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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让我多吻几下,会更好……”
“再吻,你确定你还能走出这个房间么?”
“唉,所以,我很烦……”
她扑哧笑了。
他盯着看,很贪恋,在这样一个情绪紧张的时候,有她相伴,从一定程度上纾解了他的心情:
“不准笑,再笑,我们谁都不用出去了!”
他认真警告。
“哎,你别闹了。你想把爷爷撇下么?貌似他还等着训你呢!”
可不是。
可他真的很想赖着不走。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他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终于放开了她。
宁敏得了自由,立即闪进了卫生间,从镜子里,她看到了一个双颊飞红的自己,眉目娇媚,发亮,长发一动,流转出一种不一样的美。
她鼓着双腮,深深嘘了一口气,感受了那乱跳着的心脏的节奏。
房间内,佟庭烽倚着南窗,往外探看,夜色在悄无声息的降临,天地又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黑纱,他在这边,远远的可以看到大门口,似有警车到访,或者还有别的什么车。
他按通,传来陈祟的声音:
“Boss,郝军来了,他想见见您。需要我打发掉吗?”
“嗯,你跟他说,过会儿,我会去找他,地点,梅园三号咖啡厅。”
他静静的下达指令。
“好的!”
挂断,又有电话进来,这一次,是崔赞。
他按通,静静的:
“喂!”
“明天早上,我要见你!”
“紫荆园,我恭候。”
电话马上挂掉。
他瞅着手机定定在看,另有电话响起,号码最熟悉不过,是乔琛。
“什么事?”
他问。
“你妈找到没有?”
“嗯!”
“你现在在哪里?”
“紫荆园!”
“我现在过来!”
“明天上午吧!我现在有事要出去。明天一早,你过来,有些事,你应该知道,我也该解释一下……”
“好!另外,和你说个事。”
“说!”
“韩淳醒了,情绪有点反常,想见韩婧!”
两个人简单又聊了几句,结束通话,佟庭烽马上又另外拨了一通:
“喂,小安……”
电话那边,传来了安娜惊喜的声音:
“庭烽,你终于来电话了,我刚刚听说伯母掐死了人,这事,是不是真的呀?”
“世上有几条传言是百分之百真实的?”
他淡淡反问。
“我也不信。”
安娜细声细气的说。
“伯母现在怎么样了……听说昨天中午时候崔赞就把伯母带走了……”
“安娜,明天上午十点,你和你爸妈到紫荆园来一趟,到时Mike会随行。我有话要和你们说。爷爷和我妈都在……”
他打断。
安娜一怔,想到之前,他说过的三天之内会给她交代,她立即欣喜的答应了下来:
“好!我们会如时赴约!”
她还想说些贴己的话,佟庭烽已经淡淡的扔下一句“明天见”,匆匆挂了电话。
她有点怅然若失,但想到这两天发生的事,她可以理解的,现在的他,想必正在为那件事犯愁。
同一时间,紫荆园的主屋主卧室内。
佟庭烽看着他的小女人,一脸清爽的从洗手间出来,脸上,还沾着水晶,但神情已经恢复自然,他微一笑,上去牵住了她那有些湿腻的手:
“我得出去一下。有个朋友来访。家里就麻烦你照看一下了!行吗?老婆!”
他改了一个称呼。
“老婆”两字,从他嘴里冒出来,差点又害宁敏掉一身的鸡皮疙瘩,才平静的脸孔,嗤的一下的又要烧起来。
她古怪的瞪他一眼:
“我不是韩婧,才不是你老婆!”
口气,有点酸了。
哎妈呀,她怎么和一个有妇之夫有了这么一层纠缠,头疼——
而且,还有可能是妹夫……
现在想想,这种关系,真够见不得人的。
他笑了笑,搂住了她的腰,上下瞅着:
“要不等这些事儿了了,我们就去注册……”
“你想宣布韩婧的死讯吗?”
她蹙了蹙眉:“我现在的身份,不能爆光!”
“我知道,一切交给我处理!”
他又偷了一记香,低低说:
“我得名正眼顺把你拴住,行使属于丈夫的权力,省得你一心想逃跑……”
“少来!去去去。快办你的事儿去……”
她的脸又要红,瞪了一眼,嫌他,这个男人,真是的。
他定定的看着,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他正不想离开这屋子。
唉!
他这是堕落了。
三
一个小时后,佟庭烽和郝军会晤在咖啡厅包厢,他在这个男人手上看到了一张照片:
一身军装,宁笙歌手持步枪,笑的英姿飒爽。
待续!
清晨:除了你,谁能让我如此的情不自禁
3
紫荆园离咖啡厅不到十分钟的路,十分钟前,佟庭烽还在家里,搂着女人那柔软的腰肢,闻着她身上特有的苍兰花的香味,淡淡的,沁人心脾,能让他那颗浮躁不安的心,平静。
哪一个人没一点个人情绪?
在心情低落、紧张的时候,有个可以令自己安心的人陪着,任由他为所予为,适时说上一句简单的话,安抚人心,那是一件让人欢喜的事。
他的女人,绝对是个心细的可人。
而他喜欢她偎在他怀,乖驯的样子,偶而的小野性,更令她魅力四射;但现在,他发现,军装的她,更透着一股无宇伦比的魅力!
那灿烂的笑容,有种暖透人心的力量,第一眼看到,差点就闪瞎他的眼。
唉铄!
真TM美。
“这是谁?”
他的表情波澜不惊,就像一池古井之水,平静的质疑:
“长的居然和我太太一模一样。”
郝军盯着看,很想从他的眼睛里发现那些可疑的痕迹,但,一丝都没有,平静之极。
据说,佟庭烽无论是会客或谈判,从来就是这样一副神情,会微笑,但清冷,会让人觉得亲切,同时能给人一种明显的距离感。就像雾里看花,总让人看不透他这个人。遇任何事,很少有其他表情。
这个男人的心,绝对深的可怕。
“佟少确定没见过这个人吗?”
“长的像,会让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惜我太太不爱笑。也许我该让她看看这张照片,一个人活着,就该多笑。瞧,多好看!”
佟庭烽很沉静的陈述着这样一个事实,心里有情绪在波动。
这样一面的她,是他从未见识过的。
只能说:他对她的了解实在太少。
对于她的过去,他完全不知道。
她曾说过,她的前男友曾觉得她笑起来很美。
的确美。
令他最觉得的可惜的是:这样一种美丽,曾经属于另外一个男人。那个人,曾得到过她年少时最美的岁月——她不是处,他知道。也许她的第一次,早已献给了那个男人。
他曾告诉自己别去想这件事,并提醒自己:你也不是。
生活不在于初次的经验,而在于处最后情归何处,依偎在谁的怀里,待到白发苍苍,一起看尽了世间的繁华。
但这一刻,他竟有点小小的吃味——怨自己没能早早遇上,留下了那么一点遗憾。
缘分啊,真是一件叫人扼叹的事。
“哦,是吗?仅仅是长的像这么简单吗?”
他问。
佟庭烽马上挑眉:
“郝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有点好奇,佟少,不知能不能允许我见一见佟太?”
郝军语锋忽一转,提出了一个请求。
“我太太身体不好,之前一直在疗养,六年来从来没见过外客。”
话里的拒绝之意,已经很明显。
郝军睇着,男人很优雅的在茗茶,他在咖啡店里点了一杯清茶,刚刚那侍应声楞了好一会儿,之后,是这里的经理亲自给上了一壶好茶。
“我没别的意思。佟少,对于佟太和照片上的人长的像这件事,难道你就没半点好奇吗?”
“的确有点!”
佟庭烽微一笑,睇着照片,中肯的下了一个评语:
“很耀眼。但这,从来不是我会关心的事。长得相像,并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世上之事,向来无奇不有。或者,郝先生可以更直接一点,说说你来的目的。”
“既然如此,我直说!”
“请!”
“我在锣湾路附近的监视视频中看到过,佟太曾被人劫持,所以想问一下佟少,有没有这事?”
他盯着看。
“嗯,小事一件,佟家已经自行解决。不劳牵挂!”
“是谁劫持的人?”
佟庭烽锁眉,语气淡寡:
“郝先生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询问我这些事?佟家并没有报警,政府部门好像无权干涉这些私人恩怨!”
“佟少,我现在奉国安特别调查组霍启航霍长官之命正在调查一件关乎国~家机~密的事,今天的询问,并非想干涉佟家的家务事,但由于佟太被劫一事,有点蹊跷,我不得不细细问一下。”
他一下搬出了国安特别调查组这座大山。
当前的东艾,有三件大事,一,劫机事件,还没查出元凶,善后工作尚未处理完;二,国之首相长辞与世;三,首相大选……
在这三件事中,劫机事件,被摆在首位——
所有人都在猜:谁能把这劫机事件的元凶绳之与法,也许谁就能直接坐到首相这个位置。
“奇怪,我太太怎么就和国~家机~密扯一处了?”
他淡淡反问,终于露了一些稀奇之色:
“我只是得罪了某个有黑帮背景的人,才惹上了这摊事。关景和,你认得吧!他嫌我拿下了他一直盯着的那个项目,所以,趁我太太去祭墓回来在娘家住宅区附近散步时把人给劫了。现在我和关景和已得到共识,矛盾也已解决。不信,你可以打个电话问关景和……”
关景和,崦市地面上的黑帮老大,其背后,似乎还有靠山。郝军哪会不认得。
他当真当着佟庭烽的面,挂了一个电话。
电话通,热络了几句,而后他把话题转到重点之上,那关景和一一承认,这些事,全是他和佟庭烽私下的矛盾。现在已基本得到解决。
郝军挺郁闷的挂下电话。
“我还是想见见佟太。佟少,我又不是豺狼虎豹,见个面,也好安我的心。对不住,这个要求,是有点冒昧,但我也是例行公事!”
他坚持。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如果再说不行,似乎就矫情了,不过,这事,也不是我说了能算的。我太太爱清静,见或不见,我得问过她的意见!”
“那是应该的!”
郝军见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由露出一抹笑:
“这番除了这件事,霍夫人另外让我带了一句话过来。”
“不知有何赐教!”
佟庭烽的态度一直很得体。
“佟少要是哪天有空,请到琼城一晤。冤家宜解不宜结。”
郝军原话一字不差转述。
其实,他并不清楚其中真正的内幕。但近三十年,佟家和霍家不打交道,或者说不直接打交道,那是众所周知的事,至于两家曾经结过什么不可告人的恩怨,他不得而知。
说完这句话,郝军看到佟庭烽神情依旧,温温然接了一句:
“有空,一定去!”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番,一个是频频试探,一个是步步为营,时间不觉倏然而过,末了,佟庭烽指着照片:
“说了这么久,郝先生好像都没有回答这照片上的女特种兵是谁来了?我记得的,这种步枪,是猎风组所特有的装备……难道这人是猎风组成员?”
“世上的事,能逃过佟少法眼的还真不多!”
郝军把照片收了回来,放回随身携带的密码箱中:
“她叫宁敏,琼城A区宁少尉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