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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棠说完,转身向外走去,边走边道:“来人,将夫人送回房去,至少景小姐,阿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再欺骗我,你知道,兄弟们已经饥渴很久了,我不介意让他们来分享你的女人。”
…… …… ……
莫相离觉得自己心神不宁,一晚上她不是吃饭的时候打翻碗,就是给景柏然书房里的仙人球灌水时被仙人球的刺扎伤,她沮丧地坐在皮椅上,然后看着断在手指里的刺。
景柏然走进书房,见到的就是她这副沮丧的模样,他走过来,轻声问:“怎么了?”
莫相离将手伸给他,“被仙人球的刺扎伤了,怎么弄也弄不出来。”
吃饭时,景柏然就看出了她心神不宁,他接过她的手,仔细看了看,确实有一根刺断在皮肉里,他说:“从来没这么勤快要给仙人球灌水,今天怎么这么好的兴致?”
“我也不知道,我本来是来书房拿本书回房看的,结果看到你桌上的仙人球开花了,就想着该给它加点水,哪里知道灌完水,又看到花漂亮,就想捧近了看看,结果……”莫相离很郁闷,不知道自己的手怎么就失了定准,一巴掌拍到仙人球上。
景柏然研究了一会儿,“我看要用针挑出来才行,我去问刘妈拿针线。”
“哦,那我回房等你。”莫相离收回手,从皮椅上下来,见景柏然蹲在自己面前,她坏心一起,跳上他的背,差点将他撞跪在地上,还好有书桌挡着,他才撑着书桌边沿稳住身子。
结果莫相离就没那么幸运了,额头撞到了书桌边沿,一阵阵的抽痛,痛得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一个劲地“哎哟哎哟”叫着。景柏然看她滑稽的样子,又气又笑,“瞧瞧你,多大的人了,越来越不会照顾自己。”
莫相离吞吞舌头,捂着额头哀嚎,“好痛啊,痛死了,人家都这么惨了,你还骂人家,我不依。”
她噘起嘴巴的样子很可爱,景柏然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她额上撞青了,替她揉了揉,“还疼不疼?让你不注意,我看你这两天别抱囝囝了,瞧你不是打翻了碗就是扎了手,等一下把囝囝摔了可怎么办?”
“哼,我才不会呢。”莫相离拿鼻子哼了一声,然后将他扳过身去,自己则跳上他的背,“背背我吧,以前小时候,我爸爸就常常背我,那时候我有再多的委屈,只要我爸爸一背我,我就什么委屈都没了。”
听她有崇拜的语气提起她爸爸,景柏然神情变得歉疚,“阿离,对不起,若不是我……”
这件事一直是两人的心结,即使如今似乎已经尽释前嫌,他们也没有再提起,仿佛这就是禁忌,只要提起,便会刺伤彼此,莫相离没再吱声,景柏然受不了她的沉默,手捏了捏她的腿窝,轻声道:“说话。”
“你让我说什么呢?我……”莫相离趴在他肩膀上,什么事情她都能轻易地原谅他,可是关于父亲这件事,始终是她心上的伤,她无法原谅,“如果时间倒流,你还会不会那么做?”
景柏然神情一怔,很多次他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如果时间倒流,他还会不会这么做?答案是肯定的,他会,如果他不设计莫镇南,那么这一生,他都不会跟她认识,更不会跟她在一起。即使这样的方式很辛苦,可是能够与她相遇相识相爱,他不后悔。
他的沉默给了她答案,她苦笑一声,人生的际遇还真是让人无奈,景柏然找她爸爸报仇是因为她妈妈,这让她恨也恨不得,“景柏然,如果我们没有相遇,该多好。”
如果我们没有相遇,该多好!
景柏然将莫相离送回房,自己又走出来拿针线盒,走到楼梯口,她刚才说的话便回荡在脑海里,他的手紧握成拳,很想回去摇晃她,哪里好?他以为经过昨夜,他们之间能够回到最初相亲相爱的日子,彼此之间没有一点心结。
可是他太天真了,发生过的事情怎么可能不在彼此的心里留下一道伤痕,即使他们佯装忘记,但是在某一个时刻,那道伤痕也会提醒彼此曾经发生过什么,他刚才为什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也许这道伤痕会随着时间慢慢变浅,然后再也没有痕迹。
只是那个时间不会是现在。他向来很有耐心,为什么事情一遇上了莫相离,他就会失控?
缓步走下楼,刘妈刚收拾好厨房,见他下来,想起刚才莫相离将烫碗打翻,差点烫着自己的情形,便道:“先生,夫人一下午都心神不宁的,你多关心关心她,问问她怎么了?”
景柏然回过神来,他点点头,然后道:“刘妈,阿离手被仙人球的刺扎了,针钱盒子放在哪里,我拿针上去给她挑出来。”
刘妈皱了皱眉头,“怎么手又被扎了,我看她今天什么也别做了,针钱盒子在我房间里的柜子上面那个盒子里,我去拿吧。”刘妈说着往屋里走,正巧此时门铃响了,她看了看,嘀咕道:“这么晚了,谁会来?”
景柏然见她折回去开门,他道:“我自己去拿。”刘妈点点头,景柏然抬腿向她房里走去。
刘妈的屋子他不是第一次来,这一次轻车驾熟,他一眼就看到衣柜上的盒子,仍旧是上次那个保暖衣的盒子,他拿下来,打开来,上面一层是保暖衣,他将保暖衣取出来,下面就是针线盒子。
他拿起针线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根针来,然后将保暖衣放回去,结果保暖衣松开来,一张泛黄的照片从里面跌落出来,在地上划出一段距离后停下,他眉头一皱,弯腰去捡,却在看到那张照片时,整个人僵在原地。
003 老婆,给我擦背
这张照片的年代有些久远,从边缘泛黄的痕迹就能看出来,照片里,背景是医院病房,一个产妇怀抱着一个初生的孩子,正对镜头笑得无可奈何,孩子的脸因为经常摩挲,已经看不太清楚,与之比较,那名产妇的容貌却是异常清晰。
而这名产妇,他并不陌生,是年轻时候的刘妈。他竟然从来不知道刘妈生过孩子,再看照片末尾,娟秀的字体,写着1978年5月30,他的眉头轻轻地皱起一道褶痕,那天分明是他出生的日期。
难道刘妈也有一个与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孩子?
景柏然还来不及细想,刘妈已经推门而入,她边推开门边道:“先生,找到没有……”她未尽的声音堵在嗓子眼上,竟再也没有声音,她看到景柏然手里拿着的照片,几乎是反射性的冲上来,将照片抢回来护在怀里,然后她对景柏然厉喝,“出去!你给我出去!”
他没料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他怔怔地看着刘妈,显然也有些手足无措,可是片刻后,他又恢复从容,“照片不小心掉了出来,我只是想……”说到一半,他似乎又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向她解释,然后讪讪地走出房间。
刘妈见他走出去,全身顿时无力地跌倒在床上,她捧着照片,眼泪就顺着眼眶滑落下来。景柏然走到外面,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向楼上走去,来到主卧室,莫相离还呆坐在床前的榻榻米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怅然叹气。
这些日子,他叹气的时间比过去三十几年都还要多,他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淡淡问:“在想什么?”
莫相离回过神来,就见他正关切地看着她,她突然就觉得心酸,倾身抱着他的头,将下巴搁在他头顶,“景柏然,我想去旅行。”听说人在抑郁时,最好出去旅行,找回愉悦的心情。
景柏然怔了怔,随即轻声答道:“好。”
然后他将她的手拉下来,自己起身坐在榻榻米上,将她被刺扎了的手指拉过来,就着明亮的光线,给她挑起刺来,他的动作很轻柔,一会儿便将断在里面的刺挑了出来。
莫相离看着他有条不紊的替她挑刺,她眼前一阵湿濡,“景柏然,是不是只要扎在我肉里的刺,你都会这样替我拔除?”
“只要让你不快乐,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替你拔掉。”景柏然将针放在一旁的圆桌上,然后将她拥进怀里,嗅着她身上的清香,许下这样的承诺,这世上,他或许还会再爱上别人,可是再也没有一个人,让他爱得心痛,爱得绝望,却仍停不了爱意。
她一阵心痛,努力吸了一口气,才勉强逼回眼泪,她窝在他怀里,享受这一刻的宁静与幸福,良久后,她道:“我想去九寨沟。”
听说那是一个童话世界,山青水秀,也许在那里,她能找回当初爱他的心,纯粹的,不带一丝杂质的。
“为什么想去那里?”国外很多地方,她偏偏选择了国内的景点,是不愿意离他太远,是吗?
莫相离摇了摇头,去九寨沟是她的梦想,以前从国外回来,她总是很仓促,没有好好的为自己计划过一个旅行,在国外,她去过许多地方,可是在陌生的地方看着陌生的人种,给她的除了陌生与孤独,便是怅然,她会叹息,这里终究不是属于她的地方。
九寨沟离Y市并不远,上次听时小新说过之后,她就一直想去,只是后来接连发生的事,让她的心很疲惫,她再也没有旅行的心情,而现在,她却是想去旅行,然后找回当初那股不顾一切与他在一起的勇气。
“那里有我的梦,我想去寻回梦。”莫相离是这样告诉他的。
于是第二天,莫相离便开始着手旅行的准备,初春,天气乍暖还寒,万物复苏的季节,这时候去九寨,冬景已经过去,春景还没有到来,真不是一个好时候,可她偏偏就这么执着。
景柏然看着她准备行李,看她打电话预定酒店,看她脸上又出现了他们刚认识时那样无拘无束的模样,他总觉得她不是在准备去旅行,而是准备要从他的生命中退出。
他心慌意乱,她的旅行,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让他参与,那天,他趁着她订机票时,抱着她的腰,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淡淡道:“阿离,我们的蜜月旅行还没去,不如我……”
“景柏然,给我一点空间,好吗?”她想要的从头到尾都是单人旅行,景柏然再也说不下去,他的手臂僵在她的腰上,莫相离似乎感觉出他的不对劲,她放下电话,转过身来偏头在他唇上吻了吻,眼睛亮晶晶的,“都老夫老妻的了,还这么依依不舍,我是去旅行,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别忘了,你手中还握着一张王牌。”
她预定的行程是三天两夜,时间并不长,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这么不安,仿佛她会一去不回。
景柏然看着她的笑容,才终于慢慢释怀,他仰着脸,像个讨要糖吃的孩子一样,贪婪的要求,“吻我。”莫相离笑了笑,偏头吻上他的唇,浅浅的吮,柔柔的力道,他几乎要化在她的吻里。他心底再多的不安,再多的涩然,也因为她渐渐火热的吻而蒸发掉,如果去旅行后,她就能开心,那么就去吧。
反客为主,他将她抱进怀里,一旋转就倒在了床上,他再不满足单纯的唇与唇的相接,他还要更多,她的手探进他的衣服里,主动抚摸他结实的胸,景柏然全身的火都被她点燃,他狠狠倒抽了口气,然后扯开她的睡袍,埋首在她胸前。
他的力道很大,咬得她一阵吃疼,可是快 感也随着这股疼痛袭来,她软了身子软了腰,承载着他施予她的力道。
她细腻白皙的身子躺在紫色的薰衣草床单上,蕴出一股别样的魅 惑,他迷恋地看着她,然后慢慢低下头,和她亲吻。
不若刚才的疯狂,他轻轻的吻,不带任何欲望,两人只是亲密地亲亲这儿,啄啄那儿,碰碰脸蹭蹭鼻子,或者轻轻着她的唇,他下身的火热明明抵着她的柔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