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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办的好事,现在居然还来问我!”
道仙们都知道赤瑕璧一直都是嬉皮笑脸,做事随意,很少见他气成这样,都感到事出有因,菊宁虽然不接受他的追求,但心里还是向着他,插嘴问道:“红发鬼,甚么事气成这样?”
赤瑕璧愤然地撇了尊瀚一眼,冷笑道:“这个尊瀚两次败在斩风手中,一次失了一臂,第二次被割了耳朵,心生怨恨,又打不过人家,卑鄙地把他的小情人抓走。”
在场的人一听都露出不屑之色,道仙是何等地位,在朱雀国内几乎可以呼风唤雨,也没有可相比的对手,做事根本不必耍手段,尊瀚这么不做不但辱没了他自己的名声,连其馀九人也要受到牵连。
赤瑕璧指着谷口方向焦急地道:“斩风的实力你们也许不清楚,但戟布老大一定清楚,这里有二十五万人,只要他动了杀心,即使我们有办法抓住他,只怕血流成河。”
戟布怎能不知道斩风的实力,脸色骤沉,瞪着尊瀚喝问道:“是你干的吗?”
尊瀚愤然反问道:“你怎么只相信他的话?”
赤瑕璧冷笑道:“这消息是虎极仙士亲口说的,这还有假吗?”
“仙士!”其馀六名道仙都吃了一惊,一起望向尊瀚,有了虎极仙士的证明,没有人再怀疑赤瑕璧的话。
赤瑕璧意犹未尽,继续指责道:“斩风的情人是位道师,手里还握有神天令。”
戟布眼中寒光突闪,冷冷地道:“尊瀚,我警告你很多次了,要是把大道法会搅乱了,我拿你是问。”
尊瀚见道仙们都瞪着自己,知道无法抵赖,不敢再逞强,辩驳道:“她是墨名的弟子,也就是我的门人,我当然有资格处置她,凭她的罪应该重罚,正因为她握着神天令,所以我没有处置她,只是以道仙的名义把她派到青龙国去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没甚么可指责的。”
“青龙国!”赤瑕璧呆了呆,转眼望向戟布。
戟布没有立即回应,若有所思地站了半盏茶时间,脸色稍霁,转头望向索严,问道:“青龙国的赤道会由你掌管,他把人交给你了吗??”
索严年纪不大,只有二十八岁,但皮肤沙黄,没有光泽,看上去像是六七十岁的老人,身材又细又长,离远看上去像个竹竿,最特别的是一条黝黑的长辫,有一丈长,灵蛇般盘在脖子上。
见戟布看着自己,他淡淡地应道:“不错,那个女道师叫流千雪,七天前尊瀚把人交给了我,当时正好要派一队人去做事,因此就加上她的名字,不过尊瀚没有说她手上有神天令,那位千雪道师也没有说。”
“戟布,我没说错吧,我是她师辈,把她送出去是想磨练她,不是甚么报复。”尊瀚极力为自己开脱。
戟布盯着他看了几眼,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追究了,不过你给我记好了,她手里既然有我的神天令,就是我戟布的客人,再让我知道你对我的客人不敬,别怪我去掉你道仙的名位。”
“嗯!”尊瀚最讨厌这种上司教训下属的语气,对戟布早就满心不愤,但现在也只能随口应着。
“老大……”赤瑕璧没想到戟布居然护着尊瀚,大吃一惊。
戟布摆了摆手,淡淡地道:“放心,我会应付他,你不必太担心。”
“他可不是普通人,只怕要闹出一场大乱。”赤瑕璧着急地望向谷口。
“红发鬼,你怎么这么怕他?”菊宁见他一味替斩风担心,略感不悦。
赤瑕璧正想细细,人渐中突然引起一阵骚乱,知道必然是因为斩风,急忙往台下飘去。
※※※
如海般的道士们大都坐在地上,等待着雾隐仙士出现,因此场面虽然大,但很有秩序,也很安静。
斩风的出现打破了宁静的气氛,化入黑影的他虽然只带着一股杀气而来,但这足以惊栗所到之处的道士,那些闭目养神的道士们被突然而来的寒气闹得心惊肉跳。
“甚么事?”
“好冷啊!”
一个个正想破口大骂,忽然瞥见赤瑕璧,这位古怪的道仙给了他们极深的印象,一见是他,都不敢再说甚么。
“站住!”一名道使看不惯,傲然走了过来,想挡住斩风的行动,但当他的身子刚动,整个人被扔了,竟然没有一丝还手的能力。
这一幕让在场的人都看呆了,黑影的攻击轻描淡写,无迹可寻,仿佛一阵轻风吹过。
无论是道使,道佐,还是道师,都被他像揪小鸡似的,一个个抛开,摔得鼻青脸肿,破口大骂,场面乱成了一锅粥,但比起二十五万道士来说,场面不算太大。
“这个斩风,再这么闹下去可要惹出大乱子!”扑到近处的赤瑕璧没有出手阻止,能战胜尊瀚的人对付道师就等于大人与小童的游戏,如果不是斩风手下留情,只怕连性命都留不下。
“听好了,他是戟布道仙的客人,谁也不许拦他。”他怕道士们不明事理上来挑战,将大道法会变成血海。
众人一听是戟布的客人,再也没有人敢动,都愣愣地看着飞逝的黑影,心里同样嘀咕着,只有这种实力的人才配做戟布的客人。
巨大的人潮像被利刃破开,让出了一条细长的通道,随着斩风的行动一直伸向道仙台。
赤瑕璧紧跟在斩风上方,监察着道士们的举动,任何带有攻击性的举动都被他大声喝止,才使场面不至于太乱,即便如此,斩风引起的轩然大波已漫延至整个山谷,当他冲到道仙台下时,一群道君突然挡住通道,一个个怒目相向,如果不是赤瑕璧在场,早已群起攻击。
“站住,这里是朝仙台,你没有资格上来。”一名年长的白发道君直言喝斥。
赤瑕璧急忙窜到前面,大声喝斥道:“让开,他是戟布的客人。”
白发道君淡淡地应道:“守护仙台是那斯然道仙交给大家的责任,没有他的吩咐,我们不敢放闲人上去,免得引起麻烦。”
赤瑕璧突然愣住了,扫视着面前十几道君,目光中没有丝毫敬意,甚至还有些敌视,令他大惑不解,弄不明白为甚么连自己会是他们敌视的对象。
“让我来吧!”斩风浸泡在怒火和担忧中,片刻也不愿等待,挥起长刀就往台上窜去。
“我来!”赤瑕璧虽然脾气好,整日嬉皮笑脸,此时被地位低的道士蔑视,心头的怒火比斩风更盛,怒吼一声,九蝶翼迅速飘出。
“住手!”
一道白光挡住了九蝶翼的攻击。
几人回头一看,原来是戟布。
“老大,这是怎么回事?”
戟布的脸极度阴沉,目光扫过道圣们的面孔,冷冷地道:“看来你们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不……不敢!”道君们纷纷躬身行礼。
“不敢就是你们的造化,连道仙都敢渺视,我看你们是活腻了,他们两个一但出手,你们这十几个也只有死路一条。”
斩风急不可待,一见戟布就问道:“叫尊瀚出来。”
戟布一脸平静地看着他,道:“你的事赤瑕璧都跟我说了,人很安全,无需担心。”
“哦!”一句话并不能让斩风放心。
戟布听出语气中的怀疑,脸色一沉,不悦地道:“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斩风凝望着他片刻,沉声问道:“她在哪里?”
“放心,我们还有约定,到时候再细说,眼下大道法会就要开始,你随我上台吧!”
“上台!”道君们一片哗然,一个布衣小子竟然能上道仙台。
戟布冷冷地扫了一眼,沉声道:“他击败了尊瀚,实力如何你们应该清楚,谁想找他比试现在就说,我让你们打一场。”
一句话说得道君们哑口无言,只能让开道路。
斩风也有些好奇,一直猜不透戟布葫芦里卖得是甚么药,但事已至此,也没有退缩的理由,泰然自若地随着他登上道仙台。
赤瑕璧发现自己离开的时间太久了,地位和威望都已荡然无存,连这群道圣都敢当面露出轻视之态,背后的声誉只怕更差,虽然他不在乎,但真正面对时心里多少有些不快。
戟布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道:“不必在意,那群道君都是新人,你没见过,他们仗着是那斯然的门下,目中无人,连社老三都看不起,别说是你。”
“那斯然现在飞扬跋扈,老大,你最好小心点。”赤瑕璧好意提醒道。
戟布泰然自若地答道:“放心,凭他的那点实力还动不了我。”
“这样就好。”赤瑕璧转头望向斩风,见他身上的杀气消散,心头的大石也放了下来,含笑劝道:“放心吧,大会之后我陪你去找。”
斩风挑眼扫向戟布,深邃的眼睛里藏着外人看不懂的深意,更显深沉,这个气度不凡的男子就像一团迷雾,即使站在身边也琢磨不透雾里的世界,虽然他保证流千雪没有危险,但斩风的心里还是觉得事件不会这么容易就解决了,至少这名深藏不露出的男人会提出交换的条件。
随着三人的身影出现在道仙台,台上六人都站了起来,目光都盯着戟布身后的斩风,尊瀚两次败在斩风手下,见到他又恨又怕,哼了一声,吼叫道:“滚,凭你也配来这里!”
戟布反问道:“他是我叫来的,不服气吗?”
目光很平静,但尊瀚却没来由地感到一种杀机,顿时说不出话。
斩风却不肯放过他,不单是为了流千雪,还为了死去的扇君,即使身边有八位道仙也无所惧怕,清啸一声,挟着巨浪般的杀气挥刀相向。
戟布早有准备,斩风刚刚起动,立即挡住了他的去路,淡淡地道:“这里是大道法会,一切听我的。”
“凭甚么?”
“就凭我是戟布。”
六个字不但震撼了斩风,也震撼了其馀七人,心里都在暗暗赞叹,戟布不愧是道界第一人。
赤瑕璧伏到斩风的耳边小声劝道:“不必急着报仇,尊瀚跑不了,法会之后再找他算帐,戟布不会再管你。”
“嗯!”斩风沉默了,抬眼望向台外,数以万计的眼睛都在盯着他,感觉很奇妙,使他想起了冥武典盛会,那一次也是人山人海,而冥皇带着他登上了高台,承受万千冥人的注目礼,也是在那一天,身上多了一些紫袍,成为紫衣冥使。
菊宁对斩风充满了好奇,从他登上道仙台开始,水灵灵的眸子一直盯着他,这个青年虽然冷漠如冰,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却有种一种奇妙的吸引力,让人不知不觉中多看几眼,连赤瑕璧这种独来独往的人也愿意与他相交,戟布更是动用了神天令,破例邀请他参加大道法会,她实在想不透这个身躯到底有甚么能力,能像星星一样发光。
典罗忽然走到戟布身边小声问道:“戟布,你到底在打甚么主意,让一个普通人登上道仙台,这会影响道仙的公信力。”
戟布微笑道:“等人到齐再说,那斯然怎么还不上来。”
“佐思也还没到,这一年他们消声匿迹,不知跑哪里去了。”说话的是跎烈雷,大眼大耳,满脸落腮胡子,长得很粗豪。
“对呀,佐思呢?好久没见到他了。”赤瑕璧望向戟布。
“一会儿就知道,都坐回去吧!”戟布微微一笑,指着最左侧的一张云色锦垫朝斩风道:“你坐那里。”
一句话又掀起了波澜,让一个普通人坐在道仙的座位上,戟布的举动引起了大部份道仙的非议,因为道仙只有十位,是道界至高无上的地位,所以才会吸引道士们苦苦修练,争取有一天能登上这个位,虽然只是一张普通的软垫,但意义非凡,不是普通人能坐的。
“那是佐思的位置,戟布,你怎能让他坐道仙的坐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