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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回想着刚刚的对话,一次一句的在心中流过,一次……两次……李鸿突然醒悟,让自己定不下心的,正是赵宽那一句:“或者他一次蹦出十支?”
一次出现十支心剑,换句话说,也就是十支同时冒出顶门,这么说来,岂不是得在气海中先凝定出十把心剑?
李鸿想通此事,突然兴奋起来,自己怎么试验,老是一把一把来,怎么从来没想到这一招?当下李鸿开始汇聚心念与内息,在胸怀中缓缓地聚集起两柄以内息凝结的心剑。
可是说来简单,做起来却十分不容易,除了要分别凝聚内息之外,两边心念的灌注更是十分困难,稍有一个失神,心念便倏忽间脱离了心剑,毕竟分别心念本是修练“气剑心诀”的一大难关,一把心剑需要一化为二,两把则需要一化为三,每一个层次的难度都有显著的提升,看起来并非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但李鸿却已经燃起了希望,知道自己欠缺的祇是熟练度而已,当下不再分心旁鹜,专心修练起来。
另一间房中的赵宽此刻却有些头疼,倒不是因为修练内息的关系,虽然他遇到的状况与李鸿大同小异,但却发觉三十六丹球中都有个小小的特异小点,尽管内息活泼地来去运转,那个小点却是不为所动地凝定其间,对内息的运行虽然还不至于有窒碍的感觉,但却也有些怪怪的。
这应该就是那个外星声音动的手脚了吧?李鸿刚刚八成忘了提起此事,而经脉的拓展感确实也比以前迅速许多,只可惜一收功马上恢复成原来的模样,或者这么不断地运行下去,才可以达到那声音所说的--“经脉准备好了”的状态。
这一方面,赵宽决定不多花脑筋,总之那声音如果没有骗人,自然而然会逐渐提升。令他头痛的是另一件事。
到现在为止,那威名赫赫的“狂霸七式”只用过第一招,自己那时还是误打误撞地使出,而且那功夫单看动作,根本无法揣度它配合上霸道内息之后,会衍生出来的变化,也就是说,赵宽现在根本不知道若是后面的招式也有效,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
所以,赵宽若不是遇到危险,不至于使用“狂霸七式”,但遇到危险的时候,一个不知道有没有效、也不知道施用效果的招式谁敢用?所以到现在为止,赵宽来来去去都只有“气涌如山”一招。
上次已经有了经验,若是力道太小根本没有效用……也许是霸气不足?但若想用四、五成甚至更高的功力试演,怎么能在这个房间中练?不把这个顶楼拆了才怪;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赵宽想了想,自己若要演练,还是只能暂时离开如岛,到个没人的地方去测试。
既然想到了就去吧。赵宽虽然懒,但对练功夫还是有几分兴趣,否则当年在买弭城,也不会与冯孟升、李鸿并列为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了--虽然以今日的眼光来看,当时的武功实在是个笑话。
赵宽起身出门,本想与戴池说一声,但回头一想,戴池现在一定忙得一塌糊涂,自己还是别去惹厌,一转念,赵宽走到班绣蓉的门前,颇感新鲜地压下了门外的通讯按钮。
班绣蓉在通讯器的画面上见到赵宽胖胖的身影,她也不按接收,直接打开门,微笑问说:“宽哥,找我?”
还是绣蓉好。赵宽顿感一阵舒服,柳玉哲虽然更为柔弱娇媚,但骨子里的心机,却减少了三分温柔,还是眼前的小师妹能让自己毫无顾忌地欣赏,赵宽高兴起来,咧开嘴笑呵呵地望着班绣蓉,却没开口。
不过这也只是赵宽个人的感觉,论姿色,班绣蓉不如柳玉哲甚远;论娇媚,班绣蓉固然是温柔婉约,却欠缺柳玉哲娇柔纤弱的风情,而能一眼看透柳玉哲居心的人,其实也并不多,在别人眼中,未必会减少那三分温柔。
班绣蓉见赵宽就是望着自己没说话,她先是睁大了眼,隔了片刻,轻笑地说:“宽哥要进来吗?”
赵宽宛如大梦初醒,回过神来连忙摇头笑说:“不用了,我只是来跟你说一声,我要离开如岛一下下,有人找我,就跟她们说我不会离开太久。”
“嗯。”班绣蓉点了点头,顿了顿,一笑说:“若有人问起宽哥离开做什么,我就说不知道啰?”
“呵呵。”赵宽摇头说:“我是去练招式,跟别人说也没关系,反正我一练,那些高手每个都会知道我在哪儿。”
“这样啊……”班绣蓉歪着头思考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期待地说:“宽哥是要练那七招吗?”
“对啊。”赵宽一笑说:“妳想看啊?”
班绣蓉露出浅笑,贝齿咬着下唇,头轻点了两下,带着两分调皮地说:“我去请皇储帮这个忙,好不好?”
“一起去就一起去啰,那家伙我来说就好了。”赵宽也颇乐意让班绣蓉作陪,毕竟这套功夫传自班彤,班绣蓉有兴趣也十分正常,赵宽一转身,跑去按吴耀久房门的通讯按钮。
“赵胖子?”吴耀久打开房门哈哈笑说:“刚刚跑这么快,我才想问你,那个南极妖女与你……”却是说到一半,吴耀久发现班绣蓉站在一旁,舌头立即大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赵宽翻了翻白眼,瞪了吴耀久一眼才说:“我和绣蓉要出去练功,跟你说一声,免得像那个死色胚一样老是找不到人。”
“你们两个练功?”吴耀久满头雾水,两人功夫差这么多,怎么一起练?
赵宽挥挥手说:“简单来说,我练,她看。”
“喔……”吴耀久虽然也一心想跟,但窥看他人武技本为大忌,他只好一脸不甘愿地说:“我知道了。”
“走吧。”赵宽气劲鼓出,带着班绣蓉往中央上方老大的开口飞,穿出洞外,赵宽一认方向,往正北方先飞出了大云湖,跟着又往北面飞得远了些,一个黄沙漫天、冰冻霜原的景象逐渐呈现在两人眼前,赵宽逐渐提高了速度,当然也没忘记释出部份的内息扰乱音爆,差不多十来分钟的时间,两人已经飞出了数十公里远。
这时东方天光未现,明月依然照空、满天星斗闪烁,萧瑟的寒风虽从北方卷来,却侵不入赵宽的护体气劲之中,两人相偕而飞。放眼望去百无人烟,恍惚间,彼此的距离似乎又拉近了一些,而赵宽也不禁庆幸,此情此景若自己一个人出来,可还真有些寂寞。
又过数十公里,赵宽望见前方一个高约二十公尺的隆起台地,放眼望去一片死寂,只有几株孤伶伶的枯枝魏颤颤地散布其中,细枯的枝干似乎也不耐冬寒,在寒风中不断的抖动,至于树叶则是早已落光,更添冻原的寒意。
看来这儿平时本是草原,恰逢寒冬,草木不生,才成了这副死寂的模样,赵宽减慢了速度,在空中兜上几圈,见没什么岔眼的物事,赵宽内息一转,往下方飘落。
班绣蓉既然不会飞,到了这莽莽苍原之中,自然是依赖赵宽保护,还好她功力虽然不值一提,但对于一般的寒冻倒还颇能对付,不怕冻伤了身子。
两人一落地,班绣蓉望着上方那挂着点点闪烁星斗的深黑夜空,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回过头又望望赵宽,轻声地说:“好漂亮。”
漂亮?赵宽望了两眼,顿了顿突然说:“我倒是觉得有些饿了。”
“宽哥。”班绣蓉眉头微皱,有几分苦笑地说:“刚刚筵席上你才吃了一大堆东西。”
“哪有?”赵宽一脸无辜地说:“吃的正高兴,却被戴池抓了出去,虽然已经不饿,都还没满足。”
班绣蓉也知道,赵宽没那份多愁善感的细胞,她笑着摇了摇头,再望了夜空几眼才说:“这些星星,也是在买弭城看到的星星吗?”
“不知道。”赵宽实话实说,跟着抬头打量了半晌,这才摇头说:“长得都差不多就是了。”
班绣蓉笑了起来,放弃欣赏星月,转回头说:“宽哥打算怎么练?”
“先习惯一下动作。”赵宽习惯性地活动了一下手脚,一面说:“其实我也很意外,这么小学会的东西,怎么会没忘。”
“宽哥聪明嘛。”班绣蓉脸上虽然带笑,但语气却很诚恳地说:“爹当初教宽哥这些功夫,应该也没想到会有可以使用的一天。”
这话也是,一面不带内息的演练,一面逐渐回忆的赵宽心中想着,不只是“狂霸七式”,就连“柱国先修”也是误打误撞练成的,这应该都不是班彤预先计画好的发展,那当初师父教自己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七个动作不同的式子,演练个几遍不用花几分钟的时间,赵宽感觉上已经差不多找回了当年身体的感觉,停下手脚时突然说:“对了,我那本怪书还在吧?”
“在啊。”班绣蓉点头说:“还有爹的遗物,我都随身带着。”
赵宽点点头,放下了心,他上次离开之前,连那本怪书--《路南日记》都交给了班绣蓉,毕竟当时万里迢迢地赶去“阿佛陆块”援救冯孟升,会遇到什么样的险阻事前都一无所知,为求保险,赵宽临行前将这本牵连重大的怪书交给了班绣蓉,但却不鼓励班绣蓉翻阅。
既然现在书还在班绣蓉那儿,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赵宽心思回到了“狂霸七式”,这功夫自己使用的次数少得有限,除了第一次使用一成内息完全无效之外,之后若遇到非施展不可的时候,几乎部是全力以赴,也不知道使用多少功力,就恰能让这套武功有所发挥?
而现在的功力,与当时又大不相同……赵宽思忖片刻,已经有了决定,他点点头对班绣蓉说:“我飞远点试,你自己要小心些。”
“好。”班绣蓉点点头,自然而然地退了两步,虽然这两步其实一点意义也没有。
为了避免影响到班绣蓉,赵宽直腾上千公尺高,远远往下望,班绣蓉已经变成一个小点,正高仰着头往上望。
赵宽在半空中,再一次将七个式子演练了一遍,第一招如果如柳玉哲等人所言,叫做“气涌如山”的话,其他六个招式一定也各有不同的称呼,有机会的话,还得问上一问。
不过这功夫老实说实在不像招式--所以当初赵宽会当成体操--没想到汇聚劲力依式挥动后能产生出这么强大的破坏力,令人难以置信。
赵宽在空中挥舞拳脚,班绣蓉则在下方带着微笑观看,只见上方赵宽一面挥动着身躯,偶尔有些小小的光华爆出散逸,看来依然是减低了功力试验,不过这功夫似乎也不能用太低的功力测试,否则发不出来,却不知他用了几成功力?
班绣蓉其实对这功夫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她比较疑惑的反而是自己义父班彤的真实身分,据赵宽所说,他还模模糊糊地记得班彤把自己捡回来的情景,但他那时毕竟还小,也说不清楚,虽说对自己的亲生父母自然也会有些朦胧的幻想,但比起从小呵护自己长大的班彤,那份亲厚的感觉自然是远远不如。
所以班绣蓉自从由赵宽口中得知这段日子发生的许多事故,对义父班彤的身分理所当然地有些好奇,而现在所知的几条小线索,除了班彤留下的那个盒子与金牌,就是两种来自圣岛的古怪武学--“柱国先修”与“狂霸七式”。
自己是被义父班彤捡回,因为赵宽那时已有记忆,所以没什么特殊的,但师兄赵宽却是随着班彤到买弭城落脚,他会不会来自圣殿?或者是什么古怪人物的后裔?赵宽看起来毫不在意,但他的心中会不会偶尔也兴起去圣殿一看的念头?
班绣蓉目光虽然望着赵宽,但心中思绪却如浪潮般此起彼落。就在这时,上方的赵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