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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错愕的视线中,他转身离去。
直到此刻,他仍旧弄不明白自己取消早上的行程,只为站在这里枯等眼前这个以龟速来到他身边的女子所为何故。
站直腰身,他盯着她垂头丧气的样子,斥责的话在舌头上滚了又滚,最后脱口而出的却是,“你还好吗?”
莫相离仰起头,她迎阳而站,阳光刺得她眼睛半眯,眼前男子背阳而站,全身似沐浴在阳光下,恍惚间,她能看到他背后张开了洁白的翅膀,“天使,你能请我喝杯酒吗?”
天使?!
景柏然承认,此刻自己颇受打击。他生来便是恶魔,只懂征服与掠夺,怎么可能会是天使?
然而此刻,在她希翼的目光下,他拒绝不了。伸手将她柔软丝滑的头发揉乱,他冷硬的心几乎也变得柔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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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忽视
兰桂坊VIP包间内,莫相离端着眼前色泽清绿的鸡尾酒,眼眸半眯地一杯一杯往下灌,景柏然见状,劈手夺过她手中的酒杯,“这么烈的酒,经不住你牛饮。”
莫相离两颊微红,眼神痪散,已经喝得醺醺然,她伸手去抢,“你还给我,我还要喝。”
景柏然毫不客气的拍开她伸来的手,心中暗自懊恼,自己放着正事不做,却在这里陪一个酒鬼买醉,真是吃饱了撑的。
“喝也喝够了,我们回去。”他一手提着她的衣领,一手环过她的腋下,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大步向门外行去。
莫相离见没有酒喝,又是挥手又是踢腿的撒泼,“我要喝酒,你还我酒来,你还我酒来。”
她喝醉了的蛮力很大,又是穿着尖头皮鞋,踹上景柏然的小腿骨一阵辣刺刺的疼。他强忍住将她扔出去的冲动,弯腰将她抱起来,继续向外走。
出了兰桂坊,这片刻功夫,外面骄阳不见,天边阴沉沉的,乌云黑压压的压下来,大雨将至。
景柏然边走边按开了车锁,走到跑车前,拉开副驾驶车门将她扔了进去,然后绕过车头进了跑车。
他偏头扫了一眼莫相离,刚才还胡闹的女子此刻却安静下来,一双漂亮的眼睛半睁半眯,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犹豫了一瞬,试探的问:“你今天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莫相离瞥了他一眼,又自顾看向前面,她确实不开心。她回来之前想过,如果父亲是冤枉的,她拼尽所有也会还他清白。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他就连让她帮他的机会都不给。
“景先生,你有过被最亲的人忽视的时候吗?”
景柏然一怔,不为她语气里的软弱。他怎么会没有被最亲的人忽视的时候?八岁以前,他的父母亲常常为一点小事吵翻天,然后就是无休止的冷战。那时候他们只顾得上彼此,从来不会问他穿得暖不暖,吃得饱不饱。
直到后来,他们的婚姻再也维持不住,母亲搬离家那天,他哭着跪在她面前求她别走,母亲却嫌恶的盯着他,声音冰寒的说:“我这一生最后悔的就是生下你这个杂种。”
他留不住母亲,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出他的视线、走出他的生命。
没过多久,父亲娶回一个温柔恬静的女人,他以为他会很反感那个女人,可是相处过后,他才发现她比他的母亲更像母亲,她对他非常好,让他不再感到孤单。
虽是如此,父亲对他还是一味的忽视,这种感觉很糟糕,即使是现在,父亲看到他时也只有漠然。
景柏然自回忆中拉回神志,冷冷的说:“所以这是你今天买醉的原因,莫相离,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你不觉得你很愚蠢?”
“他不是别人,是我从小就敬仰如天神的父亲。”
☆、嫖你一人
车厢内沉默隽永,景柏然心底重重一震,她说那是她敬仰如天神一般的父亲。他眼露轻蔑,唇角不屑的勾起,她若知道她父亲做的那些肮脏下作的勾当,是否还会如现在这般崇拜?
她眼中且悲且哀,任那晶莹的泪珠肆意流成河,“我想不明白,事情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阿爸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实情?”
景柏然没有搭理她的话,只心底蔑笑,他怎么会愿意告诉你实情,他是你心中的天神,岂会自毁形象?
莫相离无声哭泣,软弱过后,她抬袖胡乱的拭掉脸上眼睑处的泪。一回头,正撞进景柏然那双带着轻蔑与恨意的眼眸中,她的心狠狠一悸。再看去时,他眼中只有漠然。
难道是错觉?
莫相离眨了眨眼睛,眼中波光流转。她心中升疑,还未细想,便脱口而出,问:“一直想问你个问题,你这样身份的人,一定很讨厌因为一 夜 情便纠缠上的女人,为什么要逼我签假结婚的契约书,而且还把那么大笔财产转至我名下?”
“现在才来问,不嫌太迟?”景柏然斜眼睨了她一眼,她还不算太笨,只是已经迟了,市长千金名下有一笔来路不明的巨款,数额恰是莫镇南贪污的款项,她不知道,这才是莫镇南不告诉她的原因……
“迟,怎么会?”莫相离疑惑地望着他,又道:“无功不受禄,你到底想要什么?”
“一场能阻挡一切流言蜚语的婚姻。”景柏然淡淡道,近期他有一场商业谈判,对方是名华裔商人,最看重的便是家庭观念。除此之外,他也需要一位妻子。
莫相离讶然失笑,“你堂堂艾瑞克集团总裁也怕流言蜚语?若是怕,你的花边新闻也不会在娱乐版上独占鳌头。”
“我从良了。”景柏然似真似假的说,说完也不再看她一边启动引擎,一边打方向盘,将车开上车道,火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划出一道完美的流线型,渐渐融进车阵中。
莫相离再也忍不住嗤笑出声,“你真会讲笑话,你若是从良了,这世上就不会有嫖客。”
这话忒狠毒了,等于变相的骂他是嫖客。景柏然不怒反笑,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过去,莫相离不疑有他,倾身靠向他。
此时恰好遇上红灯,景柏然踩上刹车,靠近她耳畔,温热的呼吸在她耳廓处浅浅一吹,撩得人心痒难耐后,他半是暧昧半是调戏的说:“从今以后,我就只嫖你一人。”
☆、一触即走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浅浅勾进她心底,令她怦然心动又不知所措。莫相离怔怔的抬头望向他,离自己的脸半寸处,那双深邃的眸子似闪着十万伏特电波,她如被电击,浑身酸酸麻麻的,伸出去的手不知道是欲拒还是还迎?
景柏然本是想调戏她,但看到她绯红的脸,迷离的眼神时,一颗心忍不住骚动起来,他的身体微向前倾,薄唇恰好贴上她柔软的红唇,一触即走,毫不留恋的姿态。
只有紧握住方向盘的手隐隐泄露他心中所想,眼角余光扫到红灯转绿,他将跑车重新驶上路。
车厢内沉默又暧昧,莫相离伸出纤细的食指点住嫣红的唇,想不明白刚才那一拳为什么没有挥出去。
还记得很久以前,她与沈从文去马尔代夫旅游,那是一个热情又奔放的国度,随处可见情侣当众亲吻。沈从文又妒又羡,便将她也拉进角落里,未得她许可,便吻住她。
当时的反应,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当那双干净的唇贴上她时,她没有来得及好好体会他们之间的初吻,已经一拳挥出去,将沈从文打了个趔趄……
后来她打越洋电话苦恼的问时小新,自己是不是不懂风情。时小新却在电话彼端笑得打滚,末了叮咛了她一句:“离,你问问你的心,是觉得发展的太快接受不了他的亲吻,还是你根本从来没想过与他亲吻。若是前者,你尽量去适应;若是后者,我建议你换人。”
现在想起来,她似乎属于后者。她接受不了沈从文给予的亲密,却不抵触景柏然的亲吻,她一直以为是她心里对男女情事有洁癖,现在看来,好像又不是这么一回事。
轻轻的咬着下唇,她的目光在车窗外游移了一圈,又回到景柏然身上。为什么不讨厌他的吻呢?
景柏然专心开车,却怎么也忽视不了旁边那道略带探究的目光。他无声叹气,她知不知道她的目光很打扰他?
犹豫了一瞬,他开口说:“你父亲的事,需不需要我帮忙?”
莫相离眼前一亮,艾瑞克集团的律师团应当是Y市最专业的律师团,可是……她摇了摇头,“不需要,我自己会看着办。”
并非意气用事,而是她潜意识里不想让景柏然介入她的生活。
景柏然目光闪了闪,薄唇轻抿,分不清心里是松了口气还是憋了口气。自后照镜里瞄了一眼安静坐在一旁的莫相离,他违心道:“若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不要客气,毕竟现在在名义上,他也是我的岳父。”
☆、名誉受损
风透过开启的车窗吹乱了莫相离的头发,也吹乱了她的心。她心神一荡,在人人避之唯恐不及时,他愿意向她伸出援手,着实让她感动。
“多谢你的好意,但是真的不需要。”莫相离婉转而坚定的拒绝。
再次被她拒绝,景柏然眉头轻皱,却什么话也没说。太过殷勤反而显得很假,不如随她去吧。
车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急速向后退去,转眼已经到了热闹繁华的御景街,莫相离想起一事,急忙道:“景先生,麻烦你在前面的路口停一下。”
景柏然眼眸半眯,危险地瞥了她一眼,莫相离被他盯得心底发怵,以为他怀疑自己又要借机跑路,连忙举起手来作发誓状,“我向你保证,这回不会再逃了,晚上六点我准时回家,行不行?”
景柏然将车停在路边,转头挑眉看她,薄唇轻掀,“你的信用值太低,我不放心。”
莫相离满脸黑线,“那你要怎样才放心?”
“身份证、护照给我。”扣了她的身份证与护照,他看她还怎么逃!
她瞪直了双眼,果然是生意人,吃一堑长一智,知道不能做亏本买卖。在景柏然坚持的目光下,她只好拉开手提包,将身份证与护照交给他。
她看着他将证件收好,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讥诮的回了一句,“你还真不愧是生意人!”
看她磨牙的样子,景柏然心情大好,倾身过去替她解了安全带,凑到她耳边傲然道:“多谢夸奖。”
灼热的呼吸喷吐在她耳后脖颈处,她俏脸涨得通红,心中暗骂一声妖孽,赶紧开门下车,脱离他不经意间就制造出来的旖旎氛围。
她还没有成功走下车,就被他抓住了手腕,“晚上七点有个宴会,我需要你陪我出席,六点到我办公室来等我。”
闻言,莫相离不满的噘嘴,“我没空,让你的秘书陪你去。”
她的抗拒在他意料之中,“你可以不去,但是别怪我把那段录影送到报社去。”
“你!”莫相离气得全身直哆嗦,转念一想,那段录影里的人又不只她一个。论名气,某人也比她的名气大,于是学他的样子耍无赖:“你送啊,反正名誉受损的也不是我。”
景柏然悠然一笑,拿起手机拔号码,莫相离见状脑中警铃大作,连忙按住他拔号码的拇指,问:“你干嘛?”
“让人把录影带送到报社去,顺便再告你毁约。”景柏然云淡风轻的说,顿了顿,又道:“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早就没有名誉可言。”
莫相离无语望天,咬牙切齿道:“你够狠,六点我会准时到。”怒气冲冲的甩开他的手,莫相离下了车,狠狠的摔上车门。
一声巨响后,车内又恢复静谧,景柏然怔怔的看着副驾使座,眼眸深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作者题外话:两更啊;只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