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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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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布喀就从怀里拿出本账册交了上来,康熙一时也辨不清真假,看着群臣说:“你们怎么看?”
    在座的各位,俱不知道此事的首尾,哪里敢接话?明珠细想了一下,上前说:“回主子话,这等贪渎案牵连甚广,民怨甚大,不加以重惩不足以安抚天下,不足以彰主子的令名,中饱私囊盘剥百姓大大辜负了主子的浩荡圣恩,不能任由这些官员坏了主子的清名,只是兹事体大,还应让谨慎人谨慎审才好,臣等皆凭圣裁。”
    吏部尚书背上起了一层薄汗,这布喀乃是康熙钦点的满大臣,一向得着圣宠,去岁的考评都是优等,若是真有这事,吏部举荐有误一定会吃挂落,若他讲的是实话还好,讲的若是假话,皇帝估计更震怒,听听明珠的话,,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把自己洗的两面光!只恨爹娘没给自己多生几张嘴出来。
    刑部尚书傅塔腊自知自己是逃不过的,且明珠一直望向自己,忙出列要求主审此案,务必还陕西人民一个公道。
    康熙点点头,心里的气这才平了些,想想又觉得一个主审难免不公正,且吴赫亦有朋党,又让江南江西总督张鹏翮一起前往陕西进行查审,下了旨意,让他们就地将吴赫解任开始审讯。
    布喀也被皇帝暂且解职赋闲,等到众人都下去了,皇帝低垂着头,仿佛老了好几岁,拉着皇太子说:“怎么就没一天省心日子过啊!”
    皇太子温言劝着:“皇阿玛是圣明天子,自然有求全之虞,如今天下太平无事,不过偶有些跳梁小丑也是天道,皇阿玛不必挂心的。”
    康熙叹口气:“能像你说的就好了,自古帝王用人行政,皆赖大臣荐举贤良。偏偏大臣要么目光短浅,要么任人唯亲,难免也会有看不准之处。便真是贤良也有开始贤良而后又失了本心的人。看来从今以后,朕只看居官操守是否清廉为主要根据,再来决定提拔与黜免,选官之权可不能再交给那帮人了。”
    皇太子从小内侍手上接了杯茶过来,亲自吹凉了才递给康熙,康熙慈祥地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儿子,喝口茶:“太子也多多留心,有能干的臣子不妨举荐过来,免得日后不够用。”
    皇太子轻声应了,父子俩又说了许多心腹话才算完。
    从来坏消息都像长了风火轮似的容易传开,大阿哥在家里笑了好半天,才记得拿起笔回了明珠的
    信:一切但依叔父的意思就好。
    刑部尚书启程的时候是当夜时分,连同家人送别都没时间,亏得身边的家人个个都得用,能干机灵,让他事事省心。
    吃过晚饭,又打算出门遛弯的八阿哥被人请到了直郡王府,大阿哥正红光满面,宴开了好几席,细看过去,座上都是些不太熟悉的面孔。
    八阿哥挨着大阿哥坐着,刚坐下来大阿哥就递了一杯酒过来,八阿哥也不推辞,一仰脖喝干了,座下都跟着叫好,八阿哥站起来也向着座上的举了杯子,都是掌着旗务的都统,要不就是参军,这些人比不得朝廷的文官,更讲究的是情面。
    看见八阿哥举杯,座上的各色人等更觉得脸上有光,都饮干了酒碗,越发闹腾了,八阿哥坐下来望着大阿哥:“大哥,如何这样高兴?”
    大阿哥拨了一调羹白果吃了,又往八阿哥碗里夹了块酒蒸鸭子才说:“傅塔腊去了陕西。”
    八阿哥一愣,上一世自己只知道吴赫后来垮台了,牵连了好多官员,就连太子的势力都被清除了不少,大阿哥趁机塞了不少自己的人到地方上去,却不知道傅塔腊是得了大阿哥的授意,不由得感慨,原来当年的大哥的确也在防着自己啊!
    八阿哥正要说什么,外头高声报道:明珠大人到。
    大阿哥丢了筷子站起身来,八阿哥也跟着站起来迎接明珠,明珠带着自己两个儿子一起来的,一路走一路抱歉:“来迟了来迟了,主子恕罪啊!”
    大阿哥挽着明珠的手,让他坐到自己的另一边,八阿哥见不是时机,就闭嘴不说什么了,等到酒过三巡,菜攒九轮的时候,大阿哥才有时间来招呼他。
    :“跟你说啊,蔡毓荣快不行了。”
    八阿哥心里一咯噔,自己居然把这茬事给忘记了,真该死,耳边大阿哥絮絮地说:“云南总督这一走,等叔父再推荐一个咱们的人上去,多好!”
    八阿哥附耳过去说:“大哥,别心慌,云南又不是什么好位置。”
    大阿哥一听就知道八阿哥肯定另有玄机,伸手去腰间咯吱他说:“小滑头,还不快快说出来,别吊胃口。”
    八阿哥痒得不行 ,左右扭着躲:“大哥,哈哈,大哥,哈哈哈,快住手。”
    大阿哥只等揉搓够了才放手:“叫你喜欢卖关子,还不速速说?”
    八阿哥抿着嘴巴说:“河西的孙将军也快不行了。”
    大阿哥一愣:“孙将军?孙思远?”
    是不是看着大阿哥眼睛慢慢变大开始放光,就开始哼哼唧唧地笑:“大哥,你说这个世上时不时我对你最好啊?”
    大阿哥端起杯子把酒一饮而尽,又让人倒了几杯喝下去,才冷静下来:“你确定?”
    八阿哥扭着眼睛说:“大哥不信算了。”
    大阿哥笑得得意:“我怎么会不信我的好弟弟呢?来,喝酒喝酒。”
    八阿哥不肯举杯,只是夹了块鹿筋嚼着,大阿哥也不在意,自己把酒喝了。独自琢磨着河西那块有多少利益。
    八阿哥也不去打扰大阿哥,自顾自吃得欢实,还招呼了明珠一起吃,明珠对着八阿哥一向客气,两个人你来我往假惺惺客套了许多。
    明珠看看下面已经喝得上了头的儿子们,心里暗暗叹口气,若是性德不死,自己哪里需要这样操心?小儿子们傻呵呵承欢膝下固然可爱,可是家里没有一个支撑门户的,明珠也很郁闷啊。
    :“奴才也算看着八殿下长大,腆着脸求殿下多多担待犬子。”明珠客客气气地说着。
    八阿哥莞尔一笑:“揆叙揆方都是好儿郎,您过谦了。”
    明珠摇摇头:“多得殿下夸赞,他们忠厚有余才干不足,奴才只巴望着他们本本分分当差就好啦。”
    八阿哥亲自执壶给明珠倒了杯酒,看看旁边大阿哥还在发呆:“您多虑了,只是您也该给儿子们些机会,如今皇阿玛朝堂上空虚得很,若是他们能干,自然有人提携,您何必担忧,有些事,过犹不及。”
    明珠脸上的笑容一丝未减,举杯喝尽了残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满口的酒香,吞得急了,腹内有些难过,忙舀了半碗汤慢慢喝。
    八阿哥也不搭理他,大阿哥这会子也回过神来了,走下位置到下面的席面去一桌一桌的敬酒,脸上是神采飞扬。
    殷纯要动身的时候,八阿哥特地把他拉到身边嘱咐了一遍,让他告诉殷化行实心办差不要担心,又让殷纯多带些土物过去,说是那边水土不同,见见这些东西只当回到家乡。还嘱咐了千万不要靡费,爷不缺什么,花梨沉香都很难得,不要劳民伤财反为不美。
    殷纯牢牢记了八阿哥的嘱咐,这几日他着心得很,跟着八阿哥出入言辞谨慎多了,遇着些达官贵人更是小心翼翼,八阿哥上朝的时候,他守在外面,不论各部的笔帖式还是同班的侍卫,他从来不多话,人家说什么他都仔细听着,捡着有用的记下来,晚间睡下的时候就细细的想。
    八阿哥见他如此孺子可教,自然也很高兴,难得遇到个用着顺手又听话的下属,自然要好好培养了。他现在只盼望着殷化行能够早点发现问题,把隐患统统解决掉,不要等到捂着盖着臭到不行,被皇阿玛发现,出了狠手整治又伤了殷化行的体面。
    而孙思远果然已经不行了,告病的折子递了上来,到叫康熙心里难受的紧,先皇留下来的河西四将,个个英勇能战,且都不怕吃苦,镇守边疆立功颇多,可是老一辈的将军一个个走了,仅剩了个孙思远,去年还跟着自己打西北,今年就缠绵病榻,康熙心里着实觉得岁月不饶人啊。
    还记得那年,王将军进京来,酒宴上喝醉了失态,被人笑话不知礼仪,王将军哈哈大笑,当场赋诗:京中艳福君等享,塞北清苦我独当。他日敌兵临城下,请尔各赋诗一章。灭了那些人的威风,壮了边塞勇士的志气。
    朱笔准了孙思远的折子,细想想孙将军有几个儿子,送一个进京来推恩吧?又开始烦恼着西北如今要派谁过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八八开发培养心腹了,插手军伍了
    哇咔咔

☆、176玉皇若问人间事(上)

长安街上摇摇摆摆的士子从来都是惹眼的;能入到京城来参加考试的多半是乡里县中优秀的学子;哪个不是寒窗苦读十载才有了今天?哪个不巴望着一举夺魁;金殿题名,从此光耀门楣;一吐胸中的浊气?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发榜的地儿就挤满了哆哆嗦嗦跺着脚袖着手的士子,眼睛盯着大门;唯恐自己不是第一个看见榜单的。
    好容易盼到了大门开;有开道的衙役把人群分开;出来个小吏捧着一卷榜单;人群顿时沸腾了;攒动的人头如浓黑的潮水。
    也有报信的家人得意洋洋地昂首挺胸;也有落第的举子垂头丧气地怏怏不乐,从来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就连街边的小贩都淡定的不得了,皇帝选了哪些人与他们什么相干?
    旅社里,势力的店家笑开了花去奉承中榜的相公,铁青着脸催落第的举子收拾行装,一切与往常并没什么不同。
    可不论是老爷也好,是小人也好,都是要吃饭的,庆祝的想大吃一顿,失意的想借酒消愁,京城的酒楼不少,可是有名的来来去去也就那几家。
    :“你们府上的小公子高中了一甲,你们老爷有什么赏赐啊?”
    :“哈哈,赏赐自然是不少的,难得我们老爷高兴啊!你们府上的大少爷不也中了吗?”
    :“怎么可能不中?你过来我跟你说。”
    一阵咬耳朵
    :“哎呀,我们府上也是这么干的!”
    :“哈哈,喝酒喝酒,管他们塞了多少钱,反正是喜事!”
    :“可不是吗,大学士府上尚书府上都要大宴宾客,回见啊!”
    失意人听得意事,难免心中抱怨,若是他人得意却是自己的失意,就更是难堪,几杯黄汤下肚,几个潦倒人聚首,几句耳边风一传,酒壮怂人胆,便干了泼天的大事出来。
    朱家卖油的货郎挑着担子遇见了李家卖早点的表兄,两人便结伴往长安街去,只见满街的衙役都在忙碌着,李家表兄同他们熟,捧上一碗热馄炖就听了个十足。
    :“那些失心疯的举子,自个名落孙山偏偏要怨考官不公,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写了这许多的文章,贴了满街都是,要是不撕下来,只怕惹着了巡抚不是玩笑。真真是害人!有这功夫,在考场怎么不多用些本领?”
    衙役不住手的撕着,却也架不住他前边撕,后边接着贴,巡抚出来的时候看个正着,刚刚看完,就要三五个举子扑过来,喊着冤枉,闹得巡抚脑仁疼。
    满街的百姓在两旁围得是水泄不通,巡抚正琢磨着如何出去呢,巡抚一看,这事大了,也不处理,把那热热闹闹的文字往怀里一收,让人把几个举子捆了押走,直接上了马往顺天府尹那里去。
    巡抚大人是当朝尚书熊一潇的钦点的探花郎,自然不会跟自己座师的公子过不去,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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