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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盈过来看望石悠远的妈妈,顺便了解下学生家庭情况。
石悠远请李盈到楼下去吃饭,席间不断给白倾卿的手机拨电话。
终于给白倾卿打过电话去,他刚喂了一声,白倾卿听见他的声音,却痛哭出声,直接挂断,并且关机。
石悠远呆愣的看着手机,然后淡定的把它放在桌上,站起身来走了两步。
李盈悄悄的把凳子往后挪了挪,看见石悠远又坐下,她才放心。可又不免叹息:“悠远,你就是杯白开水,就算白倾卿是泡腾片,被她折腾的再翻江倒海,到最后你也能回归平静。这样不行。”
石悠远一口喝光了半口杯白酒。
不明真相的李盈老师又说:“石头,还是大宏说的对。他说你表面看起来跟个太阳花似的,实际上,你也就是颗含羞草,不碰你的时候你枝繁叶茂的,一碰你,你就蔫巴的跟个枯枝烂叶似的。你是个男人,这样可不行。”
石悠远没说话,拿起手机又拨了白倾卿的电话。于是,在“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的提示中,摔掉了他第二支手机。
在碎片飞溅中,李盈傻眼的看着他。
石悠远对着地上的手机喊:“白倾卿,我要是不把你从杭州揪回来,我就跟你姓!”然后他再度坐下,对着李盈平静的问:“这样行吗?”
李盈看着地上的手机,只有点头的份。
52、 所谓的真相
所谓真相之前,都是一个谎言。当揭开谎言,面对真相,你是相信眼睛,还是相信耳朵?还是,什么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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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石悠远的电话,白倾卿傻愣愣的看着手机,觉得好像做的有点不太对。什么都没问明白就这么武断的想当然是不明智的。于是她很诚恳的把电话拨回去,可是那边提示不在服务区。
这种经历却只换来林芷冉的一顿臭骂:“白倾卿你说你傻不傻?啊?傻不傻?我都不能说你傻,你就是个傻逼你知道吗?你逼我说粗话,这笔账算在你头上。”
白倾卿觉得自己也很委屈,小声辩白:“你也太不讲理了,要不是你跟我说,我能这样吗?”
“还顶嘴?”林芷冉怒,“我说就信啊?我要说石悠远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叔叔,你就信你们家石英是近亲产物?”
白倾卿自打手术室里走了一回,更加珍惜生命,软弱是很利于身体健康的,所以,装委屈装可怜现在也是她常用招数之一。委委屈屈的问:“那他都不接我电话了,咋办啊?”
“哼,凉拌!”林芷冉挂机后,对着镜子长叹,自言自语的跟自己说:“你知道吗?其实你最傻逼!”又揽了一身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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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妈的身体状况好的很快。善良的小护士来看过她两次,这让石悠远非常感动,感动得只能狠狠的被敲了两顿金钱豹。
小护士叫王月,二十四岁,性格开朗,为人特殊的热情。在她看来有个十岁女儿的石悠远俨然就是叔叔级,所以不坑白不坑。今天石妈被她哄得特别开心,她也借着机会表示了一下跟石悠远未来难测的想法,同样得到了石悠远的大家赞赏。
“石老师,阿姨看这样也快出院了,你可不能卸……过河拆桥啊。以后有什么事我还得找你。”
“没有问题。”石悠远也觉得这个小丫头这是聪明得很,自然也是甘心奉陪,“那以你专业的眼光来看,我妈什么时候能接受打击?”
王月使劲的晃晃脑袋,喝了口果汁才说:“你还是有点人性的好。你要接你媳妇回来,怎么也得提前有点渗透。我觉得有什么事,你还是慢慢的说,求得原谅才是重要的。”
石悠远无奈的叹口气,想要抽烟,看看餐厅,还是忍下了。
王月很幽默,说话总能把石悠远逗得忍俊不禁,俩人相处很是融洽,干脆石悠远就认了这个妹妹。
“师兄。”
突然而来的声音让石悠远一愣,抬头望去,伍杰果然越来越靓丽了。
她看了看王月,又看了看石悠远,笑着说:“男人真是寂寞不了的动物。难为白倾卿还傻了吧唧的想那些有的没的。”
说完她转身就走,石悠远却快速反应,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干嘛?现在不舍得我了?”
“我请你告诉我,你知道些什么。”
伍杰看看一边眨着眼睛的王月,再看看石悠远,点头说:“好。反正早晚你都要知道的。”
王月没有被批准留下来听八卦,吃够了就自己先回去了。只剩下伍杰和石悠远在桌前大眼瞪小眼,“伍杰,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知道的。”
“你们的事我原本真的不打算管得,可是我想想,亲眼看着你吃瘪可能会很有意思。”
伍杰笑得很温柔,可却让石悠远觉得很惊心,他仿佛预感得到伍杰今天说出来的话,不会是什么好话。
果然伍杰言简意赅的说:“白倾卿在杭州的医院里,子宫肌瘤,肿瘤大位置偏,子宫摘除。”
过了晚上八点,医院里的人渐渐的少了,走廊上偶尔有病人和家属走过,都会侧目去看这个坐在椅子上薅着头发发傻的男人。
他在这坐了两个小时了,也没想出来怎么进去在不刺激母亲的情况下说自己要去杭州的事。
听完伍杰的话,他就有点傻,却也有点生气。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伍杰都知道了,他却什么都不晓得?
在无理智的状况下,他买了第二天早七点飞杭州的机票,两张。他要带着石英,如果真的如伍杰所说,那么白倾卿现在想必是非常想念石英的。
病志本,划价单,种种的不对劲都在脑子里闪闪而过。那时候他怎么不多问问呢?那时候打掉的孩子,白倾卿得有多么伤心?石悠远狠狠的敲自己的脑袋,心疼得不能呼吸。只想着见到白倾卿,是他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事。看看对面的病房,他却不知道要怎么跟父母解释。
“石老师,又见面了。”
石悠远抬头看向来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林芷冉瞧着眼前这个原本该是阳光帅气的大学老师,现在看来就好像睡了两天地下通道的流浪汉,头发没洗,胡子没刮,破衣烂衫好像个猥琐的大叔。也难为王月是怎么跟他吃下去饭的。她看石悠远并没说话,黑着脸问:“我是林芷冉,你别说你不认识了?”
石悠远当然认识,这人他十分想见,“林小姐,你好。”他礼貌的站了起来,象征性的握手,然后快速发问:“青青现在怎么样了?”
“不比你好。”林芷冉在家一直等到王月下班,才问出了在哪能找到石悠远,就马不停蹄的跑过来了。被这两口子折腾得身心疲惫,口气自然是好不了,“咱们真是有缘分,王月是我楼上邻居。”言外之意就是,你们的事情我都清楚。
石悠远点头,说:“王月是个好人。”他说得诚恳,是因为不知道王月为了躲避频繁的相亲,在家也是三缄其口,对林芷冉更是把自己男朋友吹嘘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看见石悠远的态度,林芷冉气得跳脚,“亏了白倾卿做了这样的决定,就是不想让你跟她守活寡。你居然还相亲,还挺好,还……你不是个男人!”
石悠远被骂得反而心里舒畅,他终于笑得有点明媚。
这把林芷冉吓了一跳,冷静想想,妈妈住医院,老婆玩失踪,不是傻了吧?自己还在这骂这么让个男人接受不了的话,她咂咂嘴,说:“那个,其实,青青的想法是有点邪门,再怎么说都应该跟你讲的嘛。但是,她觉得子宫都没了就不算是个女人,这跟你们男人那个出问题一样,比较让人难以启齿,所以吧,她才决定跟你分开,但是现在她……”
“林小姐,”石悠远掏出机票:“我知道她病了,可是没能早点知道。这次,是她错了。我会把人抓回来问清楚。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不要她。”
林芷冉看着机票,满脑子搜索谁能比她快。
石悠远指了指对面的病房门说:“我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跟我母亲说要离开,她心肌梗塞才做了搭桥手术,不能受刺激。也许你能帮我?”
林芷冉挑眉,然后欣然的接受挑战。敲门进屋去看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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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调整和一系列的刺激,白倾卿终于没能睡着觉。她瞪着眼睛看天花板上蒙蒙亮的小灯,手术前后的事情跟走马灯一样晃来晃去。实在是太多的疑惑让她急于求解,她喊醒了老爸,“爸,是不是我在S市的诊断报告都带过来了?”
白爸迷迷糊糊的点头。
“那你帮我拿过来。”
白爸看表:“十点多了,你现在就要啊?”
“嗯,不能再耽误了。”
一共五个病志本,两个F市的,三个S市的。虽然诊断上都是相似的说辞,但仔细回忆,建议治疗上总有些不一样。
她记得在S市看的第一个大夫说要子宫拆除才保险,后来的一个说一定要拆除才可以,还有一个说不摘除的话是无法剥离的。可是她依稀记得最后看的妇科医院,大夫说,摘不摘除要看进一步检查,也可能要看开刀后的情况。
就是前面的这些大夫众口铄金,奠定了她子宫摘除的必然想法。然后这时候,冯山劝她回杭州。她皱着眉想,事情会不会真的这么狗血?
自己当时是屎糊了眼吗?怎么连一点的辨别能力都没有?但不管怎么说,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她打电话给林芷冉,事情的大概说了一下,林芷冉也赞同她的想法,觉得冯山又利用关系在搞猫腻了。
“芷冉,林萌萌现在在你那边工作,你能不能找她?她知道的一定很多。”
“嗯,我可以帮你问问。但是不一定能有结果。”林芷冉想起今天的是,赶紧说:“那个石老师明……”
白倾卿慌张的打断:“你先不要告诉他,万一他要真是找了人,我……”
“你?你活该!”
白倾卿还想说什么,却看见门口的人,“先不说了,过后打给你。”
林芷冉赶紧喊:“石老师明天过去找你……”可惜电话里只有嘟嘟的忙音。
冯山搬了凳子坐在她的身边,很认真的说:“你不用查了,是我干的。”然后艰涩一笑,“还真是没想到你这么好骗。”
“冯山,你还真是了解我,知道怎么能对我打击得不遗余力。”白倾卿让自己找了个好姿势躺下,“你在我手术前拿到资料,是这么玩我。如果我要手术后给你,你是不是真的能找人买通,切了我的子宫呢?”
“我不会。”冯山神色正经,一字一句的说:“我只想你回杭州。”
“我不信!”白倾卿回答的坚决,她问:“为什么非得这么做呢?”
“我不能再输了,这次再输,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冯山,看来是我低估你了。因为狼冲我摇尾巴,就忘了它能咬死人。”
“狼从来不会摇尾巴。是你自己看不清。”他回答的很是绝情,“你从来都没信过我不是吗?”
“你和老史偷摸的拔掉我整个组,让我回F市,把林萌萌安在我身边监视我,又跟伍杰合着伙的搅合我家庭。趁我病要我命,威逼利诱软硬兼施,连美男计你都用上了。这么多的手段,为的就是要我手里的东西,整垮你亲爹,弄死你亲大哥!”她吸了口气,有点凉,“冯山,你现在跟我说相信。我信了你一次就差点丢了子宫,真的丢了老公。为什么东西不肯给你,就是因为你随时会反过来一口,把我一起送进去。”
冯山低着头,什么也不反驳,只是安静的说:“这件事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