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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文若走到了楼梯口,回头看着雨柔,示意要她快点,雨柔立刻应着,就要走进来,不过刚迈出一步,又停住了。
站在旁边不远处的地方,那个背对着的身影,如此的熟悉,垂下来的辫子,还有那个颜色,难不成···
“雨柔,怎么了?”萧文若又开口了。
“来了。”雨柔立刻就走进了单元里,即将进入的一瞬间,雨柔又看了一眼那个人,而那个人也侧过了脸,用一只眼睛瞄了雨柔一眼。
为什么,他又会来了?这种不好的预感···
洗好了澡,雨柔躺在了萧文若的床上,看到他也在旁边的地上睡下了,雨柔静静地等待着,心里的感觉,纠结地快要撕裂了。
“文若···”夜已深,雨柔轻轻喊了一声。
呼吸很平稳,萧文若并没有醒来,真的睡着了,雨柔下了床,蹑手蹑脚地出了卧室。
客厅也是一片死寂,窗外透来的冰冷光芒让这里更显静冷,浩威的房门也关上了,也许他和许诗妍也早都睡着,雨柔默不作声,穿着睡衣就打开了大门,走了出去。
出了单元口,雨柔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人影,还在那,雨柔露出一丝纠结的笑容,慢慢走了过去。
不能舍弃的挂念
“真慢啊,不愿意让他发现吗?”雨柔的表哥回过头,除了衣服换成了黑色的西服,别的和当初分别时一模一样。
“嗯,哥,你怎么找到这来了?”雨柔很纠结,也很担心。
“哼,要找你,实在太容易了。”雨柔的表哥叹了口气,“这个月,很开心吗?”
“嗯。”雨柔低下了头。
“姑姑她病倒了。”
“啊!?”雨柔喊出了声,“妈妈她···她怎么了?”
“你走了之后,她很生气,后来变成了伤心,整天郁郁寡欢,加上操劳饭店的事,累倒了吧。这两天有点严重,都不怎么吃东西了。”叹了口气,“虽然没说你嫂子一句,但是我爸爸还是和你嫂子谈了心,她也去和姑姑认错了,以后不会再做那样的举动了。”
又微笑了一下,“虽然我从心底还是支持你嫂子的做法,但是我也不想看到姑姑这样。”
“是的,这都是我的错···我这么任性···”雨柔想起了很多,小的时候,紫华是怎样照顾自己,父亲要拿自己出气时,是紫华冲上去拼,结果父亲反而打起了紫华,那时候的自己,只能在一边,为妈妈哭泣,觉得这个世界上,会不顾一切保护关爱自己的人,就是妈妈。
“其实我只是来和你说一下罢了,并不是打算强迫你回去,不过是想让你在享受幸福的同时,了解一下自己亲人的情况。”雨柔的表哥缕了一下两眼之间的月牙形长刘海,慢慢走了起来,“明天早上九点,我在机场登机回去,你来与不来,自己想清楚吧。”
“哥···”雨柔流出了眼泪。
“爱情之所以让人痛苦,是因为很多时候你必须做出两难的选择,并且没有任何人可以教你该怎么选择。”又冷笑了一下,“今天晚上,好好想清楚吧,我该回酒店了。”
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黑夜中,雨柔迈着颓丧的脚步,又回到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卧室,看了一眼四周,看了一眼依旧在睡的萧文若,雨柔又流泪了,这一切,始终都无法是自己的吗?
黑夜中的缠绵
跪坐在萧文若的头旁边,雨柔静静地看着那张脸,没有了眼镜的阻碍,脸庞的帅气带着更加真实的感觉,雨柔露出了傻傻的笑容,想起两人第一次在网上聊起,想起两人第一次遇见,一切就好像梦一样。
是梦吗?也许是,因为还会醒来,会发现还有个不能丢弃的现实世界,如此真实的存在。
眼眶又红了,泪滴带着无尽的沮丧与哀愁,滴落了下去,正好掉在了萧文若的脸上,萧文若慢慢睁开了眼,竟然看到雨柔在自己的面前哭,没去睡觉,萧文若立刻坐起,紧紧把雨柔抱住,什么也没问,因为她的这副表情,就足够让自己这样了。
哭了,雨柔的声音不大,但是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让萧文若的心也裂了开来,虽然完全不知道什么原因。
扶着雨柔坐到了床上,萧文若用手指把雨柔的泪滴全部擦去,又把她紧紧搂在了怀里。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萧文若的声音,异常的温柔。
“不要问,好吗?”雨柔抽泣着。
“嗯···”
“如果我消失了,你会怎么办?”
“雨柔,你要和别人走吗?”想起了那个同雨柔吃饭的男人,萧文若心碎得没有痕迹。
“你回答我。”
“如果你还爱我,我会一直追着你的。”搂得更紧了,萧文若努力体会着与雨柔拥抱的感觉。
“如果你追不到呢?如果我要到一个离你很远很远的地方。”苦笑了一下,雨柔亲了一口萧文若的脖子。
“如果你还爱我。”又是这个开头,“那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文若,搂着我睡,好吗?我好怕。”雨柔喃喃说道。
萧文若心里一惊,然后马上剧烈跳动起来,脑袋一片空白,只是被雨柔拉着倒在了床上。
压在雨柔的身上,萧文若吻着雨柔的嘴唇,这样安静漆黑的环境下,两人最本能的神经被触动了。
褪下了萧文若的睡衣,雨柔搂紧了他的脖子,闭上了眼,努力地亲吻着萧文若的唇,而萧文若也去掉了雨柔的上衣,隔着文胸抚摸着雨柔的胸部,虽然并不傲人,虽然还有那一层的阻碍,但是初次尝试的萧文若已经神魂颠倒。
“文若,你爱我吗?”雨柔抓住了萧文若的手,而萧文若立刻缩回了手,不敢再碰到那片诱惑地带了。
“嗯。”脸很红,但是雨柔看不出来。
“我,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和(文)你作为留恋的,但是我想让(人)你永远记得我,让我成为你(书)的第一个,我也想这样记(屋)得你,今晚,你做什么都可以,好吗?”
“雨柔,你为什么说这些话。”看着雨柔的泪脸,听着那哭腔的声音,萧文若忽然撑起了身体,又把雨柔托起,抱在怀里,紧紧搂着,“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
“别问,好吗?”雨柔又重复了一遍,“怎么,你不想吗?”
“想,但是···”萧文若深呼吸了一口气,“我答应过你,要和你结婚,等我们结婚了,我再这样···欺负你···对不起,刚才冲动了,但是答应的话,我想做到,我不骗你。”
“嗯。”含着欣慰的泪光,雨柔也紧紧地抱着了萧文若,这夜,也许是最后一夜了,因为自己实在没办法为了贪图幸福的享受,而让母亲继续那样下去。
等到天亮就回去,可我不想说永别,如果时间可以慢一点,慢到白昼永不会到来,那该多好,可惜,这嘀嗒的秒声,一点一点击碎心中那愚蠢的愿望。
揭穿了谎言
白昼带来的一切声音都如同丧钟,敲醒最后的美梦,光线刺透了迷离的眼睛,但是却让人无法逃避它,必须清清楚楚地看着,时间已经把该带来的一切带来了。
“今天去楼下吃早点吧。”对着三个人,雨柔提了建议,“从来没有我们四个一起去吃早饭呢。”
看到雨柔的样子,虽然谈不上十分快乐,但是比起昨夜的伤心,好像平稳了许多,萧文若微微有了点放心,但是还是心里有个疙瘩,一直解不开。
围在小吃摊上,四人依旧开心的聊天,吃着早饭,但是萧文若却从雨柔的笑容里,察觉出了丝丝的别扭,昨晚,她说要消失,要走?真的假的?不是说永远和我在一起吗?难道那个男人···
“我要去钢琴班教课了。”路边,萧文若看了看表,“马上要九点了。”
“嗯,你去吧。”雨柔目不转睛地盯着萧文若,嘴角又咧出了苦笑。
“雨柔,你马上去哪?”萧文若也盯着雨柔,欲言又止。
“我···我去一个地方。”废话也是话。
“见人吗?”
“算,算是吧···”雨柔心里一惊,为什么文若会说这样的话?
“雨柔,为什么要骗我?”萧文若淡淡地开了口,而浩威和许诗妍,早傻了眼,刚才还好好的,忽然怎么了这是?
“我骗你···”
“那天中午,和你一起吃饭的人,我看到了,他是个男的,就是后来找上门的那个人,不是你口中的女人。”萧文若一本正经,不明不白的分开,不想那样。
“你早就知道···可你还问我···”雨柔呆呆地看着萧文若,傻傻地笑着。
“雨柔···”
“为什么要耍我,为什么要骗我,还嫌我不够难过,要报复我吗?”
“雨柔,我不想骗你,只是不想说出来,不敢说出来,就算你骗我,我也相信你。”萧文若就要上前搂住雨柔,但是雨柔立刻后退起来。
“没事,你骗了我也没事,你隐瞒我也没关系,因为我早就骗了你,也一直在隐瞒你。”说着,雨柔忽然朝着路边跑去,没等大家追上,雨柔已经上了路边的出租车。
只要还爱,就一定要追上
“雨柔!”萧文若大声地喊了出口。
“蠢蛋!赶紧追啊,喊什么!”浩威立刻拦了出租车,然后和许诗妍把萧文若拉进了车里,立刻追起了前面的出租车。
飞奔着,两辆出租车都没有停下的欲望,绿灯的最后几秒,雨柔坐的出租车穿了过去,而萧文若一行人坐的车,看到黄灯亮起,立刻更加提速,想要逃避等待。
就在这时,对面一辆急着开动的车迎面而来,司机立刻猛打方向盘,但是速度太快,车子还是擦到了。
两个司机立刻下车,然后观看情况,没有和解的契约,不停地争执着,不远处正好有个巡逻的交警,立刻过来了解起了情况。
看到雨柔在前面远远的下了车,然后就往离她不远处的机场走去,萧文若他们立刻也下车,就要去追。
“诶?你们不能走!”交警拦住了三个人,掏出个本子,准备做记录。
“钢琴家,你先去吧。”浩威立刻推起了萧文若,然后又对着交警嘻哈起来,“叔叔,我和我女朋友留下,他有急事,放他先走吧,我们没闯红灯,你可以看监控的。”
“好吧好吧···”交警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挥了挥手。
萧文若立刻大步奔跑起来,从没有跑得这么快过,从来没有想要跑得那么快过,看着雨柔的影子消失进了机场的入口,萧文若更加用力地迈出双腿,加快速度,完全不管自己已经呼吸得如此困难。
“雨柔!”跑进了机场的萧文若,立刻弯下腰,双手扶着膝盖,不停地喘着气。
雨柔回过头,看着萧文若,又露出了甜蜜的笑容,没有冲过去把他抱住,而是用温柔的声音开了口,“文若,你还是来追我了呀。”
“嗯,我说过,只要你还爱我,我就一定要追上你。”萧文若重新抬起头,大步走到了雨柔的面前,然后把她搂住。
“是的,我还爱你,所以我才隐瞒着你。”雨柔摸着萧文若的背,“不管是那天午饭的事情,还是马上要离开的事情。”
“马上离开···”萧文若双眼忽然又失去的色彩。
“嗯,跟我来。”雨柔立刻拉着萧文若,轻步而走。
萧文若目不转睛地盯着雨柔的背,曼妙的身材,细柔的美手,飘逸秀发,还有那张看不到的美丽脸庞,萧文若忽然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好像正在梦游,做了一个大家都消失的梦,只剩下自己和雨柔,这样不停地走着。
机场的道别
穿过了等候大厅,雨柔带着萧文若来到了当初和余朵朵与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