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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去东北大营,做个现成将军自是容易,可长此以往,如何能服众?云翊是个实心眼的孩子,岂肯被人家说成是凭了裙带关系上去的,怕是想先靠自己本事做番事业。”皇后不徐不疾地说,明着是褒夏云翊,暗里却似有些别的意味。
林淑妃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自在,但很快便恢复如常,“原来如此,是婢妾浅薄了,夏郡马可真有志气!”
一时间席上纷纷称赞夏云翊,连林立人也在那里赞了几句,言辞恳切,口气坚决,仿佛像是要表明自己便是下一个夏云翊,只是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斜斜地掠过玲珑,看的玲珑一阵又是难过又是气恼,明明是最不想听到,最不想看到的,偏就非这样阴魂不散地跟着自己一般。
正郁郁的当口,却见一边的姐姐投来一个关切安慰的眼神,让她的心中略略有暖意升起。
只是想到姐姐要和这样一群人待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又免不了心底涌起一丝悲哀。
不想再看他们明里暗里的较劲,玲珑于是低下头努力专心致志地吃起东西来,正当她终于把全部注意力放到吃食上时,耳边却忽现轻到几乎快听不见的两个字——“速走”
抬头,只见身边一个小宫女正端着汤上桌,低眉顺眼,看不出半分异常,而席上众人,依旧把酒言欢,满座的欢声笑语。
这一刻,真叫玲珑辨不清是真是幻!
正文 第25章 叵测
入夜,凤仪宫里灯火幽暗,虽是初夏时分,宽敞的卧房里却隐约透着一丝微微的寒意。
皇后独坐于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洗尽铅华的容色,萧索如残菊,一旁宫娥小心地剪着烛花,偷眼看皇后眸色凝重,双眉紧蹙,忍不住上前温颜道,“不过是两个不知进退的小丫头,成不了气候,娘娘何须担忧?”
“你说婉嫔啊,娘家落了势,能折腾出什么来?”皇后撇撇嘴,眼中露出一丝不屑,“她把妹子弄进来,无非是吓怕了,想有个帮衬罢了。”
“她也真是天真,那妹子姿色还不如她自己,眼瞅着也不是个伶俐的主,还能帮她争宠?”宫娥冷笑道,一面轻轻帮皇后捶起肩来,“娘娘宅心仁厚,可偏生那些贱人不知死活!不过话说回来,太后久不过问**的事,为何单单这样不待见婉嫔,昨儿还叫去好一顿训,罚着跪了足足两个时辰。”
“这事说来话长,当年衡阳公主心慕燕北川,太后便命他休妻再娶。谁知那个燕北川不识抬举,害得公主几乎寻死,太后只此一女,自然深恨了他。不然以他的军功,早该加封国公了……你说这人统领十万大军,调兵遣将运筹入神,却参不透这一点款曲,真不知道该赞他呢,还是该笑他……”皇后幽幽地说,“那婉嫔,区区温室之花,何尝经得起这般蹉跎……可是弄进来一个妹子,便是得了宠也只是嫔妃一个,哪里压得过太后,更何况能不能得宠,还是个未知数,横竖不过是拉了来一道被作践罢了。”
“原来是这般,怪不得娘娘不但准了她,今儿还给了赏赐,”宫女连连点头附和道,“趁早捏住这两个资质不错又没背景的,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派上用场。只是,既然这燕家姐妹不足为患,娘娘又忧心什么?”
见皇后眉头依然紧缩,她不解地问,这个时辰,估摸着皇上也该临幸那女子了,皇后若不是为此气恼,却又是为何?
“如今,又有哪件事不让本宫忧心,劭儿不争气,成天就是吟诗作赋,和东宫那帮贱蹄子玩乐,端王和林家沆瀣一气,处处给太子使绊子,还有宜妃,我真是看错人了,一直当她是个省心省事的,如今儿子大了,羽翼也丰了……也想来分庭抗礼!”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厉,语气肃杀地说道,“这一个个怎么都那么坏!今天看那个林立人……端王身边有这样的坏胚子在,怪不得能诳了那些个腐儒不知所谓地在那里赞他……”
“太子爷才华横溢,不过是性子柔了些,假以时日,必能成大器。皇后娘娘可别长了他人威风,灭自己锐气。再说如今不是还有太子妃吗?咱家三小姐,一向最是贤德明理,太子身边有她在,保管出不了岔子。更何况,皇上还是很疼爱太子爷的。端王再好,毕竟生母卑微,齐王就算有军功,回不回得来还在两说,至于豫王,更是草包一个。咱太子爷的位置,稳当当的!”宫娥已经帮皇后铺好床,扶了她登榻,轻轻放下帷幔,软语宽慰道,“娘娘尽可往宽处想,别自个儿杯弓蛇影的。”
皇后轻叹一声,翻身向里躺下,再无声息。宫娥悄然灭了灯火,蹑足退出,宽大的宫室便进入沉沉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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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不醒的女子,双眉紧蹙,露出痛苦的神色,终于费力地睁开双眼。
痛……
只觉得仿佛有层层山峦压在身上,剧痛自丹田发散而出,玲珑不由自主地轻哼了一声,当眼前的景物渐次清晰,她惊恐地一下瞪大了双眼。
尖叫声不及发出,已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口。
“别出声,我不是来害你的!”男子凑近了,声音压得极低,丝丝热气呵在她的耳边。玲珑只道他欲行不轨,猛地一口咬在他手上。
林立人一下抽回手,稍稍慢了点,修长手指上已渗出沥沥鲜血,他有些气恼将伤口含在口中,眸色透着深深幽暗。玲珑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他一把按住。
“看你穿成什么样,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听话,别乱动!”
玲珑微微往下一看,差点惊出一身冷汗,脸上立时火烧火燎地红起来,除了藕色的肚兜和小衣,自己身上只罩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罗绣衣,整个躯体几乎都透在那里,这样子,跟什么都没穿也差不了多少。
周身仿如有炭火在灼一般,而四肢却十分绵软,丹田的痛楚消失了,小腹内却立时有痛痒升起,像有一只无名的妖怪,用妖娆的柔荑,在体内深处撩拨着,令她忍不住发出声压抑而痛苦的吟哦。
残存的意识里,她知道,这不好,很不好,可是细碎的呻吟偏偏就那么不受控制般从自己的喉间逸出。她胡乱地蜷了身子扭动,试图减轻那痛苦的侵蚀。
林立人不禁皱了眉头,勉强抑制着心头的紊乱,试图再次按住她,语气又是急迫又是无奈,“别乱动,皇上在前面和你姐姐饮酒,一会就该过来了……别动,听见没!”
见她还是自顾自地乱踹个不停,他索性整个人一下压到她身上,唇边忽然勾起一丝坏笑,作势把手伸向女子的胸口,哑声说道,“再动,别怪我先禽兽了!”
他的俊脸近在不及三寸之处,两人这样胸贴胸地相对着,急促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初夏时节本就衣衫单薄,加上玲珑只着了轻罗。紧贴的地方已是滚烫,几乎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彼此凌乱的心跳。玲珑又羞又愤,又惊又怕,竭力压抑体内的躁动,咬牙切齿地瞪着面前的男子。
僵持中,玲珑咬破了嘴唇,一丝血色让双唇更加红艳欲滴。林立人看得一阵恍惚,漆黑的瞳仁不禁氲上一层迷离,不由自主地用食指轻轻摩挲那诱人的嫣红。直到指上传来钻心的痛,才猛然清醒过来。但见手上已是鲜血淋漓,分不清是她的还是自己的。痛,心里却莫名的有些欢喜。
他想要这个女子,但不是现在这种时候!
终于,他咬牙微微撑起身子,抬手在玲珑的胸前和腰际点了几下,玲珑只觉得锐痛急起,适才的燥热立时减了几分。
脑中冷静了些许,玲珑回忆起自己之前的情形,只记得吃完饭后,大家又闲话片刻,见皇后神色微微有些乏了,众人便纷纷告退,这期间一切如常,因了先前那警告,她有些安心了,继而又不安起来。随姐姐回宫后,便要告辞回家,却被姐姐拉着又说了会子话,还喝了一盏茶,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难道说,姐姐她……要把我……
一个可怕的念头,沉沉下压,令她心上像是被尖刀狠狠刺入一般。
“我封了你几道大穴,还能压制一会你中的媚药。”林立人已经坐了起来,说话间气息透出少有的急促紊乱,目光尴尬地刻意避开玲珑。适才美人在下,而且还是被施了媚药的心仪之人,真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等给她解了,自己倒先被媚倒。
“那接下来,要如何?”玲珑弱声道,几乎带了哭腔。当一个人衣衫不整之时,自尊和骄傲,通通脆弱得不堪一击。更何况她这养在深闺,惜身如玉的女儿家,此刻早已是方寸皆乱,不知所措。
“你不是很擅长落水吗?御花园见。”说话间外面脚步声渐进,他神色一凛,心知不能再留,急急起身从后窗跃出。
玲珑只觉得一颗心通通狂跳起来,艰难地支起身子,因为紧张,足弓又猛地抽了筋,她狠狠咬着唇,不顾身子绵软脚底生疼,踉跄着扒上后窗,费力挣扎向上翻去。待身子差不多上了窗框,闭眼一头栽了出去,直滚到后院草木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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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章 试探
月华幽暗,帷间香腻。
林立人拥了芷言,只觉所及之处皆滑如凝脂,修长白皙的手寸寸流连在玉体上,掠起一片微微悸动,惹得男子立时灼热起来,翻身将柔软娇躯压在身下。芷言柔情地回应着他,宛转承欢,到纠缠兴浓处,更忘却金枝玉叶的矜持,忘情地轻哼。
驰骋在上的男子,一改平日温文,玉色的肌肤早已染上一层红晕,光裸精壮的背上汗渍淋漓……
这样的激烈缠绵不知持续了多久,一声粗哑的低吼之后,只听虚脱般的喘息交织,纱帐中弥散着迷乱销魂的热度。
“驸马爷……”待气息渐稳,芷言开口打破了沉默,“适才……那燕家小姐,怪可怜见的,芷言想着,不如……”
“公主……”林立人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侧着身子俯首轻啄她光裸的香肩。
“不如……就让她……给芷言做妹妹吧。”蚀骨的撩拨之下,芷言气息渐乱,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到最后已几乎已成微不可闻的喃呢。
“公主说的是什么啊!立人只要公主一人便心满意足。”林立人含糊地软语答道,仿佛完全不以为意,口中细细的啮吻直延至女子小巧的耳垂,轻咬,深吮。一声难以抑制的呻吟,终于自喉底冲出美人檀口。而男子灼热的肌肤,沉重的身躯,已再次将她圈禁在肆烈的幽火中……
芷言深深沉沦于巨大的情海中,仿佛已化身为汪洋中的一叶小舟,只能随那潮水起伏涨落。
而此时此刻,林立人的眼前,浮现的却是另一副修长有致,莹白如玉的身躯,在薄纱的遮掩下,透着惊心动魄的美。还有那一抹因羞愤而浮动的嫣红……
今日在凤仪宫,皇后对玲珑过于亲厚的举动,在他看来不过是欲盖弥彰的敌意,而出尘更是一副献宝的神色。反观玲珑,却仿似浑然不觉已入圈套。
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那样断然拒绝自己的女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偏偏就是恨她不起来,更不愿看到这清冷皎洁如月华般的女子,变成阴暗深*宫里流着血,红着眼挣扎一世的女人。
真不像他自己!
别人不可以欺负她,只有我林立人可以!
这样想着,便像是给了自己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一般。
于是,他佯装醉酒,得以留宿宫中,才阻止她被送上龙床,回来又哄了芷言一道去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