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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叶克书任了高位,佟佳氏心满意足,隆科多的失意被他们彻底地忽略了。对于朝堂来讲,佟佳氏蛰伏了没多久就再次占据了高位,也没有让世人为之侧目,这是皇帝的母族,怎么抬举都嫌不高的姓氏,谁会去非议呢?
回京之后,四阿哥府上进出的僧道愈发多了起来,十四阿哥远远望见他就绕着路走,生怕被拉去吃素。
巴鲁回来的时候,带来了许多奶末子,还有上好的猎狗,八阿哥把奶末子都喂了小狗,又叮嘱巴鲁多多跟家里联系,要是家人有上京的,不要担心,来府上接待吧。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家里办丧事,还有婚事要筹备,忙乱不堪
对不住大家了
☆、206桑竹成荫不见门(上)
从塞外回来;康熙身边的老人又去了几位;想到自己年齿已高;不觉心里有些感触,命皇子们把小皇孙都送到宫里来读书;又赐下了许多秀女给儿子们,唯恐他们不能开枝散叶。至于在回京路上谈佛论道的四阿哥同八阿哥则被康熙耳提命面:佛经可读,佛门不可遁入!
二位阿哥都是人子人父;自然不敢动了这等心思;唯唯诺诺应了;还许了愿才被放走;四阿哥盛情邀着八阿哥尝尝自家府上的好素菜;被八阿哥笑着婉拒了。现在八阿哥一肚子念头是早点养儿子,哪里肯吃素的呢?
说也奇怪;八阿哥房里不是没人,燕瘦环肥的也住了半个府邸,八阿哥也愿意雨露均沾,除了对着福晋多一分亲近外,并不露出谁薄谁厚,可是努力了几年,硬是一个儿子都没有,说起来就让他心里不舒服。
怀不上儿子的八福晋自家是什么滋味,恐怕只有十四阿哥知道了,虽然进了兵部,却被十三阿哥专美于前,什么事都插不上爪子。好强的后生所拥有的战斗力是惊人的,自以为被打压的十四阿哥把满腔的不合时宜深埋心里,闷不吭声带着一两个长随,把兵部积压的文书清理了个遍,硬是啥也看不出来。
犟着不肯服气的十四阿哥哪里会放松?愈发逼得那些笔帖式不给一口水喝,穷酸笔杆子有什么不敢说的?背后嚼的舌头只怕可以淹没了紫禁城。十三阿哥是个精乖的,愈发地亲切,唯恐人不知道自己贤德。
风声传到八阿哥耳朵里的时候,那些琐碎话语已经传得不像样子了,就连后宫里的德妃娘娘都听见了,偏偏十四阿哥是个执拗的性子,总说后妃不得干政,对于自己老娘,哪怕做到了后妃的老娘,也是不大看得上的。
德妃娘娘劝了几次,他抬脚就走,白气了几回,到底没有法子,只好丢开手。这母子间的事儿,也不好对着别人说道,白堕了十四阿哥的志气。
八阿哥找到十四阿哥可破费了一番功夫,好面子的十四阿哥办事不牢靠,躲着人可很有一套,八阿哥的眼线守了好多天才让八阿哥把弟弟堵着个正着。
:“老十四啊,怎么最近老看不到你的人?”八阿哥拎着弟弟的牛角腰带,脸上笑得很不和善。
十四阿哥扭着头:“进来部里事情忙,改日一定去哥哥府上拜会。”
说着,十四阿哥就扭动着想要逃脱八阿哥的掌控,八阿哥再不济也不会让他从手里活生生溜走,死死扣着那腰带不放:“择日不如撞日,我才问了你十三哥来,部里今儿挺闲的,走,陪哥哥去晃晃。”
十四阿哥把十三阿哥的小人钉死在内心的深深深处,才深呼吸一口气,憋出个极其勉强的笑容:“八哥,你看,我跟十三哥虽然都在兵部,可是真的不管同一堆事情,他不了解我这边真的挺忙的!”
八阿哥冷冷哼一声:“忙着招小人?你倒挺有本事的!”
长兄如父这句话不是在每个朝代都适用的,可是在清朝却是此言不虚的,于是可怜的十四阿哥就被八阿哥提溜着领子忽悠走了。
连着几天,十四阿哥被八阿哥带在身边帮手,一点儿都不肯放松,倔强的十四阿哥硬着脖子不肯低头,八阿哥也不搭理他,只是把弟弟支使得团团转。德妃在宫里听说了,暗自念了好多句佛。
等到广西瑶民起兵造反的时候,兵部整个都不在意,而殷化行却八百里加急上了个折子,康熙天子一怒,整个兵部都落了不是。历年积欠的各种拖沓行为都被问了罪,而吃空饷的罪名最重。
兵部汉满两位尚书都跪在上书房门口去冠谢罪,而一直在兵部意气风发的十三阿哥也跟着脸上不好看。
被打压已久的十四阿哥逮着这个机会,哪里愿意善罢甘休?每次挺着胸膛从哥哥面前走过的时候,恨不得用鼻孔蔑视他。
可惜的是连十阿哥这样的莽夫都不会认同十四阿哥的幼稚,被转手教育的十四阿哥完全不打算把十阿哥当一根葱。
十阿哥虽然也读过四书五经,可是完全不会承认孔子是自己的师傅,自然不会去理解因材施教这种高端先进的教学理念了,弟弟不听话?动手揍一顿!
十四阿哥文武双全,可是对上十阿哥的不问青红皂白,是一点用都没有,只好憋着气忍着。
被哥哥提溜着练了几天兵,十四阿哥几乎累得骨头散了架,好容易熬到十阿哥去皇陵祭祀母妃,十四阿哥乘机歇歇气。
再进兵部,个人多了几分惶恐几分恭敬,而讨厌的十三阿哥也不在,十四阿哥捧着茶盏摆足了架子,才让人把卷宗摆出来看。
对着突然冒出来的不熟悉的卷宗,十四阿哥本能地觉得不对,沉甸甸的名册,不正是皇阿玛正在查的空饷名单吗?十四阿哥小心抬起头,往四周看了看,个人的神情都正常的很,十四阿哥轻轻把卷宗合上,故作镇定地支使着哈哈珠子去倒茶拿点心。
兵部各人只看见十四阿哥把身边的哈哈珠子支使地团团转,一会儿拿衣裳,一会儿拿笔墨,一会儿拿点心盒子,心里都在摇头叹息:这阿哥啊,到底是骄纵着养大的,这才几天没见,身上的习气是愈发重了,看来日后有的自己受着的啦。
十四阿哥悄悄地把重要的卷宗都运了出去,又让人拿了些不相干的东西来顶替着,又找郎官们闲话了好久,从天气到家中的小戏子,从广西的动荡到京城的驻兵,只聊得郎官们要不耐烦起来,才甩着袖子早退了。
即使是受命于天的皇族,也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十四阿哥拿着卷宗一个人在自己的书房坐了很久,他无法确认这些卷宗的来源,努力了那么久,一直被人欺骗的感觉很不好,可是被利用的感觉也一直在他心里盘旋。
灯下独坐到深夜,掌事内侍催了好多次,十四阿哥才收拾了睡下,少年人即便有心事,还是睡得挺香的,第二日,十四阿哥又被十阿哥拖了出去操练。
广西那边,殷化行已经得了康熙的招抚命令,京城这边的暗流依旧在底层涌动,思虑过重的十四阿哥终于忍不住开口向十阿哥打听消息。
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十四阿哥的语气听起来非常漫不经心:“十哥,兵部那些老犊子们这次可吃了大亏啊!”
十阿哥抬手射出一箭,头也不回地接话:“他们素来做事不尽心,也是该当有这一劫,你操心个什么劲儿?”
十四阿哥也射出一箭,却偏了靶心:“只是想着他们轻慢样子,难免不舒服。”
十阿哥慢悠悠地说:“你是皇子阿哥,你只管端足了架子,哪个敢看轻你?”
十四阿哥原本是想打探下消息的,却反被十阿哥问了个正着,转了转眼珠子,又说道:“十三哥也吃了挂落,着实让我解气啊!”
十阿哥放下弓箭,盯着十四阿哥:“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们是两兄弟,你有什么要这样拐弯抹角的兜圈子?”
十四阿哥尴尬地弹着弓弦,脸上有些微红:“十哥你说得什么话啊,我又没什么想法!”
十阿哥一笑:“没有更好,走,换个地方去练练吧,看你状态也不好。”
隔了好几日,少年人心性的十四阿哥到底忍不住气,自己整理了个条陈,把兵部的各项弊端都呈了上去,他本以为可以激起千层浪,可是康熙把折子留中了,朝堂上静悄悄了好多天 ,一点回音都没有。
就在十四阿哥以为康熙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的时候,康熙却召开了议政小朝会,兵部尚书被责令清查兵部积压的人事问题,部里的郎官们被大洗牌,连十三阿哥也因为跟他们走太近,帮忙说过几句好话被申斥了。
而上了折子的十四阿哥被康熙遗忘在脑后,一个字都不曾提过,父子俩眼神交会时都仿佛完全没有这件事,失望的十四阿哥倒没有郁闷很久,天生的乐观让他很快投入了新的事业,康熙让他跟着十阿哥在兵部主管广西平叛的文书往来,节略啊各项处置啊,各种要学习的东西应接不暇。
可是接下来的故事一点都不美好,很快广西传来了消息,总兵官刘虎、副将林芳率兵进山剿匪败回,副将林芳被杀,刘虎狼狈逃出,重伤卸职。
震怒的康熙并没有失去自己的冷静,面对朝野一片喊打之声,仍然坚持剿抚并重,对于普通民众还是以安抚为主。
大阿哥皇太子都提出了自己的将领名单,可是康熙一个都没有任用,反而同裕亲王商议了很久,从湖广、广东、广西抽调火炮同将士,以防广西尾大不掉。
八阿哥安抚住了焦躁不安的殷纯,只让他亲自选了人去广西送信,却不许他自请上杀场:“从来父子兄弟不同军,你虽然孝顺,可据爷看来,这场战争你父亲大有把握,你何必赶过去乱了他的心神?让他为你担心呢?这才是大大的不孝吧!倒是年关将近,你替你们家把祭祖等事张罗起来才是正经,难道打仗就被给祖宗上血食吗?”
殷纯深觉八阿哥说得有理,送了信给殷化行,自己在京城主持家里的祭祀年节,八阿哥见他肯听人劝,也放心了些。
而不肯安分的皇太子又急不可耐的把手伸到了国子监,不知道是詹事府那个不靠谱给的建议,皇太子自以为天命当归,自己要早作准备,便派人送了笔墨纸砚去国子监赏给那些庶吉士们,只当是新春贺岁。
三阿哥素来是跟文人走得近的,最早得到消息,转身就让人把话传到了大阿哥那里,大阿哥得此消息,哪里肯放过?
于是某日就有内侍逗引着康熙去国子监看看那些尚书预备役们,顺便赏赐些年节礼物,康熙皇帝兴致勃发带着人去的时候,就看见皇太子赏的东西就被堂而皇之摆在厅堂的正当中,还拿鹅黄缎子盖着,康熙愣了半天没做声,梗着嗓子赏了东西,又指点了几句,才施施然离开。
当天晚上,几个大点的阿哥们,都得了皇帝自自己内库里赏出来的年节银子,皇帝的原话是要让儿子们过个丰丰富富的好年。便降了爵位的三贝勒最是感恩,上了长长的折子感恩,又邀请皇帝来自己府邸上的小花园逛逛。
作者有话要说:结婚太忙了,大家海涵
☆、207桑竹成荫不见门(中)
十二月二十日;顶着压力的都统嵩祝成为了广东将军;率领八旗精锐前锋兵四十名、康熙额外给了神龙大炮八门;湖广、广东、广西各派总兵官一员,各地精兵四五千名;广州当地驻军八旗兵一千名,前往两广进山剿匪。
出发前,康熙皇帝除了例行好酒一杯赏给他外;还另外给了一道谕示:瑶人所居山区通连广东、广西、湖南三省;林木丛密;山势崇峻;你等不必马上征剿;可先晓示招抚,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