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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乔梦娟带着甜甜的笑容说:“你觉得呢?要不要先休息个一天?”
呜啊……真的完蛋了。冯孟升尴尬地说:“你是师父,由你决定吧。”
乔梦娟似乎十分开心,点了点头,正想说话时,望见正探头探脑向这儿张望的吴耀久,她轻呼一声说:“啊,还有那个讨厌家伙,这样说话不方便,该把他关到冰牢去的。”
这可不大好,冯孟升明知自己说得越多越麻烦,仍忍不住说:“他也没做什么,就先关在那儿吧。”
乔梦娟微微一怔,含羞的一笑说:“如果你觉得这样比较好,就这样吧。”
冯孟升只差没惨叫了,最难消受美人恩,原来是这个意思?不过老实话,也是自己不小心的赞誉,使她误会了吧?以后看到美女,千万不能目不转睛的看个不停……
可是再看了看彷佛精雕玉琢磁娃娃般的乔梦娟,冯孟升又忍不住痴痴盯着,说不出话来了。
两人一个呆看,一个含羞低头,反而一旁的三个青年颇有些手足无措,只好选择继续发呆。
隔了好一会儿,乔梦娟见冯孟升老是盯着自己,终于忍不住说:“你……你别这么……”
冯孟升彷佛大梦初醒,连忙垂首下心,不敢抬头张望。
乔梦娟这才能勉强忍住羞意,继续说:“我们去新大陛找你们过来,其实是有原因的。”
这话可把大家的注意力再度集中,只听乔梦娟清脆的声音,彷佛跃动而悦耳的歌曲一般,流畅地说:“新皇一世过世前,体悟南极洲独特的气候,创出两种新的武技,一种是名闻遐迩的‘破魂剑法’,另一种,新大陆知道的人可能不多,就是藉着寒气修炼的‘雪舞心法’。”
“雪舞心法”?这倒真的没听过。四人谁也没说话,静待乔梦娟的下文。
“‘雪舞心法’与‘破魂剑法’最大的不同,就是无论什么样的功夫,都可以施展‘破魂剑法’,但‘雪舞心法’,却有一套专门配合的剑法以及身法,虽说适用性较小,但整体的威力却更大。”乔梦娟似乎早已准备好这篇讲稿,十分顺畅的接着说:“由于‘雪舞心法’与一般心法大异其趣,想要修练,几乎都必须从小开始,所以直到新皇二世的初期,才开始选择百名天资较为优异的男女试练。”
“经过二十年,那百名少年男女功力果然大增,于是开始全面推广,希望日后南极洲武学能大幅提升。”乔梦娟这时露出了有些无奈的表情,叹了一声说:“可是,没想到又过三十年,这才渐渐发觉从普遍性来说,男性的功力都低于女性,纵然有几个成就也不错,但多半连当卫统的资格也没有。”
四人同时啊了一声,都感到有些意外。新皇一世可是举世闻名的武学奇才,怎么会创出一套只适合女人练的功夫?
冯孟升在乔梦娟面前毕竟比较不拘束,他叹了一声问:“难道新皇一世没发觉此事?”
乔梦娟目光转向冯孟升,叹口气说:“新皇内力本高,阴阳皆通,自然没有这种问题,而这功夫初练时没能显现这个问题,主要是因为南极洲的寒气,压抑了这个功夫的缺点,初练时,本具阳气的男子进步的远比较快。”
另一个年轻人,似乎鼓起勇气问:“我们是要练那功夫吗?”
“不是。”乔梦娟微笑说:“新后结合了两种武学,创出一种不限于男女,可能可以快速提升武技的功夫,对你们也才能有帮助。”
可能?“神算无遗”已经练了一段时间的冯孟升,可没放过这两个字,他心中不由得警惕起来。
乔梦娟按着说:“我们开始吧……不过这功夫与‘雪舞心法’有些类似的地方,原来的运功方法该会相互违逆而消失,所以我们才去找你们来,你们原来的功夫消失也无妨。”
这……自己的“柱国先修”,真得放弃了吗?冯孟升这下可为难了。
※※※
同样在南半球的赵宽,却比冯孟升决定得快多了。这几天,赵宽老是敷衍着兹克多的传授,反正只要骗他几个经脉变化的状态,兹克多也弄不清楚。
毕竟兹克多曾说过一句:“莫非每个人状态不同?”赵宽放心胡扯,一时也不担心会被拆穿。
其实赵宽不练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他那两种功夫练得正顺手,根本不愿意停下;另一个原因是上次这么一试,身体可不大受得住,如果“柱国先修”当真有“天下玄功反掌易”的能耐,先练完这个再试也多点把握。
本来就比冯孟升早一步的赵宽,经过这几日,丹球数突增到十五个。赵宽这时暗暗发觉,这个名称取得正好;丹球与丹田完全不同,比如腰腹总共有四个丹球,其实其中之一,与原有的丹田位置差不多,但其他三个,也是十分重要的穴脉关窍,平时多在那儿存养内息。记得师父班彤曾提过,不同的练功之法,常有不同的内守丹田之处,这几个地方,也是大有可能。
而现今的丹球,论起内息,并没有比原来丰厚,但既然以这种奇怪的方式拓展了各处的重要穴脉成为丹球,使得全身各处经脉的流畅度大为提升,全身内息流转不息,若与以往相较,只怕是提升了十倍还不只,只不知道,到底提升了多少。
不过换个角度却又十分令人沮丧,无论是雪梅、苏胆,或是南极洲的众女,他们的功夫比自己高强可能不只是百倍千倍,翻江倒海简直是举手间里,这么练下去,只怕也永远追不上这些人。
赵宽叹了口气收功,往后一翻,仰天倒下地面,一面用手抓着一把石块,测试着“万物演化”的功效。
说来也郁闷,想弄出块纯铁,锰铁钴镍老是分不清楚,最后就变成一块合金,它们的原子重量差异未免太难以察觉,可能得把各原子性质弄清楚后,才能藉着这个来判断。
一面操作,赵宽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分散两地的李鸿与冯孟升,李鸿当时没又扑回来,八成是晕了;如果这样的话倒好,他留在买弭城,总算可以替自己照顾一下班绣蓉,师父遗愿没几样,可不能连这个都没办到。
算算时间,不久后,那个叫作兹克多的老头又该来了,今日该编个什么理由骗他呢?经脉宽松、紧缩、抽搐、创伤都骗过了,想再这么混下去,可能有些不容易……
想了想,赵宽突然坐起来,依着兹克多传授的方式,又试了一次。
首先是压实内息……说也好笑,自己处处丹球,如何压实?全压?赵宽呵呵了两声,重新定下心来,只选择了最低一处,压实的内息往后激发。
这一冲,大出赵宽意料之外地,倏忽间冲破关卡,联系到了后腰的丹球,两方一凝,丹球间的联系陡然增强,这“柱国先修”果然对各种武学都大有帮助,这奇怪的功夫到底是谁想出来的?怎么这么厉害?
赵宽没时间思索,开始尝试着兹克多说的办法,果然是势如破竹的连过数关,身上五、六个丹球连成一气,彼此间的关系似乎也紧密了起来。
好玩好玩,赵宽开心起来,这功夫比起那“万物演化”还好玩,赵宽可有些期待兹克多快快出现,好教自己下一步。
又躺了下去的赵宽,一心等待着兹克多的到来。好不容易,兹克多那乾瘦的脑袋再度出现在小洞口前,一面放入依然用排剑果壳装着的怪果实,一面皱眉说:“还是一样吗?”他都有些懒得问了,这个胖小子进度比所有人都慢,只怕是白养了。
哪知赵宽却是一蹦而起,笑嘻嘻地说:“老头,通了。”
这下兹克多可真是大吃一惊,他连忙说:“通了?怎么通的。”
赵宽早已想好对答方式,神色不变她说:“还是像您老说的,用力一冲就过去了,不过说老实话,那儿感觉麻麻的,不大对劲。”却是赵宽想到,除了之前说过的外,还有酸麻痛痒还没说,正可以拿来凑数。
“麻麻的?”兹克多怔怔地说:“这又是怎么回事?”
“看来后面三关也是大有希望。”赵宽接过排剑果壳,大皱眉头说:“说老实话,换种东西吃成不成?”这几天全是这酸酸苦苦的怪果实,饶是赵宽素来好养,忍不住也开始抱怨,不过肚子确实又饿了,赵宽只好一面啃一面念,略尽心意。
哪知兹克多一愣后,回过神来说:“胡说,若不是这果实,你早就躺着不能动了。”
赵宽吓了一跳,咬到一半的果实卡在喉咙,他吐了半天才哇哇叫:“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兹克多瞪了赵宽一眼说:“这‘特梅托果’,不但对内息大有帮助,而且还能迅速愈合受损的经脉,更有防毒的功效,你以为是什么简单的东西啊?”
“特……特梅托果?”赵宽张口结舌地说:“不像吧?我认识的特梅托果,是圆圆的,红红绿绿的,也不是这种味道。”最重要的,比这东西好吃多了。
“这是在这儿繁殖的,当然有些不同。”兹克多瞪眼说:“你放心,没问题的,老头吃了一辈子了。”
“呃……”“这儿繁殖的”是什么意思?赵宽想了半天,终于惨叫一声:“辐射果…辐射果……你拿辐射果给我吃……啊啊……你这个死老头……”
至第三次世界大战以及四九战争之后,许多曾与合成人战斗的地方,幸存的动植物都产生了异变,其中的少部分,就这么繁殖下来;不过,一般而言人们都不会选择这类生物为食,避免有不可测的后果。赵宽万万没想到,自己连吃了几天的东西,居然就是辐射果?
“吵什么?”兹克多对赵宽的反应似乎不以为奇,哼了两声说:“受影响的物种产生变化也是合理的,至于辐射,老早就散失了,我还怕几年后,这怪果突然恢复正常,那才麻烦呢。”
赵宽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好愣愣的望着自己眼前的辐射特梅托果,不知道该不该吃。
兹克多倒是不急,经过这些日子,他早知道食物是赵宽的第一要害,只哼声说:“不吃拉倒,总之没有别的东西吃。”
这死老头!赵宽暗骂一声,泄愤般地又咬了一大口,十分勇猛地囫囵吞了下去。
兹克多忍不住哈哈大笑说:“好个胖子,听完了立刻吃得下去的,这三十年来你是第一个。”
这算是称赞吗?赵宽瞪了兹克多一眼,索性稀哩哗啦的狠吞虎咽,没片刻把七、八颗特梅托果吃得一乾二净,才哼了一声说:“下次多拿几个,吃不饱了。”
兹克多眉开眼笑地说:“包你吃得饱,包你吃得饱……”
这事总之暂时无法改变,先扔一旁不管。赵宽哼了一声说:“后面的练法呢?你乾脆一次说出来。”
兹克多笑容一敛,哼了一声说:“练了五、六天才练过第一关,这你可是最慢的,还想知道后面的,慢慢来吧。”说完他也不理赵宽,迳自去了。
赵宽见兹克多就这么走了,他可就傻眼了,好玩的玩到一半,怎么办?正想间,赵宽突然例嘴一笑,既然兹克多是看着《路南日记》练的,自己就来练吧,未必不能通。
赵宽这时已经想通,兹克多是藉着《路南日记》中最后提到的全身气道,转而推测路南可能的尝试方法,进而整理成一种武技;这也是在得到了前几关运行方式,再参照《路南日记》后所得的结论。赵宽除了懒之外,胆子一向很大,便索性照着路南乱练又没大坏处的方式,一招招试了过去。
路南当时练得这么快,靠的是他体内本就高深的内息,而赵宽的速度不慢,却与内息毫无关系,主要的是靠着那全身丹球活泼泼的运行,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