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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你也不知道吗?”叶静秋哭丧着脸,咬紧下唇:“他腰部有条很长的疤痕,你知道吗?”
“这个我知道。”是童彦婉告诉他的,他并没有亲见,仅仅限于知道。
“你知道那条疤痕怎么来的吗?”以前并没有,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了。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季昀奕摊开手,耸了耸肩:“我想我真的帮不了你。”
“对不起,打扰你了,昨晚你和他喝了一晚上的酒吗?”叶静秋盯着季昀奕略有淤青的眼角,小心翼翼的问:“你们两个是不是还打架了?”
“呵,没错,是打了,他不打我不解恨!”季昀奕自嘲的笑笑,和赵桓禹打架,他还真是占不了上峰,昨晚打了那么一会儿,今天就腰酸背痛的,果真是老了,不能和年轻人比。
“唉……”叶静秋幽幽的叹了口气,摸着自己的小腹:“季先生,我也不瞒你,其实我不是赵桓禹的妻子,但我的两个孩子都是他的,我家和他家是世交,从小玩到大,关系一直挺融洽,可他就是不愿意娶我,我一时冲动,就嫁给了他的爸爸,当了他的后妈,不过我和赵伯父只是假结婚,是我以死相逼,求着赵伯父娶我。”
季昀奕早就看出叶静秋和赵桓禹不是一般的情侣关系,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很怪异,若离若即,互相伤害,连他这个局外人也看着难受。
“呵,原来是这样。”季昀奕也不好评价什么,只能笑了笑,转移话题:“肚子里的孩子是十月底出生吧?”
“是啊,预产期是十月二十五号,不知道会不会提前。”说到孩子,叶静秋的脸上就洋溢着母爱的光辉,方才的凄楚痛苦,都烟消云散了,在她的脸上,彻底找不到踪影。
“不错,十月份不冷不热,很好!”季昀奕又不自觉的想起了他和童彦婉的孩子,他们已经失去三个孩子了,三个都是女孩儿,不敢再继续往下想,越想就越难过。
叶静秋连连点头:“我第一个孩子是十一月十一号生的,是不是特别有意思?”
“确实,十一月十一号好像是光棍节啊?”
“是啊,就是光棍节,希望我家恩恩别长大了娶不到老婆才好!”叶静秋笑得合不拢嘴。
两人相谈甚欢,门铃又响了起来。
叶静秋惊诧的看着门,低呼一声:“呀,肯定是他来了!”
“赵桓禹?”叶静秋点点头,季昀奕在征得她的同意之后才走过去开门。
门外果然是赵桓禹,他喘着粗气,额上满是大汗,门一开,就急急的往房间里冲,推开季昀奕,大声的喊:“叶静秋,你是不是在这里?”
“我在!”叶静秋怯怯的站起来,她没想到赵桓禹会找来,她只是想来和季昀奕说几句话,然后回医院去,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还是被赵桓禹给发现了,更让她没想到的事,是他会追到这里来找她,这个时间,他不应该忙着应酬吗,怎么想起她来了?
“你还要不要脸?”赵桓禹气急败坏的冲上去,甩手就给了叶静秋一个耳光:“不在医院好好待着,跑这里来干什么?”
叶静秋的眼中含着晶莹的泪花,手捂着脸,委屈的看着赵桓禹:“我只是……想……”
“你只是想什么,说啊,你只是想来**季昀奕?”赵桓禹真的给气疯了,去医院找不到叶静秋的人影,他就像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口不择言的大骂,也不顾她的身体受不受得了:“你要**他也得等你把孩子生了再说吧,现在是来干什么,白费功夫!”
脸上火辣辣的痛,可远远不及心中的痛,叶静秋幽幽的盯着赵桓禹,总觉得他是一个陌生人,骂她,打她,难道他就没有一丁点的恻隐之心?
她最爱的男人,却连个全然陌生的人都不如,她还能有什么奢望呢,又何必再关心他,赵桓禹的死活,似乎已经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也许,在他的眼中,她只是个贪钱的女人,不管她付出再多,也改变不了他对她的看法。
就因为她的一句话,他可以把股份全部转给别人,甚至放出话,他不会让她得到一分钱。
他总是要和她对着干,好像伤害她,他就很开心似的,不伤害得彻底,他就不满意。
她很疑惑,他到底是真的这么想,还是……伪装。
或许,他并没有他表现的那么讨厌她,她很想试一试。
叶静秋的提包里有一把刀,是银制的藏刀,这是赵桓禹送给她唯一的礼物,大概是十年前,赵桓禹第一次自驾去西藏,买了很多礼物,这把刀便是在那个时候,送给了她。
手松开微微有些红肿的脸颊,叶静秋缓缓的把刀从提包里取出来,整把刀的刀身和筷子差不多长,小巧精致,握在叶静秋白皙如玉的手中,显得格外的耀眼。
在赵桓禹不明所以的注视下,叶静秋拔刀出鞘,抵在自己的胸口:“你很讨厌看到我,是吗,恨不得我早点儿死,是吗,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好,我今天就满足你的愿望。”
叶静秋说着就把刀往自己的胸口刺,不过自杀她真的下不去手,只是想看看赵桓禹的反应,看到她自杀,他会很高兴吗?
“你要疯出去疯,别在我面前要死要活的,烦!”赵桓禹气急败坏的打飞叶静秋手中的刀,银制的刀闪闪发亮,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靓丽的弧线,然后“砰”的一声掉落在实木地板上。
“赵桓禹,你舍不得我死,是吗?”虽然他的态度还是那么生硬,那么让人讨厌,可叶静秋却看到了希望,一时间喜出望外。
“谁舍不得你死了,我是舍不得我的孩子,别自作多情!”赵桓禹面露尴尬,但只是稍纵即逝,他狠狠的盯着叶静秋,那吃人的目光,好似真的要把她吞下去才解恨似的,他也正用这种方式,来宣告他对她的憎恶。
叶静秋幽幽的凝望了赵桓禹片刻,叹了口气,转头对季昀奕说:“对不起,季先生,打扰你休息了,再见!”
她挥了挥手,便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外走,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
“再见!”季昀奕把赵桓禹和叶静秋送走,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拿起手机给童彦婉打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童彦婉没好气的问:“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
“完事了!”话一出口,季昀奕顿觉其中的暧昧,还有童彦婉的醋劲儿,笑了起来,解释道:“你别误会,刚才是赵桓禹……孩子的妈,她找我有点儿事。”
“赵桓禹孩子的妈?”童彦婉惊诧的反问,她怎么不知道还有这号人物的存在,赵桓禹有孩子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嗯,是啊,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她以前是赵桓禹父亲的妻子。”
经季昀奕提醒,童彦婉猛然想了起来,大声惊呼:“天啊,是她,我知道她!”
虽然只见过一次,可叶静秋给童彦婉的记忆非常的深刻,说话那么的尖刻,印象相当的不好。
“嗯,她十月底又要给赵桓禹生孩子了。”季昀奕把赵桓禹和叶静秋的关系简单的说了一遍,童彦婉听得一愣一愣的,突然间很欣赏叶静秋,恐怕也只有叶静秋才能让赵桓禹束手无策,气得直跺脚。
真是一物降一物,这话说得一点儿也没错!
说完叶静秋和赵桓禹的事,季昀奕急急的问:“彦婉,你今天没说那件事吧?”
“没有没有,你放心吧,我一个字都没提,等你回来。”
“那就好!”季昀奕这才放心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没什么事你就休息一下吧,我想带小宇和念念出去散步!”童彦婉从季昀奕的声音里听出了疲惫,体贴的主动提出挂电话,虽然她很舍不得结束通话,可季昀奕的身体更重要。
“好,再见,晚上睡觉前再打电话!”
挂了电话,季昀奕把叶静秋的银制藏刀捡了起来,两个人走的时候,谁也没打算捡,好像故意留着让他来捡。
童彦婉推着李馨兰,李馨兰抱着小念念,再加上小宇,四个人一起出门散步,她们的目的地是人民广场。
虽然很多带“人民”两个字的机构都不属于人民,但这人民广场,却是切切实实的属于人民,广场上人声鼎沸,以跳舞的人居多。
小念念四个多月了,开始有了一些自己的意识,她看到别人跳舞,就特别的开心,手舞足蹈的,咯咯笑。
童彦婉有时间便带她来看跳舞,而小宇则对跳舞不敢兴趣,他只喜欢滑冰,穿上溜冰鞋,身手特别的矫健。
在广场上看跳舞看得高兴,伍大鸿却突然跑来,扫了童彦婉的兴。
“你们在这儿啊,今天怎么出来得这么早,我过去还扑了个空。”伍大鸿走得急,额上满是汗,他擦了擦汗,就冲着冷眼看他的童彦婉笑:“婉婉,这段时间影楼的生意还好吧?”
“谢谢关心,还凑合得过去!”童彦婉对伍大鸿的厌恶到了极点,冷冷的问:“伍叔叔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不忙了吗?”
至从伍大鸿的小三携款潜逃之后,他就三天两头往李馨兰这边跑,不过最近好像有点儿事,跑得没过去那么勤了,童彦婉琢磨着,伍大鸿应该是又找了个女人。
越想对伍大鸿越恨,这个时候,她又想起了去世的爸爸,如果爸爸还在,现在一家人和和美美,多好啊!
只可惜,爸爸走得太早了,才会落得现在这般,家不成家!
“还好,还好,今天不怎么忙!”童彦婉的冷言冷语让伍大鸿有些尴尬,但他现在不可能再像以前那般训斥童彦婉,更不可能像以前那样给童彦婉脸色看,现在的他,除了赔笑脸,还是赔笑脸,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是不是不忙的时候才想起我妈啊,忙的时候就想不起她?”童彦婉真想把伍大鸿的恶行公诸于众,彻底撕碎他伪善的面具,只有她知道,他是多么的可恶,也只有她知道,他是多么的虚伪。
“当然不是,我时时刻刻都想着你妈。”童彦婉这才发现伍大鸿拧着个小纸袋子,他从纸袋子里取出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有一条披肩。
伍大鸿展开披肩,搭在一言不发的李馨兰身上,情深意重的说:“馨兰,晚上风凉,以后出门把披肩带上,别着凉了!”
李馨兰斜睨伍大鸿一眼,又转头认真的看别人跳舞。
广场上跳舞的都是和李馨兰差不多岁数的女人,出事之前,她也很喜欢跳舞,可现在,别说跳舞了,连自己站立也很勉强。
她总是安慰自己,失去一条腿没关系,能捡回一条命就已经很不错了,不要太贪心。
“妈妈,我们去那边看看,那边在跳拉丁舞。”童彦婉推着李馨兰朝广场的另外一边走,伍大鸿便紧紧的跟着。
看到伍大鸿,童彦婉就特别的恶心,一个人怎么可以虚伪到这个地步呢,他可以为了骗保费害自己的妻子,现在又在这里假心假意的演戏,童彦婉算是见识了。
在广场上跳拉丁舞的都是拉丁舞学校的孩子,在老师的带领下跳得格外的认真,举手投足都是风情。
“彦婉,等咱们念念长大了,也送她去跳拉丁舞吧!”
小念念似乎也特别喜欢拉丁舞,伴着音乐,欢快的手舞足蹈,由于她跳得太欢快,李馨兰更加紧的抱着她。
“妈,我还挺想送小宇去学的。”童彦婉也很喜欢跳拉丁舞,觉得特别的优雅,等念念长大还早,而小宇马上可以去学。
李馨兰坚决反对:“不行,不行,男孩子跳舞不好,女里女气的,还不如去学学跆拳道什么的,多长点儿男子气概。”
“是啊,还是送他去学跆拳道吧!”童彦婉点头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