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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预借退休金,怕将来死后儿女要付庞大遗产税,便以女儿的名义买下。
人家说无三不成礼,他的宝贝女儿很有礼,第三次大恋爱,爱上未成名的音乐家。
祖颖死心踏地对他有求必应,糊里糊涂,在他想出唱片时,答应拿房契做抵押,跟银行借贷,让他成立工作室发唱片。祖颖认为他有才华,唱片一定卖,到时她可以分红,全家爽歪歪。结果唱片滞销,男友破产落跑,至今了无音讯。
可怜的薛刚,房子被拍卖;可怜的薛小弟,无家可归。薛祖颖在父亲和弟弟的见证下,签了永不恋爱切结书,开始相信自己眼睛瞎,看中的一定是烂男人。她承诺会把房子买回来,发愤图强,拚命工作,再不敢动恋爱的念头。
天地良心啊,但这次,这次真是误会啊!她没有发情,她绝对没有喔!
薛刚训诫女儿:“这个柴仲森肯定也不是好东西!”
薛家勤附议:“一定是坏家伙。”只要姊姊看上的都不是好人。
祖颖同意:“真可恶。”
“说我吗?”薛刚眯起眼。
“骂我吗?”小弟皱眉头。
“我是骂那个姓柴的!”祖颖向父亲、弟弟保证:“什么结婚?他自导自演!我没答应,别说没答应,连交往都没有!别说交往,严格来说我们只是很普通很普通的朋友。爸,我是编辑,认识几个作家很正常啊。”祖颖望住小弟。“老弟,你看我,我长得不赖吧?有男人追很正常啊,这不能怪我吧?”
“我们可以相信你吗?”薛刚问。
“姊姊,我不想再搬家了。”家勤语重心长。
祖颖拍胸脯说:“这全是他胡说八道,你们不信的话,我立刻打电话跟他对质,我叫他跟你们解释!”祖颖拿出手机,按下电话,电话一通就吼:“柴仲森……”
“这个电话关机中,请稍后再试。”
妈的,电话不通。祖颖放下手机,老父瞪她,小弟盯着她,她呵呵笑,冷汗直冒。
“他的手机关了。”祖颖跳起来。“我立刻去跟他说清楚,叫他跟全国听众道歉,登报跟我道歉,他毁我名誉,我马上跟他算帐,你们等着瞧,很快真相大自——”咻!
祖颖跑了。
真相真相,她要捍卫她的名声,死柴仲森,好胆别跑!祖颖冲冲冲,跑去逮那个撒谎的混帐。
正当祖颖要冲去找人算帐的时候,城市的另一头,白大医师的别墅里;大医师的爱妻车嘉丽,也是与祖颖私交不错、恋周刊笔名蝴蝶吻的头牌大作家,听见编辑祖颖要结婚的消息,打电话恭喜祖颖。
电话传来祖颖预录的声音:“您好,这是薛祖颖的手机,如要洵问柴先生之事,请按1如要商谈工作之事,请按2,如只是想聊天,没要紧事,请留讯息,机主会在稍后回复您,若有不便之处,请原谅。”有效率有效率啊,车嘉丽按了1,话机传来回复——“您好,我与柴先生没婚约,有关柴先生访谈言论,本人保留法律追诉权。”
“哇!”嘉丽跳起来,朝老公嚷:“天啊,祖颖说没这事!你猜她跟那个柴先生是怎么回事?”喔喔,嘉丽的声音很兴奋,有好戏看了!
暮色中,柴仲森返家。门外,有名青年,手里拎着个包袱徘徊不去。
“又是你。”柴仲森认出来人,他淡淡一笑,推开家门。
“老师!”青年追着柴仲森。“求你收我为——”话骤停,青年被庭院景致骇住。
奇花异草,满院稀有的盆栽盆景,沐浴在夕光里,教人恍如置身梦中。
“好美……”青年放下包袱,目光贪婪地浏览一盆盆植栽,双耳听着人造溪流湍湍水声,看着一个个技法出神入化的盆景,美不胜收啊,他赞叹连连,像着魔般流连在庭院里。
“要是瞧够了,就回去吧。”柴仲森撇下他,兀自回房。将买来的兰花搁妥,换了便服,步入厨房,从冰箱取出食材叨洗清理。稍后,踅返庭院,见青年还在。
柴仲森懒洋洋地倚着门边,问了句:“还没看够?”
青年回身,照见柴仲森,露出迷惘的表情。有一刹,青年觉得像被一股磁力吸住,看着俊美无俦的柴仲森;心头荡漾,魂魄迷惘。柴仲森那双黑眸,深而黝暗,似笑非笑的表情,教他魂不守舍。
不明白啊,青年目光闪动。分明面对的是个男人,怎么却有种心动的感觉?尤其置身在这男人建构的家园,草木扶疏的院里,在昏黄日暮时刻,夕光映着草木,树影错落在柴冲森脸庞肩膀。
此际穿著暗蓝色袍子的柴仲森,黑发覆面,发长及肩,宽松的袍子袖袍,懒洋洋的表情,像诡梦,偷走青年的意志。
青年眼色涣散,痴迷地望着柴仲森。“老师,请收我为徒,授我栽盆技法……”自从看过盆栽世界报导过柴仲森设计的盆栽花卉,仰慕的崇拜者便络绎不绝地登门求见。
柴仲森盯着他,懒懒地笑着。“有心学习,不需拜师学艺,热情便是你最好的导师。”
还是不成,唉。青年脸上闪过一抹失望,又问柴仲森:“听说奇书网您有罕见的花材,可以让我瞧瞧吗?”
“姬国光吗?是不是见到姬国光,就肯回去了?”转身进屋,他对青年道:“你进来。”领着青年到玄关处,古董柜上,摆着一盆造型妖娆的盆栽。
古褐身,枝哑尖端垂着数颗硕大果实,果实红艳如血,状似苹果。
“这就是姬国光。”柴仲森说。
青年讶然,这是多少同道中人的梦幻逸晶。“老师竟能将姬国光培植成功,还长出果实……”太厉害了!
“我晚上有客人,你请回吧。”
青年将带来的包袱搁在地,打开来。“这个想拜托老师。”
柴仲森看见包袱内的物品,认出盆栽内垂死的植物。“鬼箭羽?”
青年跪倒在地,垂着双肩,低头啜泣,“这是家父赠我的盆栽,却被我养死了,听业界前辈说是您有双巧手,能起死回生,请您救活这盆鬼箭羽,晚辈感激不尽!”
柴仲森拿起鬼箭羽,拿高了,沉思着。“我试试,你过几天后再来。”
“谢谢、谢谢前辈!”青年热烈道谢,又频频张望姬国光好几眼,才讪讪离去。
暮色沉,夜悄悄降临。
仆人阿J赶来,将少爷吩咐的东西带来。帮着少爷布置餐桌,桌面铺上顶级绸绢,点亮了银制的烛台,兰花摆上去,柴仲森将菜肴备妥,香摈躺在冰桶里。菜色丰富,情调醉人,预告访客在主人心中地位。
阿J好奇地问:“是不是薛小姐要来?”
“你可以回去了。”柴仲森环住阿J推他出门。
“阿J想留下来服侍您。”
“用不着。”柴仲森呵呵笑,是想留下看热闹吧,看完跟老头打报告。
他推阿J出门,但阿J不肯走。
“老爷要是问起薛小姐的事……”
“就说找一天带薛小姐去拜访他。”
送走阿J柴仲森在院里找了位置,摆放垂死的鬼箭羽。
“可怜的小东西……”长指抚过枯黄的叶片,摇摇欲坠的叶子,似感应到抚者温柔的心意,轻轻颤着。
柴仲森抬首,眯起双目,天边,一轮明月悬挂。他等的人儿,快到了吧?
祖颖付了车资,跳下出租车。立在宅院前,听周边老树沙沙响,她烦躁地喘口气,上前用力揿铃。几分钟后,隔着门,她听见缓缓行来的脚步声,来者踏过落叶,落叶发出晞唏声。
门开了,柴仲森微笑着说:“欢迎。”
“哼!”祖颖冷笑,拽紧手袋,啪地三声,手袋打在他身上,怒声咆哮:“为什么乱讲?几时有婚约了?胡说什么?你有病哪?把我害死了!”
“哪一句?”柴仲森抓住手袋。
“什、什么哪一句?”祖颖欲抽回手袋,但他抓得紧,那双深邃的眼盯得她心里毛。
他沉声问:“哪一句乱说?”
耶?装无辜喔?“通通乱讲!”
“我说的都是实话。”
啊咧!祖颖松了手,后退一步。“我几时说要跟你结婚?”
“你忘了?”他显得比她困惑。
“我答应过?”瞧他的摸样,苦主困惑了。这怎么回事哪?
“上礼拜五。记得吗?”柴仲森将手提袋挂回她的肩膀。
“上礼拜五?什么事?”薛祖颖楞住,完全没印象。
柴仲森昂头望着明月,沉声道:“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怎样?”祖颖开始焦虑了。
柴仲森抚着下巴思忖。“大约在深夜十一点多的时候。”
“怎样咩?”祖颖急了。
“你跟我说了一句话。”
“我说什么了?”
“你说,求求你……”他低头,看着她,诡异地笑了笑。
祖颖惊呼:“我求你?!”吼……现在是什么情况?啊咧,她求他?有没有搞错?
“唔。”柴仲森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
祖颖抱头想,快想。上礼拜五人在哪?对了,那天跟一个作者呕气,对了,那天喝酒,对了!她喝到烂醉……然后呢?
“我求你什么了啊?”祖颖抬头,一脸茫然。
“哎,全忘了啊?”他笑了。
“你快说!。
柴仲森眉毛一扬,有些挑衅意味地,笑着缓道:“你说,求求你,娶我好不好?”
“嘎?”祖颖倒抽口气,头昏目眩,面色发白,惊得发抖。“有……有这回事?”
“是啊。”
“那你说什么?”
“我问你四月怎样?我说四月可以娶你,你说,还逼我发誓不后悔。”
完、全,不、记、得!祖颖趋前,指着他鼻子。
“瞎掰吧?”她狠狠瞪着他。
柴仲森从容不迫地,用着十分有趣的眼光盯着她看。“你该不会连之后的事都忘了吧?”他磁性的声音里带着磨人的野性。
之后?祖颖内心崩溃,理智龟裂,竟然还有更霹雳的?“之后又怎样了?”
“之后可精彩了。”他嘴角挂着懒洋洋的笑容。
铿!手提袋被祖颖勒断,金属环扣坠地,散在脚边。瞪着微笑的柴仲森,祖颖回想那晚的事——他们喝酒,她醉倒,他照顾她,后来……组织回忆,但后半场却一片空白。
柴仲森拾起手袋,拽住祖颖,拉她进屋。“来,我慢慢跟你说。”
门掩上,晚风拂过树梢,一轮月,亮着夜。
“什么味道?”一进屋,祖颖闻就到一股鲜甜的气味。
“我蒸了龙虾。”柴仲森领她到餐桌前。“来,边吃边说。”帮她拉开椅子,但她没坐。
好饿!一下午都没吃,这会儿饥肠,桌面铺着印地安图腾的绢巾,上头摆各式菜肴。龙虾在陶锅里,下方酒精灯灼烧着,香味四溢,祖颖差点投降,忘记来此目的。
“先把话讲清楚,那晚发生什么事?”祖颖双手抱胸,睨着柴仲森,摆出冷酷的样子,但可恶的龙虾害她分心,她咽了咽口水。
柴仲森满含笑意的眼睛,在她身上流连着,动手解着身上的袍子腰带。
“干什么?”祖颖骇嚷。
他向前一步。“帮你温习那晚的事。”说着缓缓地抽去系着袍子的腰带。
“不准脱衣服!”祖颖大声喝止。
柴仲森停住动作,走向她。他的目光使祖颖觉得自己像被扒光了衣服似的。“那么,温习别的。”他说。
不妙,感觉到他眼中窜起的火苗,祖颖后退又后退。“难道……那天晚上我们……”“是,你记得了?”柴仲森盯着她,一步、两步逼近,直至她的背抵着墙。他把手撑在墙上,困住她。
“不可能。”祖颖斩钉截铁道。
他目光一凛,表情莫测高深。“你确定?”他身后的灯,将他的影打在她身上。他低望着她,长发与暗蓝色袍子,还有来自他身上的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