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慕予辰不防,因此便被这一推给推开了。
在推开慕予辰的那一瞬间,林苏急忙起身,然后大口的喘着粗气。
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窒息在慕予辰的温暖里,她害怕自己终究会舍不得,会丢盔弃甲。
而慕予辰也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平静了下来。
他坐在床上,对于自己衬衫已经散开的所有扣子也丝毫不在乎一般。
他看着背对着他的林苏,白皙的脸上还有没有褪下去的红潮,但是心中的那些渴望却已经被他缓缓的按捺住了。
他的眼神有些沉,像一潭看不清深浅的水一样,幽深幽深的,让人看了都情不自禁的被吸了进入。
但是林苏却没有转身,她了解慕予辰,也了解自己,一向自诩胆大的自己如今也胆怯了。
她不敢转过身去看一看慕予辰现在的表情,她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的衬衣扣子也全部都崩开了,她只是默默的把扣子一颗一颗的扣上去,然后抬腿便准备离开。
在她看来,这样是最好的办法,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免得一开口便是针锋相对。
但是在她准备走的那一瞬间,慕予辰便已经开口了。
慕予辰双手抱臂,然后斜着身子靠在床头,眼中闪过了一丝淡淡的疲倦。
“林苏,我找了你两年了。”
那浓浓的鼻音让林苏忍不住鼻头一酸,但是她却丝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些电视剧里轻易便能说出口的伤害的话,其实有多难出口,只有当事人才会明白。
长久的爱人,心中最柔软的那块地方,怎么忍心说那些明知道违心,却依旧伤人的话。
电视剧里演的,果然都是骗人的。
慕予辰似乎丝毫没有放过林苏的意思,依旧是轻描淡写的话语,仿佛在谴责着林苏。
“我曾经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整晚整晚的睡不着,因为我总是会梦见你受伤了,你被人欺负了,你死了……”
“可是,你还不如死了,死了,那样你就哪里都不用去了,你只能待在我身边,骨灰都只能是我的……”
林苏咬着牙,逼着自己不出声,不回头,她知道自己心软了,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一旦回头了,自己就再也走不出这扇门了。
“林苏,我一直在想。你的心是什么做的?石头做的吗?整整两年了,说不回来就不回来,你真有本事,真不错……”
“可是我舍不得……”
淡淡的责备,更多的都是爱惜和眷恋。
慕予辰看着那个纤细的,倔强的背影,终究是无奈的笑了笑。
“你走吧……”
“林苏,我等你,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做回慕予辰的妻子,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可怜我,愿意要我了……”
“够了!”林苏终究是开口了。
她已经听不下去了,一开口,便已经泣不成声了。
泪水滂沱,早已经模糊了视线,林苏的胀疼胀疼的,仿佛有一个东西在胸腔里死死的压着,疼的她都喘不过来气了。
“阿辰,我是夏苏,那个害得你差点被毁掉的夏家的女儿……”
“你不是。”
林苏尚未说完,慕予辰便直接开口打断了。
“我是……不管你承不承认,我身上流着的是和夏津夏尔一样的血……”林苏的声音有些颤抖,早已经失了冷静。
“我不在乎。”慕予辰果断的开了口,声音依旧平静。
但是林苏背对着慕予辰,她没看到的是,慕予辰的手紧紧的握着,青筋狠狠的暴起。
林苏笑:“我在乎,所有人都在乎……”
“我不管那些!”慕予辰再一次打断林苏,他死死的盯着林苏的背影:“我就问你一句,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一辈子!”
“一辈子”这三个字被慕予辰重重的说了出来,这让林苏有一瞬间的失神。
“我不知道……”林苏低声开口。
天知道她有多想回答“她愿意”。
但是她不能,她对慕母发过誓,也对慕老爷子发过誓,她亲手毁了夏家……
这些事情,她永远都不可能当做从来没发生过。
慕予辰知道林苏在想些什么,他缓缓的闭上眼睛,然后睁开。
“你不知道,那就我来替你做决定。”
“林苏,你他妈的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除非老子死的连渣都不剩!”
此话一出,林苏陡然转身,她睁大眼睛看着慕予辰,以及慕予辰眼中的狡黠。
林苏下意识的动作,便是赶紧跑。
直到林苏跑出了慕予辰的住所,慕予辰都没有追出来,这让林苏有一瞬间的晃神。
只道是此地不宜久留,林苏转身,深深的看了这栋房子一眼,然后敛神离开。
慕予辰的执念,她明白,就像她一样,不管过了多久,她一看到那个人,便会失控,不管随着年纪增长,多了多少阅历,她一到了那人的面前,这些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阅历都变成了狗屁,化为乌有了。
但是终究不是涉世未深的少女,怀着一腔孤勇,便自以为是的谈爱情。
她要考虑的东西太多,终究无法随心所欲了。
林苏的背影仿佛一道落寞的风景,慕予辰站在窗前,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个背影,眼神里目光流转,带了流光溢彩。
他的手上是一份厚厚的资料。
他给苏桐看的那一张纸就是这份资料的一部分。
这份资料里,关于林苏这两年的点点滴滴都被查的清清楚楚。
他一直以为林苏不在B市,却从未想过林苏会出国,这是他最失策的地方。
而既然知道了,那查起来自然容易的多。
细细的翻了一下,慕予辰拿着资料的手有些顿。
那里写着一行字,清晰,而又残忍。
“于在法的第二个月因宫外孕流产。”
慕予辰只是盯着那行字,许久许久,他摩挲着那行字,然后合上了这份资料。
胸腔慢慢的漫上了一丝疼痛,不易察觉,却以缓慢的速度爬满全身,让人颤抖。
慕予辰看着窗外,眼睛有一丝微红,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淡淡的一片红。
该怎么想象,那些日子,有多痛苦。
原来,不只是他一个人在痛苦。
原来如此。
------题外话------
真的抱歉昨天断更,今天的更新奉上~放心,阿辰今日的失落,来日自会被补偿,至于补偿方法,各位亲自行脑补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思考
林苏回到B市的第一个悠闲的清晨是在一阵清晰有力的敲门声里结束的。
彼时,林苏还和洋洋两个人在床上睡的昏天黑地的。
洋洋哭闹了一夜,而小刘也莫名其妙的没看到身影,于是乎一整夜都没怎么睡好的林苏终于在即将黎明的时候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这声敲门声在响起第一声的时候,她就已经听到了,奈何太疲倦了,所以她不愿意动,直觉告诉她,这个时候敲门的不是酒店的服务员,就是搞推销的,但是前者没有这么没有眼力见,而后者她则是干脆无视。
于是蒙头大睡成为了她说服自己之后的举动。
正在睡的迷迷糊糊的,头还蒙在被子里的林苏察觉到那阵敲门声终于消失了,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长舒了一口气的感觉。
这一觉就睡到了中午,而林苏是被一阵子饭香味给鼓捣醒的,而紧接着她的耳边就传来了一阵小孩子清脆的笑声,还有……
林苏猛然间将蒙在头上的被子掀开,然后她就惊悚的发现,原来真的不是幻觉。
远处,坐在餐桌旁,手上抱着洋洋的某人正在笑眯眯的给洋洋喂着奶,洋洋则是一脸“谄媚”的睁着大大的眼睛咯咯的对着那人笑着。
“阿……辰?”林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后看着那个一身黑衣,依旧眉目俊朗的男人。
“你醒了?去刷牙,过来吃……中饭……”慕予辰说到“中饭”的时候,语气有一丝顿。
两年不见,林苏睡觉的功夫还真是见长,他在门口敲了那么长时间的门,就是没人开门,要不是他各种威逼利诱酒店服务人员给他开门,他还见不到林苏这惊为天人的睡姿呢。
“怎么以前结婚的时候,我没发现呢,你这么能睡?”慕予辰轻轻的挑了挑眉,然后笑的格外的有深意的看着林苏,薄唇里一片春光烂漫。
“额……呵呵……意外……”林苏揉了揉头发,然后下意识的对着慕予辰解释道。
但是不过转瞬,她便觉得不对劲了。
她顿时抬头,深深的打量了慕予辰一眼,然后眯眼,面带疑惑:“你怎么会在这里?”
慕予辰则是面色无常的继续给洋洋喂奶,明明是慕予辰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但是他喂奶,却喂的格外的得心应手,仿佛做过了很多次一样,他抬眼看了林苏一眼,然后淡淡的说道:“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慕大少爷,我昨天话说的够清楚了吧……”林苏下了床,然后走到饭桌前,双手抱臂,然后盯着慕予辰。
林苏看着慕予辰的目光里虽有闪躲和明显的底气不足。
慕予辰也抬头,然后瞥了林苏一眼,又把林苏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然后无视林苏,继续给洋洋喂奶……
“你是听不到我说话么……”林苏眉头微蹙,虽然依旧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的看着慕予辰,但是她却越来越觉得自己一向自傲的气场,正在渐渐的流失。
“嗯,听不到……”慕予辰低着头逗了逗洋洋随口说到,但是紧接着他的声音顿了一顿,然后他便突然抬头,看着林苏,眼睛里泛出了一种孩子气的光芒。
他轻声一笑:“虽然我耳朵不好,但是本少爷眼睛很好,麻烦你跟我说话之前把眼屎擦擦先……”
此话一出,林苏瞬间石化,而她的下一个动作便是奔向洗手间,嘴上却是忍不住嚎叫:“慕予辰,你个王八蛋!”
慕予辰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心情却意外的很好,只见他捏了捏洋洋的脸蛋,眼睛里有种做坏事得逞后的兴奋,然后他笑眯眯的看着洋洋自言自语到:“怎么样,我不错吧,把你的姨姨都气走了,她平常肯定没少压迫你吧……”
洋洋也没怎么听懂,但是他却格外赏脸的对着慕予辰笑着。
看着洋洋的那张可爱的脸,慕予辰再多的兴奋也顿时变的有些惆怅。
“如果……不是的话……我的孩子应该也会有你这么大了吧……”
慕予辰抱着洋洋,思绪有些乱,那件事情,终究是个痛,只是他明白,这痛,他远不及林苏的万分之一。
林苏在洗手间里待了很久,才出来,期间,她蒙着脸从洗手间出来,拿了各种化妆品进了洗手间,然后又蒙着头进了洗手间。
慕予辰看着林苏这番举动,不禁有些好笑,但是他也懒得说些什么。
这种感觉真好,爱人就在身边,手上抱着娃,只是奈何,这娃不是自己的……
一说到娃,慕予辰便有些蠢蠢欲动了,既然上天曾经让他失去了一个没办法得到的孩子,那就说明,老天爷在告诉他,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慕予辰低着头看了洋洋一眼,然后笑的格外的邪恶,他的眼中闪着狼光:“洋洋,你想不想要一个弟弟妹妹呀……”
只是林苏尚且还不知道在离洗手间有一段距离的餐桌前,慕予辰和洋洋说过这么一句话。
只是等到她出来的时候,慕予辰便也收住了那乱糟糟的让人喷鼻血的思绪,但是随即他也忍不住目瞪口呆了。
林苏其实一向都不怎么化妆,除非出席公共场合,更何况是还在休假的情况下。
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她今天有点抽风了,心里不平衡了。
在洗手间里待了那么久,她就是在细细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