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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映残道:“卑职引领他进来,似乎应该负责到底。”
鬼师轻轻一笑道:“你倒很知趣,好吧,你也进城,到你该去的地方等待消息,也许鬼王会召见你。”
风映残轻叹一声,不敢再说什么。
砚冰连正眼也不再看他,抬眼望夭,虽然天空极黑,但她却觉得比眼前的一切都要舒服,只有这样,她才能站着,然而泪水还是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斩风还是那么坦然,若无其事地朝砚冰和兄长点了点头,然后大踏步向城门走去,没有一丝犹豫,如此气度,如此威严,就连鬼人也不禁感到震撼。
鬼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如果没有这种气度,恐怕这个最低级的冥武士也无法来到这鬼王之城。
“冥人!果然像传说中的那样,个个都是一身铁骨。”
冥人进入鬼界之都,五百年来的第一次,只是这消息因为鬼王的命令而被禁止散播。
斩风被秘密带到了城中的一处石屋。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更加坦然,神色轻松地张望着这鬼界之都,鬼界的中心。
强者之地,气派果然不凡,比起人界和冥界,城里的居民更多,种类也更多,却打理得井并有条,的确有鬼王之城的气派。
“这里就是你的住所,有事我们会来叫你。”
斩风看了看偌大的石屋,四四方方,倒也干净舒服。
“鬼界的食物想必你不需要,不知冥人需要什么食物?”
“不必了,我不需要吃喝。”
鬼师忽然想起书中的记载,冥人就像一只石头,不吃不喝,除了修炼和打架,其他什么也不喜欢,不禁笑了笑,道:“听说冥人都是天生的修炼者,果然不错,哈哈。”
说完他便带着人离开,只派了四个幽魂守在门口,管理很松,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斩风会逃走。
斩风也没有逃走的打算,鬼界与冥界不同,鬼界拥有许多比散仙更强大的人物,凭他现在的力量,根本无法逃走,出逃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他找了一块方石坐上去,将元神引入清神府,再也不考虑外界的事。
砚冰担心极了,风映残的误算使斩风平白无故落入鬼王的手里,后果难以设想,心一天到晚都揪着,又痛又酸,人也坐立不安,不知怎样才好,很想跟去看看事态的发展,却又没有机会。
“想不到事情会这样!”
风映残少有地唉声叹气。
砚冰怨恨地看着他,冷冷地道:“这都是因为你的自以为是造成的,你的野心勃勃把弟弟送入了虎口,现在叹气还有什么用?”
“我也没有想到呀!”
“没想到?三个字就可以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砚冰原本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现在全都撒在风映残的身上。
风映残苦笑道:“我不是不想去救他,只是这里是鬼王之城,我一个少刺监还没有说话的权力。”
骂了一阵,砚冰心情微微好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多少也应该些什么吧?”
风映残无奈地耸耸肩道:“只有等待,也许鬼王会召见我问二弟的事情,到时候我才能说上话。”
砚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脾气也按捺不住,忍不住又说道:“都是你,一个人来查资料不就行了,偏偏要他用什么冥人身分,这不是害他吗?”
风映残无话可说,只能默然领受,毕竟是他的决策失误造成弟弟的危险。
“你还不去查冥界入口的资料?”
“不必了,如果鬼王肯放人,不用我查就能得到资料,如果不肯……”风映残没有说下去,微微一叹,摇了摇头。
砚冰慌得几乎想哭,但这里是鬼王之城,是鬼界最高等级的地方,她的实力大概与-般的鬼刺客差不多,在这里只能算是手无缚鸡之力。
斩风的处境并不如他们想像中那么差,鬼界的人对他这个不速之客倒也十分礼待。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他就在石府里住了下来,却也因此得到了修炼的好机会,在他的努力下,元神真正的突破了清神府,进入了新的虚空——明若府。
再度进入明若府,他终于能仔细地打量这新的空域。
雾蒙蒙的世界,迷迷茫茫,仿佛是清晨的山谷,笼罩在浓雾之间。
这是什么样的空间呢?
他有些纳闷,如果这些迷雾就是力量,似乎太简单了。
这一次他没有将元神分离,之前的教训太惨痛了,如果不是因为有幽儿的黑灵,到死也未必有复原的一天。
嗯!蓝婴和紫婴呢?
他看了看虚空,紫蓝双婴不知钻到哪里去了,正想寻找之际,忽然觉得有什么力量在牵制着元神,仔细打量,迷雾不知何时变了,竟然凝成一团,对元神形成了压力。
这是什么?难道这个明若府还有自己的力量?
抱着一试的心态,元神开始用自己的力量去吸引虚空的力量,然而奇怪的状况再次出现了,元神释放的力量竟然化成雾状,飘散在空间之内,再也无法凝聚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意识中闪过一丝灵光。
难道这个空间的力量是不能凝聚的?
再次望向那雾蒙蒙的世界,斩风越来越坚信自己的判断,烦恼也随之而来,一个力量焕散无法凝聚的空间,拿什么来修炼元神?
灵元九府,看来这第三府是个大难关,只怕很难才能突破它。
想到此处,他不禁记起了戟布,那个神秘人虽然只练到了环气府,但对修灵知道极多,恐怕只有找到他才能真正了解这明若府。
看来赤神衣也用不上了,这可真是大麻烦,不过紫蓝双婴都在,战斗力还能保持,只是想对付散仙恐怕就更难。
他作梦也没想到努力突破清神府,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而眼前将要面对鬼界压力,是死是活还未可知。
面对一个不知道怎么修炼的虚空,他也不敢再冒险,担心元神的力量都变了雾气,散在这虚空之内。
好在日子也算清闲,对于如何处置这个最低级的冥武士,鬼王座下的重臣都有些犹豫,照理说一个白级冥武士,或杀或放都不会带来太大的影响,然而他们担心的却是冥界,这个被遗忘的势力似乎又有了苏醒的迹象。
连一个小小的冥武士都能从容进入人界,而后又来到了鬼界,如果没有足够的能力和自信是达不到的。
种种原因,决议迟迟无法下达,斩风也因此有了安逸的生活,终日修炼,不问世事。
相比之下,风映残和砚冰却生活在焦虑不安之中,因为消息被封锁,而决策者都是鬼王之下的重臣,以风映残如今的身分,这鬼王之城中尚且没有他的一席之地,更没有资格主动要求参与斩风的事件,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鬼界没有日月,天空始终都是那么亮,因此也分不出时间的变换,几乎让人觉得时间停顿了。
终子在这一天,有人进入了石屋。
“你是冥人斩风?”
“嗯!”斩风正在沉思,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来人浑身上下罩在黑袍里,看不清面目,只是身上环绕着金色的雾环,与别的人物不一样,似乎是个很有身分的人。
来人冷眼打量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是鬼师府掌魂使者灰权,负责主审此案,今天要带你去查问,你准备好了吗?”
斩风早就等着这一刻,立即跳下石台,整了整衣服,泰然自若地道:“带路吧!”
灰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虽然第一次见面,但对方的气质和气度都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点头道:“冥人我虽然没见过,不过你一个最低级的冥人居然有这种气势,看来冥界这个被遗忘的地方又复苏了。”
斩风紧盯着他,这话的语气和含意都令他有些不安,冥界复苏是他最希望的事,然而现在的冥界却不能有任何敌人,如果自己的出现使鬼界提高了对冥界的警觉,心里实在难安。
灰权并不介意他的冷漠,平静地道:“跟我来。”
斩风昂首挺胸,大步走出石屋,发现门外站着八名黑袍鬼人,胸前都有一个白色骸俄的标记,边上还有一片黑云,八人的后面有十匹白色的骨马。
灰权指着一匹骨马道:“这是骨马,想必你没见过,有了它走路会快一点,我会指挥它,你不用担心。”
斩风摸了摸白骨嶙峋的骨马,想都不想就跳了上去。
“走!”
在八名黑袍鬼人的“护送”下,斩风穿过了绕峰的小径,越走越高,很快就来到位于顶部的幽都内城。
守在门口的不是幽魂,更不是骨马骑兵,而是鬼师。虽说是鬼师中级别最低的,但比起少刺监那样的身分还是高出许多。
灰权夸耀鬼界的强盛,指着内城道:“这幽都的内城,只有鬼师以上或是各军的领袖人物才能进入,像少监刺之类的鬼人如果没有鬼王的召见,是绝对进不来的,你能进来实在是天大的幸运。”
斩风并不希望兄长卷入自己的麻烦,听了这些不但没有任何担心,反而有些庆幸。
灰权见他无动于衷,不禁有些气堵,轻哼一声,不再理他。
进了内都的城门,眼前的景象着实吓了他一跳,整个内城都是鲜艳的血红色,仿佛不断有人用新鲜的血液淋洗着内城,屋子、城墙、宫殿,全都是红色的晶体状。
灰权自豪地道:“这些是血石,是鬼界最珍贵的石头,天生就有巨大的能量,住在这里会使鬼人进入最佳的状态,修炼的效果也会因此而大幅提升。”
“血石?”斩风不禁想起吸入的刺血石,那极度邪恶的石头,能刺激人的神智,却也因此使他击败了散仙。
“怎么?你见过?”
“没有。”斩风故意嗅了嗅,却没有发现任何香气,似乎血石与刺血石之间并没有关联。
绕过几处大屋,马队在一座晶红色的巨宅前停了下来,斩风抬头一看,宅门前竖着一根大方开,上面刻着三个字—“拘魂所”。
森险的名字令人毛骨惊然,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地方。
灰权淡淡地道:“这里是你的暂时住所,一切盘查都会在这里进行,只好委屈你一下了。”
斩风面无俱意,眼不都眨,抬腿就往里走,仿佛面前不是难关,而是平坦大道。
“拘魂所”里果然阴森,四周一片昏暗,红色的墙壁渗着昏暗的红光,就像是千了的血斑,再加上墙壁上的绿色鬼火,更是阴森恐怖,胆小的人只怕早就吓晕了。
斩风扫了一眼通道,没有一个鬼人,也没有任何守卫,平静得有些奇怪。
灰权淡淡一笑,道:“不必怀疑,像你这样的白级冥武士,没人担心你会跑,何况进入了这鬼王之城,谁也别想跑。”
斩风没有理会他的威吓之辞,神色轻松地走过了通道。
通道之后,一个巨大的圆形厅出现在他面前,厅里竟有数百多人,场面之大令他着实吃了一惊。
灰权淡淡地道:“进去了,他们都在等你。”
斩风很快便平静下来,仔细打量着厅里的环境。
大厅是正圆形的,但坐位却呈扇形,分布在东南西三个方位,而中央和北面地势都低一点。中央放着一张石凳,而北面侧是一条长长的横桌,桌上堆着不少文书,后面已经坐了两人,只留下中间的一张空椅,似乎是留给灰权的。
再望向周围,那数百人正坐在观众的席位上,像看怪物似的盯着他,有的人还在窃窃私语。
看来是要审讯他!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面对审讯,早在风家全部被抓之时,他就己经试过了这种被审的滋味,只是场面没有这么大罢了,还少了一些刑具。
“你的座位在中间,过去坐下,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