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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问的是莲姐儿,我长得像你老婆吗?”搞不清楚状况。亚雷偷翻了个白眼。
“莲姐儿?!”
多事儿亚雷讪笑的问道:“兄弟,难道你不知道令‘夫人’的名字?”
“我不是你兄弟,少攀亲带故。”真想打掉他脸上可恶的笑容,凑一双盲人眼赠他。
“好心的告诉你,她叫……”
“你闭嘴,亚雷。”何水莲可没让激情冲谈判断力,出声喝止他。
“何水莲,水中一朵芙蓉花。”他才不在乎后果,反正他有卡芮拉顶着。
“亚雷。卡登,你会是我第一个使用暴力的见证人。”她的好修养因他而殆尽。
何水莲,好美的名儿。“等等,你叫亚雷。卡登?”段天桓唤住欲向门口走去的亚雷。
“有事?”他没欠债吧?
“意大利第一大家族,卡登家族的一员?”他得摸清对手的底。
“干么,想寻仇呀!”亚雷眼底升起防备的神色。
“你认识卡芮拉吗?”
乍闻他的问题,亚雷撇得可清唆!卡芮拉树敌太多。“不认识,我是平凡老百姓。”
“羞耻呀!亚雷小弟,紫苑一定很高兴亲手捏扁你的脑袋。”何水莲面容和善地煽风点火,警告的瞥了他一眼。
“别啦!我举白旗称臣,否则卡芮拉会整死我。”他的台湾女友还未娶进门呢!
虽然人选犹是复数,他总要慢慢挑,免得娶到母夜叉。
毕竟认识卡芮拉,他的人生还不够悲惨吗?
段天桓吃味的勾搂住“妻子”。“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牵连,从现在起给我断得干干净净。”
他就是不许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有暧昧情事。
“不可能。”两人同时回答令他气结的答案……
“小莲是我老婆,我没那么大方与人共妻,你们休想背着我偷情。”段天桓气急败坏的声明。
“小莲?!”
“偷情?!”多可怕的冤屈,亚雷头一个跳出来申诉。“姐夫,我绝对不会抢你的老婆。”
“姐夫?”段天桓的脸色和缓了些。
“我叫她姐儿嘛!弟弟我不称你姐夫该唤什么呢?”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种杀人眼光他在另外四个姐夫身上领受过。
霍工蓟的狠,白向伦的阴,风展翔的冷,还有欧尼提斯的魔魅,现在再加上段天桓的残,他是五面不是人,甘做小弟。
“嗯!”不对,他和她……“你们姓氏不同。”难不成他想诓他。
亚雷努力的洗刷着黑羽毛。“我……呢,我们算是间接的义姐弟,请相信我绝无夺你妻之念。”
“真的?”瞧他说得一脸诚恳。
“我发誓,你求我娶莲姐儿……呵!口误,别发火,我的意思是她表里不一,你好自为知。”他言尽于此,想死的只管往底下跳,他可是点了灯,目盲不清非关他事。
“亚雷小弟……”
见何水莲夺魂的恬恬一笑,亚雷当下惊得跳高,“我……,我去试试手气,你们夫妻好好聊聊。”
“算在我帐上。”段天桓喜欢他的识趣,不然尸体一具。
对付敌人,他一向残忍。
“谢了,姐夫。”
当人家小弟也不错,有利可图,他是聪明人,轻易便看出他们夫妻倩缘未断,不好当个派饼,尤其是新科姐夫似乎对莲姐儿有着极深的情意,孤傲的外表下有颗细腻爱人的心。
虽然相处不久,但是他深信段天桓宁可自己受伤也不会伤了水莲花,这是综合以前诸位姐夫待妻的心得。
男人呀!装得愈冷愈酷愈专情,看多了都可以出书,所以他很放心。
现在,他要去善尽大舅子的责任——散财。“亚雷。卡登,你死定了。”何水莲的吼叫追射在他身后,并伴随一声巨响。
门外传来震天的爽朗笑声。
“小心,地上有碎片。”段天桓拉住她欲追人的身躯,压坐在床上。
说是气愤又有些好笑,把自己搞得这般进退为难的是她这个始作俑者,能怨得了谁。
一切都是任性。
“好破的纸,你还装框呀!”瞧他仔细地从一堆碎玻璃中抬起一张拼凑而成的纸。
那是她方才气极随手扔出的东西。
“这是我们的结婚证书。”段天桓柔情万千的说道,捡起证书,小心的拂去一小片碎玻璃渣。
不知为何,何水莲觉得心窝一暖。“傻瓜,一张破纸值得你当宝吗?”
“因为它,我才能拥有你。”所以珍贵。
“过来,你的手流血了,这么大的人还不懂得照顾自己。”她莫名的心疼他因碎玻璃而沁血的手。
他乖得像只家犬般走近,眼中有着温柔笑意。
“我少了一个妻子照顾。”
“少来骗取我的同情心,我刚好属于没良心的那种。”说归说,她从床头抬来一条巾帕拭净他的小伤口。
“正好,开赌场用不着良心,我们是一对黑心夫妻。”他故意把受伤的食指往她口里送。
气氛变得暧昧,他的眼神太挑情,何水莲含着笑波……打掉他的痴想。
“咱们最好先约法三章,不要老想着拐我上床。”情欲是可怕的罂粟,容易上痛。
眼一瞟,段天桓心想他们不就坐在床上。“我要行使丈夫的权益。”
“不行。”
“为什么,我们都结婚六年了。”好长的六年。
“我……我们的婚姻太草率当不了真,你不会认真吧?”她努力的不让自己的脸发烫。
“我是认真的看待我们的婚姻,你以为有人会把心中玩笑式的证书加框裱褙吗?”
他严肃地看着她。
六年前,打从她踏进赌场那一刻,他一眼就被她高洁的气质所吸引,放下梭哈的筹码只是跟随她脚步。
从头到尾她根本未正视过他,只是一脸气恼堆积如山的钱怎么输不完,而且反有增加的趋势。
赌了两天,她丝毫不见收敛,一点也不知晓人心险恶四字,带着大笔的钞票到处晃,要不是他在她身后解决一千豺狼虎豹,她早就失财失色,被卖到中东的奴隶营。
到了第三天,他终于捺不住倾慕之情,藉放在她抬边与她攀谈,以轻快的语气掩饰内心的雀跃。
接下来,他暗地排挤数名想亲近她的男人,趁她忙着想尽办法输钱的时候,表现出狠绝的本色,将觊觎她美貌及钱财的登徒子全数打发掉。
在吧台旁,看着她无节制的喝着混酒,他只能假装年少不胜酒力,以免最后真醉了酒保护不了她。
然后是他连作梦也会笑醒的好事,他们结婚了。
他还特别请人在一个小时内送来新床,当他兴奋得像个新手膜拜过女神完美的娇躯,极笨拙的占有了她,他竟该死的在美好的第一次过早释放体内灼热的精华。
天杀的他早已身经百战,十四岁就和邻居大叔的老婆有了初次经验,往后更是不浪费精力地在女人体内冲锋陷阵,经历过无数女性娇躯,让她们对他如痴如醉。
可是,他在心所恋的女子面前却失常了。
幸好他第二回、第三回、第四回后恢复往日水准,奋力地征战掠城,让她在高潮中呼喊低泣。但是,他却因此累过头而失去了她。
“我承认我们的婚姻有些轻率,你可以要求我补办盛大的婚礼,但不许当它是游戏,它是神圣的誓言,不离不弃,至死方休。”
“六年来你有女人吧?”何水莲不经意地问中他的心虚。
“呢!我……我是有背叛过你,因为你不在我身边。”他无法说得理直气壮。
“你说婚姻是神圣的,可是你却没有遵守当时的誓约,再多的藉口也弥补不了结婚证书上的裂缝。”不可言喻,他黏得很工整,几乎看不出那被她撕裂的痕迹。
段天桓心急而坚决的握住她的手。“从现在起,我只属于你,不再有动摇。”
他本来就不要黛儿,是她一再纠缠并使计对他下药,在等待的时间内他起了馁意,以为今生寻不回心爱人儿才出轨。
如今他的母狼回了巢,要头母狗有何用。
“你比我小……”她在想着理由说服他。
“年龄差距很重要吗?外表看起来你年轻多了。”而他显得沧桑、世故。
她轻慨地扯不开笑容。“我们对彼此的了解并不深,何苦一意孤行。”
她是来工作不是找丈夫,虽然好友一个个觅得好姻缘,但是不值得她羡慕,觉得她们反而失去自由,做起事来多有牵绊。
从小她就让奶奶打造成继承者该有的疏离与沉静,即使在多年以后有能力掌控何家名下的饭店,能叫她交心的朋友并不多。一切皆是环境使然。
在布局了数年之后,好不容易她从专制的奶奶手中夺了权,她不想在品尝胜利之际,沦为某人的配件。
何况,他的赌徒身份绝入不了奶奶的眼,奶奶要的是出身世家、门户相当的对象,只怕会对他多加刁难。
更甚者,他小了她两岁,做起夫妻来很是别扭。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根本不打算结婚,一个她已经对何氏有所交代,何必要下一代膛进这淌浑水受苦。
江山不一定要代代相传,有能力者便能替之。
“我的手痛。”
何水莲有些无力。“你很固执。”一个小伤口就想博取她的同情。
“反正你是我老婆,只好认命。”段天桓的眼底有抹不难分辨的狡侩。他存心吃定她。
“你就那么有自信我肯当你老婆?”瞧他脸上的得意真刺眼。
“不是自信,而是不放手。”执起她的手轻握,一切尽在不言中。
“如果我结婚了呢?不是指和你。”她在试探他,必要时或许找个人来替死。
“你结婚了吗?”他用炽热而压抑的口吻问道。
“呢!没……没有”糟糕,平日的魄力哪去了,怎么在他的注视下气势弱了些,学不会紫苑的睁眼说瞎话。
他满意的点点头,老婆还是他的。“我们的婚姻才具合法性,其他……嗯哼!”
“也许我心中另有深爱之人不想嫁给你呢?”看他志得意满的表情,她气恼的脱口而出。
“谁?”段天桓的脸色当场一刷,变得很暴力,一双冒火的眸的视着她。
“哦……呃!我是说也许。”一道朦胧的影像在她心头划过。
那是香香的大哥,紫苑的爱人。
初恋总是甜美得令人难忘,虽然其中渗入苦苦的涩味和离别的苦痛。
早年的爱恋已升华成叩今的纯手足之情,她想她并没有想像中的爱霍玉蓟,那只是少女一段梦幻式的吃语。
“我不会允许‘也许’的存在。”他霸道地细按她腕间的脉动。
她忍不住轻笑,“有没有人说你很专制?”像她奶奶。
“谁敢。
“老是有人来抢我呢?”何氏底下有诸多事业,让她就像上等牛肉,引得众苍蝇垂涎万分。他阴狠地轻搓她的下额。“我会杀了他。”
“荒谬。”
“怕了?”
怕字怎么写呢?“你的说法让我觉得自己像货物,可以拿命来换。”
“除非我死,否则你永远是我段天桓的妻子。”
多狂妄的宣言,她有些心动了。
女人要得不多,所追求的不外是足以倚靠的肩膀,何水莲笑看他的坚定,开始发觉有个文夫似乎挺有趣,婚姻也不全是苦闷的压力。
一丝丝愉悦兜上了她的唇角,那双覆上手背的大掌布满暗茧,是安心吧!
也许试一下婚姻的滋味也不错。
“我们最好订个婚姻契约。”有时,她是狡猾的水中莲。
美国芝加哥近郊面对碧色无边的密西根溯,占地百亩的私人产业植满四季花卉,高耸的行道树冒出一粒粒小坚果,风惊动时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顺着长长的柏油路,路的尽头是幢维多利亚女工时代风格的五层楼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