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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涵。”乔子进直接扑了上去,再也淡定不下去了。
当爱世荣把所有事情都慢慢讲给霁涵听了之后,见他抿着嘴唇许久都没有出声,当大家都以为他是太累了精神不济的时候,却看到从他细长漂亮的眼睛里,眼泪竟簌簌滴下。在场几人都是他至亲之人,可是谁见过他这般模样,都心疼得不行,却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劝解。
“帮我,给亦臣,电话。”他转动着头,向爱世荣开口道。
“好。”爱世荣怎么可能对他讲不?
电话接通,却是欧亦臣客气有礼,却冷淡而暗含怒气的声音。“乔少竟然有空?肯跟我讲电话?欧某真是感到万分荣幸啊。”
“欧先生,我们少总有不得已的苦衷。”爱世荣几乎要脱口而出,他过得也十分不好受,是刚刚闯过鬼门关的人啊。但想想唐璇年轻美丽,对霁涵无限体贴与深情的一幕幕往事,再想想乔氏父子的嘱咐,他终是没有逾越开口代人解释。
☆、75章
电话接通;爱叔帮他拿着手机;轻轻贴在了霁涵的耳朵上;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只听到他开口便是道歉:“亦臣,我只能说,我对不起唐璇。为她;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去补尝。”他声音如常,明明只有头能够动一动的人;也不知哪里积攒来的力气。
“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与响影;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发声明说是我身体的原因才导致我们分手。”这句话,令周围三人全都一震;难道分手已成定局?
隔了一会儿;只听霁涵无力的说了句,“好,我会的。”与欧亦臣说这三句话,似乎是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薄如蚕翼,全泛着青黑的眼睑带动长如羽翼的睫毛轻轻合上,便再不肯开启了。
晚上的时候,乔家请的专属护工刚刚帮霁涵换了尿袋,护士也来结束一天的针剂,拔针的时候霁涵再次醒来,当他抬眼看向粉色衣裳的小护士时,小姑娘竟忘了拿药袋,红着脸小跑着出去了。他看到这次守在床前的正是自已的父亲,于是轻咳了两声,开口与父亲讲话。
“爸,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他想动一动左手,却发觉努力良久,才只是让手在原地颤了几颤。
手被父亲温暖干燥的大掌握住,乔子进轻叹一声开口劝他,“霁涵,身体是最重要的,你要好好的,很快就会好起来。”
霁涵给他挤了一个笑容出来,却不知这笑里有太多的凄苦,真真还不如不笑。“爸,分手是我提出的,不怪璇。她不愿分手,是被我赶走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能干出这样的事儿来。”他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斯文温润、忧郁淡漠的儿子,其实骨子里个性极强,倔强得很。
“她六岁就开始按着被设计好的轨迹去生活、学习,连爱什么人都是早就定制好的,太可怜了。”说到这里,他开始气弱,一口气没喘匀便开始咳嗽,带动了本就一阵阵巨痛传来的伤手,一时间又咳又痛,好不可怜。
“别说了,霁涵别说了,爸爸都了解。”他的儿子,谁还能比他更了解。
“不,我想说。我想放开她,给她自由,让她自由去飞,去爱,去生活……”他的头倚在父亲手臂上,越来越轻声的说着,“我爱她,所以才让她走,去过原本该属于她的生活。”可现实是,龙钰的死才导致了唐璇的绝决离开,他不知道她能不能够走出失恋的阴影,更没有信心她能不能摆脱朋友因她而去世这足可以背负一生的沉重枷锁。
“如果可以,请上帝把龙钰的死归罪在我身上吧,不要去折磨璇,她那么善良,怎么受得了这个打击。”上帝是璇的神,他真的希望他能够听到他的祈祷,在精神上宽慰唐璇。
“龙家并没有追究,出奇的平静。”
“想来,是亦臣承诺了什么。”他了解龙家,更了解欧家的行事作风。
在北京由唐欣澜陪着,休养了十几天的唐璇无法再用平常心态留在中国,心有怨言又无处发泄,因为不愿守在父母身边,而事实上欧锦国夫妇也着实看不得女儿那如失了魂魄一般的样子。
但最重要的是,过去那种祥和宁静的生活氛围再也没有了。低调而高高在上的百年世家,一直是以某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姿态面对世人,而这次突如其来的暴光与谈论却让欧家不得不掀开了它覆盖百余年的面纱,温和面对各路八卦记者的穷追猛打,国内外主流媒体的循循善诱,老百姓们善良而可贵的好奇心态。
短短几天,这位年轻、混血、有着不同寻常生活经历与感情经历的第三代继承人,以公开婚讯为起点,又以欧家的官方形式,简单强势且睥睨一切的态度来宣布解除婚约为终点,就这样便想退出公众视野?这样也妄想在大观面前全身而退,继续过神仙一样的尚品人生?显然是完全没有可能的。尤其她身上还有大把大把的迷题等待解开,她还欠着人们太多太多的关于金童玉女、爱情神话、香艳传奇、豪门恩怨等传说的好奇和解释,还有着无数夺人眼球的话题值得关注,最最重要的,是她足够美丽并且仍然神秘。
于是唐璇回到地球另一端的纽约,住在皇后大道欧家的一栋不大但胜在地段极佳,设施现代又高级的小别墅里。管家、保镖、司机、厨师、佣人俱全,每天过着衣来伸手,饭菜随点,出门坐车,走路都有人护送的,完全不同于她以往的,千金小姐似的学生生活。
她在美国也早已取得了“医师执照”,如果决定从事麻醉专科,还需要再继续接受三年的专科培训,同时,要发表一定数量的论文,接受种种考核,然后才能拿到宝贵的“麻醉学专科医生执照”。
于是唐璇再次回到了NiclasThomason博士那里,继续做他的学生。如果这种情况放在过去,她一定会常常到博士的工作室帮忙,还会打一到两份工兼职赚些外快,可她现在的实际情况和身体却都不允许她这样做。
“Chris,欢迎你回来。”NiclasThomason博士早在儿子Alex那里知道了唐璇在中国的一些经历,此番又亲耳听她讲了一切种种,心中也是替她生出了无限感慨。没想到气质清纯、读书用功,常常去到慈善机构做义工的唐璇竟然是中国富商的独生女儿,天生娇贵,却从不把自已摆在高高在上的位置。
热情的老人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博士。”这是一位多么宽容、善解人意的导师,唐璇俯在他怀里,热泪盈眶。
在美国大部分医院,麻醉医生由于没有门诊,一般下午四点左右就可以交班回家。不过手术期间,麻醉医生绝对不能离开手术室,哪怕是局部麻醉,也要一直守在麻醉室。而Thomason博士由于是麻醉领域最顶尖的医生,所以他的手术,往往多到可以气死别的麻醉医生。
才刚回美国一个星期,唐璇便被他叫来做助手,对他的学生而言,这无疑是一项最荣幸的任务。
而获得这一殊荣的,博士最钟爱的学生之一的唐璇,回来美国后的第一次协助博士进行手术,却在快要结束时很没出息的,昏倒在了手术室里。
她倒不是得了什么急症,却生生是被月经的痛给折腾昏了过去。自从流产之后,每日里也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无论气候温度怎样,她总是手脚冰凉,畏寒的厉害。管家每天按着欧家老太太的中医温补指示,唐欣澜的西医调养方子,各种内服外用的方法几乎轮番用在唐璇身上,却收效甚微,她的身体仍没有一点起色。过去那个个性活泼,热爱运动的小姑娘,就这么一夜之间消失了。
星夜的纽约,唐璇再次睁开眼睛,周围是完全陌生的环境。
“宝贝……”这个世界上,会叫她宝贝的人很多,但这个人,她却永远不会听错,因为他那一口别扭的中国话,真真是外国人听不懂就算了,就连中国人听了也是不大容易明白的。
“Alex。”唐璇觉得头好重,似乎挪动一下都不可能,“这是,博士的办公室?”
“嗯,你疼的很严重,我们都觉得把你留在医院里比较好。你的管家和保镖就在外面,不用担心什么。”他停了停,试探着问她,“已经用了药,现在感觉怎么样?”
“很冷。”这是她的真实感受,躺在那里,只觉周身的寂寞萧条更甚,寒冷与恐惧也越来越加深。
“头晕、呕吐、四肢发软、冷汗涔涔,吃不下任何东西,这些都是你的管家告诉我的。情况真是很严重,这是最严重的月经反应,我可怜的宝贝。”Alex一手握住她没打针的手,一手轻抚黑玉一般顺滑的长发,不似情人,更像一位母亲心疼孩子一般的,低声述说她的病情。
“我没事。”
“你需要好好休息,做系统的治疗和修养。”他有千百个问题,面对她苍白的脸蛋,萎靡的眼神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需要学习、工作。”唐璇不想再听下去了,她不想休息和独处,不需要轻松和闲逸,身体好不好她也根本不在乎。她只要忙碌,最好累到喘不过来气才最好。那样她就能忘记龙钰,忘记中国,忘记他……
一天之后唐璇仍然每天去博士处在约纽最高级的私人医院内的工作室报到,既便博士没有任何工作派给她,她也会老老实实的把他那儿当作图书馆,看书常常到晚饭时间也想不起还要回家。
而每天晚饭后,由管家阿姨陪着,唐璇会慢慢散步在别墅区内,看着喷泉雕像,孩童嬉戏,绿树成荫,呼吸着这些曾经无比熟悉亲切的空气,却总让她觉得,这里终不是她的归宿,她的家。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于她来说,有他的地方,才是家。
☆、76 第76章 晋江独家发表;
第76章晋江独家发表
管家停在不远处细细打量唐璇.她过去并不认识这位欧家小姐.只听她妈妈说起一些她的事情.但现实中的接触让她觉得.唐欣澜所告诉她的一切.几乎对她的工作起不到一点作用。
这位大小姐并不开朗活泼.爱好运动;她最常有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整个人像一个精致漂亮的木偶娃娃.美丽却无心的坐着、靠着在这个家的任何地方看书。她更不爱讲话.几乎不用语言去表达她的喜好.她只能通过更加细致的观察来判断.她喜欢什么口味的咖啡和菜品.喜欢哪种花香.喜欢什么风格的布艺或是薰香。她更不是她母亲口中一年几乎都不生一次病的健康宝贝.见面才不到半个月.只是因为来月经.她便已经有了一次突然昏倒在工作场所的不良纪录.这让她心惊肉跳.担心不已。
然而这样的生活至少要过上三年.因为所有医生都至少要接受三年的专科培训丨才能拿到宝贵的“麻醉学专科医生执照”.才有可能在美国独立实施麻醉手术。
与此同时.霁涵的生活则完全可以用非常人能忍受来形容了。
那只水晶杯的碎片完全没有浪费.它们几乎都招呼进了乔少单薄削瘦的身体里。除了最多最为严重的右臂之外.右侧软肋和大腿处也有很多。玻璃碎片不会要了人的命.可他不知道疼.只能一次又一次做修复和整形手术来找身体内细小的残片.远远比普通人长得多的恢复期.使他越躺就越不能动.越不能动就越差劲儿的身体却差不多要折磨死他了。
原本瘫痪的下半身就瘦弱不堪.到了治疗的后期便已经瘫软细瘦到病容骇人的地步了。再加上右腿因为伤口的关系.又好长时间不让按摩和挪动.更是几乎成了真正皮包骨头、萎缩畸形的样子。唯一万幸是护理得周到及时.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