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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泽嘴角的笑意忽然褪下,舒歌尤其附近的孩子在院子里玩闹。院子里填满嬉笑的吵闹声,热闹非凡,而她总是安静的在旁边看着他们,眼眸泛滥着泪光,想来是念着那个孩子吧……
眼皮快速的眨动着,以此消退眼眶里泛滥的苦涩,抬头对上陈信旋打量的眼光。
“不是说中午吗?怎么提早到了?”
陈信旋白了兰泽一眼,低着头,平静下来的他慵慵懒懒的,光亮的皮鞋踢着光滑的地面。
“阿泽,林庭延回来了。”
一年前,因为车祸而错过舒歌的林庭延,回来了,并且在拍卖会上,以重金从他手里夺走了舒歌的大提琴。
一年后,这个男人,又回来了。
“我知道。”兰泽眸色黯淡,波澜不惊,语气平淡的应道。
“他还是不肯放弃舒歌。”
陈信旋望天叹气,拧头望着兰泽,两片薄唇微张:“他回来的第一天,在霍爷爷筹办的拍卖会上,抢走了舒歌的大提琴。”
兰泽凝眸,抿着唇微笑。
“一切顺其自然吧。”良久,他眸色轻松的说道。
除了顺其自然,兰泽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样?
在这里一年多,每天看着她故作坚强的假装若无其事,可是内心的疼痛,他却能清楚的感受到。
他知道,只有那个男人,才会让她真心的笑起来。
陈信旋愕然,满脸不相信的望着兰泽,“难道,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兰泽挑眉。
“舒歌……”陈信旋着急,不禁加重了语气。
“你就不担心,舒歌会再次回到他身边吗?”说完,陈信旋满脸担忧地望着他,紧锁的眉头,越拧越深。
经过这番,林庭延已然认清了对舒歌的感情。这一年的时间,若不是那场车祸受了伤,怕是林庭延早就找到舒歌了,根本不用等到现在……
兰泽垂目,眸里的光,一点点消失、“她始终,都是要回到他身边的。”
话毕,两个男人都没有再开口,无声之中的一种默契。
清晨的湖畔,雾霾还未消散,柳枝随风,轻微的摆动着,湖面微波粼粼。
两抹较小的倩影立于边沿,看似亲密相挨的画面,无声之中又透着一股陌生的间隙。
沉默了许久,Einla转过脸,望着舒歌,满目哀伤。
那天,舒歌走了,兰泽也跟着消失了……
全世界的人都在揣测,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年多没见,舒歌似乎比从前更美了。发丝微微飘动着,平静的表情,嘴角噙着微笑,Einla眼瞳泛起一阵酸涩。
她没有办法想象,那个视大提琴如生命的她,得多下多狠的心,才会将自己用了十年的大提琴送上拍卖台。
或者,从失声失语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决然要与他一刀两断。
舒歌她做到了,亲手断了大提琴的梦想,也断了那份纠缠多年的情感。
Einla这样看着她,心口扑通扑通的心跳,丝丝痛意隐隐传来,她仿佛感受到了舒歌心里默然承受的痛……
良久,舒歌也跟着回过头,清澈的眼瞳对着Einla。
想了一会儿,她对着Einla比划了几个手语……
Einla蹙眉,她看不懂舒歌的意思。
看着Einla纠结的表情,舒歌嗤一声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
,翻开新的页面,刷刷的写下一行字:兰泽,我会去跟他谈谈。
写完,她将纸张撕下,递给Einla。
Einla看了一眼纸张里的字眼,抬头,眼里全是感激的愧疚。
她知道,这个决定,让舒歌为难了……林庭延回来了,就在A市;兰泽回去了,舒歌自然也会跟着一起回去。
回去了,就会有碰面的可能……
舒歌回给Einla一个舒心的笑容,眼底却是她看不见的忧愁。
“Einla,舒歌……”
正当无言之际,远处兰泽的呼唤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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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晚有应酬,喝了酒,没能更新~
另:已经在群里请假,没登陆告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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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六八千字!!
我和你,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别重逢【05】
陈茹默慵懒的卷在沙发,薄纱睡衣隐约透着雪白的肌肤,修长的双腿随意搭在沙发扶手,玫红色的指甲煞是刺眼。爱夹答列纤细的手指夹着高脚杯,剩余些许的红酒。
她仰着头,红唇微张,眼神迷离望着天花板……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淌落,滑进发脚。
电视里,女主播悦耳的声音传来。
“大提琴?”
“舒歌……”陈茹默听了电视播出的声音,语气轻佻的呢喃棼。
“呵呵……”
忽然,她咧开唇,低声笑起来,眸里是狠戾的决绝。
“死人而已。错”
“你只是一个死人而已,凭什么跟我争?”
攸然,她的眼瞳睁得老大,面目变得狰狞,咬牙切齿的用力,颈脖处,血管爆现。握着酒杯的手不断加大力道……砰。
酒杯破裂,发出清脆的声音,深紫色的红酒撒了她一身,融合了她手掌受伤的鲜血,白衣上点点晕开,刺眼夺目。
陈茹默并没有理会太多,双眸专注地望着天花板,嘴角泛着冷意。
她歪着嘴角,满不在乎的翻了个身。
眼前一片雪白,她拧起眉头,那片白色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年前在旧工厂的一幕……
“啊哈哈!!!”
“真是阴魂不散的贱、人”
“贱、人……”
“滚开啊~~”
忽然,她随手抄起桌面的水晶烟灰缸缸,不顾一切的朝着天花板砸了过去,只是那境面,却一直挥散不去。
“啊哈哈,缠着我又能怎样?”陈茹默歪歪斜斜地站起身,松松垮垮的睡衣,袒露大片风光,她也丝毫未予理会。葱白的手指指着前面空阔的地方,“你们,死的死,疯的疯。”
说着,她的面貌变得阴狠得可怕,白光下有些吓人。
“能奈我何?”
“啊哈哈……能奈我何?”
“啊哈哈……哈哈哈……”
空荡的屋子,一声声回荡着尖锐的叫声…
兰泽与Einla并肩走在窄小的田埂小道,一夜之间,秋风刮了起来,田里的农作物已经全部收割完毕,仅剩那参差不齐的禾头,几个小孩,在田园里嬉戏玩闹着。远处山坡的的枫叶红了,苍茫之中,点缀着一抹颜色。
秋风拂来,一股悲凉的清爽。
“阿泽,我们谈谈。”
“Einla,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Einla张口还未说完,便被兰泽打断,他停下脚步,面色平淡地对着Einla,眼眸带着歉意。
Einla用力抿着唇,咬着牙,等着他开口。
“可是对不起,我还是那句话。”
意料之中的话,可想起刚才舒歌给她的回答,Einla还是按捺不住,抬头,迎上兰泽的视线:“那如果是舒歌自己要求回到原点呢?你还是要陪她到底?”
他口中的那句话,Einla自然是知道。
半年前,他已经明确的口吻告诉她:他陪着她!
那时候,她就在想,这个男人该有多傻?明明知道她念的想的,从来都不是他,却依旧选择守在她身边……多年来,一直如此。
多年来,他从不计较自己的付出。甚至为了她,他放弃了自己如日中天事业,陪她来到这个乡野小村,过着这种无盐的生活。
她反问他,这样子,值得吗?
当他用坚定的口吻回答:值得二字时,Einla崩溃痛哭。那一刻,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跟肖洒一样,输得一败涂地。
不管她们怎样努力,始终无法靠近他半步,他固执的将自己的心门守得死死的,所有的真情只给那个名叫舒歌的
女子,不管不顾,散尽所有去爱她。
即使,她爱的人从来都不是他。
“是。”
待Einla沉浸在过往时,兰泽语气坚定的回应道。
Einla抬起头的时候,兰泽已经走远,高大落寞的背影,阳光朦胧了那一层棱角,却依旧看着他倔强的挺立着。
“可她不爱你,你能陪她走多远啊?……”
湿润的声音,轻声喃喃;忽然,她笑得苦涩。
兰泽高大的身影在Einla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明显停顿了一下。而后,他又继续缓步前行。
这段路,走了很久,兰泽嘴角泛起苦涩。
他伸出左手,紧握着右手手腕,依旧保持温和的微笑。
是啊,他还可以陪她走多久?
可是,不管是长是短,他都愿意这样陪着她,即使牵起的手,从来只有自己的,他也无怨亦无悔。
前方的路,笼了一层薄纱,他看不清,只想这样,跟着她的脚步,一直走,一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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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歌正面对着湖畔,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走神的专注,看不清她此刻的想法。
久未见面的陈信旋站在她旁边,可她却没有半点兴奋愉悦的样子,微蹙的眉头,似乎他的倒来成了她的困扰。
他不开口,舒歌也不愿主动,两人就这样保持两步的距离,倔强的挺立着身板。
“舒歌……”
终于,陈信旋忍耐不住,上前踏行一步,葱白的手用力的扣上舒歌的手腕,逼着她面对着自己。
“你看着我。”
见舒歌低垂着眼眸,陈信旋焦急的双手搭上她单薄的肩膀,用力。
他紧张的望着她,夹着忐忑的不安,骨节颤抖的用力,连着两片薄唇都是在颤抖,舒歌感觉到,他在害怕。1
“我知道你听不见,可我还是想跟你问问清楚。”
舒歌凝眸望着他。
“最近,我听说了一些事情,我希望,你能够给我答案。”
想了许久,陈信旋还是选择了真相。
他大口喘着气,心里暗自发誓,如果真的是她做的,纵使她是他的亲生姐姐,他也会亲手将她送进监狱。
只要想到舒歌跟林初雪悲惨的遭遇,他便心痛难耐。
从她们出事到现在,他始终都无法想明白,究竟是谁如此深仇大恨,要她们遭受如此屈辱,甚至不惜得罪三大家族,也要毁了她们……
几次看着林初雪疯癫痴傻的模样,他就难受的挪开视线,还有受伤失去一切的舒歌,每当想起伤害他们的人至今逍遥在外,他便辗转难眠。
可偏偏,舒爷爷却阻挠自己去追查真相。
其实,他们根本不理解他,那种感觉,就仿佛自己最亲的人,受到了伤害似的;压抑的心口,痛得无法呼吸。
当昨夜接到那通电话的时候,他恨不得立刻冲到陈茹默或者舒歌面前,要她们告诉他,这一切,是不是是真的……可连续几次拨通姐姐的电话,他始终没有勇气问出口,于是,今日清晨,他早早的来到这里,找舒歌。
“一年前,绑架你跟初雪的人,是不是我姐?”
“你之所以选择无声无息地离开,是不想我跟爷爷为此左右为难对不对?”
舒歌缓缓地抬眸,望着陈信旋,他说那句话时的口型,烙在她的眼里。
她的唇,依旧抿得用力,双手紧紧的拽着小牛皮笔记本。
逐渐的,她染了黑眼圈的眼眶慢慢泛红,眼眸也布上一层湿润。
她空出手,掰开陈信旋禁锢肩膀的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扯开笔盖,翻开全新的空白页,写下一行密密麻麻的字,然后交给陈信旋。
陈信旋凝眉,艰难的从舒歌手里接过
那张纸。
他鼓足了勇气,目光扫过每一个字,停留在最后一句话:她手里,有初雪的视频。
握紧纸张的手指用力,崭新整齐的纸被拧成了褶皱。
眼角滑下咸涩的泪水,原来,她的离开,并非心甘情愿,而是因为姐姐的逼迫。
“原来,真的是她……”
“她,她怎么可以这样丧心病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