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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父?”斩风来到天漩的目的就是为了治病,听说有人能查出病源,立即兴奋起来。
雅雅嫣然道:“我师父是白虎国第一药击士,随手就可以让人生病或者病愈。”
斩风大为心动,但白虎国距离太远,眼下只能让幽儿的痛苦减弱一些。
雅雅见他累得满头大汗,也帮着揉搓幽儿的肌肉。
“水来了!”原石抱着一个大浴桶吃力地走入屋子,桶里已装着大半桶热水。
腾腾热气很快溢满屋内,这个豪气十足的大汉也有温柔的一面,看着娇小的身躯受到如此痛楚,心里又怜又痛,问道:“幽儿妹妹好点了吗?”
斩风见有了热水,连忙把幽儿放在水桶中,他早巳习惯了这种情况,只是平时有砚冰帮忙,现在只剩自己一个人。“你们下去休息吧!”
雅雅和原石对视一眼,一起退出房间,并把门关好,脸上都带着不解和无奈。
第二章曲牙武斗场
回到一楼,老板娘正感叹着,说道:“好可怜的姑娘,好端端地怎么生出这种怪病,真是天不佑人。”
“是啊!真是可怜。”店主连连叹息。
坐了一阵,雅雅朝门口看了看,不安地道:“出了这事,他恐怕去不了曲牙武斗场了,明帅和花舞的事怎么办?也许他们正在曲牙武斗场等着,万一再遇上甚么事就麻烦了。”
原石腾的站了起来,豪气十足地道:“我去找他们。”
店主连忙阻止道:“外面还下着大雨,恐怕还有危险。”
原石自信地笑道:“既然天漩山庄停止了追捕,出去应该没事。”
兵烨拉住他劝道:“还是我去吧,你的腿受了伤,走起来不方便。”
“没甚么不方便,雅雅是药击士,幽儿的事还要她帮忙,你是她的男友,怎能扔下她不管呢?我一个大男人,不会行人打我的主意。”
原石咧嘴一笑,转头问道:“老板,去曲牙武斗场怎么走?”
“那个武斗场易进难出,你坐下来听我说吧。”
原石摇头道:“我们有朋友在那里,情况不明,不能耽误,你快说怎么走吧!有麻烦我会应付。”
店主打量他片刻,轻叹一声,指着南方道:“从这里向东走大约百丈,右侧有一条石阶路通往山上,两侧都是房子,街口是一座茶舍,沿着那条路一直走上山,看到哪里的灯火最多,就往那里走。
“曲牙武斗场就建在半山,依山而建,门口有—个巨齿的标志,一看就知道。”
“谢了。”原石笑咧咧地开门走了。
这夜慌乱,四人都很累了,尤其是雅雅和兵烨,与天漩山庄的追捕人员激斗了很久才被擒,已是身心皆疲,没过多久,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店主夫妇拿了一床毛毡盖在两人身上,也回去休息。
幽儿闹腾了一夜终于睡着了,斩风退出房间走到楼梯,发现小店已经开门了,空气中飘着热豆浆香气。
“早!”老板娘朝他笑了笑,问道:“那姑娘好了吗?”
“嗯!”斩风点点头,抬眼朝店门望,发现一缕金光从外射入,似乎天巳放晴了。
老板娘笑道:“天亮了,雨也停了,我们正准备开店呢!你也累了一夜,喝碗豆浆暖暖身子吧!”
“不用了,谢谢。”斩风摇摇头,抬眼扫了扫店内,发现兵烨和雅雅都在,只有原石不在,诧异地问道:“原石呢?”
兵烨忧色忡仲地道:“去曲牙武斗场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花舞和明帅也没有消息。”
老板娘叹道:“我劝他别去,可他偏不肯,又不听我解释,太莽撞了。”
斩风眼神突然定住,沉吟片刻,定到桌边,提着长刀就往外走。
“你要去哪儿?”
“我去找他们,你们留下看着幽儿。”说话问,身影已消失在店中。
店内四人面面相觎:心中既是感慨又是佩服。
昨天斩风狂战几轮,又照顾了幽儿一夜,换了任何一个人早已是身心疲惫,然而斩风听了原石失踪的消息后,没有任何犹豫,立即出去寻找,可见他待人之诚,对友之义,同时也担心他的身子能不能支撑下去。
走在大街上,海上吹来的暖风,轻轻抚动着衣角,金光灿烂的海面,微扬着细波,昨夜风雨巳成过去,大海收起狞狰的面目,换上了情人般的温柔。
斩风深深地吸了口新鲜湿润的空气,疲劳似在顷刻间消失了,再次眺望,码头上已是人来人往,一些货船正泊在岸边。
“一夜狂风大雨,不知姐姐他们回来没有,要是有聿丘和赤瑕璧帮忙,找人就容易多了。”
由于担心原石等二人,他不敢久留,急速奔上山。
半个时辰之后,—艘二桅大船驶入了码头,船上站着近百人,一个个面露狂喜之色,都为自己的生存而感到兴奋。
“到了,我们到了。”
“哈哈哈哈!天漩,我们终于活着来了。”
了望台上的赤瑕璧,嘻嘻笑道:“这次收获可真不了,白白收了大量财富,还收了这些人心,砚姑娘,要是你不问他们要东西,也许更感激我们。”
砚冰淡淡地道:“拿东西换船票,天经地义,这样他们会更安心坐船。”
赤瑕璧好奇地问道:“那东西是斩风要的?”
“他没说,不过他正在收集这些东西,见了—定会很高兴。”砚冰摸了摸背上的小包袱,面纱下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高兴?”赤瑕壁摇摇脑袋,嘀咕道:“除了那时候,我还没见他高兴过。”
“那时候?”
赤瑕璧笑道:“在月丘上他和小情人相逢之时,那场面可真动人,看得我都羡慕了。”
“是嘛!”砚冰没有任何妒忌,只惋惜流千雪不在斩风身边,但同时又有些害怕,那个温柔到极点的女子,会把斩风这块冰山给融化了。
百人回头朝了望台上的三人招了招手,都迫不及待地跳上码头。
“他们走了,我们也该动了,那么多财宝可不好,找个人回去把大家都叫来吧!”赤瑕璧看了看两名同伴。
“我去吧!”聿丘应道。
“也好,你就辛苦一趟,我们在这里等你,”
曲牙武斗场。
斩风找了半天才找到这里,虽然时间还早,但接近武斗场大街,气氛顿时变了,街上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像是附近有甚么邪物,一个个低着头快步行走,巴不得早点离开,只有一些穿着华美的富人闲步悠然。
又走了几步,前面出现一条横街,横街很宽,街口的布置很奇特,搭着两个棚子,把街口分成三段,棚子里坐着一群壮汉,都是一身红衣,手里还提着兵器,像是把守街口的守卫。
斩风想起店主所说的话,知道这条横街必有古怪,迟疑片刻,还是抬腿走了过去。
来到横街口,里面全貌都展现在他眼中,大街上张灯结彩,像过年似的,再细看,大街两侧的店铺也很有特色,左面是青一色的妓院曲楼,右侧全是挂着黑白旗的赌坊,两者相映成趣。
他刚想进入曲牙武斗场的大街,一名男子伸手把他拦住。“甚么事?”
男子上下打量他两眼,阴笑道:“看你这样子是第一次来吧?”
“怎么说?”
男子指着大街道:“看到没有,地上有三条道。”
斩风朝地上一看,街道果然铺着三种颜色不同的砖,左侧是红砖,中央是青砖,右侧是灰砖,每一条大约一丈宽。
“这里有句俗话,踏上砖路,后果自负。”
斩风想起食店店主提到曲牙武斗场时的厌恶表情,内心渐渐有些明白。
“走中间是武斗场的通道,左边的走嫖客路,右边是赌客路,进去不收入场费,出来再付。”
斩风虽从未涉及这类场所,但一听也明白话中之意,进入可以,但出来就没那么容易,恐怕出场费贵得惊人,以至于周围的人工到这片地区,都会绕道而行,免得一不小心误闯进去。
斩风连包袱都没带,身上没有分毫,摸了摸怀中,只有藏着剌血石的小金盒、仙冥通缉令,还有从雾隐仙士手中得到的《通元仙诀》,都是不能让外人看到的东西。
“没钱?没钱就到武斗场去,看你提着刀,应该有两下子,如果能多赢几场,甚么钱都够了。”
斩风并不担心花舞和明帅会误闯,只担心原石找人心切,不小心闯了进去,后果就难料了,琢磨片刻,他终于提脚踏上中央的青石路。
男子阴笑道:“欢迎欢迎,去武斗场的都是上宾,不过出来的时候请交十万钱,或是拿等值的物件抵押。”
“十万!”斩风着实吃了一惊,心想难怪店主会一再劝阻,这笔钱的确不是小数目,单靠格斗赚钱,只怕这一辈子也未必能出去。
他冷冷地看了男子一眼,又扫了扫街面,从刚才到现在,没有一个人踏出大街,却有不少人朝街口张望,眼神像是被困牢笼的小动物。
忽然,他又想起纤芷,那个清秀的小姑娘把这个地址给幽儿,却没有做任何说明,再加上当时闪烁的目光,心中不禁一动,意识到纤芷的出现并不是偶然,而是故意的。
“看来我也上当了,那纤芷似乎是这个场的人,故意勾引第一次登岛的客人。”
虽然猜出阴谋,但脚踏上青色石板,已没退路了。
正想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妓院楼下,不是别人,正是纤芷,她正与几名穿红挂绿的艳妆女子说着甚么。斩风心念一转,直接走了上去。
纤芷的眼角瞟见斩风,脸色陡变,想转身走的时候,发现身子竟然动不了,再回头望去,正迎上冰冷的目光,吓得身子一哆嗦,惊慌失措地道:“不关我事,真的不关我的事,我是被迫的。”说着,竟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周围的人好奇地望了过来,原本与纤芷说话的三名艳丽女子,也都睁大眼睛看着斩风。
“我有话问你!”斩风根本不在乎他人的目光和闲言碎语,伸手拉着纤芷就往前走去。
“喂!她还要干活呢!”一名艳女叉着腰叫道。
斩风挥刀一指,冷冷地道:“我不想杀人。”
艳女脸色一青,竟被吓得当场昏了过去。
纤芷吓得浑身直颤,抱着头哀求道:“别杀我,我不是故意的,别……”
斩风扯着纤芷走到一处人少的角落,冷冷地道:“见到我的同伴吗?”
纤芷微微一愣,战战兢兢地抬头看了看斩风,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杀我吗?”
“回答!”
“没……没有!昨夜下了一夜大雨,我哪也没去。”
斩风抬头看了看两侧的妓院和赌坊,有些茫然,这么大的地方想找个人的确不容易。
纤芷见他除了语气较冷,并没有任何恶行,心中的不安渐去,垂着头低声道:“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如果不骗些人进来,我就没钱给我师父买药。”
斩风见她一副楚楚可怜之态,本想抬腿走人,只是偌大的地方人生地不熟,找人实在不容易,踏出一步又回头看了看她,匆道:“帮我找人,无论结果如何,恩怨一笔勾消。”
“真的?”纤芷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青年,感觉到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令人无法怀疑。
“嗯!”斩风点点头。
纤芷低着头想了片刻,忐忑不安地问道:“能不能再给我钱?我师父的药还没着落呢!”
“可以。”斩风回答得很爽快,钱财之物对他来说,与泥土没甚么分别。
纤芷猛地扬头,笑容在清丽的娇脸上绽放,抓着他的手喜道:“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好人?”斩风自知杀戮太重,死在手里的人已经不少,听到这种评价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