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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无皇五世惊呼一声,连连点头说:“这话说的对。”
“所以一定要帮他离开皇都。”雪梅说:“过些日子,也许首席会忘了此事。”
无皇五世一愣说:“怎么帮他离开?”
“雪梅正是无法可施,才来与五世商量的。”雪梅脸上带着愁容说:“毕竟是雪梅带他来的,若他真的因此而死……”
无皇五世可不知道有什么办法,他愣了片刻才说:“我能怎么帮你?”
“雪梅是想……”雪梅有些迟疑,顿了顿才说:“若是六世愿意替李鸿说话……”
“啊?”无皇五世圆圆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色,隔了片刻才叹了一口气说:“对不起,雪梅,我不能要他这么做。”
雪梅其实并不意外,不过脸上的愁容却终究难以消散。
“也许有个办法。”无皇五世沉吟片刻突然说:“不知道行不行得通,机会不大就是了。”
雪梅本来已经不知该如何最好了,听到无皇五世突然有办法,她连忙说:“您快说。”
“嗯……”无皇五世迟疑了一下说:“可以试着跟合成人要一种药,好像可以暂时进入假死状态……不过,我可不知道那与练‘柱国先修’内息反噬的状态一不一样。”
“让他假死?”雪梅完全没想到这办法,她高兴地说:“合成人有这种东西?”
“合成人脑袋里有一大堆过去的科技。”无皇五世不大满意地说:“就是不肯吐出来。”
“可能可以……”雪梅一面思索一面说:“修练‘柱国先修’虽然会暴毙,但相对的,应该几乎没有发生过几次,首席未必知道正确的死状。”
眼看似乎有希望,无皇五世也跟着起劲地说:“那我去讨讨看,这种类似药物的东西,又不是要配方,应该肯给我一瓶。”
“问题是……”雪梅脸上喜悦的神色突然消失,顿了顿说:“怎么送进去?”
无皇五世一愣,摇头说:“我不知道……你不能冲进去吗?以你的速度,一般的武士官未必看得到你。“
雪梅摇摇头苦笑说:“那直接进去救人不就好了?监狱那儿为了避免这类问题,现在早已不用眼睛侦查,而是由轮值的武士官布下内息侦查网,只要有人催动内息经过,一定会有感应的……我每次传音,就最要小心寻找缝隙,拐弯抹角地传进去,才这么费力。”
“没在看?”无皇五世虽然作了几十年皇帝,对这可也不清楚,他愣了愣才说:“若是找个没练过功夫的小孩子呢?”
“那更不行了。”雪梅摇头说:“单是脚步声,别说武士官,连皇家武士也听得一清二楚。”
“那……”无皇五世不甘愿起来,在斗室中踱步,胖胖的身躯随着脚步晃动,看起来颇有趣,只可惜雪梅这时候没心情欣赏,脑海中不断思索,就最想不出好办法。
“有了。”无皇五世突然哈哈一笑说:“我有办法了。”
“您有办法了?”雪梅半信半疑地说:“真的吗?”
“哈哈……”无皇五世笑了起来:“找个合成人飞进去,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连装死都不用了。“
“这……”雪梅愕然说:“合成人飞行能源虽与我们有异,但也是能感受到……”
“你放心。”无皇五世咧开嘴笑说:“他们有种叫作磁飘的办法,一点能量的感觉都没有,只有强烈的磁力作用,当初研发出来,就是为了对付无祖的,不过老是飞不快,这个计画就胎死腹中。”
雪梅想来想去,再也想不出破绽,她感激地拉着无皇五世的手说:“真是太好了,五世。”
无皇五世得意地呵呵直笑,一面摇头晃脑地说:“脑袋还灵光吧?哈哈……”
雪梅自然也十分高兴,她喜孜孜地问:“您要找那位合成人帮忙?”
这么一说,无皇五世的笑容突然僵住,隔了片刻才尴尬地一笑说:“这……他们不知道肯不肯帮忙?”合成人对这种事情,八成一点兴趣也没有。
雪梅的喜悦突然失落,她焦急地说:“您老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无皇五世连忙点头说:“好、好……我一定想办法,一定想……”
雪梅立即安静了下来,无皇五世愁眉苦脸地一面踱步一面想,一面喃喃自语说:“武装的家伙们很难商量,非武装的又不大愿意管事,哪一个会肯呢?哪一个呢?”
他转啊转的,目光偷瞧雪梅一眼,见她满脸期待地望着自己,无皇五世不禁大感头疼,自己怎么无端端地找了一个麻烦上身呢?真是大大的失策啊。
这时,在耳母城市中心,由姚家乐团所搭建的大帐篷中,赵宽正在万余人钦羡的目光下,垂头丧气地往舞台走去。
既然是垂头丧气,走的速度自然快不到哪儿去,尤其与台上刚刚抽中的九个人相比,赵宽入场的速度自然算是最慢,万余没被抽中、愤愤不平的观众,忍不住嘘声四起,催赶着赵宽加快速度。另外有一大群人向着场中吆喝:“下一个!下一个!”
意思是要琪罗安别等赵宽,快点抽出下一个名额。
“诸位。”琪罗安果然不负众望,轻启朱唇地说:“请注意。”
这一下,比什么都有效,马上没人理会赵宽,一个个紧捏着手中的门票,一面拉长耳朵等着下一个号码,只听琪罗安说:“这位幸运的先生,是今日的最后一位,我们的礼物将由团长亲手在后台致赠,还要请他们与我们一起用餐……”
从“今日的最后一位”七个字开始,场内就起了喧闹,但琪罗安丝毫不在乎,清脆而甜美的声音往外直传,依然清清楚楚地送到每个人的耳朵里,直到“一起用餐”
四个字出口,场中的喧闹达于顶点,琪罗安的声音终于被淹没在人声之中。
慢慢走的赵宽这时只差没成为过街的老鼠了,他在四面可以杀人的目光环绕下,不得不加快了脚步,心中一面怨叹,自己居然是最后一个,说没有问题,鬼才相信!
“这家伙在磨蹭什么?”吴耀久皱眉问冯孟升说:“他连领奖也懒?”
“怪了。”冯孟升这时脸上已经有些迷惑,迟疑了片刻才说:“赵胖子平常不会这样的。”毕竟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了,冯孟升虽然被身旁的众美人迷得七荤八素、色接魂与,仍然感到赵宽有些不大对劲。
“是吗?”吴耀久摇摇头说:“莫非今天中午吃坏肚子了?”他今天中午品尝此处名产,那东西固然是香味扑鼻,口感独特,可是他却被辣得头昏眼花,当时看赵宽与吴耀久吃得津津有味,似乎颇为习惯,他只差没掉下泪来,现在有机会,自然大表怀疑。
“这……”冯孟升摇头说:“不会吧?赵胖子可不会忌讳海产,我们那儿也有这种食物,虽然没这么辣。”
“那他在搞什么?”吴耀久问。
“不知道。”冯孟升毫没来由的突然卷起了袖管,一面四处张望地说:“该带剑来的。”
“带剑干什么?”吴耀久瞪眼说:“这么挤的地方,还带武器?”
“你不知道啦。”冯孟升没多解释,他望见不远合缘向内的隐蔽处,有几个刚刚大戏结束前,被剧中跑龙套角色堆过去的十来柄长短剑,当即往那儿移了两步,仔细一看,不由得大皱眉头。
就算道具不开锋,总也不能这么粗劣吧?可是这时也没得挑三拣四了,冯孟升趁着四面混乱、而台上众人都望着赵宽的时候,偷偷捡起三支短剑,一把塞到胸怀之中,回头向吴耀久走来。
“拿这个干什么?”吴耀久可说是唯一没在看着赵宽的,冯孟升刚刚那莫名其妙的话,已经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你拿一支。”冯孟升快手快脚地塞了一支短剑到吴耀久怀中,一面说:“别问这么多。”
偷纪念品啊?吴耀久瞠目结舌地说:“这……这样不大好吧?”
“拿着就对了。”冯孟升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顿了顿说:“想想,确实不大对劲。”
全场中,注意到冯孟升动作的,恐怕只有赵宽了。他面上表情依然无奈,心中却是哼了两声暗骂……知道不对头了吗?总算还没有完全被美色冲昏头,不过那个草包,看来当真是货真价实的草包。
无论怎么慢,总也会上舞台,眼看赵宽终于踏上了舞台,琪罗安脸上没有一丝不耐,向着赵宽微笑说:“这位先生请到这儿来。”
赵宽向来礼尚往来,也不理会其他人的白眼,脸上推出假笑,一面往冯孟升那儿走,一面嘿嘿两声,望着琪罗安等人说:“几位美女唱得真好啊。”
琪罗安目光一转,没回答这句话。转过头对众人笑说:“诸位幸运的朋友,请随我们来。“
赵宽与冯孟升一会合,两人动作迅速地秘密分配了那不算武器的武器,冯孟升双眉微微一挑,作出个询问的表情。
赵宽摇摇头,目光往四面巡了一巡,回过头向冯孟升低声说:“注意就是了。”
“打什么哑谜?”吴耀久莫名其妙地说:“干什么如临大敌?”
赵宽与冯孟升同时瞪了他一眼,谁也没回答他的问话。
十个幸运儿,随着前方美女缓行,从舞台的一端走向后台;后台自然没有前台华丽,许多物品略呈混乱地散置在周围,许多人正忙忙碌碌的进进出出,有时投过来的目光,又显出了几许讶异。
再往更深入的地方走了约莫百余公尺,终于踏出了帐幕,到了一个比较宽敞的地方,四面则由篷车与木板围绕起来,一个年纪介于中年与老年之间的彩袍男子,手持着一管八面笛,正站在不远的前方望着众人微笑。
在那个彩袍男子面前不远,琪罗安等人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说:“诸位,这位就是我们的姚分团长。”
“诸位好。”姚团长脸上堆满了诚挚的微笑,踏上两步说:“多蒙诸位赏脸,今日特别请出几位幸运的朋友,让本团奉上一点心意。”
还要演多久的戏?赵宽目光扫来扫去,却见四面百余公尺内出现了十七、八个目光灼灼的壮年大汉,身上穿的是一式蓝色劲装,半长不短的袖口在臂弯处收口,人人手中持着一根长棍,脸上满是严肃的神色。
毕竟距离还远,除了赵竟与冯孟升注意到这群人之外,其他众人还没有特殊的感觉,一个个兴致勃勃地听着姚分团长说:“不过诸位之间,有三位身分比较特殊,除了那三位之外,其他的朋友,请随琪罗安回到团中,那儿预备了丰富的餐点以及精美的小礼物。”
那三个人?众人没怎么考虑,目光自然而然集中到达号的三个怪人,许多人心中都有恍然大悟的感觉……难怪会抽中这三人,看来他们的身分地位果真不同,恐怕有更好的东西;忽然间,这七人的目光中也流露出了嫉妒的神色。
吴耀久本来也在东张西望,看看是哪三人,隔了片刻他终于发现,似乎指的正是自己、赵宽与冯孟升。吴耀久一愣,愕然对赵宽说:“这儿怎么有人知道我的身分?”
谁管你是什么身分?赵宽没好气地瞪了吴耀久一眼,摇头说:“等着吧,看看接下来是怎么回事。”赵宽初与吴耀久结识那日,就问过吴耀久的身分,不过恰逢乔梦娟赶来,没能继续问下去,赵宽素来不大在意枝节,后来便也没再问过。
等那七人随着琪罗安离开,姚分团长满面笑容地向着三人一礼说:“三位莫见怪,方四爷交代要给三位一个惊喜,在下才出此下策……”
“姚分团长,多蒙相助。”远远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子声音:“你可以离开了。”
这个声音一出现,三人马上感应到那声音来自数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