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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放不开手也要放,因为这是舒歌的决定,过去你不屑她的感情,这次,希望你能够尊重她。”良久,他沙哑道。
林庭延依旧沉默不语,脑海陷入混乱之中,他不是不找那些人,只是无从下手。几场大雨,连着周围的痕迹也被冲刷掉……一切又回到了迷惘。
正待想得出神之际,一支黑色的签字笔递到眼前,林庭延错愕地抬头,陈信旋不知何时起身走到他办公桌前,将协议拿了过来给他。
林庭延没有伸手去接过,冷冷地望着他,眼眸透着些许怒意。
陈信旋并未理会他,弯腰将笔塞进他手里。
“签了吧,你现在唯一可以替她做的事情,就是放开她,让她自由。”
东方鱼肚微白之时,陈信旋步履轻松地走出合景大厦,拉开车门上车之前,他忽然停下动作,转身仰望着整座大厦。
舒歌,表哥能为你做的,只有这样了。陈信旋心里默念。
良久,叹息一声离去。
林庭延倚靠在大班椅上,正对着玻璃方向,天色渐亮,薄雾袅袅升起,朦胧了几栋高楼,金色的光线透过云层散落各处,城市初晨中别样的风景线。
最终,他还是签了字。
正如陈信旋所说的,这是她如今对他唯一的请求。所以,不管他有多不想,多么的不舍得,他只能答应她。
此刻的林庭延,根本无心眼前的风景,耳边萦绕着陈信旋说过的每一句话。
良久,他忽然站起身,布满血丝的眼球透着一股坚定。
他心里发誓,一定要揪出伤害她的人,这样,她就可以回家了……只是那一刻,随着她的离开,忽然变得好漫长,他望不见尽头。
敲门声打断了林庭延的思绪,过了一会儿,老周推门而入,风尘之中又带着疲惫,见了林庭延,疾步走到他面前。
“有进展?”林庭延佻眉,看见老周的那一刻,心里紧张得七上八下,掌心竟然还冒汗了。
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多么的害怕失去她。
老周凝眉,愧疚地摇头。
林庭延看着他,一下子泄了气,他强忍着情绪,别过头。
“太太,可能在B市的军区医院。”
过了一会儿,老周低沉沙哑的嗓音,林庭延屏住呼吸,过了一会儿,他以最快的速度拿起外套,脚步已经朝着大门走去。
“先生,消息还未得到确认。”老周连忙跟上他的脚步。“兴许太太不在那里……”
林庭延忽然止住脚步,回头凝眸望着老周。
“不管怎样,我都要过去看看。”
说完,拉开门大步迈离。
哪怕只是一句传言,他都要亲自去证实,因为他不想再错过她。林庭延心里,像是千百只蚂蚁爬过似的,那种紧张,前所未有。他莫名的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她一定在那里。
只是,他不知道,这一次,他们面临的,又是怎样的结局。
舒歌独自坐在病房内,手里捧着一本手语书,翻开几页,她的心思却早已飘远。表哥清早就给她发来短信,离婚协议书,林庭延已经签字了。那一刻,她没有那日的心痛,而是微笑,似乎是一种释怀。
她终于,亲手斩断了他们最后一丝牵扯。
兰泽刚刚办理完出院手续,手里拿着一堆单据绕回舒歌病房门外,推开门的瞬间,是她纤细的身影,这样的场景,尽管不是陌生,可他看了,心里依旧是一番怅然。
那天晚上,他跟舒歌提了耳膜修复手术的事情,原本以为,她会高兴,至少有希望能够听见。可是他错了,她的表现异常平静,清澈的眼眸没有半点波澜。他眼眸里的喜悦,随着她的冷淡,一点一滴的暗淡下来。后来,舒歌说,没有手术的必要了。
那一刻,兰泽低头不语。
他知道,从决定离开林庭延的那一刻,她将一切都看淡了。
没有了他,她的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
决定出院的前夕,舒爷爷打来电话。他说,给舒歌安排了静养的地方,会安排车子接送他们过去;而后,又接到陈信旋的消息,林庭延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他们之间,再无瓜葛……她自由了,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他心里清楚的知道,离开了林庭延,舒歌就不再是从前的舒歌……她的世界,没有了追求,一下子变得漆黑。
兰泽放轻了脚步朝着舒歌走去,而她像是感觉到他似的,回过头,望着他,嘴角泛着浅笑,梨涡浅浅娇艳动人。
即使没有了舞台,她依旧是那个让人心醉的舒歌。
兰泽轻笑,她就是这样,没有最美丽的外表,却有着最让人暖心的微笑。
“真的决定了?”
兰泽半跪在舒歌面前,薄唇微张,深邃的眼眸尽是温情。
舒歌扯开嘴角,葱白的手指将书本合上,而后对着兰泽重重的点头。
兰泽反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低沉的眼眸,惆怅万分。
转眼,车子已经进了B市市辖内,林庭延坐在车厢后座,深邃的眼眸紧张不已,忐忑的心,一路过来,怎么也平静不了。
随着路况越近,他越加紧张。
强烈的预感,他终于,可以看见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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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死的更新,你们千万别拍我~~
br》明天的更新,有可能也会晚~~凌晨刷新的亲们,要是在一点半前没更新,就别刷了~~
最后回复一下评论区关于情节设置不合逻辑的问题,由于阿原大纲写得比较简短,所以很多情节都是临时设定的,当时也只是写了出来,所以并没有考虑太多,千万别打我~!以后会注意这个问题哒~~~鞠躬一百次~~
静歌浅唱,祝君好【04】
“先生,已经联系上了医院那边的人,他们确定,太太在那边静养…”
正好林庭延满心忐忑之际,副驾座的老周收起电话,拧过头对林庭延说道,低沉的嗓音有些颤抖,又透着喜悦。爱夹答列
“确定一下,她离开了没有?”林庭延的声音同样颤抖着。
老周点头额首,拇指迅速按下几个数字。
“他们说,太太并未出院。榭”
“开快些…”
林庭延闻言,满心焦急的望着前方,关注着路况,手指不断的搅动,掌心渗出一层薄汗。
终于,有她的下落了坨。
这一刻,他是期待却又忐忑,很快就可以看见她了。
可是,随即他又想起大伯父的话,她会不会还在气恼他而不愿见他?
林太太,我来接你回家了,这一次,我会握紧你的手,永远都不放开,再也不会松开你了。林庭延心里小声默念。
车子下了高速,绕头上了高架桥,以最快的速度前行…忽然接连不断的几声巨响,汽车碰撞的声音、急驰地刹车声…还有凄厉的叫声与呼救声。
忽然,一台失控的泥头车迎面冲了过来,周边几台车垄断了路面,司机闪躲不及,与泥头车碰了边角……
吱呀的几声,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便是接连的碰撞。
“先生…”激烈之中,老周猛然喊了林庭延一声。
林庭延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忽然几个旋转,外力的碰撞,他惊呼着,额头撞到车窗,晕眩袭来,一股热流涌了下来……
“舒歌……”
在最危难的那一瞬间,他喊出来的是她的名字,心里念的始终是她。
“我们走吧。”兰泽反手握紧舒歌柔软无骨的小手,另一只手提起行李袋,两人并肩一同出了病房。
兰泽驾着车子,平稳地前行,舒歌侧着头靠着闭目养神,大腿上盖着一张杏色毛毯,黑而长的头发零零星星的散落下来,挡了她半边脸,样子慵慵懒懒的,兰泽忽然转过视线,柔和的目光落在她微红的脸蛋上,嘴角泛起微笑。
这样的她,有多久没有见过了?兰泽自己都记不清了。爱夹答列
不知不觉,思绪控制不住地飘远。
那一年,陈阿姨刚刚过世,她就是这样,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低头不语。
同是秋叶飘零的季节,她恬静如画。兰泽永远都记得,那样的她,占据了他的心房。
忽然,前方熙熙攘攘的吵闹声,打断了兰泽的思绪,上桥的路口也被警戒线封住,兰泽连忙踩下刹车,舒歌凝眉调整坐姿,望着兰泽,眼瞳写满疑惑。
兰泽保持温和的微笑,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打开车窗,张头探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他回过头望向舒歌,叹息一声。
“前面发生事故,我们得掉头改道了。”
兰泽说完,已经重新发动车子。
舒歌凝眉,即使车子已经开远了,目光依旧落在后车镜,望着那混乱的场面,心口剧烈的抽痛,她总觉得一股莫名的空落……
很真实的,却又说不上来的感觉。
短暂的昏眩过后,林庭延吃力地从车厢内爬出来,双手支撑着站起身,刺目的白光,他忍不住重新闭起双眸,待适应过后,才缓缓的睁开。高大的体魄几乎支撑不住,他却丝毫不介意,视线张望着四周。
狼藉的一片,几处冒着白烟,耳边是喧哗吵闹的声音……
“先生……”
另一边,老周也从车里出来,担忧的喊了林庭延一声。
“我们先去医院处理伤口。”
“老周……医院。”
没错,医院,他现在要去医院,他的舒歌,在那里。
 
;“先生。”
林庭延并未理会老周,此刻的他顾不得其他,拖着受伤的身体,越过残破的现场,他心里只有一个念想:舒歌在等他。
“先生,您是要去哪呀?”老周跟在林庭延身后,吃力的喊着他。
“您受伤了,得先去医院。”
淌着鲜血的身体,跌跌撞撞的徒步走着,此刻的他,根本无心自己身上的伤,更顾不得狼狈,只想出现在她面前……
“舒歌……她在等我…”
林庭延干涸开裂的唇瓣,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她的名字。
“舒歌……”
他的脚步,越来越不稳;终于,高大的身影轰然倒下……直到晕倒在地的那一刻,他始终挂念着她。
秋风萧瑟,日落西山之时,乍寒微凉;舒天言双手扶着轮椅把手,神色严肃地坐在庭院中央,紧锁的眉头,一直没有舒缓松开过;枯萎的树叶被从远处飘来,风吹过,卷起了一地的飘零,灰色的衣角轻微摆动着。
石桌上,摆放着一个茶壶,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水,安静的陪伴这位年迈的老人。
这个时间,舒歌已经离开了吧……
“首长,起风了,我推您回屋吧。”
老陈小心的步履走到舒天言身后,双手握着轮椅的把手,正欲推着舒天言回屋,却被他制止了动作。
老陈会意,松开手,在舒天言面前的椅子坐下,凝眸不语。
“老陈啊,歌丫头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良久,舒天言沙哑的嗓音开口说道,苍老的面容,布满岁月的鸿沟,疲色之中又夹着几许难以看透的情绪。
当得悉舒歌双手被废,失聪失语时,他恨不得将加害她的人全部揪出来,可大火残留的现场,苍茫人海,他根本无从下手,唯有将气都撒在了林庭延身上。
老陈闻言,愧疚地低下头。
“跟林先生查到的结果差不多。”舒歌在医院休养的这段时间,老陈暗地追查绑架林初雪的人,可是那些人,仿佛人间蒸发似的,没有了下落。
“大火烧毁了一切,附近的痕迹也都被雨水冲刷了干净,线索全部都被掐断了;小姐的车子,是她自己找代理开会颐和山庄的,当时的代理司机确定,是小姐亲自交给他的钥匙……至于林初雪小姐,只查到是在一家美容院,可是那天摄像头坏了,所以并没有拍到她当时是被什么人带走的。”老陈紧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