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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刑秋瞪眼,然后回头道:“大叔,麻烦调头,追上前面那条船。”
“好。”
船家也隐约听见了两人对话,所以也明白刑秋这样做的目的,顿时呵呵一笑,立即挥动长竿在水面划动。刹那间,小船轻易调头,再轻快而去。
“你来真的啊?”
见此情形,王观皱眉道:“小心人家翻脸。”
“不怕,有些事情,不主动尝试,怎么能够知道结果。”刑秋振振有词道:“况且我又不是做什么坏事,只是想得到一个机会而已。”
“随便你了。”王观不是很乐观:“反正待会被拒绝了,千万不要哭鼻子就行了。”
“切,不要诅咒我好不好。”刑秋很乐观,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看着吧,我肯定能够成功,一战而定。”
王观摇了摇头,已经劝说过了,是刑秋自己不听,那就随他去吧。
不久之后,在船家的努力下,终于追上美女了。不过此时人家却已经上岸,正朝人流最密集的方向而去。
“你等着,我去去就回。”与此同时,刑秋扔下一句话,立即跳上了岸边,然后匆匆忙忙追寻美女的脚步而去。
“重色轻友……”
王观忍不住鄙视起来,随即正想叫船家继续泛舟之际,忽然接到一个电话。
“……东西送过来了,确定是真迹……太好了,你们在哪里,风景管理区吗?好,我现在马上就过去。”
结束通话之后,王观随手付了船钱,然后轻快赶到了风景管理区的办公楼中。此时此刻,田老等人又集聚在一起,正欣赏悬挂在墙壁上的苏东坡前后赤壁赋长卷。
“田老……”
走到办公楼之后,王观十分高兴,喜形于色。就算他心里有数,能够确定东西是真迹,但是自己认定是真迹,与其他人也认同是真迹,这是截然不同的性质。
举世皆醉我独醒没什么意思,独乐不如众乐,大家都认同,这才是真正的快乐。人嘛,无论嘴上说得多么淡薄名利,实际上心里却非常想得到大众的认可,这样才有成就感。
王观自然也不例外,而且在这时也没有掩饰的意思。毕竟得到了这样的宝贝,却轻描淡写的不动声色,那已经不是成熟稳重,而是虚伪了。
“来了。”
这个时候,田老笑眯眯的祝贺道:“恭喜你了,根据省城博物馆的专家彻夜研究,最终一致认为,这是苏东坡的真迹无疑。”
“谢谢田老,辛苦大家了。”王观笑容可掬,逐一致谢。
不过也有人不了解情况,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好端端的,他谢我们做什么?”
“不清楚,听这意思,好像长卷是他似的……”
“呃,你猜对了,东西真是人家的。”
“什么?”
在知情人的解释下,一些人才意识到墙上悬挂的重宝,居然不是东坡风景区的东西,而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私人物品。一时之间,许多人面面相觑,感到十分惊诧。
就在众人惊奇之时,一个四十来岁,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人,一脸笑眯眯的表情走到王观的旁边,热情洋溢道:“谢谢,非常感谢小兄弟对文化节的大力支持。”
“你是?”王观迟疑起来,心中莫名有些警觉。
“这位是东坡博物馆的苏馆长!”田老在旁边介绍道:“苏馆长是眉山人,说起来也算是东坡居士的嫡传子孙。”
“哦,原来是苏馆长,失敬失敬。”
王观很客气的与之握手,然后不等苏馆长开口,他就歉意笑道:“不好意思,外头太热,不小心喝多水了,我去下卫生间……”
说话之间,王观匆匆而去,落荒而逃。切,苏馆长的笑容与故宫王馆长如出一辙,他一看就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怎么可能给他开口的机会。
察觉这个情况,王观直接尿遁,然后一去不回,直到展览会开始,这才混在滚滚人流之中进了展览厅参观各样展品。不过由于人太多了,他却是没有留意在自己的身后,也有两个不算熟人的熟人一同走了进来……
第736章 直接傻眼了
“段哥,好多人啊。”
“少废话,别磨蹭了,赶紧进去看展品……”
如果王观听到两人的对话,肯定知道他们正是小段和柳亮。这两人也耐不住寂寞,听说这边举行文化节,也过来看热闹了。
当然,看热闹只是顺便,真正的目的却是探查行情。估计今天他们看了展览会上的物品,说不定几天之后,市场上就有同样的东西出现了。
进来之后,柳亮忍不住叹道:“还是厅里舒服,有空调……”
“叫你过来,不是让你享受的,赶紧干活。”小段瞪眼道,赚了二十万之后,他的底气十足,直接买了一台单反。一进展览厅,马上对准各个物品咔嚓拍照。
不仅是他,柳亮手里也有一台相机,从不同的角度连拍。
见此情形,旁边的人也不觉得奇怪,因为在场的几百人之中,脖子上挂着相机的人不在少数,甚至在角落还有好几架摄像头、录像机之类的存在。有人看到机器上的标志,马上就知道那是省台、市台的记者。
如果是在十几二十年前,看到电视台的记者,估计肯定有许多人围观。不过现在的人见多识广,已经见怪不怪了。随意瞄了一眼几台机器,然后该干嘛就干嘛去。与其盯住记者浪费时间,不如欣赏观赏展览的物品更加实在。
不得不说,为了这个文化节,刑老、纪老等人真的费了许多心思。宽大的展览厅中陈列了许多物品,其中以字画较多。琳琅满目的书法字画,错落有致的悬挂在四周墙壁上,有些则是用架子固定在半空中,使得展览厅充满了古色古韵的书香气息。
有人懂门道,就驻足仔细观赏,摇头晃脑的品味。有人不明白,就纯粹看个热闹,走马观花之余,也乐在其中。
文化,或许只有少部分人能够掌握精髓,但从来都是面向大众的。没有大众支持的文化,肯定不可能长久。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写诗填词,但是能够流传下来的又有多少?就算幸运流传下来了,但是让人耳熟能详,随口能背诵只言片语的诗词又有几首?
以乾隆皇帝为例,一生所作诗词数量惊人,有人统计大概的数字,一说是三万九千首,一说是四万三千万。不管是哪个数据,反正全唐诗中记录的所有诗人加起来的诗,都没有乾隆皇帝一个人多。
这样惊人的产量,不仅是中国历史上写诗最多的人,也是全世界古往今来写诗最多的人。完全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而且不用担心有人能够破他的纪录。
然而,乾隆皇帝一生写了这么多诗,却没有一首被后人记住或传诵。甚至任何版本的中国诗歌史,也从来就没有人把这位写诗最多的皇帝列入其中,说来也算是一个奇迹,更是一个笑话。
究其原因,无非是乾隆的诗词缺乏群众基础,或者说他的诗词纯粹是自娱自乐,他是写给自己看的,用来孤芳自赏,而不是娱乐大众。
现代的一些文化人,就犯了乾隆皇帝一个毛病。总觉得自己的作品十分清雅,阳春白雪,不与世俗同流。然后发现作品卖不动,这些人从来不肯检讨自己是不是脱离了实际,只会去责怪大众没有审美观,不懂欣赏……
对此,王观很想呸他们一脸,明明是他们自己没有李太白、苏东坡的仙气才华,又不愿意放下身段学习白居易。人家白居易可是堂堂大诗人,做好诗之后,却先请教老妪,老妪不懂没关系,那就改到老妪明白为止。这样通俗易懂的诗,不能流传千古才是怪事。
实际上,古人十分清楚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的道理。文章诗词肩负社会教化的重任,自然希望大家都能看得明白。说白了,就是说人话,接地气。
可惜无论古今,总有许多人与这个正确的方向反其道而行之。
言归正传,此时此刻,大家津津有味的观赏一件件展品。然后就有人惊奇的发现,在展览厅的正中墙壁上,有一件东西却被人用一块红布掩饰起来,而且还在四周拉起了警戒线。不言而喻,在红布后面,肯定有什么珍贵的东西。
想到这里,在这块墙壁的附近,顿时有许多人围聚,好奇的互相打听情况。
“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
许多人茫然摇头,不过也有人得意洋洋道:“我却是知道一些内部消息。”
在其他人的关注下,那人笑眯眯:“我隔壁邻居的儿子的女朋友的哥哥的表弟的小舅子,他是这里的保安。他刚才告诉我,这件东西非常珍贵,甚至惊动了省里的领导。现在这些领导正赶过来,要等到他们来了,才会揭开红布……”
还真别说,这人的内部消息也挺靠谱。
不久之后,省里的领导来了,正是省文化厅的厅长,还有地方文化局的头头们。在一帮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涌了进来。
此时,省台和市台的记者自然明白见机行事,纷纷抄起长枪短炮对准这些人,然后咔嚓咔嚓的拍照。闪光亮的闪耀密集程度,完全把厅中白炽灯给盖住了。
这些领导也久经考验,眼睛不眨,脸上笑容更是十分灿烂,配合的摆起了姿势。足足过了三五分钟之后,才慢慢的来到了红布的旁边。
与此同时,苏馆长也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冒了出来,递上了几个话筒。
很显然,领导要讲话了。一看到这个情况,前来观赏展览品的人,本能的就要躲开,甚至已经有人转身要往外走了。
“在这里,我要宣布一个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就在这时,有人开口说话了。不愧是文化厅的领导,一开口就直接揪住了主要矛盾,也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什么好消息?”
“肯定是与红布后面的东西有关。”
“估计是珍贵的字画之类的物品吧。”
不要小看任何人,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从红布的形状就大概能够猜出东西的底细,就是不清楚东西有多珍贵而已。
在人群之中,小段眯着眼睛打量红布,感觉这样的尺幅,这样的长度,依稀之中有几分慕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段哥,你说什么?”柳亮茫然道:“见过什么?”
“没什么。”小段摇头道:“注意看,省厅这么重视,肯定是不得了的东西。”
其他人也是这样的想法,本来想走的人立即停步,然后慢慢的围聚过来,也让文化厅的领导们十分高兴,暗暗佩服厅长就是厅长,组织工作能力确实非同一般。
先声夺人,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之后,厅长顿时笑容满面,开始滔滔不绝的讲叙文化节的重要意义,而文化厅又多么重视,社会各界人士又多么勇跃参与……
一番没营养的废话下来,大家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怀疑是不是被坑了。一时之间,本来聚集起来的人群,又隐隐约约有松散开的迹象。
见此情形,厅长瞬时话峰一转:“比如说展览厅中的各件物品,就是在各界人士的大力支持下,才得以收集起来。其中也包括我身后的一件国宝,这是一件稀世珍宝,具有无与伦比的文化价值、研究价值……”
“听见了没有,果然是珍宝。”
“废话,如果不是好东西,怎么可能藏得这样严实。”
一句话之后,效果立竿见影,本来松散的情况马上消失了。不过厅长也不蠢,知道有些事情不能一而再,再而三。既然已经谈到这里了,厅长索性顺水推舟,又继续笑道:“想必大家肯定十分关心这是什么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