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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升那三个牌友见陆鑫把牌桌踹翻,又揪着陆明升的脖领打他耳光,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想上前打陆鑫,给陆明升解围。
一个人飞起一脚,踹向陆鑫的腰部。
不等他的脚踹到陆鑫的腰部,陆鑫后发制人,一个后踢腿正踹在那人的胯部,把那个人踹飞两米多远,撞在门框上,脑袋碰到门框上,彷佛得了脑震荡似的,脑袋昏昏沉沉,很多事情突然完全想不起来了。
比脑袋更难受的是他的胯部,他被陆鑫一脚踹在胯部,感到像被一根大铁柱砸中了似的,胯部疼痛难耐,解开裤子一看,肿起好高,发青了,全是淤血,似乎骨头也被踹折了似的,爬起来的时候,髋骨揪心得疼。
另外一个人紧握拳头,打向陆鑫的脑袋,想要一拳把陆鑫打晕倒地。
陆鑫听到脑后生风,脑袋轻轻一侧,躲过那人的拳头,再用脚去踹那个家伙已经来不及了,便顺势一肘,捣中第二个人的胸膛。
那个人顿感自己的胸膛像是被一根铁棒狠狠捣了一下,扑通一声栽倒在地,眼前发黑,胸口疼痛难耐,捂着胸口直叫唤。
第三个人看陆鑫如此骁勇,赶紧跑到一旁,拿出手机打电话,似乎是叫人过来增援。
陆鑫不理倒在地上的两个废物,啪地一个耳光,扇在陆明升的左脸,啪地一个耳光,扇在陆明升的右脸,如此反反复复地扇了七八次,把陆明升那本来有点小帅的脸蛋打得肿胀不堪,跟猪八戒他二舅似的。
牙齿都被打掉了,嘴巴一直往外冒血,舌头还挺完整,勉强能说出几个字。
刚被陆鑫打耳光的时候,陆明升还在嚣张地喊道:“玛德,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姐夫是谁,**活腻味了!”“**是想进去吧,敢太岁头上动土!”
到了后来,他看陆鑫一直冷厉地瞪着他,耳光越打越狠,他不寒而栗,哀嚎道:“饶了我!饶了我吧!我去跟六伯磕头道歉,你别打我了!”
陆鑫扯着陆明升的脖子,就像拖着一条死狗一样往奥迪车上拖。
刚把陆明升拖出麻将馆,一辆警车疾驰而来,从车上跳下几个警察,把陆鑫团团围住,为首一个人拿出配枪,其他人全拿出警棍,冲陆鑫气势汹汹地喝道:“放开他!不准动!”
为首那个警察去过陆明升家几次,陆鑫认得他,便冷冷地瞪着那个警察:“你就是陆明升的姐夫吧,你还不知道你小舅子做了什么事吧,我给我爷爷寄了四万块,你小舅子跑去找我爷爷借钱,我爷爷不肯,他就抢夺过去,还把我爷爷打成重伤,我爷爷卧榻不起,我把他拖去医院给我爷爷磕头道歉,有错吗,你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陆明升的姐夫,石湾镇派出所副所长杜荣德冷冷一笑:“你说他抢了你寄给你爷爷的钱,谁能证明?没准是你爷爷老迈糊涂,自己把钱弄丢的,你说他把你爷爷打成骨折,谁来证明?没准是你爷爷自己摔倒的,还来诬陷明升,反倒是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明升打成这样,还把另外两个人打得重伤不起,犯了故意伤害罪,你就等着坐牢吧!你乖乖地,把手伸过来,戴上手铐!”
“去你-妈-逼!”陆鑫勃然大怒:“你包庇亲戚,颠倒黑白……”
杜荣德阴阴一笑:“小子,你就好好骂吧,等你进去了就没机会骂了!”
说着就要拿着手铐给陆鑫戴上。
张浩疾步走上前,拿出一个证件,亮给杜荣德:“杜副所长,你想不想把事情闹大,想不想把你包庇纵容亲属为非作歹的名气传到青阳市局领导耳朵里?”
杜荣德原来对张浩一脸轻蔑,他甚至认为一身便装的张浩开的奥迪车武警牌是有关系搞来的,甚至就是套牌,看了张浩手中的证件,脸上的轻蔑一扫而空,冷汗从额头渗出,颤声道:“张队长,您早说嘛,我实在不知道陆鑫是您的朋友!”
张浩脸上没有一丝得意,面无表情地说道:“杜副所长,你这小舅子打伤老人,抢走老人的钱,现在被老人的孙子打一顿,也是活该,我觉得你这小舅子应该去给老人磕头道歉,把那四万块还给老人,然后负责老人所有的医药费。杜副所长,您觉得我这意见怎样?”
杜荣德知道自己级别差人家很多,人家在市局很有影响力,自己只是警务系统极为低微的存在,万万得罪不起对方,连连颤声道:“张队长您说的是,就按您说的办!”
第135章 得罪不起的人!
陆明升仗着姐夫的势,横行惯了,听姐夫同意那个人的说法,急了,那可意味着他白挨陆鑫一顿打了,那也意味着他真的要向陆成功那个老不死的下跪磕头道歉了,急忙惨嚎道:“姐夫,您可不能听他的啊,他可能是假冒的,陆鑫那小子我知道的太清楚了,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他怎么可能认识什么队长!”
他的嘴巴虽然被陆鑫打烂了,舌头还完整,说话哇啦哇啦的,他姐夫杜荣德听得懂,他本来有些怀疑,但看张浩气定神闲的样子,再想了一下青阳市警界的一些传闻,赶紧上前,往陆明升身上咣咣踹了几脚,厉声骂道:“尼玛闭嘴,你是嫌给老子惹得祸还不够多吗?”
陆明升赶紧闭嘴,怨毒地看着陆鑫和张浩,却也不得不按照张浩的吩咐去医院。
本来一切事情都要归于平静了,一辆警车从河东县方向疾驰过来,从车上下来几个警察,为首一人酒气熏天,径直走向张浩,眼神里有隐藏不住的仇恨:“张浩,肖熙还好吗?”
张浩冷淡地瞥了他一眼:“田武恒,肖熙是我的妻子了,她好不好都不关你的事情。”
陆鑫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心生不妙,这肯定要坏事。
果不其然,田武恒转身走向杜荣德:“怎么回事?”
“田副局,是这样的……”杜荣德先是按实情说了一遍。
那个家伙很不满意地摇摇头:“杜荣德,有我呢,你不用怕他,说实话,是不是他胁迫你说假话了……”
杜荣德心领神会,连忙信口编道:“犯罪嫌疑人陆鑫把不明财物寄给他爷爷,我们的协警陆明升同志过去他家只是例行公事调查取证,在调查取证阶段,他爷爷不小心摔倒了,根本不关我们陆明升同志的事情,犯罪嫌疑人陆鑫却以为是陆明升同志把他爷爷打伤了,非要过去强迫陆明升同志去给他爷爷赔礼道歉,陆明升同志不肯,陆鑫便对陆明升同志大打出手,把陆明升同志打成重伤,还把陆明升同志的两个朋友打成重伤,这属于极其严重的故意伤害罪,我们正准备把犯罪嫌疑人拘捕,市武警支队副队长张浩出面阻拦,我们畏惧他的权势,只得……”
张浩在一旁听得勃然大怒:“田武恒,你个大傻-逼,你针对我怎么搞都行,可你竟然针对陆鑫,你惹大-麻烦了,赶紧收手,还来得及,不然……”
田武恒瞥了一眼陆鑫,他不相信一个爷爷在家种地的傻-逼大学生能有多大能耐,皮笑肉不笑地对张浩说道:“张大队长,你这朋友把我们的协警打伤了,这是袭警,是大罪,就算你是市武警支队副队长,也不能包庇犯罪嫌疑人,来人啊,把犯罪嫌疑人带走。”
张浩眯着眼睛,冷冷一哼:“天作孽犹可存,自作孽不可活!”
田武恒带来的那几个警察正要给陆鑫戴上手铐,陆鑫兜里的手机响了。
陆鑫淡淡地瞥了田武恒一眼:“我先接个电话,行吗?”
田武恒心道,谅这个穷三代臭小子找不到什么大人物帮他,便皮笑肉不笑道:“我们办案人性化,你接吧。”
陆鑫看了一下手机,是来自江州的一个固话,接通以后,电话那端传来的是吴老头吴修远爽朗的声音:“见到我老伙计了吗,他怎么样?”
陆鑫苦涩一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吴老头勃然大怒:“太不像话了!陆鑫,你等着,我让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虽然认识吴老头才两天时间,但陆鑫知道他不是一个说大话的人。
陆鑫一脸平静地挂了手机。
那个副局长田武恒看陆鑫的脸色很平静,以为陆鑫没辙了,冷冷一笑:“把他拷起来!”
陆鑫一脸淡然地让他们给自己上了手铐,上了警车,前往河东县局。
石湾镇派出所副所长杜荣德跟着过去,陆明升和他那三个朋友作为受害人也跟着过去,张浩担心田武恒、杜荣德对陆鑫施以暴力,也跟着过去。
一二十分钟之后,两个警察推搡着陆鑫进了审讯室。
田武恒中午喝了很多酒,晕头晕脑的,便让杜荣德去做询问。
杜荣德板着脸,向陆鑫喝问道:“你姓什么叫什么?”
陆鑫恨透了这个颠倒黑白的混蛋,冷冷一笑:“我姓倪,名劳资!”
“倪劳资,你不是叫陆鑫吗?”杜荣德把那三个字念叨了两遍,突然明白过来,陆鑫是在骂人,他腾地站起身,抡起胳膊,就要狠狠地给陆鑫一个耳光。
陆鑫虽然没有学过八极拳,但昨晚看了那些八极拳门人们练拳,已接受了八极拳的精神,八极拳技击讲究彼不动,我不动,彼若动,我以用崩开裹迸之法强开对方之门,贴身暴发。
当杜荣德手掌袭来,陆鑫不避不让,不招不架,硬打硬开,双脚猛地一跺地,力从地起,双臂并在一起,劲如崩弓,发如炸雷,势动神随,疾如闪电,双臂硬打在杜荣德的胳膊上。
只听到咔嚓一声,杜荣德右臂折断,整个身子也被陆鑫双臂打得飞出两米开外,撞到墙上,昏死过去。
田武恒本来醉眼惺忪,看到眼前一幕,勃然大怒,腾地站起来,拔出配枪,顶住陆鑫的脑袋:“**敢再胡来,老子一枪崩了你!”
陆鑫想起那个喝醉酒打死小卖店老板娘的刑警,心里一凛,这个混蛋真有可能开枪,便停下手。
田武恒见陆鑫似乎害怕了自己手中的枪,便把枪交在左手,伸出右手,想要打陆鑫耳光,陆鑫伸出胳膊去挡。
田武恒右手手掌狠狠打下来,打在陆鑫胳膊上,手骨欲裂,疼痛难耐,他醉眼惺忪,以为自己打在陆鑫的手铐上,怒骂道:“**再挡,老子毙了你!”
他扭头冲另外两个警察喝道:“你们两个过来,按着他,老子今天非好好收拾这小白脸一顿,老子揍不了张浩,还揍不了这小子吗!”
那两个警察紧紧地按着陆鑫的胳膊,田武恒得意地阴狠地盯着陆鑫:“小子,你躲啊,你挡啊,老子今天非好好地打你几个耳光不可!”
陆鑫狠狠地瞪着田武恒,要是这个混蛋敢打他耳光,他陆鑫才不管什么法律,一定要把这个混蛋的脑袋打烂不可!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河东县公安局长卢思宇疾步冲了进来,青阳市武警支队副队长张浩紧随而入。
卢思宇看到眼前这一幕,怒气冲天,这个田武恒搞什么,他这样搞,会连累老子,会害死老子的,他上前狠狠一巴掌打在田武恒脸上,把田武恒打翻在地,然后端起桌上一杯热茶,泼在田武恒脸上:“田武恒!**发什么酒疯,醒醒!”
田武恒从地上缓缓爬起,惊愕地看着卢思宇,他从来没看过这个矮矮胖胖笑容可掬很像弥勒佛的老大会这么惶恐,这么惊恐,他颤声道:“卢局,怎么了,您为什么打我?”
卢思浩扯着田武恒的胳膊,拉到一旁,压低声音:“你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你知道他是谁吗,省厅沈厅长打电话过来,省军区刘司令打电话过来,市局李局长压力超大,他等下就要过来给这位小爷赔礼道歉,**有眼色一点,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