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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沮丧,聪明如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他知道一时三刻也很难改变她的想法,他希望慢慢地让她改观,慢慢地让她接受,他愿意等,愿意努力,直到有一天她重新接受他为止。不管这一天有多漫长,日子有多难过。
尽管他的心里是这样想的,可是他还是难以克制住心里的情绪,他的呼吸变得忧伤而压抑,这份忧伤还不自觉地写在眉梢,心里很痛,很无奈,一个晚上貌似只有他在讲,而她在听,她很平静,出乎意料地平静,她在看着他,没有一点情绪地看着他,他在唱着独角戏。
“夏薇,你在听吗?”
“我在听。”
“我讲得笑话,很冷吗?”
“不,不错。”
她眼中映着烛光,晶亮的瞅向他,倾听他的诉说,可是她却很冷,他显得力不从心,他从没有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的挫败过,尽管他愿意等,他愿意努力,直到有一天重新接受自己的那一天,可是她却没有合作的意愿。在她面前,这个久经商场,情场的他,第一次显得很笨拙。
她会笑,她会在员工面前露出微笑,她会在叶阳波面前露出笑脸,却唯独冷冷地对着他,从来没有笑过。他不怕努力,他不怕茫茫无期的等待,他害怕对着自己她一辈子也不会展笑颜。思及此,他觉得很迷茫,很无措,高举起酒杯大口大口地猛喝了起来,如水的月光映着他通红的脸,修长的手紧握着手中的高脚杯,几滴酒液溅在桌上。
“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沈夏薇上前夺过他手中的高脚杯。
“你走吧,不要管我。”他很沮丧,很颓废,没有了酒杯,他便举着葡萄酒瓶对着嘴喝了起来。
“你喝醉了。”
他继续嘶吼着:“我没醉,你走吧,不要理我。”
她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受刺激了。这是他从所未有的举动,冷傲如他,他不会在别人面前展现无助的一面。
“发生什么事了?”她上前一步,问道。
“没事。”
“这样喝下去,你会死的。”她看不下去,这样猛灌酒,那不是一般的酒,是高度的酒。
“死?”
顾炽扬敛眉抬眼,勾起一抹凄楚的笑,“我死了,你会在乎吗?你会哭泣吗?”
沈夏薇一怔,只是喃喃道着:“你喝醉了。”
他的手抚向她的脸上,清丽绝美的容颜,曾经几时想棒在手心的女神,被他一天天地凌虐,而日渐憔悴,想借着酒精一醉解千愁,结果还是更加的混乱,心绪更加的不堪。
酒精让他的大脑渐渐进入混沌状态,“对不起。”在他倒在桌面前,他唯一记得自己说了这句话,接下去,他不知道,自己在嘀咕着什么,他已经听不清楚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失态。沈夏薇的眼角泛起了层层泪花,泪一次次打湿了衣襟,在脸上无声地流淌,这三个字,是他第一次说,第一次对自己说。骄傲如他,从来不会向人低过头,道过歉,而今天他却说了。她不知道是应该激动还是应该高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觉得很痛。
她拭去脸上的泪,上前扶起他。他太沉了,这么重,她扶得很累,扶着摇摇欲坠,原看再走两步就要到床上了,她却摇晃了一下;然后一个踉跄倒地。被她扶着的顾炽扬也随后倒地。他的一半身躯都重重地压在她身上。好不容易才把他推开。她发现自己的右手,一动就抽痛。右手刚才在倒地时,被压在最底层,一定是扭伤了。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发觉自己再也无力气去扶他了,她侧头,看着倒在一旁的顾炽扬,她细细看着,他的鼻子被压了下,但没有受伤,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发觉自己没有力气去扶他,她侧头,细细端详着倒在一旁的顾炽扬,见他没有受伤,顿时松了一口气。
鬼斧神工雕刻般的俊逸立体五官,即使闭着眼,睡得很沉,身上的那股王者的霸气,也没有因此而有所锐减。
醒时的他,黑曜石般的眼眸,深邃如海般见不到底,能直直地望进人的心底,瞳孔中散发出来无所不摧的霸气和自信,有着足于让女人沦陷的资本。
如果不是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她相信嫁给他,会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意愿,那是灰姑娘和王子的童话故事。美好的结局,却慢慢地被无情的时间,无情的命运打碎了。
她伸出左手,抚向他的脸颊,这张曾经被她深埋在心底的脸,这个曾经被她日日月月默念的人,就躺在自己的身边,她觉得却是如此的遥远。无情的时间却可以摧残一个人,一颗心,让她的爱变得疲惫不堪。她爱他,而他只用虐来回馈她,只为了当初她的离去,他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犹记得那日在家门口,正如她所意料地,他还是找来了,她强压下心中的痛楚,冷酷又绝决地说出她练了许久的话,他怔住了,他茫然了,当时他的心情也许是心痛胜于一切吧,她挣脱他的手,捡起地上的伞,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奔向那辆凯迪拉克车前。她无情地关上车门。磅礴的暴雨中,他孤独寂寥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地视线中,心不由自主地抽搐,泪纷涌而下。一道车门,隔着两个世界,从此后,她嫁为人妻,尽管只是契约的关系,却是法律上的合伙夫妻身份。
“你可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了。”闭上眼的刹那间,泪顺着她的脸颊缓缓地下流。第二天清晨,落地窗前和煦的朝阳把光热毫不隐饰地投射进来,他睁开朦胧的眼,发现了自己正躺在地上,他旁边沈夏薇睡得正沉。他静静地看着她,不敢去吵醒她,轻轻地将她抱到软床上。
浴室中,他迅速地冲洗着自己满身的酒气,头脑渐渐清朗,这才记得昨日自己喝了很多酒,后来醉了。在商场上,他不会轻易醉倒,却在她面前,醉得一塌糊涂,甚至不知道自己和她是什么躺到地上的,他轻叹了口气。
他出了浴室,换上素净的白色衬衫和西裤,他想让她对自己改观,想在她眼中留下好的印象。
“呀……”沈夏薇的痛苦的叫声,惊动了正在休息室抽烟的他。他急忙拧灭烟头,向着卧室疾行而去。
“你怎么了?”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着,很快就看到她的左手紧紧地握右手的手肘。
“我的右手肘好像是肿了。”
她移开手,他发现她的右手肘肿得很大,显然是骨折。
“我送你去医院。”
“不,我不去。”她很固执,她不希望有人知道她和顾炽扬的暖昧关系。
“那我给你接骨。”
“你……你想干吗?”她惊吓地往后退。
“我试试给你接骨看看,再耽误下去,手要残了。”
此语一出,沈夏薇额头直冒冷汗,有那么严重吗?她不要手残,不要。
他飞快地跑开了,很快地回来,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两块夹板。
“快点,过来,我给你接骨。”
“不……不要。”沈夏薇惊慌地抬起头,露出孩子似的胆怯神情。
“你帮我拿着这块板。”他把手中的板块,递给沈夏薇。在沈夏薇接过板块时,他乘其不备在她手肘处,猛地一按;‘咯嚓’一声;脱臼的骨节接上了。
她哎呦直叫,吓点没有晕过去。
她的叫喊声,让他心慌得厉害,心也在阵阵抽痛。“我知道很痛,你忍一忍。”他用板块固定住她的手,再涂上接骨药,缠上绷带。
虽然被他按一下,好了很多,不似刚才那样痛,不过她还是很不放心。
“你到底会不会接骨啊?你不要误我。我的后半辈子,都要靠我的手来吃饭。”她幽怨地看着他,她的右手被缠得像粽子似的,出奇的难看。他是念经济管理类的吧,什么时候成了接骨医生?单是这一点就让她后怕。
“我有看过人家接骨,不过没有实践过。”
“没有实践过?”
“是,很荣幸,你是我的第一个实践者。”
闻言,她吓点没有晕过去,她把自己的右手交给一个没有实践过,连三脚医都不算的顾炽扬?
他有了几许慌张,其实他也没有底,他有看过倌倌给受伤的人接骨,却从没有实践的机会,因为他的实践对象是鹰组的成员,他们就像铁人,永远不会给他机会去实践。
他很心虚,“我的私家医生很快就到了。因为不忍看着你痛,所以我就先动手帮你接了。”
“接了,就接了吧。”他的脸色,让她觉得很好笑,这哪里是一向不可一世的总裁,分明受虐待的小媳妇的脸色。
几分钟后,顾炽扬的聘请的私家医生,风尘仆仆地赶来。
“什么样,蔡医生?”
“不错啊,这是谁接的?”
“我接的。”
“看不出,总裁对医学还有研究?就是绷带缠得丑了点,骨头已接上去。最迟15天,最慢20天,就可以痊愈。”他的私家医生赞道,心下却觉得慌,要是他学了医,以他的领悟和造谐,自己很快就得下岗回老家种田去。
“我对医学不感兴趣,只是偶而看到别人接骨,学了点。”语淡风清地描述着,视线从没有在沈亦静身上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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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风水转流转
“她在痊愈前,右手不能乱动,我先走了。”几时见过总裁如此关心女人,看来是对这个女人上心了,注定要被吃得死死的,蔡医生心中感叹,真是一物降一物,浪子回头了,与其在这里当电灯炮,不如早早离去,搁下话,他很知趣地告辞。
“好端端地什么会骨折?”他不明白,为什么一睡醒来,她的手就骨折了。
“还不是你害的?”
夏薇不满地抱怨着,“重得跟猪似的,我好心扶你,却被你压坏了。”看来往后的两个星期,她都不能去上班了。
“那你就休假好了。”
“我打个电话,替你交待一下事物。”
她没好气地白了顾炽扬一眼,“不用,我自己来。”他是不是还嫌给她造成的麻烦不够多?
唯恐天下不乱好像是某人擅长的。叹了口气,她认命地挂了电话。
公司是不能去了,嘱咐今天重新回来上班的秘书去打理公司的事务。
漫长的两个星期要回家吗?心中纠结,想起丁惠容的那张铁青的脸,那个阴沉沉的季家,着实让人心寒。留在这里对着冷热不定的顾炽扬,也是头痛。思前想后,最终她还是决定赖上顾炽扬。
“是你造成的,你要负责。”
“你要我什么负责?”他饶有兴味地上前一步问道。
“你要负责我的一日三餐,还要请个佣人帮我打理。”她心想,左手吃饭不方便,有个佣人负责三餐的喂食就好了。
“好,我答应你。”他笑笑,求之不得。
这么爽快,为什么看他的脸色,总觉得很鬼?沈夏薇心中纳闷。
早餐,牛奶一杯,鸡蛋一个,全麦面包一片,生菜沙拉,苹果一个。这些还好啦,自己用左手就可以解决,不需要别人的帮忙。
从早上到中午,百无聊赖地开着电视剧在那里猛看。
中午吃饭时间,顾炽扬准时地出现在套房内。
桌上摆了几道菜,菜色清淡亮,油而不腻。
“夏薇,吃饭了。”他的样子,就像在唤自己的妻子一样的随意。
“你没有帮我找个钟点工?”
“喂食?”
她有点尴尬,饭来张口的米虫式生活,这回自己也要过上了。
“不花钱,我找了个现成的。”
“我认识?”她抬起眼帘,吃惊地望着顾炽扬,难道他找了个熟人过来?这不是存心害人吗?
他似笑非笑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