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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韩雪儿,究竟差别在哪里?”安蔚突然发问道。
女人说话,真是和她性子一样,你永远猜不到她下一句要说什么。
丁宁兀地一楞,从安蔚语气中他听出一些女人特有的酸酸楚楚感觉。
“不好说。”丁宁摇了摇头。
“直说!”安蔚瞪着眼睛道,她其实真地很想知道。丁宁这只癞蛤蟆为什么只会遥望天上那只在飞的天鹅,就没有发觉这地上已经向他走过来,且不是悄悄,“吧唧吧唧”溅出许多水花的一只美丽的天鹅。
“呵呵,那不是要打击你?!”丁宁依旧嬉皮笑脸。
“不要转移,人家就是很想知道!”安蔚恢复以往的娇态,心却提了起来。
“其实,你们两个。差不多。”丁宁见着安蔚的神色。终于忍不住如是道。
“真的?怎么讲?”
“韩雪儿对我来说,看起来很远。但其实很近。”
“我呢?”
“更近!”丁宁说完,眉头努力皱了起来,好象在琢磨什么需要论证的数学公式一般,安蔚知道丁宁是打了一个哈欠还没打完,果然,他加了一个限定词:“现在!”
安蔚扑哧乐出声来,手指着丁宁说道:“你现在,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呵呵,美女丛林生存之法则。”丁宁说话的一瞬间,突然想到,那一本《爱情宝典》,该不会是安蔚所为吧。
这女子说是忙得天上地下的,搞不好却是在日日监控着自己。
丁宁别有心思,于是有些仔细向安蔚看去,这时候恰恰好窗外一缕月光披洒在她身上,但见她脸恰如新月,秀发垂肩,一袭薄薄的羊毛线衫把那绝好地躯体衬托地凹凸有致,丁宁这一瞧,正常的欲望自然涌上,忽地想起那个淫靡夏夜,自己把安蔚压在身下然后犹如狮獒一般翻滚的场景,脸上禁不住一红,连忙把眼光移了过去,看到窗外,心道,自己对美女的免疫力,终究还不够强大。
“怎么呢?”安蔚问道。
安蔚是在明知故问。
丁宁的目光瞬间变换,然后脸红,她都看到,知道作为男人肚里的淫虫开始有些禁不住。
安蔚单身孤女的旅途生涯,频繁地偶遇过各式各样的同样单身男子,他们的各式各样的目光,那里面所包含复杂的情绪与欲望,安蔚能轻易分别其中的细微差别。
安蔚心头有些得意,轻笑出声道:“怎么,在看月中嫦娥?”
安蔚这话是有所指,丁宁“啊”了一声,回转过头,对安蔚说道:“安总,说实话吧,您这次来。真正目的是什么?”
“你啊!”安蔚依然说道。
丁宁笑了笑,摇了摇头:“我是顺带,我猜另有目的。”
“那你说说看。”
“我不猜,不过,你既然住进来,客随主便,我来安排。我想,接下来我们应该重点参观一下李村木工家具厂,如何?”说到这,丁宁语气顿了一顿,做了一个等待安蔚回话地姿态。
安蔚仔细看了丁宁一眼,忽然长出一口气,叹道:“知我者,丁大讲师是也。”
安蔚对丁宁感兴趣那是一如既往的事。但另外一个让安蔚来的原因,那就是李村的这个木材家具厂。安蔚出于帮忙,也是自己看地喜欢,给朋友们推荐了这里产品,做成了几单生意,让人觉得有些意外地是→文·冇·人·冇·书·冇·屋←,她地那些个朋友非常满意,让她多淘几件,这让安蔚敏感地嗅到了商机。而丁宁说出了她地此行并未提到的任务,这说明。这个家伙还是相当了解自己的。本来嘛,她安蔚说到底是个商人。商人可是无利不起早的,来春州,既可以来看丁宁加深两个人友谊,顺便也可以考察考察。一举两得的事,安蔚向来乐意。
在接下来的三天,丁宁带着安蔚详细地参观李村木工家具厂。
安蔚参观得很仔细,从工艺制作流程,特别石伢子爷爷他们那个车间的工艺,一直到厂子里面目前地管理模式以及营销方式。
三天参观完毕下来。安蔚总结道:“我相信,很快这个村级企业将成为你们春州的明星企业。”说到这,安蔚饶有深意的看了丁宁一眼,忽然有些撒娇道:“我很想成为里面的一分子,能够与君共事,怎么样?”
丁宁对安蔚这种公私语调转换迅速而自如颇有些受不了,笑了笑,喝了句:“少来!要谈正事。我得把我那几个合伙人叫来。你跟他们说,我相信。你现在,已经有一个完整的方案了。”
很快,在丁宁的召集下,一个关于木工家具厂未来发展的重大商谈会正式开始。
最先到的是高凡。
高凡一赶来坐下时就说累得要命。
丁宁于是问他忙什么。
高凡说今天正跟他家娘子忙拍结婚照,若不是丁宁打来电话,回去洗个澡就准备倒床睡。
丁宁表示理解地笑道:“那的确够累的,真不好意思,不过的确是大事,所以才叫你过来,顺便见见上海安氏集团的老总安蔚女士。”
“你好!”安蔚这个时候落落大方地伸出玉手,高凡赶紧握手,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艳,迅速地看了丁宁一眼,那里面的内容是:行啊,老大!
高凡的暧昧眼神让久经沙场的安蔚禁不住面颊微红。
三个人坐下,高凡见老杨和乔红他们还没来,于是问:“老杨老两口呢?”
安蔚心底觉得这个英俊高凡说话也逗得很,和丁宁算是“一丘之貉”。
丁宁见高凡发问,拍着桌子埋怨道:“谁说不是呢?这两个人,可真够缠绵的,真是夜夜新婚,我这个邻居,吵得不行。”
“是啊,那等我们两口子搬进来,那丁老大可是有的吵了。”高凡笑嘻嘻说道。
两个斯文禽兽啊,安蔚心中立刻下了断语,脸颊更是不争气地微微发烫。丁宁见安蔚的窘态,调笑道:“你小子别说了,我们这还有一少女了!”
安蔚再忍不住,伸手在丁宁肩上轻打了一下,说道:“说谁少女啊?”
“你不是啊?!”丁宁于是故作惊声道。
这家伙,调戏自己越来越纯熟了,安蔚心中暗恼,然心中又喜,丁宁这样的状态比摆上一副“柳下挥”的样子却要可爱得多。
安蔚于是轻笑一声,露出绝好地扇贝玉牙,说道:“人家是少女的身,少妇的心!”
靠,更强大,丁宁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高凡更是看了看安蔚,又看了看丁宁,两腮鼓了起来,又拼命消了下去,就在这时,老杨的声音响起来,“不好意思,来晚了,临出门的时候缠绵了一下,不知道时间。”
“要死啊你!”老杨身后乔红满脸“宠幸”过后地艳光娇嗔道,习惯了这两位的丁宁也大感受不了,哪有这样肆无忌惮宣扬自己性福的?丁宁估摸着自己要想在这平安健康地生活下去。还真地有那视红粉为骷髅地大无上心境。
乔红使劲地瞪了老杨一眼。说道:“在安MM面前胡说什么啊!”
丁宁赶紧挥手,说道:“都坐下,说正事!说正事!”
会前调节气氛地预热完毕,安蔚直截了当地向众人说道:“我想入股!”
丁宁发现安蔚一说这话地时候,这个人的气质和状态立刻就跟刚才完全不一样,丁宁心中暗想,这大概就是安蔚商场上的样子。
在商言商,安蔚开门见山抛出她要入股的想法。就想在这个场面上让对方没有太多考虑时间,从而获得最有利自己的结果,这是她一向谈判的技巧。
老杨嘴巴动了动,高凡却抢先说道:“怎么个方案?”
“我出一千万,占两股。”安蔚马上说道。
高凡笑了笑,故意让语调缓了缓,说道:“目前,我们并不缺资金。”
安蔚眼睛瞬间锐利起来,看来这个丁宁的合伙人不简单,短时间内就抓住问题的关键。的确,李村木工家具厂由于市场销路不错,光靠那些订金就已经足够工厂运转了。
丁宁瞧着局面有意思,还真有些商业谈判的味道,知道自己是个尴尬身份,不适合说话,乐得在旁边瞧安蔚与高凡言语上交锋,觉得这场面有趣得很。
老杨本想说话,脚却在桌底下被老婆大人乔红使劲踩了一下,也晓得他们仨胸有成竹的最属高凡。于是也在旁摆微笑旁观状。
这样一来,丁宁这方就算统一了姿态,安蔚猛一表示投资的意愿,却并没试出对方的态度。
安蔚只得接过高凡的话,说道:“工厂效益虽然不错,可以说是稳步发展,但我看来,发展速度还是太慢。我不但出一千万。而且将会组织人手。在全国范围内搜寻类似石伢子爷爷的人才,把他们集中起来。迅速成立一个传统木艺高级研究院。”
听到这,高凡不由眼睛一亮,上海安氏集团的名头他也听说过,以企业的影响力和能量,的确有可能挖掘到类似石伢子爷爷地人才,试想,这些国宝级的人才一旦聚集起来,将产生什么样的影响?真是难以估量,看来,这个安总不仅美丽异常,看事的眼界也是异常的宽广。果然,安蔚信心十足地继续说道:“这些人一旦聚集在一起,对传统工艺进行抢救、挖掘、整理、传乘,而更主要的是创新,这里面将产生巨大的创新价值。”说到这,安蔚已经站了起来。
这亦是谈判技巧之一,陈述自己的观点就是为了说服对方,站起来气势大,充满激情与信心,往往让对方的情绪也跟过去,做出与之合作绝对错不了的判断。
“还有呢?”高凡却依然面不改色地说道。
事实上,丁宁听到这地时候,已经大大意动了,直拿眼睛看高凡,但见高凡还坐得住,不由感叹还是高凡镇静。
“现在工厂的销售主要还是通过网络销售的途径,这是一方面,我可以考虑,以连锁品牌店的形式在各大城市铺开,而且是高调铺开,以我们安氏集团的实力,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
丁宁再忍不住,说道:“安蔚,你说的好象不错,但是,你这步子是否迈得太大?”
“我对石伢子爷爷的手艺非常有信心,他们干的活,不是死物,是有感情地,是延续中国传统文化地,在这方面现如今的市场上,这等有生命力,有文化有创作力地产品那是少之又少,根本就没有能与之竞争的产品,我可以想象,只要有产品推出,市场上就一定是供不应求的局面。我有这个信
“这样,安蔚,你先把全国懂传统木艺的老手艺人召集一下,把他们请到李村来一次交流,具体的合作我们看这次交流后的效果,至于连锁品牌店,则由你们在上海进行调研,我们在这个情况基础之上对特定人群进行专门的设定,原则是既个性实用又能够在我们厂里能够批量生产的家具,然后你在上海实营连锁,看销售情况如何,好的话,我们迅速进行全国连锁品牌招商,再谈更深入的合作。”
高凡立刻对丁宁的话马上表示赞同,老杨与乔红也没意见,一伙子人接着热火朝天地开始商议细节,越商议大家越对这事有信心。
安蔚提出快速发展的模式,几个稳重的人像老杨都没有反对,因为像石伢子爷爷这种人才实际上属于抢救式的使用,必须尽快在发展过程中让石伢子爷爷的那些手艺能够传乘发展下去。
等高凡,老杨乔红他们走了,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掩上门,夜色笼罩四周,通过落地窗户时不时侵袭过来,安蔚站在那,交在双臂,却盯着丁宁。丁宁让她看得有些发毛,说道:“你怎么这么看我?”
“我发现,原来你才是那个最精的人。”安蔚轻轻吐字道。
丁宁呵呵一笑,道:“怎么讲?”
“我原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