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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和他们没有关系!”
隐然间,杨振刚的眼中似乎萌生了一丝死志,我暗道不妙,却听叶归狂笑了一声,脸色愈发的显得狰狞:“好,这可是你说的!”
一拳轰出,带着令人窒息的劲道,向杨振刚压去,却见后者轻轻一叹,束手而立,竟毫无半丝抵抗的样子。
“振刚……不要……”李英兰惊得面色煞白,心急之下,话语已经急得颤抖起来。
强烈的劲风中,一股莫名的妖力似乎充斥其中,更是隐隐可见叶归的掌心含有一缕淡淡的黑气,散发出一股诡异的威势。
“蚀心掌!”
我吃了一惊,心中暗道危险,这个念头刚刚转过脑海,体内真气陡然暴动起来,身随意走,快若闪电的行动中,已然穿插到杨振刚的面前,“砰”的一声,巨力传来,我身子禁不住晃了一晃,一丝麻痒的感觉从手中传来,体内激荡的真气从手中一泄而去,麻痒的感觉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却见眼前人影一闪,叶归已被震得倒飞了出去。
“啊!”
李英兰惊急的娇呼声中,撞到墙的叶归慢慢挣扎着,靠着墙壁想要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却似乎只是无谓的挣扎,无力的靠坐在墙角边,怨毒的看了我一眼,刚想说话,却忍不住猛烈的咳嗽了一声,一口鲜血已然狂喷而出,霎时间,便也七窍来血,眼看已经活不成了。
我正想过去问一下他关于魔教的事,杨振刚蓦然惊醒过来,看了我一眼,眼中似乎很有些责怪的意味,二话不说,走过身去,将靠坐在墙边的叶归慢慢的扶了起来。
“叶归,你怎么样了?我送你去医院!”
叶归没有理他,只是畏惧的看了我一眼,眼中充满了愤恨与不甘之色,无力的喘了口气,靠在墙上,慢慢闭上了双眼。
过了半晌,他忽然睁开双眼,看着近前的杨振刚,苍白的脸上瞬间泛起一丝酡红,满是惨然,凄厉的叫道:“你不用在这里假惺惺装好人,我今天虽然必死无疑,但是,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他忽然双眼望天,口中喃喃的说:“诸天魔尊,我叶归在此以灵魂起誓,只要你还我心愿,让杨振刚死,我叶归的灵魂从此属于你,生生世世,永为奴隶!”
他的话刚说完,但见一股黑气忽然从他身体里冒了出来,瞬间缠上边上的杨振刚,然后又很快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却见杨振刚呆了一呆,短暂的失神之后,这才渐渐清醒了过来,而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叶归身体竟然已经冷却,双目圆睁,不甘与愤怒的眼神似乎预示着他心中的那种深深的恨意,看来是死不瞑目啊!
好歹毒的毒誓,竟然以自己的灵魂作为交换,如果我没有看错,他那毒誓中应该带有一种很强大的诅咒力,没想到叶归心中竟怀有如此滔天的恨意。
唉!这下麻烦大了。
以我现在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解开,暗暗一叹,我正准备弯下腰去将杨振刚扶起来,却见后者已经将叶归的尸体从地上抱了起来,脸上满是凄然,漠然的看了我一眼,连话都懒得说一句,转头过去,慢慢向门外而去。
是在……怪我吗?
我脸上一愕,不禁暗自苦笑不已,想不到自己一番好意,竟然会是这个结局,还真是让人伤心呢!
心灰意冷之下,我心下生出离去之意。
一旁的樊野见我脸色不大好,心有所感的走过来说:“普公子,你别怪司令,当年在猎林的时候,司令的命还是叶归拚死才救出来的,这些年来,司令一直当叶归是兄弟,出了这种事,他的心情很不好。”
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我没有怪他。”
“那就好!”樊野点了点头,安慰的拍了拍我的肩,钦佩的说:“我虽然不知道你的来历,可是我们都对你很是钦佩,刚才那一幕大家有目共睹,有机会的话,还望你能够不吝指教我一二哦,不知我是否有这个机会?”
见我愕然的望着他,樊野话语一转,笑了笑说:“算了,那就有机会再说吧!”
樊野向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顺势瞄了李英兰一眼,却见她呆呆的坐在那里,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他摇了摇头,轻轻一叹,终究没有说出话来。转过身去,他顺着杨振刚离去的方向迅速跟了上去,转眼间便也消失在门外,霎时间,除了地上那个昏晕的警卫,屋里边就只剩下我与李英兰两个人了。
眼见李英兰一脸痛苦的样子,我心下一阵揪心,走过去正准备安慰她两句,可话到嘴边却忽然哑了口,心中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耳边隐隐传来李英兰喃喃低语的痛苦声音。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这一切就不会发生,全都是我的错,为什么,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不是我?”
说着说着,眼泪竟然“扑哧扑哧”不受控制的直往下流,如梨花带雨,幽怜的脸上瞬间充满了令人心悸的凄美。
我呆了一呆,心下忽然觉得紊乱,怔怔的看着她,默然伫立半晌,轻轻一叹,鼓起心中的勇气,柔声的安慰她说:“李阿姨,你也不要太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
“是吗?真的不是我的错?”惨然一笑,李英兰回过螓首,显得空洞的眼中蓦然升起了一丝迷离的朦胧,幽幽的说:“阿天,你不明白的,我是个不祥之人,是个不祥之人啊!”
“谁说你是不祥之人?”
我皱了皱眉,用微带责意的眼神看着她,尽量平和着语气,柔声安慰她说:“这不是你的错,是那叶归的心胸太过狭隘,是他自己堕入魔道,根本就与人无关,即使你没有在他眼前出现过,以他的那种狭隘心胸,终有一天,也会落入到这种境地的,所以说,那不是你的错!”
“真的是这样吗?”
回过目光看着我,隐然间,李英兰茫然无措的眼中渐渐有了一丝自信,脸上虽然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却已经明显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凄凉之色。
我点了点头,用柔和的眼神看着她说:“不必怀疑,那本就是必然结果,以叶归那种狭隘性格,早就已经决定了他一生的归宿,只不过现在因为我的加入而加速了事态的进程而已,这个道理,相信杨叔叔过段时间便会明白过来的!”
在我一番安慰之下,李英兰终于渐渐回复到了正常思维,我见她表现出来的心情虽然已经好了许多,可眉宇间却隐隐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自责与伤痛,怕她一时会想不开做出傻事,于是转过话题说:“对了,忘了说一声,刚才叶归发的那个毒誓,似乎带有诅咒的力量,我觉得你要应该要注意才是,不如这样吧,我送你一张符咒,虽然只是一般而已,不过,也可以驱一些邪气,如果杨叔叔带在身上,相信会很有好处的。”
本来按一般程序,画符是一定要用到朱砂黄纸的,可我却没有这种束缚,随便在身上撕了一块布巾,心中默念心法,手上有淡淡银芒闪过,一会儿功夫,一张隐形的符咒已经成形。
临去的时候,李英兰一直送我到了门口,然后才吩咐人开车送我回BJ市市区,看着她伫立在门口向我挥手道别的窈窕身影,幽淡中似乎带有一丝说不出的孤寂,我心中隐然一阵涌腾,随手便向她挥舞起来。
“李阿姨请自己保重,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
隐然间,却见李英兰脸上一红,如羞红苹果般的脸色瞬间透出一丝动人的妩媚,我呆了一呆,忽然反应过来,暗骂自己多嘴,心下只觉得有说不出的尴尬,于是赶紧缩回车中,再也不敢多发一言。
回到BJ市市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学校已经下课,这个时候,我自然不可能再回返校园,本来,我是想先到冷如霜家中去看看的,可回神一想,还是暂且作罢,趁着这个机会,还是先去谭婆家看看吧,出来一段时间,我都已经好久没去看她了。
老实说,谭婆她一个老人家孤伶伶的住在那空旷的房子里,着实让我有些牵挂,也不知她现在究竟如何,身体是否还安好呢?
下车之后,与司机客气的寒暄了两句,表达过谢意之后,我便急急忙忙的向楼上跑去,一会儿功夫,熟悉的门牌已经映入我的眼帘。
正准备开门走入,用手一摸才知道,原来身上带着的那把钥匙竟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不但如此,连暗夜的那一串钥匙也失去了踪影,左思右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会在什么地方掉的,实在是没有印象,这才想到,自己唯一失去意识的地方是在另一个异度空间,大概是掉在了魔神殿内了吧!
晕!看来这次真的得敲门而入了,只希望谭婆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出去啊!否则,一个人孤伶伶的站在这门口守着,那我可就惨了!
“笃笃……笃!”随着敲门声响起,幸运的是,房内果然有人,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开门迎接我的却并不是谭婆,而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身着一身名牌的蓝色衬衫,虽然很有些帅气,可眉目间却隐隐带有一丝桀骜不驯的傲气。
“你找谁?”
“咦,你是谁?”
我愕然望了他一眼,疑虑骤生,身子一挤一滑,就像一条滑不粘手的泥鳅,在少年惊愕的目光中,一下子挤到了屋内。
上下左右瞄了一眼,看见屋内一切整齐干净,完全没有一丝的凌乱,我心下才隐隐松了口气。
“看够了没有?”
显得冷淡的声音传来,似乎隐隐带有一股子怒意,我愕然回过头去,却见蓝衫少年正冷眼瞄着我,抱手而立,整个人却有意无意的阻在了门口。
“现在可以说说,你是谁了吧?”
我皱了皱眉,正待回问他的身份,却听里边忽然传来谭婆熟悉的声音:“是谁在外边啊,怎么这么吵?”
我脸上一喜,再也顾不得其它的,大声说:“谭婆,是我呀,普道天啊,过来看看你!”
里边立即传来一声意外的惊喜声音:“咦!是阿天来了!”脚步声响起,房门打开,谭婆已经亲自出来了。
一段时间不见,谭婆依然没有什么变化,精神依旧,只是忽然见到我,眼中明显多了几许惊喜之色。
“谭婆,你身体还好吗?”
“好!好!”谭婆满脸慈祥的冲我一笑,很是高兴的应了一声,关心的说:“对了,你似乎很久都没有过来了,怎么,现在很忙吗?又要读书又要打工,可一定要注意身子哦,千万别太累了,知道吗?”
一丝温暖的感觉淌过心田,我心中一阵感动,很是惭愧的说:“唉,本来早就应该过来看你的,可一直等到现在才过来,真是惭愧啊!”
谭婆慈祥的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说:“你有这份心,我就已经很满足了。”顺势一瞄,她扫了蓝衫少年一眼,语气迅速的冷了下来:“不像有些人,总是惹我这个老婆子生气,要把我给活活气死他才甘心了!”
“奶奶,我……我没有……”蓝衫少年满脸尴尬的站在旁边,眼里一副满是冤枉的样子,此时此刻,他眉目间哪里还有半丝之前的傲性,正垂头丧气、可怜巴巴的望着谭婆哩!
竟然称呼谭婆为奶奶,难道这蓝衫少年,是谭婆的孙子?
我愣了一下,心中奇怪之极,之前谭婆不是说,她只是一个孤老太婆,根本就没有什么亲人,那她这个孙子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呢?晕啊!不会是我刚才听错了吧?
“阿天啊,你饿了吧,你先坐坐,待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我们婆俩可好久没在一起吃过饭啦!”
谭婆刚刚走了几步,却见蓝衫少年赶紧从一旁过来,陪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