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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首领。”弓弛大喜,领着藏剑和砚冰一起拜倒在他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
斩风没想到长山之行竟然有这么大的收获,面前三人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藏剑优秀的组织能力和统帅手腕,弓弛出色的谈判和经商能力,砚冰拥有极好的观察力和凶狠,这些才能都是斩风望尘莫及的。
他虽然答应成为首领,但心态上却没有把自己的地位调高,依然把自己当成白级冥武士。
弓弛笑着问道:“这组织叫逆风盟如何?”
砚冰点头道:“道官是风,我们是逆风,首领又叫斩风,好名字。”
“逆风!逆风!”斩风连连念了两次,点头道:“果然是好名字。”
“逆风!”流千雪灵秀的眸子,扫视着身后的四个人,她最不愿见到斩风与道官势成水火,原以为自己的满怀柔情可以消除一切对立,但现在终于发现,感情并不能掩盖仇恨,心头一阵迷惘。
手中忽然传来一阵摇动,她低头一头,发现左明动了动,连忙像兔子似地跳开,叫唤道:“他醒了!”
藏剑和弓弛脸色一沉,一起走到左明的身边。
左明虽然受到治疗,但身上的伤并没有痊愈,因此只能躺在地上,见藏剑和弓弛走来,居然冷笑着讥讽道:“想不到堂堂青云阁阁主和沧浪社社主都是反复小人,连自己的承诺也可以抛脑后。”
藏剑没有动怒,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片刻,沉声道:“左大人,你不必用激将法,我们早已决定放走你。”
“放了我?”左明知道自己现在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原想激藏剑放人,没料到真要放自己,将信将疑地看着他,问道:“你们在玩甚么花样?我左明不是无知小辈,有话挑明了说。”
弓弛正色道:“左明,我们没有骗你,的确会放你离开。”
流千雪惊讶地走到斩风身边,扯了扯他的衣服,小声问道:“你们不怕左明报复吗?”
“他们都是铮铮汉子。”斩风回答很干脆。
“是啊!”砚冰用崇敬的目光望着两人,轻叹道:“他们欠了左明的救命之恩,不肯做恩将仇报的事情,因此才会投到左明麾下,现在放他一条生路,也就还了救命之恩,虽然将来可能有更大的麻烦,但他们做事,只求问心无愧,相比之下,我就差远了。”
流千雪恍然大悟,眼眸中也闪动着钦佩的目光,这些本应憎恨的逆党,竟然都是英雄好汉,而道官中也有小人,心中仿佛打开了一个窗口,看到了以前从未见过的新领域。
左明勉强站了起来,冷冷地扫视着两人,淡淡地道:“既然如此,一切恩怨勾消,日后相见,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藏剑正色道:“我们原本无仇,既然一笔勾消,我们绝不会主动找你的麻烦,但你如果再想打我们的主意,我们也不会束手就擒。”
“好!”左明不愧是一代枭雄,只要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就绝不会放弃,何况山外的势力丝毫没有动摇,这次只不过是权力场中一次小小的失败而已。
“我们走吧!”弓弛扯了扯藏剑的衣服。
“嗯!”藏剑的目光从左明的脸上扫过,又落在斩风的身上,这个青年虽然年纪轻轻,但无论是气度,还是品性,都比左明的笑里藏刀要好百倍。
一行人出了地牢,发现小山外的广场上围着许多人,熙熙攘攘,似乎发生了甚么事,气氛也显得有些紧张,有些人甚至提着兵器,似乎在戒备甚么。
“阁主!”一名弟子眼尖,瞥见藏剑的身影立即大叫起来。
目光骤变聚焦在藏剑身上,脸上除了悲愤,还有一丝惊喜。
藏剑感觉到气氛怪异,心里纳闷,但当他穿过人群时,赫然发现石板地上平放七具尸体,都是青云阁的弟子,不禁勃然大怒,愤然喝问道:“是谁干的?”
邢古满脸哀痛地走到他身,摇头叹道:“刚才北翎突然从地牢冲了出来,两位兄弟上前询问,没想到他不分青红皂白,下毒手杀害两人,然后逃之夭夭。”
“可恶!”藏剑怒火盈胸,气冲满怀,忍不住大声吼叫道:“北翎这个无耻小人,不杀他难泄我心头之恨。”
邢古露出苦涩的笑容,伤感地道:“后来又出来一道白光,速度快比流星,五名兄弟反应不措,被当场撞死,唉,想不到他们没死在道官手里,却惨死在自己的寨中。”
藏剑已是怒不可抑,神色也更冷,双目中血丝暴现,杀气腾腾,咬牙切齿地道:“就算我的实力不及,也一定要为他们报仇。”
弓弛走到身后拍拍他的肩头,沉声道:“青云阁的仇人,也就是我们大家的仇人,绝不会让他们死得不明不白。”
砚冰转头凝望斩风道:“风,你也有责任为他们报仇。”
“放心!”斩风知道她在提醒自己新的身分,不但要为自己打算,还要为这些弟子负责。
藏剑走到七名手下的尸体边,深深地鞠了三个躬,青云阁的弟子和斩风等人,也分别鞠了三躬,气氛有些伤感。
藏剑紧捏着拳头,他并不是在怨北翎和枚流尊士,而是在怨恨自己没有实力保护手下,心中的愧疚,也像怒火般灼痛了他。
半晌,他抬起头扫视着在场的人,正色道:“情况发生突变,我决定不再跟随左明,不过如果众位兄弟还想追逐左明,我绝不拦阻。”
第八章青云散尽
邢古见到斩风和砚冰平安出现,却不见左明的身影,心中早有怀疑,听了这番话后,神色大变,紧张地问道:“阁主,你真要放弃与官府合作?左大人对我们有救命之恩,不能不报呀!”
藏剑见他的脸上有失望之色,心中若有所悟,淡淡地道:“我救了左明一命,恩情已报,情债两还。
“当然,我知道不少兄弟想借左明的势力,摆脱逆党的身分,这也是人之常情,我说过,绝不阻拦,左明现在还在地牢里,想跟他走的人,可以去地牢见他。”
邢古已经四十多了,对付道官只因被道官所逼,无路可逃,因此才加入青云阁,难得有机会恢复普通人的身分,甚至有机会做官,因此十分兴奋,一直怂恿藏剑投靠左明,现在听说希望破灭,心情极差,但碍于藏剑的情分,不忍口出怨言。
他犹豫片刻,沉声道:“麟云逃走,一定还有下次围剿,不投靠左明,我们恐怕没有生路。阁主,为了这么多兄弟的前途,请你三思。”
藏剑一听,就知道话中的意思,转头扫了一眼,发现不少人都在点头,可见大部分的手下都希望过平安的生活。
他心里清楚,这两年虽然被称为逆党,但对道官的骚扰程度远不及夜鹰团,大部分成员都在长山一带过着平静的生活,因此还想这样生活下去。
想到此处,他又有了新的决定,望着邢古道:“老邢,你的意思我明白,不少兄弟想必也有这种想法,如果他们愿意,你就带他们去投左明吧,我绝不勉强,不过左明为人奸诈,你要小心。”
邢古虽然在意见上与他有分歧,但不影响交情,知道藏剑是一个爱惜手下的人,这份感情没有半点虚假,点头道:“阁主放心,我不会逼他们去投靠左大人,一切就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藏剑点点头,不舍地望着自己的手下,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想到与他们分别,心中万分不舍。
斩风心中感触很深,想成为一个团体的领袖,并不是简单的事情,情义两全,恩怨分明,赏罚有序,还要有令手下信服的能力和威望,这些都不是短期之内自己能拥有的。
木斐突然走到藏剑身边,诚恳地道:“老大,我没家没室,留下来也没意思,更不想去投左明,我要跟你走。”
藏剑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我知道你,只要你愿意,以后就跟我走吧!不过我不是阁主,而是与你一起修炼的伙伴。”
霎时间数十个人都走了出来,要跟藏剑一起离开。
藏剑感动得热泪盈眶,过了半晌才平静下来,扬声道:“大家有三种选择,一是留下来过普通人的生活,山上有房子,有田地,只要勤劳就能过好日子;二是随老邢去投靠左明,如果机会好,也许可以混出前途;三是随我离开山区,我、砚团长以及弓社主决定成立逆风盟,选择哪一项,请大家好好想一想。”
“逆风盟?”
邢古等人都大吃一惊。
藏剑恭敬地向斩风欠了欠身,正色道:“这位是逆风盟的盟主,我们三位都是他的下属。”
一言既出,人群中立即暴发出一连串惊呼,人们无法置信地看着他们敬爱的阁主。
藏剑坦然面对所有的怀疑,神色间没有半点松动,坚定的目光,使得每张脸上都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随即,斩风又成为焦点所在,孤冷的气质,使他看上去傲然不群,与首领的身分似乎不太相容,这一点让邢古等人都感到怀疑,这么一个独来独往的青年,有没有能力率领逆风盟?
邢古盯着藏剑惊问道:“阁主,你真要成为他的手下?”
“不错,盟主的实力强我十倍,我服!”藏剑答得铿锵有力,没有半点犹豫。
语气感染了在场的青云阁弟子,既然连素来尊敬的阁主也心服口服,就再也没有怀疑斩风的理由,霎时间,望着斩风的目光,多了许多敬意。
斩风甚么也没有说,以他惯有的目光迎接着一切。
流千雪也在凝望着他,想到心上人以对抗道官为目标,心情就变得十分复杂,虽然道官中有不少害群之马,但她内心深处还是相信修道的目标是成仙,权力财富都是无谓的。
斩风没有看她,因为他的心里清楚,只要望着这张娇嫩的俏脸,心就可能变软,但在道官的事情上,没有半点退缩的理由。
在藏剑的引领下,五人进入议事厅中,商议下一步行动。
“我的朋友还在养伤吗?”斩风想起鸣一有些担心。
弓弛想起上次被打伤的青年,含笑道:“放心,左明没有对他怎样,现在应该还在那里。”
“嗯!”斩风点点头,望着藏剑问道:“你真要抛下青云阁吗?”
藏剑望着熟悉的大厅,每根柱子、每张椅子都有他的血汗,想到要离开这里,心中难免有一丝惆怅。
弓弛拍拍他,安慰道:“以后还会回来的,也许下一次就可以大摆酒宴庆祝了。”
藏剑知道他指的是甚么,点头道:“我的实力根本不足以领导他们,只会为他们带来麻烦,现在这一片山区已经被道官发现,日后会变得不安宁,但如果他们像普通农民一样生活,应该可以过平静的生活,我下山后可把道官的视线引开,免得他们再来骚扰这平静的山林。”
砚冰赞叹道:“藏剑的这份心意实在让人敬佩。”
藏剑苦笑一声,摇头道:“我现在需要的是修炼,下山就是为了寻找修炼的机会,在没有达到满意程度之前,我不会回山。”
“我也不会再带夜鹰团出动,除非有绝对的实力。”砚冰附和道。
弓弛微微一笑道:“看来大家的心思都一样,我那千霞岛没有外人知道,让他们平安在岛上生活也不错。”
斩风忽道:“有个地方我想去。”
砚冰见他眼神中藏着一丝哀色,心念一动,若有所悟地问道:“你想回去花湖拜祭亡灵?”
“首领真是花湖杨家的人?”
藏剑和弓弛腾地站了起来,满面惊愕望着斩风,朱雀国中没有人不知道当年的剧变,十几个豪族都在一夜之间覆灭,风家等几族更是被公开处死,事情轰动全国,人所共知。
“风!”流千雪紧张地握住他的手,每次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