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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归来—————
傍晚,天阴下来,看样子明天可能是个雪天。
楚驭西在陆军总医院,电话响个不停,他看到号码,全都关掉。
楚云兮的短信跳进来:“哥,我一生就这么一次婚礼,你一定要来啊!一定!”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就看到站在门口的林蕾。
她是不是长了顺风耳、千里眼?怎么换了医院还能找到这儿?
林蕾不理会他的冷淡,径直走到他跟前坐下:“你怎么换医院了?”
楚驭西蹙了蹙眉:“我需要向你汇报吗?”
林蕾将花放好,坐在床边双手托腮,像是看实验室里的青蛙一样看着楚驭西。
长得很帅。
她见过很多帅哥,各种类型的,可是都不如眼前的男人真实。有很多成功的年轻才俊,眼里却充满世故、圆滑,还有过分的精明。也见过那种空有皮囊,油嘴滑舌或是一身浮华的子弟,也见过老谋深算、百孔不入的精英。
楚驭西本不理会她,可是见她这个样子,脸色就沉下来:“你有事?”
“她说你们绝不可能了,我在想为什么。”林蕾叹口气道:“连我都动心了,她怎么可能不动心?”
“她?”楚驭西听到之后,脸色马上变了:“你去找她做什么?”
林蕾见他这副样子,叹口气,她是真的心里难过:“我只想知道,你们复合的可能有多少,如果有希望,我决定做你们之间的说客。”
楚驭西听到这句话,拳头捏紧,神色却黯然下去:“别枉费心机了,我们绝不可能了。”
又是一个绝不可能。
“为什么?”林蕾望向他:“你必须告诉我真实原因,我才能判断出,你们的绝对不可能,是不是真的。”
“这和你什么关系?”楚驭西目光凌厉起来。
“如果你们可以破镜重圆,我就积了功德,如果你们真的没有一点可能,那么——我想我们就继续试试!”林蕾说得很大胆,可是脸却依然有一点点发烧。
楚驭西没见过这么坦白的女人,他往常只要一发怒,就几乎没人敢再碰他的逆鳞,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在这里和他叫板!他冷声道:“我和她的事不用你管!”
“那怎么行?”林蕾挑了挑眉:“你想,你舅舅把你这么郑重地介绍给我,你要是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怎么去和我爸爸还有你舅舅交代?”
楚驭西可以不给任何人面子,却不能不顾及他舅舅的感受。
他脸色变得很难看。
林蕾微笑道:“我以前做过情感节目,你说说看,到底你做了什么,如果你们有可能,我一定能让你们复合的!你放心,我可不屑于那些卑鄙的小人行径!”
“她爱的人不是我。”楚驭西终于冷淡地开口,尽管这是一个男人郁闷的理由。
“可是我觉得不是这样的。”林蕾很客观,“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对你感情也很深,真的。”
“她的孩子也不是我的。”楚驭西说出了第二句话。
“啊?”林蕾愣了一下,这个倒真的是一个很致命的理由,“那你知道是谁的吗?”
楚驭西点点头。
“会不会弄错了?”林蕾轻轻地提醒他:“也许她是在骗你呢?”
“我做过了DNA。”楚驭西涩声道。
“啊?”林蕾不淡定了,楚驭西怎么能够痴情如此?“那是不是她有其他的隐衷,比如说被强*暴有了孩子,所以觉得配不上你,所以才和你分手?”
楚驭西低下头,说出了第三句话:“她爱的是孩子的父亲。”
“你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林蕾更加不淡定了,“他是谁?”
楚驭西微微犹豫了一下,没有开口。
“你放心,我以我的职业道德保证,你如果不同意公开,我一定保护你的隐私!”林蕾着急地保证着。
楚驭西沉沉地叹口气道:“那个即将成为我妹夫的男人。”
纵然采访过那么多新闻,但都是民生、文化方面的,林蕾一时有点晕,却也明白了其中的关系,这可真够复杂的,但是她一阵见血地指出:“可是,如果她爱的人马上要结婚了,她就是单身的状态,你如果真的爱她,就不要因为这种混乱的关系放手啊!就算——”
她有点说不下去了,的确有点乱。
楚驭西笑了,他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我为了让她和冉东凯断绝可能,也想让我自己不再痴想,把她亲手送到了别人的床上。”
“你——你真是——”林蕾腾地一下子站起身来,她气得发抖,完全忘了自己的立场:“无耻!禽兽!”
楚驭西伸手捞过来旁边的烟,抽出一支点燃,烟雾缭绕中,他涩声道:“就算如此,我还是爱她。”
林蕾只觉得手脚冰凉,她第一次感觉到话语无力,她不知该说什么,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两个人都说绝不可能了。
无论商童到底喜欢不喜欢楚驭西,无论楚驭西怎么爱着商童,他们真的不可能了。
单单是之前那么复杂的纠葛,就已经很难很难在一起了,更何况他居然做出那么卑劣的事来。他彻底毁掉了一个女人的底线,那是任何人都不能原谅的事。
楚驭西的心也在痛,一支烟都已经燃完了,他抬头看了看像个木头人的林蕾,苦苦一笑:“我是禽兽,所以离我远一点。”
林蕾什么都没说,拿起她的小包转身离开了。
她是个失败的说客。
这样的男人,她绝对不会接受。
绝对!
可是,出病房的时候,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楚驭西低垂下头,十指插入头发中。
她记得他说的:“就算如此,我还是爱她。”
心不由自主的痛了。
第112章 别样花烛夜(求月票) 03…16
病房内,安静下来。
楚驭西的第二支烟刚点燃,电话再度响起,看了看号码,他嫌恶地扔到一边。
婚礼,他们热热闹闹地去准备他们女儿的婚礼,庆祝他们这段孽情的胜利,他为什么要出席?
短信还是跳了进来。
“哥,你在哪儿?”楚云兮发来的。
楚驭西吸着烟,胸口疼痛起来。在林蕾来之前,他就像是眼前的烟雾,明明知道残忍的结局在后面,却不去想,也不愿去想。
可是一个又一个的现实摆在那里,他不得不承认,他们之间真的没有可能了。
正如他决定时所预料的。
只是他没有预料到他的心,居然会因为那个举动而让自己处于更加被动的地位。他无法忘了她,却不可能在面对她。
让她自由?
不可能。
那就让他是飞鸟,她是鱼好了。
夜渐渐深了,他索性关掉了手机。
无论外面是风是雪,都与他无关了。
这一夜,同样难眠的何止是他一人?
————雨归来————
婚礼虽然很低调,但却有很高的规格。楚云兮打了好几个电话,还发了那么多短信,都没有得到回复。
楚汉辰更是因为楚驭西的缺席而脸色不佳,只是还要应对宾客。
冉东凯前来接人的时候,穿着一套精致的礼服,迎着绵软的雪缓缓而来。
因为刚入冬天,第一场雪还有几分柔和的意味,纷纷扬扬地落下,也不甚寒冷。
楚云兮穿着洁白的抹胸婚纱,脸上虽然带着微笑,可是心底却是忐忑的,她真的很担心,担心冉东凯会临时变卦。
可是冉东凯还是来了,带着一贯的温和微笑,从加长的礼车下来,雪落在他的西装上,他伸出手去,在楚云兮的手搭在他手上时,他一个公主抱,将她抱到车上。
镁光灯纷纷追踪这一幕,画面自然美得如同风景画。
接下来的一切,都按照程序走下去,楚云兮一直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西式的婚礼上,牧师问过了两人的意愿,宣布他们结为夫妻,她其实非常害怕,冉东凯会突然冒出一句:“我不愿意。”
可是他很平静地握着她的手说:“我愿意。”
楚汉辰扶着辛梦兰,辛梦兰有一些恍惚,始终有心事一样。
“梦兰,你是不是累了?”楚汉辰倒没有想太多。
“没事。”辛梦兰摇摇头,她低声道:“驭西还是不肯原谅我们。”
楚汉辰眉头微蹙:“提他做什么?”
“终究是我们对不起他。”
“今天是云兮的大喜日,别提那些了。看到云兮出嫁,我真的觉得这些年委屈你了,都不曾给你一个婚礼。”
辛梦兰摇摇头,凝白的脸上有一丝淡淡的悲哀,她轻声道:“算了,你又提这些做什么呢?”
婚宴终于结束,宾客散去,楚云兮的忐忑终于慢慢散去。
冉东凯送走了最后的宾客后,接起一通电话,这才冷淡地转向楚云兮:“司机先送你回去。”
“你去哪儿?”楚云兮愣了一下,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日,他要去哪儿?
冉东凯看了她一眼,冷淡的说:“我还有事。”
说完,他坐上车就走了。
楚云兮穿着礼服站在那里,周熹走到她身后,轻声道:“夫人,车子在这边——”
楚云兮默默地跟着周熹,坐上车后,心情顿时低落下来。
他能有什么事,居然能抛下她离开?出第驭短。
前面一片白茫茫,正如她的心一样,昨天她已经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冉东凯喜欢的人不是她,而是商童。
他差一点就悔婚。
可是,她真的爱他,他一定会感觉到的。
只是为什么她的忐忑又像浮起来的皮球,这次怎么都压不下去了?
————雨归来————
酒店。
冉东凯刚一进去,就被蔺可欣抱住。
门砰的一声关掉。
蔺可欣刚洗过澡,头发吹过,散发着香气,她裹着浴袍,玲珑的身子在半掩半露之间,撩拨得恰到好处。
“叫我来什么事?”
冉东凯还穿着新郎的礼服,脸上却一片冷沉。
“怎么,这么快就进入新郎的角色?你们两个不是还没领证吗?”蔺可欣微笑地搂住他:“试一下婚外偷*情的感觉呀?”
冉东凯眸色暗沉地从她凝白裸*露的脖颈向下看,她的胸只露出一半,巧妙地遮住了那一点,他被她压在门板上,手指灵活地伸向他的腰带,跪下来,为他热身。
冉东凯明白她的意思,是要在新婚之夜,给那个女人一个下马威,他本来并无欲望,却任由着她去做。
她的姿势十分动人,不时地抬头望着他,眼神妩媚,还不时发出声音。
她眼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浓,因为能够感觉到他的膨胀。
冉东凯终于扯起她,一把将她抛到床上。蔺可欣立刻撕扯起他的衣服,她狂热、大胆,一切都是他调*教的结果,两个人长达数年的配合,早已经熟稔,她了解他每一处敏感的地方,知道怎样他才会更舒服,更动情。
刻意地在他身上留下她的痕迹,他都淡淡地不去理会。
房间里不断升温,直到蔺可欣满意地瘫倒在床上,窗外已经完全黑了。
雪落在窗户上,冉东凯则沐浴之后,裸着身子躺在床上吸烟。
他不是不想走,而是衣服都蔺可欣撕坏了。
周熹正在送衣服的路上。
“东凯——”蔺可欣如猫一般趴在他的胸口,感受他宽阔的胸膛,满意地看着她在他颈子处留下的吻痕。
“满意了?”冉东凯拨开她的手,冷淡至极。
蔺可欣被揭穿心事,却没有尴尬,只是更柔媚地说:“我还不是配合你。”
冉东凯没说话,他蹙眉望了望窗外,天黑了。
他事后不想说话,不喜欢人碰他,蔺可欣知道,她聪明的闭上嘴巴,却依然躺在他身边,稍稍离开点距离。
只是周熹来的太快,他递了衣服,冉东凯迅速的穿完,就准备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