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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苏绒怀疑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表情?”“姑姑的厨艺很差,努力了十几年却依然会手忙脚乱,常常把盐和味精放错,糖也是。”
苏绒听到后来,心拔凉拔凉的。“那你请姑姑过来吃饭,我做,实在不行,我们请她出去吃?”苏绒想要挽救。
“姑姑就喜欢那种下厨的乐趣,况且她特意去印度学了印度菜,怎么可能不拿出来显摆显摆。”刑湛摇头,笑着安慰苏绒,“我都被她摧残了十几年,吃着吃着也就习惯了。”
苏绒突然想到,往后漫长的岁月中,她还将被刑湛姑姑千次万般地蹂躏,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
周三来得很快,财务部刚好忙完一阵,苏绒早早地下了班,坐在刑湛的车上忐忑不安。“我没准备礼物呢!”苏绒慌张起来。
“我准备好了。”刑湛拉着苏绒的手,司机将车驶进了他们别墅区更里面一些的位置。苏绒还从来没有进来过,里面的风景绝佳,有山有水,零零星星地散布着一些房子,或者说是宅子更加合适。
铁门缓缓开启,停在一出三层的老房子前面。这幢房子两边的墙上都布满了爬山虎,而正面的大门很高很大,让苏绒不自觉想到了高门大院。
回过神来,刑湛已经拉开她这边的车门等着她下车。他右手提着一个华美的盒子,红木雕刻得很精致。
“是什么东西?”苏绒好奇。“一套餐具。”刑湛避过她要接过去的手,她的好意只能心领,他只是伤了一只手,也不是残废,“很重。”
刑思芦早就候在门口,一身大红的呢子外套,黑色骑马裤配着红色马靴,很英式的打扮。苏绒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念头:“她穿红色真的很好看。”
“来了?”刑思芦笑着做过了。“姑姑。”刑湛看到苏绒又出了神,有手肘轻轻撞了撞她。苏绒清醒过来,赶紧打招呼:“姑…姑。”有些别扭。
“小丫头今天穿得倒挺好看的。”刑思芦笑着打量苏绒。苏绒面上红了一片,这样揶揄的口气,要不是上次刑湛告诉她姑姑喜欢大红,她哪里好那副囧样出现!
“还是姑姑漂亮。”苏绒客气地讨好。“很有眼光。”刑思芦笑得眯了眼,毫不谦虚。“哎呦,还有菜没做完呢。”一拍脑门,一阵小跑着进了厨房。
苏绒惊得瞪大了眼,看着那个活泼的红色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姑姑一直这样。”刑湛无奈地摇头。
“从前我以为她很不好相处…”苏绒傻笑,“原来不是。”“你说被她的外表欺骗了。”刑思芦的形象真的算得上是最正统的大家闺秀。
房子很大,这客厅几乎是别墅的三倍大小,而且打通了二楼,便是有两层那么高。“我小时候住在这里,要不要看看我的房间?”刑湛提出要请,苏绒好奇得很,哪里会拒绝。
绕着二楼的走廊,苏绒看着墙上挂着的画,左边是清一色的油画,而穿过回廊,右边全部都是水墨画。'网罗电子书:。WRbook。'
刑湛推开一扇门,是刑湛的房间,白色的窗帘,窗台边放着一张书桌,书桌边上是一排书架,上面满满当当的都是书。上面《论语》,《大学》,《诗经》,《周易》“你很…”苏绒一时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他,真是惊喜的发现,他小时候竟然都看这些书…
“爷爷逼着背,我也没办法。”刑湛言语间无奈至极。苏绒抬头,墙上挂着一大幅素描,是一个女人,穿着芭蕾舞裙的女人…“她是?…”
“我母亲。”刑湛伸手抚上那幅表在玻璃框中的画。
作者有话要说:不同的性格,必然会有不同的爱情故事。。。
她的姑姑
“你…咱妈真漂亮。”苏绒感叹,邢夫人长得很漂亮,或者说,是那种绝佳的气质衬得人极美。
刑湛牵起一个浅浅的笑,似乎在回忆往事。“父亲常常会带着我去看母亲的演出,舞台上的母亲,才是最美丽的。”
刑湛从大书架的最顶层拿下一本相册,相册有些陈旧,苏绒好奇地打开,里面放着一张张小照片,虽然保存得很好,却还是有些发黄。
照片上全是同一个舞动的女人,苏绒每一张地细细看着,忍不住感叹:“真美。”突然看到一张大照片里是一个男人搂着邢夫人,手里还牵着一个小男孩。
男子一身黑色的西装,面上带着淡淡的笑。“这是咱爸啊,好英俊啊。”苏绒大赞,刑湛有这么优良的基因,想不帅都难。
回头看了刑湛一眼:“你还是比较象咱妈。”刑湛的眉眼鼻嘴都有邢夫人的影子。刑湛拉着她的小手,侧过脸看着她津津有味地继续翻看。
“可是刑湛的性子几乎是他爸爸的翻版。”门口突然传来刑思芦的声音。苏绒回头,刑思芦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白色绸缎面的暗纹小袄,黑色的阔腿裤。
“刚刚不小心把咖喱弄在了身上。”看到苏绒疑惑的眼神,她说得很坦然,仿佛出了差错的根本不是她。
“我哥哥也是他这样冷淡严肃的性子,一点也不讨女孩子喜欢,也不知道我嫂嫂喜欢他什么了。”刑思芦露出一个孩子气的表情。
继而转过头问苏绒,眼睛眨了眨:“小丫头,你都看上刑湛什么了?”苏绒脸刷地红起来,刑湛将她护在怀里:“姑姑,是不是能吃饭了?”
刑思芦呀了一声:“忘了是来喊你们吃饭的,尝尝我做的印度薄饼。”刑湛一手抚额,牵着苏绒下楼,颇有些视死如归的味道。
“你的手心都出汗了,有这么不好吃?”苏绒附在刑湛耳边,很小声地问。“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刑湛见姑姑扭过头看他们,赶紧正了正颜色。
一张欧式常用的橄榄圆桌,上面放满了食物,色泽…凑合,这味道…刑思芦在一端坐下,本来要分坐两边,刑湛硬是拉着她坐在自己旁边。
“来来来,吃吃看。”刑思芦充满期待地看着苏绒,那眼神迫使苏绒拿起一块很厚的…薄饼,咬了一口,味道怪怪的…
苏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转向刑湛乐颠颠拿了一块给他:“很好吃,你试试。”刑思芦大喜,这么多年,自己从来没有做出过一道成功的菜,难道今天…
刑湛将信将疑地咬了一口,第一反应就是要吐出来,被苏绒一瞪,再想想旁边的姑姑,嚼了嚼迫不及待地咽下。
苏绒笑呵呵地问:“好吃吧。”刑湛僵硬地点点头。刑思芦激动地拿起一块,樱桃小嘴张到最大,才咬下去就有一股焦味盈满了口腔,难吃的不得了。
苏绒憋着笑,而刑湛无奈地看了姑姑一眼。刑思芦瘪着嘴,“试试手抓饭,一定正宗!”她毫不气馁,继续怂恿着他们吃东西。
苏绒挖了一勺,求救般地盯着刑湛,刑湛叹了口气,抓过苏绒的手腕,将勺子塞进嘴里,甜甜的味道混着一股浓烈的香料味,让人难以下咽。
刑思芦看着刑湛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又失败了。“把东西换了。”身后的佣人推着车将菜一样一样收起来,换上了邢家老宅里的厨师做的西餐。
苏绒看着刑思芦蔫蔫的表情,问刑湛:“姑姑很喜欢做菜?”“她的梦想就是做一名厨师。”苏绒瞠目结舌,这样的古典美人,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梦想。
“姑姑,我带了礼物送给你。”佣人将刑湛带来的那个木盒子送到她面前。抽开木盒子,里面放着一套餐具,水晶的碗碟,晶莹透亮,很漂亮。刑思芦眼前一亮。
“真漂亮。”和很多女人一样,苏绒也喜欢这些碗啊,杯子,盘子的。“瑞士带回来的,家里我也放了一套。”刑湛见苏绒这么喜欢,心满意足。
“刑湛,给我们去煮个咖啡。”饭后,刑思芦拉着苏绒坐在沙发上,将刑湛支走。“我去吧,他的手…”
“不是还有一只手么,他煮的好喝。”刑思芦狡黠一笑。刑湛知道姑姑是特意支开自己,脑袋扭得几乎是倒着走。
“苏绒。”刑思芦一唤,苏绒回过神。“姑姑。”叫得多了,也变习惯了。“你和刑湛,瞒着我偷偷登记了?”刑思芦笑得歪了脖子。
苏绒老实地恩了一声,低下脑袋。“其实刑湛会和你结婚,我很意外。”刑思芦难得正经起来。
“你出来干什么?”刑思芦盯着走到饭厅门口的刑湛。“我煮上了。”刑湛还要走过来,“看着火!”刑思芦不耐地挥挥手。
“看不见一刻就着急,真是的。”刑思芦鄙视地扫了刑湛的背影一眼。苏绒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尴尬地笑。
“当年刑湛这小子对宁霜秋那是百依百顺,痴迷得不行,宁霜秋练舞练到半夜三更,只要一个电话,刑湛都会乖乖起床给她送宵夜。”刑思芦的表情有些不忿。
苏绒吃惊,往时刑湛对她冷冷淡淡,高高在上的时候,他都觉得这个男人是大理石雕刻的,原来还做过二十四孝的男朋友。心里小小地不满了一下。
“我不喜欢宁霜秋那丫头。”刑思芦说得很直白,苏绒以为她不喜欢宁霜秋这么使唤着刑湛,谁知…“他对我这个姑姑还没这么好呢!”刑思芦不平。
“宁霜夏很得我心,文文静静又懂事,却没有想到他最后挑了宁霜秋。他们完全是两个极端,一个淡然清冷,沉默寡言…”听到这个词苏绒刚放进嘴里的小饼滑了出来,往时这么形容他,她还相信,现在…
“另一个热情如火,八面玲珑。我一直觉得性子相近的人更能长久,可是刑湛和宁霜秋一直在一起。都不给我拆散他们的机会。”刑思芦小小地遗憾了一下。
苏绒失笑。“小丫头有没有吃醋?”她笑着转了转大眼睛。苏绒坚定地摇头,其实酸得周遭都能嗅到味儿了。刑思芦贼笑着继续:“刑湛不同意宁霜秋出国,可是那丫头很有主见,根本拦不住。她肯定以为刑湛翻不出她的手掌心,谁知道半路杀出你这么个程咬金。”
“宁霜秋那丫头最近是不是找过你?”苏绒诧异,刑思芦神秘地笑:“我向小孟借了几个侦探,最近专门跟着宁霜秋。”
“你也别在意她,有时候想想,刑湛这么喜欢她,或许也是因为宁霜秋和嫂嫂太像了,他们在舞台上一人成后的气质几乎一模一样,可是嫂嫂的性子,和你更像,刑湛这家伙有点恋母情结。”苏绒眉角跳了跳,刑湛竟然对她充满母爱…
“我说你给我认真点煮一壶咖啡成不成,这么隔三岔五跑出来,那咖啡能好喝么!”刑湛在不知不觉中有溜出了饭厅。
人再次被赶走。“和你开玩笑呢,你是不是当真了?”刑思芦眨着眼,苏绒无语。“刑湛确实有点恋母情结,所以我才挑的宁霜夏,她才是和嫂嫂真的像。结果有后来她实在忍受不了刑湛的冷淡,跑到我这里哭诉。”
“那个时候,刑湛已经和宁霜秋在一起了,我也没有办法,也才明白,感情是不能转移的。可是刑湛不明白。这么多年,他始终沉浸在一种假象里,直到你出现。”
“刑湛小时候很害羞,却也是打心眼里傲慢。幼稚园的时候,有小姑娘送糖果给他,他总是斜睨人家一眼,默默地转头走开,一句话都没有就能把人家女孩子气哭了。”刑思芦比刑湛大不了多少,却清晰地记得刑湛童年的点滴。
“上了初中,一次有个丫头特别有才气,成绩也是全年级最好的,胆子很大,非常喜欢刑湛,每天一封情书地写,可是刑湛连拆都不拆,直接扔进垃圾桶。”刑思芦得意地扬起下巴,“我偷偷捡回来,每一封都看过。那些诗写得真好,可惜没眼光的小子从来不屑看,有一次我问他,你为什么不喜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