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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雅雅呢?”斩风把蓝婴注入腿中,力量骤增,如同大山般压住了裂千屻的身子。
“不……知道。”
对付敌人,斩风绝对是个魔鬼,凝化成针的冥杀气一根根插入裂千屻的身体,把他的身子穿成了无数的小孔,鲜血横流,惨不忍睹。
裂千屻本已受伤的身躯难以忍受更大的痛楚,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沿着面颊向下滚,身体也不断地颤抖着,整个人都几乎快要崩溃了,在这种情况之下,这个阴险的小子也表现出坚毅的一面,竟然咬舌自尽了。
“这恶贼居然……”
斩风吃了一惊,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弯下腰搜查他的物品,希望找到一些线索,翻了一阵,一把金色的小扇子出现在他眼前,这是一把特别的扇子,扇骨上雕刻着一些外人看不懂的图案,似乎有着特别的意思。
“看来只有这个。”
虽然杀了凶手,但他还是感到不痛快,不禁想到了砚冰,如果有她在,也许裂千屻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了。
院门外,汉树带着人急匆匆赶到了,看着同僚们惨死的景象,顿时悲从中来,堂堂男儿也流下了泪水,一个个都扑到同僚的身边,失声痛哭起来。
汉树心里仿佛刀割一般,但还是强忍着悲痛,走到斩风身边问道:“兄弟,见到伐善了吗?真是他杀的?”
“这才是凶手。”斩风冷冷地指了指地面。
汉树定晴一看,顿时惊呼道:“骑尉大人!”
众武士都吓了一跳,立即冲了过来,果然发现裂千屻倒在血泊之中。
汉树面露痛苦之色,晃着脑袋喃喃地道:“这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副都尉大人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跟在后面的兵烨也冲到斩风身边,看着地上裂千屻的尸体,惊喜地叫道:“你把他杀了?”
“嗯!”斩风正仔细地打量着手中的小扇。
兵烨顺着他的眼神一看,脸色大变,再次惊呼道:“这不是白虎皇族的徽记吗?”
斩风愣住了,望着他问道:“你认识?”
“白虎国没有人不认识这个。”
汉树抬头看了一眼,沉声附和道:“的确是白虎国皇族的徽记,我认得,前几天来的那四人就有这种徽记,看来裂千屻真的是白虎国的人,还是皇族成员。”
“白虎国皇族!”斩风看了兵烨一眼,沉吟道:“看来他在圣殿神武军团里隐伏了很久,这次居然为了杀我们,不惜放弃辛苦得来的身分与地位,目的绝不简单。”
一席话说得在场众人都是一脸茫然,两天之前,裂千屻还是他们尊敬的上司,做事简练快捷,把三山城的军团分部打理得井井有条,没想到这个身影中藏着重大的秘密。
“裂千屻就算是白虎皇族,这也没什么不妥呀?能成为青龙国圣殿神武军团的成员,是天下人的荣耀,我实在想不明白。”
一名武士忍不住插嘴道:“白虎小国,不会在耍什么手段吧?说不定正在青龙国里进行着什么阴谋。”
汉树神色一震,道:“对,这事情一定得向省部报告。”
“汉树大哥,大家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吧!”
“先去找副都尉大人的下落,小安,你去省府一趟,把这里的事告诉他们,请他们出动高手调查,其他人清理一下这里,让死去的兄弟早点安息吧!”面对困难,汉树显得很沉稳,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手下人工作。
斩风拉着兵烨走到一边,指着小扇道:“这是唯一的线索,你好好想想,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
兵烨出身底层,对于皇族的事情了解不多,只能凭着一些传闻加以思考,只是整个事件都是阴谋,传闻是不可能涉及的,因此想了半天也没有结果。
斩风见他一脸苦色已知道答案,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砚冰和明帅的身上,他们更擅长对付阴谋。
在汉树的控制下,军团分部很快就平静了,虽然空气中依然存留着悲伤的气息,但凶手已死,总算是有些安慰,只是裂千屻变化太快,还有些人无法接受。
傍晚时分,伐善终于回来,原来他被裂千屻用调虎离山之计引开,想嫁祸给他,得知发生的事情,伐善怒不可遏,立即召集了所有的人,准备彻底调查事件,斩风和兵烨也在邀请之列。
伐善对斩风很注意,一直在打量他,一个能破解幻术、击杀裂千屻的人,绝不是等闲之辈,而斩风的气质特别,神色冷漠,有一股慑人的气势,这一点也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听说裂千屻这狗贼是你杀的?”
斩风不置可否地望着他,没有回答。
汉树插嘴道:“裂千屻是咬舌自尽的。”
伐善淡淡一笑,盯着斩风又道:“想必也是你的功劳,不知你如何称呼?”
“你没有必要知道。”斩风冷漠地回了一句,伐善审问似的语气令他很不舒服,神色也冷了下来。
伐善紧盯着他追问道:“整个事件我要写件报告交到省部和总部,你也是事件参与者,怎能没有姓名呢?”
无论是斩风还是风映寒,青龙国都有人知道,斩风自己也不想再编第三个名字,固执地道:“没那个必要。”
伐善对斩风了解极少,因而对他产生了极大的怀疑,觉得这个神秘而强大的男子别有来历,也许是事件的关键所在,甚至是整个事件的真正策划者,因而穷追不舍地追问。
“既然如此,我就不得不请你留在这里,等事件查完了再让你离开,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你。”
众人见他要软禁斩风,都吓了一跳。
汉树急忙劝道:“副都尉大人,这位兄弟生性如此,您不必见怪。”
伐善正色道:“我与他无仇无怨,如果没有需要,我不会把他留下,现在事情里有太多疑点,不查清楚就不能断定他与事件没有关系,他留下也是合情合理吧?”
斩风淡淡地道:“留下倒是无所谓。”
“你愿意?”伐善有些意外。
“我们也要找人。”
“哦!那个叫晴雅雅的吗?嗯,我明白了,你们安心留下,人是我们抓的,我们会负责找到她。”
斩风漠然点了点头。
裂千屻虽然死了,阴谋却一刻也未停歇,就在城中某处简陋的小院,一群人正在秘密商议着进一步的行动,斩风的来历也成为他们查找的目标。
时间一天天过去,伐善每日都领着手下四处奔走,全力查找线索,斩风则安然留在住所,一方面修炼,一方面等待砚冰、明帅等人的到来。
七日之后,省部的调查团来到了三山城,斩风自然也成为他们调查的目标,一场审问会就在院子的正厅中召开了。
斩风正在修炼,听说有人要见自己,便离开了住处,踏入大厅才发现圣殿神武军团的人严阵以待,偌大的厅堂里坐着二十七、八个人,主位坐着一名花甲老人,一身深蓝色的武士装,头束银冠,表情严肃,神色冷峻。
其他人分别坐在左右两侧,只留下中央一块不大的空地,空地上还放着一张空椅,似乎是给斩风准备的。
看到这一场面,他知道这将是自鬼王之城后的第二次审问会,虽然阵式小了些,但气氛更加严肃,一个个表情都很僵硬,不苟言笑。
随着他走入空地,入口突然闪出八人,一字排开,把大门堵上了。
斩风回头扫了一眼,表情依然没变,只是眼角流露出淡淡的冷笑,然后泰然自若地在空椅上坐了下来。
坐在花甲老人右侧的伐善首先站了起来,指着老人正色道:“这是省部调查团的团长辉月老人,他有话要问你,请你如实回答。”
斩风冷漠地扫视着所谓的审问者。
辉月老人正色道:“听说你不肯说自己的名字,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斩风最讨厌无谓的解释,何况还是一个外人,冷冷地道:“无可奉告。”
“你……”辉月老人气得白须直颤,指着他叫道:“好个狂妄的小子,居然敢这么对我。”
伐善皱起了眉头,劝道:“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僵持下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斩风腾的站了起来,冰冷冷地道:“我现在没有兴趣杀人,不过如果你们希望如此,我也不介意。”
“狂妄,狂妄之极。”辉月老人虽不是坏人,但身为圣殿神武军团的官员,地位非同小可,自视极高,自然看不惯一个青年用这种态度对待他。
周围的人都站了起来,纷纷出言指责斩风狂妄无礼。
斩风素来笑骂由人,听了只当是耳边风,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瞥了汉树一眼,然后转身便朝外走去。
“给我拿下。”辉月老人如何忍得下这口气,大声指喝手下抓人。
然而,堵住门口的八人却纹丝未动。
辉月老人勃然大怒,吼道:“怎么都变木头了,快给我拦住他。”
话音刚落,八人突然一起倒地,嘴里吐着白沫,身子在微微颤动着,脸色煞白,似乎受了巨大的惊吓。
看到这种场面,调查团的武士们大吃一惊,腾的站了起来,手不由自主地伸向武器。
分部的武士更是不敢动弹,上次斩风连手都没抬就压倒了数百人,谁也不想再领受“死环”的滋味。
伐善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见手下不听命令,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大声喝道:“你们都在干什么,难道要违抗命令吗?汉树,你还不动手!”
汉树除了苦笑,不知道该怎么做,犹豫了半天也没有动一步。
倒是斩风看不下去,冷冷地道:“他们不是对手,上次也是送死。”
伐善终于按捺不住了,身子一晃,如烈风般卷至他的身边,双手急旋,挥出一团淡蓝色的气团。
斩风连眼都不眨,注入紫婴的右手随手一挥,轻轻地拍中了淡蓝色气团,紫光之下,气团被打得四散。
伐善没出全力,想先试试他的实力,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化解了,更觉得脸上过不去,寒着脸盯着他,沉声道:“果然实力不凡,既然如此,何必害怕说出名字?”
“我再说一次,不要逼我动手杀人。”斩风眼中突然涌出两道凄美迷人的蓝光,如利剑般刺入伐善的眼中。
“冥神之眼”,自从学会了“死环”,他已经很少施展这项最先领悟的冥术了,因为“死环”是环形攻击,没有任何死角,而“冥神之眼”有它的局限性,再加上曾有一段时间失去冥日的力量源,所以就少用了。
然而,此时的“冥神之眼”不可与往日相比,力量之强早已在冥皇之上,普通人绝难抵挡。
伐善的感受最深,虽然他的实力非同小可,然而此刻的斩风与仙人同级,不是他所能抗拒的。
就在蓝光进入眼睛的一刹那,他觉得整个人都软化了,随着心神被蓝光锁住,所有的怒气与斗志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内心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劳,头脑发昏,四肢发麻,接着噗通一声坐倒在地,麻木地连一根小手指也无法抬起。
看到这一幕,嘈杂纷乱的大厅突然变得鸦雀无声,目瞪口呆地看着伐善,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连正在气头上的辉月老人也惊呆了。
伐善,做为副都尉,实力和地位都非同小可,外人的实力再强,也不至于一个眼神就把他吓成这样。
他们看到了蓝光,然后光芒逝如流星,转眼便消失,仿佛梦中闪过的一道闪电,似有似无,令人无法琢磨。
当他们反应过来之时,斩风早已消失在大厅里。
“副都尉大人!你是怎么了?”
伐善的心境至今仍未平复,脑海中依然是蓝光,他一生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蓝色,刻骨铭心,难以忘怀,更令他慨然的却还是当一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