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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郡王翻了个白眼:“一句话好生说不会啊?不加几句典故就说不清楚了是吧?像是就你读过书一般,掉书袋子好没意思。”
敏贝勒却毫不客气地嘲笑敦郡王:“本来就你不爱读书,弟弟说话文雅怎么了?羡慕嫉妒了吧?”
敦郡王的白眼翻得更大了,几乎要把上眼皮抽过去:“比着五哥,我怎么不爱读书了?未必都像三哥那样的才叫有文采?成天抱着部书在皇阿玛面前邀功,恶心死了。”
:“三哥那段位,可不是一般人修炼得了的,为着落个好读书的名声,天天把个陈梦雷捧在手心里,一天跑八趟,不知道的还当他们有什么呢!”十四贝勒也笑了。
:“要吐了,要吐了,那陈梦雷就算是才华横溢地可以淹死爷,爷也不要靠近他,一脸菊花褶子就罢了,胡子也稀拉拉了,亏得三哥能忍,对着他是茶饭都咽不下去的!”敏贝勒的鼻子皱了起来。
:“所以三哥比你强,人家爱才如命,恨不得连海南的学子都要把他的长生牌位立在家里受香火!你算什么?整日地扒拉算盘珠子,身上一点龙气都被铜臭味给压住了!”敦郡王难得逮着机会损损敏贝勒。
:“拉倒吧,那些酸儒夸几句值得什么?皇阿玛连眼睛白都不给他看一个,一路封王,连四哥都得了个亲王,他还是个贝勒,同我们一样,只怕心里气得吐血呢!”
:“只要十三还在京城里,时不时去哭一哭他母妃,我看三哥的王爵就没机会升上去,那家伙,心黑手毒,三哥又好装个君子,一万年也玩不过他的!”敦郡王不喜欢三贝勒,但他更讨厌十三贝勒。
十四贝勒嘿嘿一笑,嘴角带点子自嘲:“昨儿还听见母妃说,四哥在皇阿玛面前要推辞自己的爵位,给十三求一个郡王呢!瞧瞧人家,比咱们哪里不如?自有热心疼他,替他打算,好多着呢!”
雍亲王有多胳膊肘往外拐,是明眼人都看得见的事情,不说别人,德妃娘娘为着雍亲王对自己弟弟不亲近,在各宫娘娘面前都没给过四福晋好脸色看。
四福晋倒是隐忍小心,可雍亲王就没那么大方了,德妃娘娘做一次妖,他就出一次格,德妃娘娘若是罚了四福晋,雍亲王便加倍对十三贝勒好,顺带多给个白眼给十四贝勒,情况愈演愈烈,连宜妃娘娘都看不下去了,背着人说雍亲王脑子不清楚。
康熙不是傻子,德妃娘娘眼里的不忿他都知道,可能是人年纪大了,就想粉饰太平,以往的雷厉风行,如今在一团乱麻似的家事上,也变成了和稀泥。
赏了十四贝勒东西,就一定有十三贝勒的,给了十三贝勒差事,那么过几天就有任务派给十四贝勒。
十三贝勒没了亲娘,康熙总是多心疼他几分,许他支取内务府银钱,赏他的东西总比十四贝勒厚几分,德妃娘娘那里倒是样样上上等,娘贴一点,皇阿玛这里少一点无所谓。可是在外人看来,就是十三贝勒比十四贝勒得宠许多,连带着众人的态度也分了高低。
十四贝勒跟了敦郡王后,那些闲言碎语都被敦郡王挡了,定亲王给的机会好,十四贝勒狠狠在朝廷上露了几分手腕,这才让那些闲话少了许多。
不再有人在自己面前表演兄友弟恭,我是没娘的孩子我可怜,你要让着我,黑锅你背,功劳我领,十四贝勒挺开心的,没了一个根本不关心自己的亲哥,有什么要紧?
定亲王看着弟弟们笑闹,牛肉锅子腾着雾气,自己懒懒散散靠在椅子上,觉得所有的辛劳都是值得的,财富权势如同浮云一般,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便是掌握在手里,也比不上此刻的真实感让人幸福。
端起杯子,抿一口酒,这是十四贝勒府上新酿的玫瑰酒,香甜的很,应该是刚刚起窖的,里面玫瑰花的花瓣还嫩的很,咬下的印痕如同湿意,再用点力气,便有花汁在唇齿间迸出初春的清新。
敏贝勒嬉闹间也不忘回头看看自己的哥哥,伸手去扯定亲王的手:“哥,你现在是亲王了啊!”
定亲王打个哈欠:“亲王也是你哥!难不成你还想行个大礼?”
敏贝勒咯咯笑了:“美不死你,有外人在还给你个面子,就咱们几个,行礼给谁看啊?”
正说着,十四贝勒抬起头,狠狠地说:“遇见四哥,我可是把大礼行的足足的,不管有没有人,他比谁都计较!”
定亲王探过脑袋去:“气什么,终有一日你品级高过他,我们做个见证,让他对着你行大礼如何?”
十四贝勒愣了愣,想了想才开口:“还有十三,他也得比我低才行!”
定亲王还没开口,敦郡王就举杯了:“说得是,我替八哥应了你,来,八哥什么都给你预备好了,你也得乖啊!”
十四贝勒捏着杯子,半天没说话,然后起身冲着定亲王行了大礼:“祝八哥步步高升,稳坐钓鱼台!”
定亲王等了一会儿才扶起十四贝勒:“我稳不稳的不重要,别人的不稳就好了!来,吃菜喝酒,咱们商量商量,今年皇阿玛的寿礼怎么预备啊?”
敏贝勒奸诈地笑了:“皇阿玛对十三他额娘念念不忘这么久,可见是身边可意人太少,送点美人孝敬好了!”
敦郡王噗嗤噗嗤的笑了:“说什么呢!你这话,把宜妃娘娘放哪里去了啊?还有德妃娘娘呢!小心十四揍你!”
十四贝勒却是个混不吝的,闻言就乐了:“咱们额娘都不是争风吃醋的人,九哥这话在理的很,就送美人了!”
☆、第350章 楚腰纤细掌中轻(中)
美人在骨不在皮,皮相艳丽是下乘,身姿万种风情是中乘,眉梢眼角的韵味,举手投足的神采才真真让人见而忘俗,陈圆圆不过得了崇祯几日的爱宠,就是这般道理。
扬州自古养的好瘦马,从小锦衣玉食供养,雕栏玉砌围护,延请名家教授诗词歌赋,抚琴习字,长到十三四岁,绫罗绸缎裹着暖玉样的美人,送到盐商哪里定了品级,再往高处送出去,端的是一份有心思的好礼物。
定亲王派了王府里的家生小子出门,在庄子上的管事那里领了银两,附着敏贝勒名下的商船往江南走,采买美人。
明说的意思是太后娘娘生辰将至,定亲王预备寻觅江南舞娘献技,给祖母贺寿是好事,但听在别人耳中,各有领略的意思。
十四贝勒特特亲自走了一趟雍亲王府,捧着白玉观音去见自家不亲近的四哥,在偏厅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雍亲王才出来,挽着袖子说抱歉:“才将十三弟正好过来,倒让你苦等,着实不好意思。”
十四贝勒已经学会打哈哈的时候不会木着脸,诀窍简单的很,肩膀放松,眼睛瞪大,笑得时候牙齿要露出来,这样看起来比较诚恳。
:“四哥说得哪里话,刚端起杯子,你就过来了!”十四贝勒站起来给雍亲王见礼,雍亲王侧过身子不肯受。
两人分了主次坐下,里头福晋已经知道消息,派人送出点心瓜果来,雍亲王亲自把一盘应季的蜜桔推了过去:“”刚刚十三弟送过来的,说是他门下孝敬的,我试了试,甜的很,你也吃吃。
十四贝勒一笑:“这是广东那边的,昨儿我也得了几筐,想着东西难得新鲜,一点没留,全送到德妃娘娘那里去了,正好来四哥这里又有,可见我是有福气的人。”
雍亲王愣了愣:“还是你想的周全,待会我也送点进宫去。”
十四贝勒坦然接话:“四哥说得是,正好太后娘娘华诞要到了,不知道四哥准备送些什么?”
雍亲王且没有想到这里来,沉思了一会儿才说:“这几年送来送去,左右不过是些观音啊,佛塔什么的,今年还想不到这里来。”
十四贝勒笑了:“这倒是我想到了,前儿得着了一尊白玉观音,雕工好就不说了,观音大士的衣袂都快飘起来了,主要是料子好,正儿八经的和田羊脂,对着光看,一点黑点子都没有,白玉就讲究个无暇,这送太后娘娘最好了。”
雍亲王素来同十四贝勒不亲近,他倒是习惯十三贝勒事事为自己打算仔细,面对十四贝勒的热情,他反而有些惊疑:“既然是这样好的东西,何必让给我?你便自己当贺寿的礼物好了。我这边也有些预备。”
十四贝勒摇摇头:“四哥何必客气?这尊观音也是机缘巧合得来的,其实给太后娘娘的寿礼我这边已经预备下了,这尊白玉观音就送给哥哥你吧,也是弟弟一番心意。”
这边跟着的哈哈珠子已经打开了锦盒,一尊尺八高的白玉观音立在里面,雍亲王伸手借过来细细端详,果然是好东西,质地白净,触手细腻,线条流畅。
:“如此盛情,那便只好却之不恭了。”雍亲王笑着说。
十四贝勒也笑了:“本来就是我诚心送的,四哥你接过来才算是诚心,别的话一概不用多说。”
里面福晋又派人出来留饭留茶,十四贝勒原本要走,被雍亲王苦留下来吃了午餐,又特特见了几个侄儿才离开。
灯下福晋看着观音啧啧称奇:“这样一尊观音,便是有银子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到手的,十四弟倒是有心。”
雍亲王轻轻一笑:“多少奇珍异宝没见过?这会子来装乡下人!你们妇人看人总是从浅处看,白玉观音固然珍贵,以我们兄弟的财力,处心去寻,总有寻到的一天,可是像十三弟这样,吃个橘子都能想到我,那才是真正难得的!你看这观音好,我却更喜欢十三弟送来的橘子。”
四福晋有心说些什么,又忍了,半天才说:“到底十四弟同爷是同母所出,怎么就是不肯同十三弟一般看待?十三弟有母家的人打点,娘娘能有什么手足给十四弟依靠?难得寻了尊观音,巴巴送过来,爷还比着十三弟说他不好,如何说得过去?”
雍亲王把脸拉长了:“怎么说不过去?从来天家规矩大,我只以礼相待,便是十三弟,那是我同父的弟弟,怎么就隔着一层了?我知道德妃娘娘爱为难你,你怕进宫受气,放心,皇后娘娘还供在宫里呢,轮不到娘娘说一不二,你便避着点,又怎么样呢?”
四福晋一时不好接话,只得低头默默理着衣裳,雍亲王隔了一会儿又开口了:“今儿十三弟过来,好心教弘时骑射,那个古怪孩子,性子拗得很,别别扭扭的,太不大气了。日后让他少在后宅呆着,多跟着在外头练练。”
四福晋知道雍亲王一贯不喜欢弘时,总觉得是侧室所出,不够贵重,满心想要一个嫡子,她懂雍亲王的心思,前面几个皇子俱都折损了,诚贝勒还被压着品级,如今雍亲王既长且贵,便有些痴心妄想了。
可是皇长孙还站着呢,雍亲王正经连个嫡子都没有,如何教皇帝放心?听说定亲王福晋已经有了身子,尖尖的肚子,满口爱酸,谁不羡慕她?
这些日子,雍亲王也爱到福晋房里来,来了几个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不光四福晋难受,连那些侧室也有些不安分了。
弘时原本养在福晋这边,雍亲王自从得了亲王就说要把规矩理一理,把弘时还给他母亲,四福晋这边又没有消息,可怜弘时又跟四福晋生疏了,真真是让四福晋难受的不得了,而得了儿子的侧福晋愈发得意,偏偏,雍亲王是看不到这些的。
逢着弘时不好,照样来说福晋没有教育好,天可怜见,儿子都不归自己养了,福晋怎么敢去管教他?
福晋也暗地里寻医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