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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只有两人在现场别无他人,照理说魏凌君应该可以恢复本来面貌与她相认才是,但一来魏凌君怕这一改变会让她吓一跳,以致于发出声响惊动了楼下那些牛鬼蛇神,二来魏凌君又想起了当日柳漾心和那威尔森两人之间的微笑,那分明就是一种心有所属的微笑,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再出现在她身旁,惹得自己又引起奇怪的心思?
基于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魏凌君还是放弃了和柳漾心相认的念头,继续使用无极子的外表。
柳漾心自然是不讨厌他,这人的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和“他”很像,很像。
“你怎么会来这里?”魏凌君轻声问。
“你也是……”柳漾心的手上还是拿着她习惯用的手枪,不过在这种场合,这把枪的实用度大概不高。
魏凌君瞪了她一眼,用手指在嘴唇前比了一下,暗示她要小心下面的人。
这个动作让柳漾心愣了一下,好熟的姿势,如果不是外表不同,这个动作简直和他一模一样,原本还以为是他,但仔细一看,柳漾心可以断言,这人的脸上并没有化妆,这种眼力她自认还是有的,不会搞错。
但她没想到的是,魏凌君的确没有用化妆术,而是一个超级妖怪教给他道地道地的妖术。
此时,如果不是因为柳漾心把手上的妖气探测器关掉,她就会发现身旁的人身上已经有淡淡的妖气,但长时间依赖仪器的柳漾心根本没有发现这个部份,而本来对妖气十分敏感的魏凌君则是因为这妖气来自他自身,因此他也没发觉。
柳漾心偷偷移到魏凌君旁边,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下方的两个人已经打了起来。
北风的凡内堤十指舞动,快的像十根鞭子,刮动的风刃不分前后锋利切出,把地上昏迷过去的伙伴切成了上百片的肉块,流出来的血液几乎可以汇成一条小沟流。
不只是肉体,连在地上的冲锋枪都无法幸免,全成了一块一块整齐切割过的精钢废铁,足以证明那风刃的锐利以及恐怖。
扑克团的人里头自然是那个戴着大黑帽的人最靠近凡内堤,也就是说,他距离风刃最近,有可能受到的伤害最大,但是正好相反,其它的团员都已经后退到另一头,只有他,外号飞轮的男子一动也不动,任由风刃往他切去。
可以成为扑克团的一员自然不是草包,面对恐怖的风刃,飞轮双手一拉一放,身体前头居然多出了四顶帽子,大黑帽子。
加上头上戴着的大黑帽,飞轮的身体前头总共出现五顶帽子,一顶戴着,另外四顶就这么被他用双手来回交替舞着。
这黑帽的材质看起来十分普通,和普通帽子看起来除了大上许多之外,实在没什么不同,但足以切割骨骼、精钢的风刃却硬是无法对黑帽有任何的伤害,几道锐利的风刃划过也只能把大黑帽子吹偏了些,并不能造成损害,飞轮的身体前头就像是多了一道防护墙似的。
这种奇异的现象让魏凌君一下子想到了当年曾经在云南见过的“万年蚕丝绳”,那蚕丝绳是师父无极子的一位俗家当官的好友所有,整条绳子摸起来柔柔滑滑,通体皆白,嫩得像是白玉似的。
但最神奇的部份自然不是在这里,而是这种蚕丝绳先天就是不怕水火刀刃,年少的魏凌君硬是不信,把蚕丝绳放在火里烧了两个时辰,用刀子割了几百刀,那蚕丝绳就是没事。
眼前的大黑帽虽然不像当年那蚕丝绳是通体皆白,但是面对恐怖的风刃可以毫发无伤,看来这帽子比起蚕丝绳是毫不逊色。
一旁的柳漾心两眼直盯着大黑帽,看那个表情,魏凌君不需要问就可以知道,她的科学瘾又上来了,喜欢发明东西的柳漾心遇见如此神奇的物品,第一个念头自然是要想办法弄上一顶带回实验室研究看看。
魏凌君瞪了她一眼,眼睛里头的意思很明白:不可以,现在不是时候。
柳漾心吐了吐小舌头,模样看起来可爱极了,但念头一转,“他”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刚刚那个眼神和表情与“他”好像……
已经回过头去的魏凌君自然不知道柳漾心的眼睛正盯着他瞧,他只顾着看下头非生即死的对决。
凡内堤的风刃的确无法对飞轮造成任何伤害,但相对的,飞轮也只能被动的阻挡凡内堤的风刃,互为对峙的局面。
但凡内堤不是蠢蛋,应该不会一个人来这里踢馆子,也不会以为光凭着几把枪就可以解决世界闻名的扑克团,魏凌君盯着下方的人,等着看看事情是否还有其它变化。
这时一顶大黑帽突然从天而降,凡内提要是慢了一秒后退,他的身体铁定会被劈成两半,落在地上的大黑帽就像一枝大铁锤似的把水泥地面砸出好几道深痕。
而饶是凡内堤的速度已经够快了,他虽然躲过了正上方的断头危机,却仍是无法完全躲过,大黑帽切过他的肩膀,之后再落地,带起一大片血液。
“啊!”
柳漾心轻呼一声,她被那大黑帽的威力给吓了一跳,不自觉叫了出来,声音虽然小,但魏凌君知道事情不妙,连忙伸手环住她的腰,急步往那房间退去。
下方的情况虽然混杂,但那里头毕竟有好几个扑克团的魔猎者,柳漾心声音虽小,但要想躲过他们想来不大可能。
果然没错,魏凌君和柳漾心才一离开原位,无声无息,两人原本蹲下的位置后方就多了两把飞刀,突然出现的飞刀不仅贯入钢柱内,甚至没至柄端,十分惊人的力道,如果不是魏凌君反应快,此时飞刀应该钉在两人胸口位置。
魏凌君一手抱住柳漾心全力往后退,另一手从怀里掏出几张符纸,随手甩出。
几张符纸虽然看起来像随手甩出,但那位置却十分巧妙的贴在附近午、卯、子、酉的四个正方,跟着最后一张落在维修室门前,成了个“小迷魂阵”。
魏凌君记得师父曾经教过他,在应敌的时候,无论对方是人是妖,都可以使用这小迷魂阵扰乱敌人地理方位,高手对决只差一线,对方只要有一眨眼的犹豫,你就赢了。
这话原本没错,不过魏凌君和柳漾心一进入屋内,就发现自己绝对是处在危险的状态,因为那上方原本应该是开启的维修口不知怎么的竟急速缩小,跟着室内的任何一件东西都在“溶解”。
就像是冰块遇上高热的那种感觉,只是冰块换成了铁架钢柱,滴下来的东西变成铁汁。
按照物理现象,金属物质要变成液态起码要上千度以上的高温才有办法,但魏凌君和柳漾心一点也不觉得热,只知道附近所有的东西都在溶解,包括铁片搭出来的地板。
该死……魏凌君一把抱住柳漾心,趁着脚下的铁片尚未完全溶解还可借力,双足一蹬,往已经溶解一半的墙壁冲去,柳漾心看见自己快要撞上恶心的溶解汁液,双手抱住魏凌君的腰部,低头趴在他的肩膀上大叫。
两人还未撞上墙壁之前,魏凌君腾出右手往前一推,溶解一半的墙壁就像是被一股无形压力给推挤一样,整面往前炸开,魏凌君定睛一瞄,那墙壁后方幸好是个被建筑出来,大概是用来监工或是维修的水泥平台,这让他们有了落脚之地。
随着墙壁的炸开,那一方传来几声惊呼和哀号的声音,魏凌君抱着柳漾心冲过墙壁,身上一滴汁液都没有沾上。
后方绝对有追兵,虽然他的武功现在已经可以对上扑克团的魔猎者,但手上还有一个柳漾心,他可不敢冒险停下,“蹑萍碎月”轻功发挥到极致,左足点在那铁栏杆上,横一发力,两人在一大堆工人面前快速掠过,往楼梯奔去,留下后方的呻吟吵杂,没个几秒就如雪中飞鸿,行迹杳杳。
第七章
有了海瑞和野生玫瑰的支援,魏凌君并不怕扑克团的人追过来,反倒是对方如果追了过来,搞不好可以抓下来拷问一下,看看多罗到底被送到哪去了。
在刚刚那座大厦前放下柳漾心,魏凌君原本要安慰她,没想到她根本没吓到,还直盯着魏凌君瞧。
“有什么不对吗?”魏凌君被她瞧的有点不自在,伸手搔了搔头发。
他这个习惯的动作让柳漾心的两眼一亮,心中更显疑惑,怎么这个人和他会这么像,有这么多的习惯动作如此雷同?
“你叫什么名字?”柳漾心不动声色,先问清楚对方来历再说,能有如此高超的武功,想来不会是默默无名的人。
“……”魏凌君被这一问愣了一下,在今天之前,他可没想到要再帮自己取一个名字,柳漾心两颗既明亮又聪明的大眼睛直盯着他瞧,让他差点说出自己的本名。
“不能说?你是个魔猎者?”柳漾心看出魏凌君的犹疑,继续追问,那个语气很怪,像是多年好友,但两人在今天之前却只在游轮上见过一面,说熟不熟,说不熟却又认识,柳漾心觉得这个人自己应该很了解,说不出来的奇妙感觉。
“不……我……我叫无极。”魏凌君临时想不出新名字,赶脆把师父的名字去掉最后那个“子”字,就成了自己的化名“无极”。
“无极?好奇怪的名字,你是魔猎者吧?你的武功那么强,可以说说你是哪系的吗?”柳漾心想问清楚眼前这个名为“无极”的人究竟是哪系的人,他怎么会使用和“他”一样的符纸?记得“他”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大概只剩下“他”会使用这种符纸了,怎么又出现一个会用的人,难不成他们这一派系还有其它的人存在,但是“他”却不知道?
魏凌君可不知道刚刚用符令布下的小迷魂阵被细心的柳漾心给看得一清二楚,会用符纸来当武器的人全天下只有魏凌君用过,这些思索过的念头在她脑海里不知道已经转过几万次,魏凌君这次在下意识里出手,其中无论是手法、技巧看起来都十分相似,自然会引起她的怀疑。
记得魏凌君曾经说过,这种技法(东方人的古老法术)应该已经没有人会使用,但眼前这个人的手法和他分明如出一辙,要说两人没有相干,那可说不过去。
魏凌君让柳漾心的眼神盯的发慌,这女人刚刚还一副“不要理我”的态度,怎么一转眼就变了,难道被发现了?魏凌君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脸,表情奇怪极了。
“你是谁?”柳漾心认准了往港口的方向走去,走没几步就回头看了魏凌君一眼:“走啊,你不是要我带你回去游轮?”那姿态、神情彷佛是心里有了什么计划,以往那曾经陷害过许多同学、朋友的眼神又回到她身上。
“我?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叫无极。”魏凌君举步跟上,心里呼唤着海瑞和野生玫瑰,要它们先一步到前头街角等着。
“是吗?”柳漾心不置可否,心里头默想着魏凌君和无极两人之间的相同处,益发相信两人之间一定有着同师门或是师徒的关系。
“你……你认识一个名叫魏……凌……君……的人吗?”柳漾心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他,深怕错过任何一个表情。
听见自己的名字再一次出现在她的嘴巴,魏凌君心头一震,但外貌神情却没有露出丝毫的异样。
“魏凌君?不,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向我问这个人?”魏凌君不疾不徐的走在柳漾心旁边,心念百转,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自己?有什么事吗?
“因为我觉得你们的武功法术相当相似,你真的不认识他?”柳漾心问的轻淡,但话里已经隐约说出,她认为两人应该有什么关连,要不然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相似的武功。
事实上,这该算是柳漾心对东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