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甚至想过去乞求他,求他放弃仇恨,求他跟她好好过日子。父亲造的孽,她拿一生的爱去还他。可是面对他那双充满憎恨与厌恶的双眼时,她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她开不了口,即使被他折磨死,她也开不了口。他父亲的一条命,再加上**妈被囚禁了五年,五年的禁闭生活使她身心受创,她看着她每日每夜的发疯,她怎么还有脸去求他放弃仇恨?
她知道流泪没用,可是她除了哭,除了默默承受他的报复,她还能做什么?
为什么老天对她这么残忍?每当她觉得自己快要幸福得飞上天时,又给她致命一击,让她跌入万丈深渊,跌入永无光明的地狱里。
直到天明,卢谨欢才睡着,她睡得并不安稳,时梦时醒,她梦到了15岁那年,她把卢谨纯最喜欢的宠物扔进了池子里淹死了。卢文彦说她性情残忍,不配做他的女儿。
从那以后,他对她仅有的关爱都全部收回,他说她性情残忍,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他做下的那些坏事,哪一件哪一桩又不是泯灭人性的?
他罚她跪在雪地里,她性子倔强,一跪就是一下午,直到卫钰出现救了她,否则她冻死在雪地里,他也不会可怜她一下。
而就是这样的男人,他是她的父亲,他给了她生命,却让她这22年来没有得到过关爱,没有得到过呵护,让她一辈子都生活在别人的歧视中。
甚至因为他的狠心,有可能她这辈子都不再是个完整的女人。她已经这么悲惨了,为什么他还不肯放过她?还要为他造下的孽还债?
她还梦见了自己缩在角落里,看着卢文彦将卢谨纯举得高高的,心肝宝贝的叫着,她从来没得到过这样的温暖,她谁也不怪,只怪自己投错了胎。如果人真的会有下辈子,她不愿意再世为人。
早上慕岩出门上班时,见卧室的门还是紧闭着,他忆起昨晚卢谨欢说的狠话,脸色变得铁青。他没有进去,提着公文包直接走了。
卢谨欢睡到中午才醒来,她很饿,昨晚虽然吃了很多饺子,但是被一晚的噩梦缠着,虚耗了她的精力,她觉得很饿。撑身坐起来,卧室里很暗,她却能看清楚自己身上的吻痕。
想起慕岩,她心中又是一痛,掀开被子下床,她去衣柜里找衣服,里面只有慕岩的衣服,她又连翻了几个衣柜,还是只有慕岩的衣服。她没办法,只好拿了他的衬衣穿上。
慕岩很高,一米八几的个头,她才一米六几,他的衬衣穿在她身上,就像一个布袋挂在身上,显得十分滑稽。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十分想笑,便自娱自乐起来,指着镜子里的人,粗着嗓音说:“大胆奴婢,竟敢穿朕的龙袍,小心你的狗命。”
卢谨欢连忙装出一副罪该万死的样子,求饶道:“皇上,奴婢知错了,奴婢没有衣服穿,只能穿您的,对不起,奴婢马上脱掉。”
“你以下犯上,还敢色 诱朕,来人啊,把这个贱婢拖下去砍了。”卢谨欢又做出一副盛怒的样子,厉声一喝,倒有几分像慕岩发怒时的样子。
“皇上,饶命啊,皇上,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她惊恐万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好笑,就大声笑起来。苦中作乐,大抵就是她现在这种模样了。
可是她笑着笑着,眼里就凝聚起泪花来,她正要自怨自艾,冷不防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你倒是会给自己找乐子。”
卢谨欢反射性的回过头去,就见慕岩斜倚在门边上,看那模样,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也许将她刚才的糗样都看见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室内温暖,她就只穿了一件衬衣。衬衣的料子很薄,贴附在她身上,她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三角地带的幽林更是勾人。
她顾不得丢人,惊慌失措的跳上床,脸因为窘迫已经红得要滴血了,她将被子裹在身上,嚷嚷道:“你…你怎么在家里?”
早上她迷迷糊糊听到关门声,以为他去上班了,所以才会毫无顾忌的自导自演来娱乐自己。一想到他把她刚才的举动尽收眼底,她就觉得丢人。
慕岩站直身体,他缓步走进去,坐在床边,倾身贴近她,哑声道:“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在我面前用不着遮挡。”
这番话若是以往,她定会觉得羞涩,可经过了昨晚,她只觉得他言语间含着羞辱,俏脸瞬时一白,她垂下头,淡淡道:“没错,我什么样子你都见过,在你面前不穿衣服都没什么。”
听着她赌气的话,他知道她误解了他的意思,他没有解释,坐直了身体,说:“出来吃饭吧,你胃不好,三餐要准时。”说完他站起来,转身出去了。
卢谨欢愣愣的坐着,直到外面再度传来他的催促声,她才把大衣穿在面上,赤着脚走出去了。
慕岩坐在餐桌旁,睇了她一眼,拿碗盛了汤,自顾自的喝起来。卢谨欢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她看了看桌上的菜,满桌都是她最爱吃的,色香味俱全,可是她却没有什么胃口。
她拿碗盛了汤,小口小口的喝起来。慕岩见她只喝汤不吃菜,挑眉看着她,说:“菜不合胃口?尝尝这家的水晶虾饺,我记得你最爱吃。”
他自然的给她布菜,两人就好像回到从前一般,心无芥蒂,恩恩爱爱。卢谨欢拿起筷子,久久没有动,慕岩眼里的耐性慢慢消失,他将碗一搁,腾一声站起来,冷声道:“我吃饱了,从今天起,我每天都在家里吃饭,早中晚,一日三餐你都给我准备好。”
卢谨欢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把她带回来,就是要把她当佣人使唤么?这样也好,只要他不是一生气,就把她往床上压,让她做什么都好。
“我知道了。”她夹起虾饺咬了一口,味道还是原来的味道,可是她却食不知味起来,原来有一天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也会变得不喜欢了。
慕岩看见她那副委曲求全的样子,恨不得一巴掌拍掉她的筷子。他知道她胃不好,特意绕到她爱吃的那家馆子,去给她买回她爱吃的菜,还怕她胃口不好吃不下,特意回来陪她吃。
可看她这副痛不欲生的样子,他就来气。到底要他怎么做,她才不会一副他亏欠了她的样子?
慕岩怕自己会失控,气得转身就走。直到传来电子门被摔上的声音,她才愣愣的放下筷子,看着玄关处发起呆来。
…… …… ……
收拾好碗筷,卢谨欢无事可做,又去把自己的衣服洗好,拿烘衣机烘干。没有接触过阳光的衣服,穿在身上总是湿漉漉的,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她试着去开电子门,这才发现是密码锁加指纹的,她输了两次密码都不对,最后她输自己的生日,这下密码对了。可是指纹却对不上,她依然出不去。
她想出去,并不是想逃离慕岩,因为她知道,慕岩既然会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那就说明他不怕她逃。她只是想去楼下买包卫生巾,这两天是她的信期,她要准备一下,否则到时弄在身上,她连内 裤都没得穿。
开不了锁,她很无奈。看来慕岩还是防着她会逃离的,她回到客厅,看见座机时,她想她该给慕楚打个电话,免得他担心。
拿起听筒,她拔了一组号码,几声之后,电话被对方接起来,慕楚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卢谨欢感觉恍如隔世,“欢欢,慕岩把你带去哪里了,你告诉我,我来接你。”
卢谨欢知道这栋大厦的名字,但此时此刻,她却不想走。“慕楚,你不要管我了,我想留在这里,留在他身边。”
“欢欢,你说什么胡话呢,慕岩现在满腔仇恨,他会伤害你的。”慕楚愤怒的咆哮,慕岩疯了,她也疯了不成。慕岩已经不是以前事事以她为重的慕岩了,她难道还看不清么?
卢谨欢想起了昨晚,想起了慕岩重重咬吻她时的痛苦与无奈,也许是他们把他想得太坏了,他如果真的要伤害她,昨晚就会不顾一切的强要她。“他不会的,慕楚,我想赌一把,赌在他心目中,是我重要还是仇恨重要。”
慕楚都快急疯了,他冷笑道:“你想过没有,如果对他来说,仇恨最重要呢?这几天他的绯闻不断,你知不知道,他跟白柔伊在一起了?他要是还有一点在乎你,他就会知道,白柔伊对你来说是你的心头的一根刺,他是要你如梗在喉,你这个傻瓜。”
慕楚要不是急疯了,他不会告诉她。这些天,他把慕岩的消息全都压下,不准任何人在她耳边嚼舌根,怕的就是她伤心。现在,他只求她能速速清醒,离开那个伪君子,不要再让自己受到伤害了。
“你说什么?”
“我说得还不够明白么?只要你打开电视看看,你就会知道,他们两人已经公然在一起了,甚至…甚至还有人拍到他们近来出入酒店的照片。欢欢,你别傻了,他已经变了,不再是你我心目中那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为了复仇,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慕楚痛心的道。
卢谨欢满目都是泪,她摇头说:“不,不可能的,他不会这么对我,他绝对不会这么对我。”
“欢欢,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来接你走,就算是豁出性命,我也不会让他糟蹋你。”以前,慕楚最崇拜的就是大哥慕岩,后来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甚至庆幸欢欢能被这样一个男人爱着。
可自从他知道慕卢两家的恩怨后,他就在为卢谨欢担心,甚至不敢与她相认。可是他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慕岩从他的身世追查到了慕卢两家的恩怨,性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现在的他,让他陌生到不敢认。
卢谨欢整个人呆若木鸡,脑海里一直回荡的就是那句话,慕岩跟白柔伊在一起了,他们还出入酒店。白柔伊对他的心思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终于得偿所愿了。
为什么她会这么难过,心好痛。慕岩报复她羞辱她,她都可以咬牙忍受,可是为什么,他要这样子伤害她?
“欢欢,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告诉我地址……”慕楚还在说什么,卢谨欢已经听不见了,听筒从她手掌间滑落下去,她整个人已经是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只有源源不绝的泪水在脸上肆意横流。
慕岩,你当真这么狠心的对我吗?既然如此,又为什么对我好,又为什么怕我饿着怕我伤了胃?
慕楚喂了半天,那端都没有人回答,他急得挂了电话,又回拔过去。只是那边一直占线,他气极,提起手机就往墙上砸去,手机应声而碎,他气得直喘粗气。
阮菁进来时,看到他正在发脾气,她蹲下去拾起地上的碎片,说:“什么事发这么大的火?”
“我不要你管,你出去!”慕楚现在看见阮菁也是一肚子气,若不是他们当年那个所谓的天衣无缝的计划,欢欢怎么会进退维谷?如今欢欢的不幸,都是他们造成的。
为什么始作俑者还能轻松过日子,而无辜的人却要为他们还债?
阮菁微微一笑,当年她怎么就没看出来慕楚有这样的本事,他除了会玩跑车玩女人,没想到还会玩股票。他现在旗下的产业,基本都是他在股市里捞的资金创建的,他名下的资产,只略逊慕氏。
她把手机装好,试着开机,却开不了,她将手机放回办公桌上,笑着说:“楚儿,别这么大的火气,我是你妈呀,你曾经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
慕楚烦躁极了,阮菁养育他20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一想到她那么狠毒,他就格外心惊。一想到卢谨欢气息奄奄的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他就无法不怪她,“为什么?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