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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掉之后,转向另外一块飘绿花的毛料,看这绿的色彩比较艳,唐翰当初的想法就是能赌出绿团来那就最好不过。
损失了一块蓝花翡翠之后,唐翰的兴致大减,这回又只是黄杨绿,打光一照,还是近冰种,唐翰当即就站起身来。
再看那标价,一万欧元,这些老缅穷疯了么!唐翰在心底狠狠地嘀咕着。
看来矮子里面选将军也不是那么好选的,还不如集中资金购买那些极品的翡翠,唐翰暗自打定了主意。
生活还得继续,翡翠也还得继续去寻找,除去大部分无用的东西,在一千二百号的时候,唐翰相中一块表现还算可以的全赌毛料,同样是在众多被切开窗的砖头毛料的陪伴之下的。
这是一块老坑的乌黑砂皮的毛料,表面松花不多但很集中,外皮甚是紧密,这给在百里挑一的唐翰一线希望。
毛料重约二十多公斤,它旁边大的毛料都被推开了,只是露出的玉肉欠佳,让人不敢恭维,估计是货主也没信心继续推下去了。
唐翰仔细研究了外皮,认定这是后江场口出的毛料,只是再好的场口大部分都是垃圾料。
略略判断之后,唐翰就运集精神力准备透视,晚上回去好好休息,补充精神力就好。
透视下去,乌黑砂皮下面是让人振奋的高绿!
可就在唐翰还来不及收拾起兴奋的心情时,就看到了让人心碎欲绝的白色玉石,竟然是最臭的狗屎地!
唐翰有些不死心,一路继续透视下去,无一例外的还是绿得耀眼白得心碎绞缠在一起的玉质。
真的兴奋过头了!唐翰很无奈地散去精神力,又白白浪费一点时间。
本该是无限美好的烟花三月,可在缅甸却是艳阳高挂,近中午,火辣的阳光直射人的心灵。感受到刺人的阳光,唐翰忙从背包里拿出路上买的草帽来,这样晒一个月回去,估计叶欣都认不得眼前这黝黑的人是谁,更不会给予热情拥抱什么的。
继续转悠,唐翰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这一上午时间,他看了前面这一千五百份标,值得他赌的也就只有这两份标,其他的不是砖头料,就是表现太过明显需要用钱去堆的毛料。而他的那份黄加绿的毛料,也许还得用钱去堆。
唐翰靠在树荫下,回头望的时候,那黄加绿的毛料堆前果然有些人围着在看,唐翰不由得暗自担心,估计两百万人民币二十万欧元都不够用,实在不行就再加,拿钱砸也要把它给砸回碧海去。
略略休息了一下,吃过早上准备好的面包牛奶,柳毅锋和陆向东昨天也是和唐翰一样,中午随便吃点干粮就好,这真像一场战斗,争分夺秒就看谁的眼光准,钱包鼓。
吃过东西之后,唐翰继续战斗,再看其他人也一样,谁都不愿大老远地跑这缅甸结果空手而归。
看完这算是四分之一的毛料,唐翰也渐渐地赶上了一些看货速度比较慢的人的步伐。
很多人不看好暗标,就拿钱砸明标,那些料子可都是老缅们精挑细选出来的,而且,观看的人多意见多,也就更能确定它们的价值。
很多刚刚入行不甚懂毛料,更不会在这万千毛料里选出中意的毛料,但他们有钱,也有自己的小聪明相人之术也非常准,他们就盯准一些经验丰富赌石大师,直接拿钱砸他们选中的毛料就是,又简单又直接。砸完国内市场之后,这些人干脆直接从源头缅甸市场砸起走,造成翡翠毛料市场价格飞涨。
唐翰的目标是全赌或者半赌的毛料,这回他又看上了一份只有一块的全赌毛料,标号是一千八百一十号,旁边围着几个老年人。
唐翰往中间一站,没看人先看货,这块毛料有三百二十公斤,底价只有两万欧元,黄褐色的外皮若隐若现,因为松花和蟒带几乎占满了半块毛料,表现自然是非常好的。
只是,眼尖的唐翰发现,这些松花中间有些黑色的癣,如果沁进玉肉里面去的话,那就是避不开的黑点,如果癣多癣深的话,好好的一块毛料也许就此毁了。
唐翰也才明白这些人围观的原因,这块毛料的赌性非常大,也就是风险很大,底价二十万人民币,却只算计了这半身的松花和蟒带,没把癣算在内。
唐翰再看人的时候,怎么觉得这几个老人有些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细想之后,他这才发现,这几个老人竟然是被不同媒体分别冠为“翡翠王”级别的人物。
第142章 强强对话
想起在报道中见过的照片,唐翰隐隐感觉眼前这位七十来岁,满头白发精神却非常矍铄的老人家就是传说中的“翡翠王”马崇德。
至于另外两位也都是翡翠界曝光率比较高的老前辈,一个叫张林生,同样白发苍苍只是着装和其他两人不同,张林生是香港颇有名气的珠宝商,更是业内出名的赌石大王。最后一位则是台湾的翡翠商人周纬,年龄也在六十开外的样子,唐翰记得,他和秦月还曾拜读过他著作的关于赌石方面的著作。
几大高手聚集,越发显得眼前这块翡翠原石的不凡,大家都在猜测表面这癣究竟是怎样的癣,到底该不该赌。
本着寻宝的心,唐翰冒冒失失闯进他们的阵营,此刻见到这些著名的赌石大师,心底却没多大的惊慌,他们应该也拿不准这翡翠毛料内部的情况如何,归根结底在一个字上,赌!
几个赌石技术不相上下的老行家原本都只静静地看石,谁都不愿做声更不会轻易说出心底的打算,大家又还都是竞争对手。更何况,任谁的赌石水准再高,也拿不准这变幻莫测的翡翠毛料究竟如何,但此刻唐翰一来,正好给了几个人一个契机。
唐翰初时没看清,此刻看清楚了却也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想装傻,随便瞄了挤眼之后就开溜。这些“翡翠王”,“赌石大师”们的水平是高,可并不见得能带给他什么好处,或者透露些知识给他什么的,留在这里没什么益处。
岂料唐翰还没移脚,那台湾商人兼翡翠专家周纬就开口了,“小伙子,你也看好这块毛料?”
来缅甸公盘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中国人,唐翰的特征十分明显,周纬也就企图从他身上打开局面。
“随便逛逛凑凑热闹罢了!”唐翰很随意地回答道。
“哦!”周纬望了唐翰一眼,心底猜测他的来头,听他的口音不像是广东人,更不是香港的。
“几位老先生都看好这块毛料?”唐翰心底有些不甘,接着又反问道。
“这半身的松花和蟒带确实很诱人,整块毛料只要能出一小部分的绿就非常可观。”周纬说了句半真半假的话来。
唐翰仿佛为他的言语所鼓动,当下凑上前自己凝视起来,三百多公斤的毛料,照常规情况下松花和蟒带覆盖的大半范围来看,毛料里面至少有一半都是绿,而且极有可能是满绿,就算不是满绿,也足以诱惑翡翠商人们为之拼搏争斗。而且,不管其他的颜色多么绚丽多姿,绿色都会是翡翠永远的流行色。
但坏就坏在松花上的绿癣,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看不出来,绿癣和其他的癣一样,都有亲绿性,即翡翠玉肉的绿多绿浓的地方,癣也就相应地浓茂。
唐翰从卓老和林老那里,还有网上搜集的资料上以及眼前这周纬著作的书中都有看到对癣的描述,如同人皮肤上的癣一样,翡翠毛料外皮上各式各样的癣能对内部的绿造成致命地破坏,甚至能吞噬绿色,使其变成黑色或者蓝色。
癣的颜色有很多种,黑亮色、黑蓝色以及其他种种恶心的颜色,当然,眼前这块毛料松花上的癣呈绿色,沿着松花组成细带状。
唐翰伸手碰了一下,感觉并不生硬相反还有些软软的,像是横癣,就是这样的癣只有表面一层的样子。但他也有看过案例,说赌的时候看是表面是横癣,甚至还擦出了绿来,不曾料想下面却还有竖癣,赌开的结果自然是输得一塌糊涂。
而且,很多赌石的行家最怕的就是这种和绿交缠得非常紧的绿癣,一旦渗入进去的话,和绿交缠在一起难分难舍,这翡翠就全毁了。
但同样,有癣的毛料基本都有高绿,癣生绿上,癣越茂盛,说明里面的绿的品质也有可能非常好,这点从满身的松花和蟒带就可以看出来。
唐翰拿不准,其他几个久负盛名的老行家同样如此,看他专心研究的样子,几个老行家也在各自思索。
打光一照,里面的品质倒是非常好的,一般情况下,唐翰是非玻璃种不谈的,这些老行家更是如此,而这块毛料确确实实就是玻璃种。只是,这样的癣生得怪异,素来以善于开窗著称的老缅们也不敢乱开窗,干脆留了个全尸,开出个很高的底价让别人赌去。
唐翰站起身子来的时候,周纬就问了出来,“你看怎么样?”
“表现确实不错,不过有癣就非常难说了。”唐翰哪有不明白他的道理,这老狐狸其实是想套其他两个人的口风。
“有癣是真!不过依我看的话,这只是软癣,危害不会很大,还是很有赌涨的希望。”国内的“翡翠王”马崇德说道。
张林生却显得十分谨慎,“这癣生得特别奇怪,赌的风险太大。”
周纬笑着讲道,“不知道你们听过这样一个例子没,一件大马坎的毛料,表面一层是横癣,下面还有竖癣的。”
“那是他自己运气不好,赌石本来就有非常大的风险,我可不相信这块毛料还会如此。”马崇德却十分相信自己的眼光,至于他自信的资本是什么,其他几个人也就不得而知,赌石这么多年,每个人都有自己判断的标准。
“马董素来豪气,这次也不例外吧!”张林生笑着望了马崇德一眼。
马崇德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现在国内的翡翠销售势头已经超过香港台湾,对精品毛料的需求也越来越紧迫。
挑起事端的周纬脸上也是一幅淡然的样子,让人猜不透他内心在打什么主意。
唐翰见得此情此景,心下却一惊,瞧这架势,“翡翠王”莫非真打算将这块毛料赌回去。
但是,商场如战场,所谓兵不厌诈,谁知道他嘴里说得是真是假。而其他两个人虽然嘴上没表现出什么意思来,但瞧他们这样子,不看好它干嘛留在这里凑热闹。要他们真的相争的话,那才叫好看,但这样一来却只便宜了缅甸政府!
而且,好像不关自己的事情!唐翰礼貌性地笑笑告辞。
他想去看看其他毛料的表现如何再说,偌大的公盘,上好毛料还是可以找出一些来的,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几个老行家把这里盯得死死的,唐翰虽然知道有很大的可能赌涨,但是却没办法施展他的特异功能,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几个老行家也没怎么介意他的离开,各自对着那块毛料揣摩,既是琢磨眼前这难测的毛料,也是对竞争对手的分析,在好毛料为数不多的公盘里,这块毛料无疑是最有潜力的,倘若是满绿,价值至少在五千万以上,谁都不想错失良机。
唐翰独自寻觅,看过了赌性大的毛料,剩下的毛料仿佛都不看不上眼了,唐翰东盯西找,也没能找出几块表现上佳的毛料。
他也就放宽标准,只要其中的绿还算过得去的,像上佳的飘花翡翠他就都做上了标记,但标出的却是低价,国内市场上万把块钱左右的翡翠销售势头也非常旺。
看到快三千份标的时候,唐翰抬起头来就看见那渐渐西垂的太阳,这一天又快过去,拿枪的士兵们又快准备把人往场外赶。
心中始终放心不下那块带癣,极有可能出高翠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