冷繁毅、冷夜,他们同姓冷?不会有什么关系吧?!应该不会……同名同姓的都大有人在了,何况只是同姓氏,不足为……“我是冷夜的亲祖父!”他丢下了个惊天动地的巨炮。
冷繁毅罟淋是冷夜的爷爷?!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什……什么?您是他的祖父?”这个突如其来的答案把她吓得一呆一呆的。
“你怕了吗?”冷繁毅冷笑出声。他兀自以为,沉魅影在后悔她刚才的口不择言。
她望了他半晌,这才道:“我不是怕,我只是在想,冷夜为什么从来没跟我提起过这件事。”对啊!如果他真有个冷繁毅这种家财万真的爷爷,那不愁吃穿的他干嘛要让自己累个半死,这是什么道理?过了会,她耸了耸肩,又恢愎了自若的神色,从容地对冷繁毅道:“其实就算您真的是冷夜的爷爷,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这样吗?”冷繁毅斜跟睨她,冷冷说道:“只要你紧紧抓住冷夜,往后人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这对你来说,当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吗?”
她困惑地说道:“您的金钱与我何干?又和冷夜扯上什么关系?我不以为冷夜是那种视钱如命的人。”
是的!她说的一点都没错。以她对冷夜的了解,她可以深刻体会到冷夜只会凭自身之力去营生,去赚取他该得到的报酬。正因如此,所以即使他和那个吸血僵尸冰人为了合约赔偿金而闹得不可开交,也不愿向家人伸手拿钱。
“丫头,那小子现在只是跟我斗气而已,用不了多久,他会回心转意,冷家在商场的半壁江山,你以为他不会心动。”
“别人或许会沉溺在金钱的诱惑之中,但我深信冷夜绝对会是例外,他只会成为驾驭金钱的主人,绝不去做柀钱奴役的奴隶。”她大声为他抗辩。
“听你替他辩解得头头是道,难道说你跟他之间已经进展到知情知心的程度了?”他老奸巨猾地探著她的口风。
“当然!”哇!她怎么可以回答得如此肯定,这好像会造成暧昧关系耶!不过她真的是可以了解他的思想。
“你这意思是表示你爱上他了?”
“这……”这是哪门子莫名其妙的题目,害她小鹿乱撞般的心脏差点碰跳出来。
“好像没有!”她细细地道。
“没有?”他闷哼雨声,瞪起锐眼对她说道:“小丫头,我郑重警告你,如果你对冷夜无心,那一切好办。但你若是不先掂掂自己的出身,自以为是地爱上他,那你最好立刻给我收回感情,离他远远的!你必须知道,你沉魅影高攀不上我冷家的人。”
“您这是什么思想?您……”
冷繁毅不耐烦地打断她,继续出言警告:“与我冷家门当户对的媳妇我已经选择妥当,你最好别从中作怪。”
“您问过冷夜的想法了吗?否则您怎么可以自作主张替他私定终身?!”老天,这都二十世纪末了,怎么还会有这种迂腐的脑袋瓜子?
“我的话就是圣旨、就是决定,他没有反对的权利;而你,你就更不必替他操心了,你只须认清自己的斤两,想想你不配待在冷家,这样就足够。”
冷夜好可怜!撇开这个顽固老人对她的羞辱不谈,会有这种长辈,他的人生注定是磨难重重。
“你可以走了,不过,你最好别把我们今天见过面的事情告诉冷夜。”他冷峻地威胁道。
“为什么?您见不得人吗?”其实沉魅影并无讥讽之意,纯粹只是反射性的对话,然而她的大而化之却把古板的冷繁毅气得脑门充血,差点昏倒。
第七章
她的脑袋已经连续转动了三十六个钟头了,却只是在思索著同样三个字──说?不说?
一只修长的手毫无预警地朝她脸上袭来,骇了她一大跳!
“在想什么?这么沉重?”沉魅影掉落在颊边的细发被冷夜轻拂至耳后。
“冷夜……”她看著他,看了又看,看了再看……“说呀!”
“冷夜……”好不容易,在深吸一口气之后,她终于选择郑重开口:“你……
你是不是有个祖父?”思前想后,她决定坦言明问好了,虽然没听说过有大户人家随便认嫡子长孙的,但经过双方证实后的答案总会比较妥当些。
“这是谁告诉你的?”他的脸色迅速被冰块封住,寒冷异常,沉魅影竟然忍不住地打起哆嗦来。
“我……我见过他了。”他紧盯著她的目光也变得凶恶冷酷,虽然明知他的凶残并非朝她而来,但她不免感到心颤。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下午。”她呐呐地道。
“你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他彷如一头发狂的黑狗。
“我……”
“他威胁你了是不?”他紧紧抓住她的肩膀。
他好吓人,她轻声回答:“没有。”
“不可能没有,快告诉我,那个老家伙对你做出了什么伤害的事?”他狂吼。
“冷夜,你冷静一点,你……”沉魅影从未见过这般野性的冷夜,这不是她所熟悉的人。不由自主地向唯一在场的传鑫投出一抹求救的眼神,她失措了。
“夜,别这样,你吓坏魅影了。”傅鑫的提醒让他震惊地放开了抓住魅影的手,然而他却又紧握成拳,忿怒地朝桌面击去。
“原来这就是他派人跟踪我的目的,这个杀千刀的老头子!”他口不择言地骂道。
“冷夜!”沉魅影惊呼:“你不可以对自己的爷爷不敬。”即使冷繁毅曾对她口出恶语,但她毕竟是外人,而冷夜竟以晚辈之身以下犯上,这未免逆了人伦。
“别听信他胡言乱语,那老家伙不是我什么亲人。”冷夜否认著。
“可是你们是那么相似。”这是事实,不单是外表,就连现在所发泄出的惊天动地,竟如出一辙。
“相似?”他蠕动的嘴角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声。“我倒八辈子楣才会跟他相似。”
“冷……”
“魅影。”他强势地阻断它的话,自顾自地道:“很抱歉让你受了他的骚扰,不过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我不会再给他任何伤害你的机会,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他把她紧紧搂在怀抱中,郑重地承诺道。
而她……更迷惑了!
※※※
“孙少爷?”冷氏管家一见不请自来的冷夜,讶异得连嘴都合不拢:“你回来啦,快进来!啊……我这就去请老爷下来,你稍等一下,等一下……”他激动得就想往二楼通报。
“不用了!我自己上楼找他就行。”冷夜两道剑芒似的眸光射向他,害他忍不住地微微颤了一下。
“可是……”他欲言又被冷夜制止。
“我教你别管,没听见是吗?”
“但,孙少爷……孙……”
冷夜锐眼横视,又再一次骇得管家猛然住口;不再与他啰嗦,一个侧身闪过了仓皇的老管家,冷夜健步如飞地冲上楼梯,快速地往书房方向行去──“碰”地一大声,紧闭的书房门扉被他撞了开来。
“懂不懂规矩?进来为什么不先敲门?”冷繁毅吼骂出声。一个抬头,迎进了他意料之外的人──冷夜斜斜地倚在门墙上,冷冷她笑道:“敲门是对君子所为,对你这种人,我不必多此一举。”
“你──”冷繁毅极力控制住满腔的怒火,缓和著剧烈起伏的胸膛,瞪视他良久,才能沉声说道:“你每回见了我,都得先来上一段忤逆之辞这才甘心是吗?”
“我倒不觉得这些话算是件逆之辞。”他走进书房,与他面面相对。“冷老先生,你难道不认为什么人就该配得什么话?”他反问。
“你……”他大掌举了起来。
“我说错了吗?”他毫无所惧地直瞪他。
他猛吸一口长气,这才收回那只大掌,但仍强硬地指著他说道:“算了!这次我不跟你计较,你给我坐下,有件事情我要你听好之后,去给我完成。”
冷夜深不以为然地放肆笑出了声,轻蔑地回指冷繁毅说道:“我真弄不懂,像你这种十足天真的老头子是怎么做到让你的企业屹立不摇的?我真的很不明白!”
“冷夜!”他终于忍不住地狂嚣吼出。
“你别费唇舌了,我没有那种闲情逸致坐在这里听你什么伟大计画,我今天来只是想问问你──”他口气不善地指著他。“你找沉魅影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丫头多舌告诉你这回事了?”冷繁毅也拉下脸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耍弄卑鄙手段的人可是你,而你居然好意思指责别人多话。”
“那个叫沉魅影的丫头有什么本事把你迷得神魂颠倒?还让你为了她跑来跟我兴师问罪?!”他咆哮道。
“她好与不好完全不干你事,我的私事更轮不到你来插手管,你只须要回笞我,你找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一字一字地逼问。
“小子!我是你祖父……”
“我高攀不起!”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冷繁毅,奉劝你一句话,别老是以为你是谁,更别把自己捧成神圣不可侵犯的皇帝;告诉你,没人会理会你这一套。”
“只要你身上流有我冷家的血,你就没有说“不”的权利。”他强硬地与他对峙。“我现在就把话说在前头,你最好顺从我的意思去做。适合你的女人我已经替你物色妥当,再过几天她就会从德国飞来台湾,你立刻去把你演艺圈的工作全部推掉,好好给我专心陪伴她;要是没有意外的话,我会替你们选好日子,让你们尽早订婚。”
冷夜看怪物般的瞪视他,有些不敢置信地说:“你怎么还是把自己当成上帝,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照著你的主意去做?”
他甚有把握她笑道:“除非你不再顾忌你那些朋友的生路,当然也包括沉魅影在内,否则你唯一的选择就只有听我的。”
“你在威胁我?”他浑身肌肉绷得死紧。
“这不是威胁,只是想让你看个清楚明白,继承冷家事业绝对要比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工作好上千万倍。”
“你很行吗?”冷夜两道浓眉高高挑起。“不止威胁,连利诱也上了。”
“只要你乖乖听话,什么事都不会发生。若你仍然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断了你所有的生路。”他瞪起锐眼,充满权势地道:“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毁掉你的工作、你的朋友,除非你不担心也不害怕他们全都落个一无所有的下场。”
“是啊!我担心极了,更是害怕透了。”冷夜装得巍颤颤。
“既然知道担心害怕,那就别件逆我的意思。冷夜,你是我的孙子,难道你以为我会害你不成?一向以来,都是你不识抬举。”他得寸进尺地训斥著他。
冷夜终于忍不住啐了一口!眉梢、眼底也渐渐涌上一层冷冽之色,他懒洋洋地将双手交抱在胸前,肃杀的口吻郤极不搭调地从齿缝中迸射出来──“冷繁毅!你此时此刻能趾高气扬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