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女孩说着转向安暖,“安小姐,不打扰您了,真心希望您回去看看。也祝您幸福。”
他们找位置坐下,离安暖这桌比较远。
男人问她,“这就是别墅的女主人?孩子是莫先生的?”
“你蠢呀,明显是那位林先生的,长得一模一样。人生有时候太残酷,一晃眼安小姐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只可惜莫先生一直也没有从过去走出来。当年安小姐离开的时候,莫先生一度患上抑郁症,不吃不喝不睡,抱着安小姐的衣服一坐就是一整夜。我们几个看他那样,都偷偷的掉眼泪。”
“没想到有钱人还能这么深情。”
“不知道莫先生怎么样了?他已经好多年没回江城了,希望他已经走出来了。当初他走的时候,给了别墅里的司机佣人每人一笔钱,让我们去找自己的幸福,还留了几个管家在家里,每天都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让安小姐回江城的时候,一直能有个家。”
女佣说着揉了揉眼睛,“莫先生真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只可惜安小姐没这个福分。”
男人有些吃味的说道,“在我面前这样回忆别的男人,你就不怕我吃醋。”
女孩努了努嘴,闷哼,“你对我的好,如果能有莫先生对安小姐的一半,我这辈子死都无憾了。”
——
之后的时间里,安暖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林易川的表情也很阴冷,他是个聪明人,女孩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不可能不明白。
早早倒是吃得很欢乐,天真的问安暖,“妈咪,在你的家乡,是不是会遇到很多你的朋友?”
是啊,江城太小,走到哪儿都似乎能遇到熟人。
吃完饭,他们一家三口又在街上逛了逛。
林易川一直手插口袋远远的落在后面,连早早都发现了他的异样,“妈咪,老林在生谁的气?早早好像没做错什么呀?”
林易川跟上来时,安暖笑着问他,“你儿子问你在生谁的气?我们做错什么了?”
林易川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上前牵了早早的小手。
安暖成了被抛弃的那个,她厚着脸皮走上前,亲昵的挽住了他的手臂,笑说,“看来是我做错事了,你倒是告诉我,我哪里做的不好,这样才好改呀。”
“走远点,别烦我。”
林易川甩开她的手。
安暖偏不依,再次挽上他的手臂,认真的说道,“我的过去,如果你想知道,随时问我,我都会坦白的告诉你。”
“不想知道,离我远点。”
林易川此刻正烦躁得很。
安暖挠了挠头,这男人有时候小气起来,真够让人郁闷的。
“林易川,我想吃蛋糕,这家店的蛋糕很好吃,你去给我买。”
林易川没好气的哼道,“自己买去,我又不是你的佣人。”
这话听起来真是够酸的。
安暖撇了撇嘴,加快步子跟上他的脚步。
早早就可怜的,小腿哪里能跟上他的节奏,几乎被他拽着走。
“老林,我走不动了,你能不能慢点?”小家伙抗议。
林易川直接把他给抱了起来,大步往酒店走去。
回到酒店,安暖给早早洗澡,给他讲故事,哼歌,终于把他给哄睡着了。
林易川一直安静的坐在落地窗前,望着江城繁华的夜景。
安暖轻声轻脚的走到他身后,猛地抱住他的腰,想吓他一下,这厮却淡定得很。
“我饿了,刚才让你给我买蛋糕,你不肯,我不管,现在你负责喂饱我。”
林易川眼睛眯了眯。
安暖啐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肚子真的饿了,晚餐都没怎么吃。”
“你自己不吃怪谁?松手。”
安暖哼了哼,“男人真是不可靠,我自己出去买。”
安暖走到门边时,他才低吼出声,“站住。”
安暖摸了摸肚子,“我真的饿了。”
他无奈的吸了口气,淡淡的说道,“你陪早早睡觉,我去买。”
“抹茶味的,谢谢。”
安暖说着,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林易川嫌弃的抹掉脸上的口水,径直走出了酒店。
安暖去浴室洗了个澡,洗完澡出来听到手机铃声在响,似乎已经响了很久了,还好早早睡得熟,没有被吵醒。
拿起手机,看到是沈亦铭的号码,她犹豫着接了。
“丫头,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赌气不回沈家了?”
沈亦铭开门见山的问。
安暖撇了撇嘴,没有回答。
“老爷子被你气得进了医院,躺在病床上都在嘱咐我们,不准我们给你打电话,不准我们去找你,你想想看,你这回把他气得多狠。”
“那您还给我打电话,不怕老爷子骂您?”
沈亦铭在那头轻叹了口气,“我再不给你打电话,老爷子估计出不了院了。完全不听医生的话,该吊点滴的时候不肯吊,该吃药的时候不肯吃,饭也吃得少,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告诉舅,在哪儿,我去接你回家。”
“舅,我在江城。”
“怎么跑哪儿去了?”沈亦铭在那头蹙眉。
“我带林易川和早早来看我爸妈。”
沈亦铭在那头深深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问道,“孩子,你是不是铁了心要跟那个英国人在一起?”
“是的,如果外公不同意,我不会再回沈家了。”
“你这孩子,怎么就跟你妈一个样子。”沈亦铭不停的叹着气,妥协道,“这样吧,你先回北京,来医院把老爷子哄好,往后我们全家人一起帮你说服老爷子。”
“舅,你同意了?”安暖有些意外。
“你这么坚定,我若是不同意,那岂不是连我也失去你了?你赶紧回北京,去医院看老爷子,我再抽空见你那男朋友一面,有些事跟他谈谈。”
“舅,我过两天再回去,明天要去看看我爸妈。”
“也好,难得回去,就陪陪他们吧。我最近有计划,把你妈妈的墓迁回北京,这样我们去看她就方便了。”
“舅,不可以。”
“这事儿不急,等你回来我们再商量。”
林易川买了蛋糕回来,安暖正好与沈亦铭结束通话。
他平淡的声音随口问道,“在跟谁打电话?”
“我舅,告诉我外公又住院了,让我回去看他。”
林易川微微蹙了蹙眉,把蛋糕递到了她面前。
安暖这会儿是真的饿坏了,大快朵颐。
林易川无比嫌弃的哼道,“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吃相,哪个男人见了不得退避三舍。”
安暖翻了翻眼睛,没好气的说道,“林易川,你今天好像很嫌弃我呀?有种你以后别亲我,别跟我睡一张床。”
林易川嘴角抽了抽,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里潺潺的水声响起,安暖轻叹一口气。
林易川洗完澡出来时,安暖已经干了大半块蛋糕。
他皱着眉提醒,“少吃点,夜里又得闹胃疼了。”
“要不你帮我吃完吧,挺贵的,扔了怪可惜的。”
林易川抿了抿唇,冷冷的说道,“我嫌弃你。”
安暖又好笑,又觉得生气,他越这样说,她越是要逼他吃下去。她直接拿着蛋糕走到他面前,用勺子挖了强行塞他嘴里。
林易川气坏了,“你能不能别这么野蛮。”
“我就野蛮怎么了,让你嫌弃我,今天你不把我吃剩的全吃下去,我跟你没完。”
安暖直接扑过去,一口一口的喂他吃下去,吃到后来这厮竟然很享受的样子。最后一口吃完,他将她反扑倒在床上,狠狠的封住了她的唇。
一吻过后,她打趣的问,“现在不嫌弃我了?”
他无奈的摇摇头,把她紧紧圈在怀里,柔声道,“怎么爱都觉得不够,怎么会嫌弃。”
——
第二天,他们一家三口去了墓地,父母亲的墓前还是那么干净,还有两束没凋谢的百合花。
“有人来看过你父母?”林易川问。
安暖也觉得诧异,淡淡的说道,“可能是我父亲以前的秘书。”
安暖也想确认一下,打算带林易川和早早去常家一趟。现在,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也该让他们知道。
从墓园回去,他们去买了些礼物。坐在出租车上,安暖告诉她,“常叔叔是我父亲以前的秘书,以前除了爸爸以外,他对我最好了。”
到了常家,走在外面,就听到里头有孩子的嬉笑声。
安暖走进去,看到常柏正在陪女孩玩秋千。
“常叔叔。”她清脆的声音喊了声。
常柏立刻回过头来,惊喜过度,“暖暖,真的是你。”
他跑过来拥抱安暖,“丫头,真的是你,你终于肯回来了。”
安暖上次回来的事,倪慧大概没告诉他。
常柏欣喜的流出眼泪。
倪慧也听到动静,从里头跑了出来,“暖暖,你怎么来了?这孩子,也不提前说一声,倪阿姨都没买什么菜。”
“倪阿姨,您别忙,我们一会儿走。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林易川,这是我们的孩子早早。”
两个人都有些诧异,随即平静的说道,“赶紧进屋坐。”
常笑和早早差不多大,两个孩子一到一起就玩开了。
倪慧忙着给林易川倒茶,笑着道,“你们两个坐一起看着真叫般配,没想到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这丫头上次回来还说自己单身,害得我担心死了。”
“林先生是做什么的?”倪慧开始打听。
安暖淡淡的回道,“他是搞建筑的。”
“现在建筑吃香啊,看上去就像很成功的人士,我们暖暖的眼光就是好。”
后来倪慧坚持留他们下来吃饭,让常梓飞和江倩柔回来,顺便带菜回来。
安暖其实不太想与他们见面,可没办法。
让林易川去陪两个孩子玩,安暖把常柏拉到一边,很认真的问他,“常叔叔,您是不是经常去看我父亲,我看见爸妈墓前有还没凋谢的百合花。谢谢你一直记着他,帮我照顾着他们。”
常柏神情有些凝重,接着淡淡的说道,“我的确经常去看安市长,可是那百合花不是我送的,这阵子家里事情多,我已经有段时间没去陪安市长喝酒了。”
安暖眉头紧了起来。
“暖暖,常叔叔现在说这话不知道合不合事宜,莫仲晖一直安排了人照顾你父母,我去过很多次都碰到那个人,几乎每天给你父母墓前换一束新鲜的百合花。开始我不知道谁这么有心,还以为是我家梓飞,后来碰到了人,才知道那是莫仲晖的人。”
安暖心口突地跳了一下。
“暖暖,既然你已经有男朋友,孩子都这么大了,其他事就不要去想了。莫仲晖也许是因为愧疚,想为自己赎点罪,毕竟是他害死了安市长。暖暖,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很高兴看到你过得这么好,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掉下来了。”
——
在常家吃了午餐,安暖在厨房帮倪阿姨洗碗,林易川则在客厅陪常柏喝茶,常柏跟林易川说了很多安暖小时候的事,这厮听得非常专心,还很带劲。
厨房里,倪慧洗好碗,安暖被她过干净。
“暖,看到你和小林这么好,阿姨真替你开心,你总算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安暖笑了笑,道,“是啊,这四年幸亏有他在我身边照顾我,不然现在的我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
“那孩子不是你的吧?看上去不太像。”倪慧试探的问。
安暖简单的‘恩’了一声,并不想在这个事情上做过多的解释。
“我们家梓飞最近和倩柔闹得很僵,我都担心他们会离婚。”
安暖诧异的看着她,“怎么会,孩子都这么大了。”
“可不是。”倪慧叹着气,“我们家想让倩柔生个二胎,毕竟第一胎是女儿,我和你常叔叔都想要个孙子,倩柔开始怎么都不同意,不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