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闭庵种匾侍馍希挥Ω糜兴亢恋囊鳎�
哼,我算是看出来了!我爹根本就不知道中央礼堂对于教授们的重要意义,所以,他也不会理解:我的事业今天就会被他完全断送!全校都会知道,一个名不副实的文学部副教授靠关系登上了中央礼堂的讲坛……我还是先辞个职好了。还能转去对门的清林大学教书……
行了!这根本来不及了!教学秘书正向我使眼色,催我开讲。我硬着头皮走上讲台,面对着乌压压的听众,内心翻江倒海。我爹坐在校长之位上,姿势无比舒坦,目不转睛,对着我,把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充满挑衅的意味。我叹了口气,打开了话筒。
“感谢各位的到场。我是文学部的副教授秦玄旌。讲座的主题相信很多听众已经从各种渠道了解到了。今天我主要想讲的内容,和美学相关。但是,跟传统的美学理论相比,今天的内容相比较而言,更为私人化。”我大着胆子开讲了。“今天我很有兴趣跟大家一起来探讨探讨‘缪斯’的问题。”
吕老头看起来毫不意外。他早就知道,秦玄旌这孩子就是这种人,一切事情凭兴趣。当然,这孩子他爹更知道。一切事情凭兴趣这一特点,正是遗传他自己。所以,在一片略微意外的海洋中,这二人神态安详,兴致勃勃。
我对这场讲座的回忆就是:我趁着昨天晚上的余热,不断讲述艺术家的缪斯对创作的美学效应。结果就是我沉醉于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也不管下面听众的反映了。——人最大的幸福是什么啊?就是能够尽情做想做的事,尽情说想说的话。我今天算是值了!即使事后在全校臭名昭著,有了今天我都不在乎了!现在,我只想尽情表达出我找到自己的缪斯之后的喜悦。
当我终于完完整整地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之后,我满足地闭上了嘴。下面一片寂静。我自然而然地开始怀疑自己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或者至少搞砸了今天的讲座。但是,突然,掌声爆发了——异常的热烈。奇怪,这种完全即兴的讲座竟然得到了到场者的认可。(虽然我平时讲课也是这个风格,但这次的场合比较隆重,跟我平时的经历不一样。)
我终于敢往台下的领导席瞅了。我导师吕老头一副乐呵呵的表情,至于我爹,他在跟坐在自己左边的一位领导说话。你会发现,领导们很少有不谢顶的——但是正在跟我爹聊天的这位却头发浓密。真是少见啊!作为领导居然不谢顶,像话吗?!咦?这位领导看起来比在座的其他领导要年轻得多啊!他是哪个学部的?
突然,我爹转过脸来,指了指台上的闲人(就是我)。那位领导也顺着我爹手指的方向看过来——我与这位领导的目光接触了!
居然是他!宁莘的魔头上司!下任医学部长的唯一人选!洛镇言先生!
——除了武臣外,唯一符合我的美学标准的男人。
我还在愣神的时候,教学秘书赶了过来,说吕老头叫我。我赶紧奔向吕老头身边。
吕老头看着匆忙赶来的我,咧嘴一笑。“秦玄旌样子变了!这次的讲座也不错,还算对得起中央礼堂啊!”
我脸一垮:“导师,您就别损我了。”
“没有没有。没想到校长比我更了解自己的门生啊~我是不是老了?”吕老头喟叹。
您的确不怎么年轻了——等一下,难道吕老头还不知道校长其实是我爹?!当然爹会比老师更了解自己的孩子!吕老头居然还没想到?!
这样好!省得别人说我提教授是靠当校长的爹了!
吕老头接着说:“我看这次教授会上你升教授的决议就会通过了。准备一下吧。”然后,他如同仙人一样向我挥了挥手,把我赶开了。
我悻悻离去。
当天,我被获准提前下班。没想到我刚回到家里坐下,就接到了一通电话,号码是学校的。
“请问是哪位?”我带着公事公办的语气接了电话。
“你爹。”
好么。这是校长办公室的电话。
“爹啊!为什么你都当了一个月的校长了,居然都不告诉我一声?”我胆子和声音一下就大了。
“我是打算给你一个惊喜。你妈早就知道了。”秦校长的声音变得猥琐了起来。
“你这种死老头给不了我惊喜!”我怒吼。“你还要在我校赖多长时间?”
“别这么说嘛。京辅大学也是我的母校。”
“快点说你这死老头!”我冷酷地说。
“我不走了!在这里当校长当到死!”我爹嬉皮笑脸地说。
哼!
可能我这个哼的声音太响了,招致了我爹的不满。“你对我这个态度,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怎么了?
“下午的教授会我也要参加投票的!我会投反对票。”我爹毒辣地说。
“别开玩笑了!这可关系到我的前途!”我急了。
“我没开玩笑。我真的会投反对票。”我爹突然严肃了。
“为什么呀?!”我爹一旦用这种语气说话,就说明他是认真的。但是我今天讲的这么好,他为什么要反对?原因何在?
“因为你还没结婚。”我爹静静地说。
不会吧?!就因为这个?!
“你下个月就29岁了。到现在都还没有个恋爱对象,你这是瘸腿!只有事业没有家庭的人生发展不会顺利。”
话是没错。但是——“你让我顺利当上教授,我不就可以认真恋爱结婚了么?”
“我想让你的教授生涯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最认真的治学态度。我不想让你一当上教授就分心去做别的。当上教授的那一刻起,你就是一个不打任何折扣的学问家——你要对得起教授的头衔。”
我爹的话让我顿悟了——没错,我是一个非常严谨认真的人。一旦我下个月当上了教授,我就不可能再有任何谈恋爱的闲心。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副教授的时候还找不到丈夫——教授就更没可能了!
“但是,我不会逼你太紧。我的提议是,延迟你升任教授的时间到明年9月。你还有一年零六天。在这一年里,孩子,踏踏实实,谈一场可以结婚的恋爱。”我爹慈爱地说。
其实我爹还是最为我着想的。——反正又不是把我升教授的路堵死,还可以谈恋爱——我接受这个提议!离我9月16号的29岁生日还有几天,我提前许愿,30岁之前结婚!
“对,就该这样想。——顺便告诉你,你变漂亮了。”我爹估计自己的说教产生了良好的效果,很酷地挂上了电话。
我豪迈地在家里转悠。是吗!我变漂亮了!——现在夜幕即将降临,华灯初上,如此美好的一天又要过去了……等一下。现在都5点多钟了,我该准备吃饭了。一转身,我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昨天一直在经历各种各样的冲击,都没能看清楚自己变成什么样。既然大家都说我有变化,我就来仔细观察一下——
昨天景致带我去做的造型我非常满意。我曾经是一头从未做过修饰的长发,天然有些波浪。昨天的发型师帮我稍稍修剪,现在和以前不同了:有了个挺自然的刘海,多了些天然而且柔软的纹理。我的发质特别好,又软又密,现在有了一定的造型之后才算是真正精致了起来。皮肤的话,我一直没用过过什么保养品。倒是也没受到腐蚀~又因为我不爱出门,所以色泽白皙。五官嘛,还是我这张看了快29年的老样子。——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嘛!大家都有点过度反应了。难道我以前真是过于不修边幅了?
我对着镜子自我审视,顺便把头发扎成马尾。突然门铃声大作。谁啊??吃饭的点儿还不回家,来找我干什么!我有点气哼哼的走到门边,一把拉开了门:“谁啊?”
门口那人一愣。
好了,我又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这个人,记性好的读者都知道是谁。他就是昨天跟我约好今天晚上再来拜访的武臣。
我真是……死了算了!三番五次啊!对我的缪斯做出完全不符合常理的举动!
武臣真的被我的举动惊到了——他现在还在门口呆站着:面前的这个女人,身穿图案奇特的T恤(宁莘送给我的,很低调的棕色;图案是亮闪闪的金色心室解剖图——非常符合他们专业的特点),带着黑框眼镜和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和昨天看到的那个虽然举止诡异但是外表得体的女人相比——又差了一大截子!
我脑中顿时有无数种沧桑的感慨爆裂。我想,本章的题目都可以改了:A-Farewel-lto-Male——永别了,男人们!这个标题肯定更合适!
武臣似乎只会干一件事情,那就是笑。不过这次的笑不同于以往的偷笑:这次是真正的狂笑!
你觉得,看到自己的缪斯笑成这样,你会是什么心情?
我啊!决定就此辞去我国最高学府——京辅大学的副教授一职,就此隐居山林,永不出现在人类聚居的地方!
武臣趁着我内心激烈斗争的时候,狂笑着钻进了屋里,他自来熟地瘫倒在我的沙发上:“关门关门~哈哈哈哈~”
我困窘无比地关上了门,然后面壁。
武臣终于笑够了。“别站在那儿面壁了!快过来~”
我背对着他,开始向卧室悄悄移动。他一声断喝:“去哪儿呀?”
我谎称:“哪有,没有的事儿!”
武臣弯着一双笑眼:“行了行了。别浪费时间了——我饭都没吃就跑来了。”
谁让您这么积极的?!我家里也没有饭!
“我料到了!咱们出去吃吧?”武臣淡然地提议。
啥?!你不怕狗仔队我还怕呢!像我这种前途无量的年轻学者;我拒绝登上娱乐版头条!
“没事!我都31岁了。再不传点绯闻就会被说成是同性恋。”武臣更加淡然地说。“段子安都结婚了,我传个绯闻不行吗?”
那也不要和我传绯闻啊!
“和你这样的女生在一起比和谁在一起都强。”武臣双眼望天,用淡然到极致的语调吐露心声。
“那也只是绯闻而已。”我小声争辩,“又不是真的。”
武臣偏过脸来,看着我,看了很久。(反正我认为是很久)他突然扬了扬眉毛,用轻松愉快的语调说:“如果是真的更好。”
不行,这可不行!吃一顿饭就能弄绯闻成真,那我不亏死了?
我已经听到了许多读者的不满:“你到底懂不懂?这可是人家接近于表白的台词啊!”
真的是这样吗?
我发现了。我这个文学部的副教授一点也不够格——一旦涉及到关键语句部分,我就总是卡壳。我真的是文学研究出身的吗?!
话说回来,武臣刚才的那句话,是那个意思吗?
武臣把眼睛一眯,慈祥无比地把我拉出了门。——我就这么一身:夸张的医学解剖T恤,随便的牛仔裤和运动鞋,黑框近视眼镜,还有那个可恨的马尾辫子。我悲愤地喊道:“你都不让我换换衣服的?!”
武臣又慈祥了一把——“我就觉得特别好,不用换~”
这样真的不行啊!
“怎么不行了?我也一样啊。”话是这么说没错。武臣今天的装扮也像我一样普通。他T恤上的图案也就比我的好一点点:元素周期表。他也是牛仔裤和运动鞋,甚至他也带了黑框眼镜——他根本不近视!吧!
“我近视。”武臣更慈祥了。“300度呢。”
我现在真是——怎么说呢。心情也够复杂的:同样款式的衣服,他穿就是比我穿要好看!得多!我好歹也是个女的吧!
我心情低落地跟着武臣等电梯。电梯门开,出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是我的邻居,本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