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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啊陈大妈,那你告诉他我们搬家了吗?”
“当然说了啊,不用谢我;应该的嘛。”
我真是太谢谢她了,让我足不出户的在家躲了两天。
爷爷都看出了我的反常,抱着耀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剥着橘子喂耀耀,顺便问我:“你怎么不出去玩玩啊,搬到这边来不就是为了就乎你们嘛;这几天逢集;趁着热闹赶紧多出去逛逛。”他
又递了个橘子给我,提议道:“要不我打电话让沈剑来带你去逛逛?”
我立马从沙发上蹿起来,“我现在就去逛。”
从家里跑出来我就后悔了,今天起床时嫌麻烦里面就穿了件薄薄的打底衫,风从宽大的羽绒服领
口蹿进来,冷得我一激灵。可是,已经一口气跑出老远了,再回去拿围巾更麻烦。
到市集上需要过个小桥,我立在桥头上,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去市集了,毕竟我也没什么需要买
的东西。小桥往下是面斜坡,斜坡边上就是一条浅溪,只是这时已经结了冰,不然肯定有些贪玩的小孩要来这里捞捞鱼捉捉虾什么的。
我沿着斜坡下来,随便找了块平坦的大石坐下来,蜷缩成一团开始发呆。
我不是非要去想裴渡,只是一旦想了,就控制不住。我真的不明白,他来这里干什么,又是学校组织活动,还是又来帮人送茶叶?
还是,单纯的来找我……
我双手插在口袋里,握到一个冰冷硬质的塑料表面。我考虑了五分钟,还是决定拿出来看一眼,
就一眼。
手机一开机,等服务信号一满,手机就不停的进短信,这边短信还没进完,界面就被来电显示打
断,烂熟于心的号码在屏幕上不停跳跃。
来电的人似乎很有耐心,铃声一直响到最后一秒都没有挂断的意思,我咬了咬唇,指尖在接听键
上摩擦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按了下去,
我承认,我想他了。
“庄照照。”他语调依旧冰冷,嗓音带着点沙哑,好像是被冻感冒后发出的浓重鼻音,有那么一
点点的小委屈。
我几乎是享受着这样的呼唤,远在天边近在耳前。
等等,这声音不对啊,近在耳前?我猛地扭头,那立在桥头上的高大身影,真是让我一点都不意外。
他放下手机,有预料般出声喝止住我:“庄照照,你敢跑试试。”
我愤愤地掐了把钉在地上的大腿,你还敢不敢再出息一点!我僵着身,根本不敢回头看他,现实太过狗血,我还是承受不住。
直至视线里出现一角黑色大衣衣摆,逼得我不得不直视他,他穿得也很单薄,鼻子都被冻得通红,眼神里有些担忧和急切,比之平时显得狼狈许多。
我撇开头,再多仔细看他一分,就忍住不会在他脸上找薛元的影子。一想到他是薛元的儿子,我自己都鄙视自己。
“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后退两步,跟他拉开距离。
他却猛地拽过我的肩,眸色有些狠厉,“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如果他能够心平气和的问我这个问题,兴许我还会因为一丢丢的愧疚跟他谈一谈,可是他近乎咆哮的命令式话语,我听着就不爽到了极点。
连着这些天来一直堆积的愤怒焦躁,莫名地就因为他这句质问被引了出来,我拳头松了又紧,还是没压下去,梗着脖子红着眼瞪了回去,“我为什么要接你电话,我想接就接不想接就不接,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他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难得露出呆愣的表情,他手还虚虚地抓在我肩膀上,无措地开口:“照
照……”
我吸了下快被冻出来的鼻涕,心里又难过又畅快,我冷了语气打断他:“裴渡,我就只有一个问题,你父亲是不是叫薛元。”
他彻底松开了我的肩膀,我仔细地盯着他的眼睛,那里面的情绪让我很纳闷,惊疑不定还掺杂着点害怕挣扎,我探究了好久都无法理解他这是什么反应。
“你,你不是因为你爸妈吵架才回来的吗……你怎么知道了,我……”
他语无伦次,低着头,就是不敢看我的眼睛。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爸妈吵架了?”我瞬时反应过来,“你一早就知道我妈跟你爸是朋友对不
对,所以这些都是薛元告诉你的!?”
我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可能,这样就能解释的通了。可是,有一点我还是不能理解,“既然你早
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这时闭了眼,我看不见他的眼睛,只能感受到他周身所散发出的挣扎情绪,像是在做一种孤注一掷的决定一样,是进是退都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我紧紧抿着唇等着他的答案,风再从我们之间吹过,夹杂着树上吹落的雪花扫到我脸上,我先是感受到眼皮上一凉,下一秒就猝不及防的被带入一个温暖怀抱。
伴着温暖而来的是沉在耳边低哑音调,他说:“照照,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存稿君,二思这时候又奔赴考场去了,边奔边哭的那种,因为根本木有复习TOT
这章很抱歉又更了一半,写的也不够精彩,等二思晚上考完试回来再修一修和补上后面的,抱歉嘤嘤嘤~
话说,裴大神表白了,乃们真的要继续抛弃我嘛(哭瞎……
☆、第36章 三十六
(三十六)
“一开始我只相信;伟大的是感情;最后我无力的看清;强悍的是命运……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劲爆的音乐声不停在耳边回响。
“庄照照,你干嘛呢,吵死了!把你那什么鬼东西赶紧关了;都放一天了;有完没完啊!”奶奶举着锅铲忍无可忍的从厨房冲出来;恨不得一锅铲拍我脸上。
耀耀跟着奶奶一起跺脚,“姐姐好吵!”
我趴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把脸对向墙面。现在什么都不想管,这音乐哪里吵了,明明就很安静啊,安静到我还有心思去想裴渡。
昨天我是怎么离开的我都不记得了,依稀只知道那个小斜坡我跌倒了三次,才勉强爬上去。
我觉得如果不是我有幻想症就是裴渡有恋童癖;我现在的外表年龄也就十六岁啊,他都算是“看
着我长大”的了;他能喜欢我什么啊?还大老远的跑来就是为了跟我告白吗,有病吧!
我有时候真的挺搞不懂他的,明明那么聪明却选择多念三年高中,明明可以待在美国发展更好的未来却偏偏要回来,明明知道我妈跟他爸的关系却不告诉我,就好像,好像刻意在隐瞒着什么东西一样。
“起来吃饭了,吃过饭去房里睡,当心睡冻着了。”奶奶把饭菜摆上桌,又吆喝耀耀去喊爷爷来吃饭。
她边烫碗筷,边唠叨我:“耀耀刚来这儿的两天就生病了,幸好只是小感冒,要是发起高烧来,还要再把他送回去。你这么大了还跟耀耀一个样,到哪躺着就是一睡,睡冻着了自己又喊不舒
服,真不让人省心。”
我看了眼外面,隐约透过雾气迷蒙的窗户看见外面雪花纷飞,爷爷打完麻将从隔壁回来,一推门
风就无孔不入的灌进来,夹杂着几片零零落落的雪花,寒意瞬时就灌满了整个屋子。
“老头子,你赶紧进来,门开那么大做什么!”
爷爷搓着手弓着背,一边跺脚一边进来,笑着说:“外面是真冷,快给我搞碗热汤喝,下午打麻将老李感冒了还坐在我旁边,别被传染了。”
我小口吸着汤,烦躁莫名。真是,感冒就感冒,感冒有什么大不了!一定要全世界的人都来提醒
我裴渡也在感冒嘛!
吃完饭,奶奶就催着我上床睡觉,给我和耀耀一人冲了一个热水袋捂着。被窝里暖意融融,耀耀趴在我旁边,不一会儿就撅着小嘴睡着了。
我闭了灯,躺在黑暗里,控制不住思绪疯长。
带着心事睡觉的后果,就是数了一整晚的绵羊还是光荣的失眠了,我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外面一
半黑一半白,压在窗户上的雪积了小半个窗户,零星还有雪花继续在飘。
今天零下八度,温度骤降,据说要连着下三天的大雪,有可能一些主干道将因为大雪封路停止运行。我揉揉鼻子,最终还是决定实施想了一整晚的念头,去给裴渡送点药吧,万一他死在这儿,还要我给他收尸。
咳,万一啊。
裴渡住的地方一点都不难找,就在小桥过去十米左右,有家这方圆十里唯一一间小旅社,这旅社上下三层楼统共也就九间屋子,老板半租半住,还在门前支了个摊卖卖早点,所以旅社开门都比较早,这凌晨五点的天色还没亮,早点摊已经挂了只小灯泡在黑色里幽幽闪着光。
我在这里带着耀耀吃过两次早饭,他家的小笼包还是挺不错的。我把自己用大围巾裹了起来,带上帽子,以防老板认出我来,我这一大清早来旅社找一个男人,左右是不太能说得过去。
“老板,给我一笼小笼包,带走。”我递了钱给他,凑上去低声问:“老板,你们这前两天是不是来了个姓裴的顾客?”
老板人和善,虽然怪异的看了我两眼,但还是笑着答了我:“我们这来了就随便住,哪还问人家
姓什么哟。”他双手还在揉着面团,“不过,这两天就来了一个客人,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
“哪间房?”
“三楼左拐第一间。”
虽然旅社有点简陋,但设施质量还是挺好的,至少没有推开时顶上掉灰的现象。我趴在门上敲了半天,里面才传来声暗哑慵懒的声音——进。
卧槽,睡觉都不锁门的嘛!
我猫着腰推开门,先伸个脸进去确认一下是不是裴渡,屋内一片昏暗,只有雪白床单上隐约压着个一身黑衣的人。
不锁门就算了,竟然还不脱衣服,什么癖好!
我抬手摸开了墙壁上的开关,暖黄的灯光一亮开,躺在床上的人明显皱了下眉。我把小笼包放到床头柜上,从口袋掏出偷出来的药包递过去,有些不自然的解释:“这边药店一快到过年就关门
了,你好像感冒挺重的,我、我就是来给你送点药。”
他紧闭的眼睛在我开口说话时就悠地睁开,黑白分明的眸子死死地锁着我,那眼神恨不得把我拆穿入腹。瞪着我看了数秒后又重新闭上,莫名其妙的。
我撇撇嘴,傲娇病犯了,得赶紧给他喂点药。
我找了个看起来比较干净的瓷杯,用清水左右多洗了几遍,又用热水烫了两遍,才放心给他用。
裴渡有点轻微的小洁癖,这种不太干净的小旅社他能住的下来,也真是难为他。
“喂,起来先把药喝了再睡。”
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单手盖住眼睛遮住头顶上的光线,一点要搭理我的意思都没有。
我手里端着的热水杯恨不得泼他一脸,我真是有病,一大清早不睡觉偷跑出来就是为了来看他脸
色的嘛!我把水杯放到一边,直接伸手去拉他,反正这药我送都送来了,他吃得吃,不吃也得
吃。
他身子太沉,我牟足了劲去拉都没拉动,反而是他手心里灼人的温度显得有些不太寻常。我心里一惊,连忙去探他额头,果然是烫人的温度,他这时候倒肯有了反应,毫不客气的打掉我的手,翻了个身继续睡。
我压抑着不满,试图再去拽他,不管怎么样,发烧了就更要起来把药吃了,万一他真在这出什么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