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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点头道：“行，老子也说心理话，至于你是否听得入耳，生不生气，老子可不管。”
曼莎道：“那好，咱们拉勾，一言为定。”说完翘起小拇指，伸出手去，却被石天挥手给拍了开，道：“少来这套。”
曼莎气苦道：“说真的，你这人总是破坏气氛，一点情趣都没有，真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会喜欢上这么可恶的人，但想到自己也已经是其中之一，这话无法说出口来。
石天不以为然道：“只是谈心，又不是调情，要什么情趣。”
曼莎白了石天一眼，叹道：“算了，从你第一天来杂志社就是这个样子，我也习惯了。知道我以前对你的印象是什么吗？”
石天心想反正不会是好印象，摇头道：“不知道。”
曼莎道：“那时候感觉你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流氓、小无赖、小混蛋，而且很会骗女人，简直坏透了。”
这与石天所料相差不远，哈哈笑道：“这倒真是你的心里话。”
曼莎也笑了笑，接着道：“当TS基金为你买下杂志社后，觉得你还不是一个简单的小流氓，猜想可能是被娇惯坏了的豪门子弟。在家里闹腻了，就出来祸害人间。”
石天笑道：“老子倒确实做过一些祸害人间的事。”
曼莎以为石天说的祸害人间是指他包括在杂志社及外面到处“祸害”女孩子的事情，见他自己承认是在祸害她们，微微一怔。叹道：“这……这我也不想再怪你了。是她们自己愿意让你祸害，现在要是我真把你开除掉，她们很可能会集体罢工，逼我交人呢。只是我看现在沉迷于你的女人已经越来越多，将来看你怎么收场。”忽然想起自己也开始沉迷于他，并因为得不到他的“祸害”而闷闷不乐，顿时羞愧难当。
其实石天口中的“祸害人间”与杂志社这些女模特可没多少关系，指的是他以前“偷遍天下、抢遍山河、揍遍看不顺眼之人”的往事。现在这些女模特和他曾经的“嫖遍全球”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沧海一粟，根本不值得一提。
不过石天不想解释，曼莎的话不由得勾出他的心事。因为正如曼莎所说，沉迷于他的女模特现在越来越多，里外加起来已经过百，怎么收场却是件头痛的事情。人数多他是不怕的，并且乐在其中，这些模特个个都大胆美丽、身材出众，根本不用挑选，闭上眼睛随便抱一个都是美女，他也完全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可是现在有不少模特对他的态度已经开始转变，索要的不只是满足于肉体的交流了，其中有的对他长吁短叹，抒发情怀，展开柔情攻势。有的在他面前轻声歌唱，狂跳热舞，进行才艺表演，有的自揭伤疤，泪眼朦胧，实施悲情攻略。
还有一个模特端来一罐浓汤，自称是祖传秘方熬制，来给他补身体，石天喝了一口就察觉不实，硬起心肠当面揭穿此汤出自五条街外一家以煲汤闻名的酒楼，如假包换。害得那模特羞得满脸通红，捧起汤罐仓皇而逃，两天后又带着一罐汤来找石天认错，据说这是她在书店里查阅了数本煲汤秘籍，筛选出其中数个补气强身的配方，经过两天的精心融合“改良”后所熬制出来的。
石天听这模特说得神忽，不禁心动，加上他也觉得两天前自己太诚实，没给人家女孩留点面子，有些过意不去，便接过汤喝了一口。哪知道这汤“滋味”十足，如饮海水，差点要认定她是在报复自己，可看了看那模特可怜巴巴的表情，又觉得不象。他不忍心再说一次实话打击她，只好对自己硬起心肠，把补汤当成补药来喝，喝完后仓皇而逃，跑进洗手间用他的盖世神功将其逼出。
另外邀请石天一起出游或一起共进晚餐的要求几乎天天都有，虽然她们现在还不是想以身相许，只是想多讨好石天，以便多得到他的宠爱。但石天已经隐隐感到不妙，知道发展下去难免会有麻烦，凭他千年来的体会，在这方面的经验绝对是宗师级别，对这判断是很有信心的。可他苦思千年也没想出能不影响寻欢作乐，又能防她们沉迷于自己的办法出来，要他禁欲是不可能的，最多只能做到少碰处女，尽量减少麻烦发生的概率。
曼莎见石天因为自己一句话变得愁眉苦脸，觉得他确实如同金馨所说，不希望别人缠上他，但凭他的财力，仍然会为此发愁，而且是为了那些摆明了只是和他寻欢作乐的模特们，可见他的内心确实不象那些花花公子般不负责任。
这却让曼莎更加想不通，石天再特别，背景再复杂，可毕竟是一个花季少年，为何会对正常的爱情如此排斥？ 他根本不是一个无情的人，这从他对石丽姐妹的关心，对单艺稚和自己的帮助，甚至是他那怕被感情纠缠住的痛苦中就可以看出来。无情的人，又岂会为这痛苦？ 难道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痛苦经历，把他变成这样的吗？
看着石天复杂的表情，曼莎从那双玩世不恭眼神中，竟然发现一丝难以察觉的凄苦，她忽然觉得自己应该为这个奇怪的少年做些什么，本来她想接近石天对他表白的目的，刹那间变得微不足道，不再重要了。
第188章 你才十七岁啊！
曼莎本来就是成熟干练之人，只是因为在男女之事上实在是第一次，心仪的石天又是个极其古怪的人，才让她感觉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现在一旦把这放到一边，脑子顿时恢复到了日常的清明，也同时感到一阵惭愧，心想石天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恩人，可自己却因为他态度冷淡而心生不满，这实在是不应该。
不过现在曼莎还不知道隐藏在石天心底里的痛苦是什么，也清楚不能直接去问他，思量一番后柔声道：“现在我倒不觉得你是祸害了，接触时间一长，我发现你的本领层出不穷，越来越让人感到惊讶，人也不是我原来想得那么坏，只是脾气怪了些，但却很有正义感。”
石天道：“老子做事只凭心意，从不看是正义还是邪恶，最多看看天气。”
曼莎奇道：“看天气？”
石天道：“没错，要是天气不好，老子心情就不会太好，谁要是这时候来惹老子，只能怪他自己倒雾。哼哼！”笑得甚是吓人。
曼莎却没被吓着，反而呵呵笑了起来，说道：“难怪你脾气那么臭，原来是香港天气太多变，影响到你的心情了。”好一会才忍住笑道：“要是这样的话，更值得人敬佩，因为你是完全发自内心的，没有其它目的在里面。”
石天道：“看来你是硬要把我往好人里面推了。”
曼莎点头道：“虽然你很多地方让人气恼，但愿意帮助素不相识的人，确实不失为是一个好人。”眨了眨眼问道：“你不希望自己是一个好人吗？”
石天心想自己还不知道是不是人呢，冷笑道：“我是什么人不需要别人来评论。”觉得这话多少有些伤人，曼莎对自己又没恶意，既然说好是谈心里话，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接着道：“世上的事从来没有绝对好和坏，人也一样。还是别把人分出好人，坏人来的好。”
曼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笑道：“今天听你说话真不象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对了，今天你已经是十七岁了，果然不同了。”
石天无奈的笑了笑。心想十六岁和十七岁又有什么区别，还不是被你们当成小孩，不过也懒得去争辩年龄问题。
曼莎看着石天无奈的笑容，女人天生的母性顿时涌上心头，让她俏鼻不禁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心里更加确定石天有苦楚。但有一点却想歪了，以为石天可能因为某种原因，或是某神经历造成他不想长大，于是安慰道：“长大也不是坏事，再说人总是要长大的。”
石天忍不住道：“老子已经很大了。”
曼莎咯咯笑道：“我十七岁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很大了，现在想起来，那时候还是很幼稚的。”
石天张开嘴巴动了动，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反驳。只好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把嘴又给合上了。
曼莎见状忙道：“不过你和常人确实有点不同，在有些地方的观点很特别，就象你刚才说地一些看法，很耐人寻味，发人深省，起码我在十六七岁的时候就说不出来。”
石天不想接这方面的诺题，仍然闭口不语，但思绪却不由自主也回到了两千多年前自己十六七的时期。他是个孤儿，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年是十六岁。哪一年是十七岁，估计也就是在被奉军捉去当兵那一年前后。那时候战乱不断，民不聊生，何况他这孤儿。生活得与乞丐也差不了许多，哪会有什么发人深省的观点看法，唯一的想法就是找东西填肚子，哪怕是连猪拘都不吃的东西。
曼莎接着道：“不过今天晚上所见到的才是最让我吃惊的，也是彻底改变我对你看法的。在宴会上我接触了几个人，竟然都是一些超大机构传闻中的背后掌控者，这些人平时都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今晚却全出现了，并且全都称呼一位十七岁的少年为主人……太难以相信了。不过真正让我吃惊的不是这些人的身份，而是他们看你的眼神，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充满崇敬的目光，我看得出来他们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就算最度诚的信徒在祷告时，也没这般真挚。这让我推翻了以前认为你是某豪门继承人的想法，我相信如果你仅仅是一位继承人的话，是得不到这样的崇敬的，可……可我实在是想不通难道这些事业是你自己创造的吗？这怎么可能？据我所知，这些公司，机构大部分成立都不止十六年了。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你才刚到十七啊！他们竟然称呼你主人，其中还有一位一百三十多岁的老先生……”这些疑问曼莎已经苦思了一晚上，自然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答案，现在和当事人谈心，忍不住便问了出来，而且越说越激动。
她本来不是那种爱打听别人隐私的人，可由于石天在她心目中早已经不是“别人”，内心里不由自主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今晚宴会上所看到的又实在太奇怪，加上喝了不少酒，当然保持不了平日的沉稳打探起来，要怪也只能怪她的观察能力太强，发现了这些让人奇怪的现象。
石天却是越听越恼火，但想起两人说好不能生气的，只好强行忍住，咬牙切齿道：“你能不能别提‘十七’这三个字了！”
曼莎怔了怔，叹道：“看来你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了。”
石天有点想哭……
曼莎见状暗自责怪自己，她知道很多事情越是奇怪，就越不方便问，忙道：“对不起，我知道探听隐私很不好，只是太好奇了，不问出来难受，不过你可以不用告诉我的，我能理解。”眼神中却仍然带着些许期盼。
石天心里其实根本不存在什么隐私不隐私的，心情好了，对杀人的事情也都是直言不讳。但关于天石城堡的事情和他的年龄一样难解释，要想让别人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得从一百多年前的上一世说起。可就算说出来，说得再详细，一般人听了也只当他在说鬼话糊弄人。叹道：“这些事业不是我创造的，与我没什么关系，他们硬是要算在我头上，我也没办法。”
曼莎诧异道：“你难道不想要这些财富吗？”
石天啐道：“你当老子是白痴吗？要这么多公司来让自己操心头疼，岂不是自找苦吃！耍不是看在他们不用老子亲自去管，早就全砸了眼不见为净。”
曼萨错愕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