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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歌倔强的性子又拧了上来,越是记不起来,便越是念念不忘。。。。。。。。手臂撑着身子探头,看了一眼床头上的钟表,已是凌晨两点。
舒歌极其无奈的叹了口气,烦乱不安之余,抬手掀开了被单,披了外套便走出了房门。借着走廊上暗黄的灯光,不知不觉,竟走出了天台。
夜凉如水,微风迎面拂来的,她忍不住抱紧了自己的手臂,拉紧了外套的衣领。
栖身坐在竹藤编制的吊椅上,仰头望着漆黑的夜空,几处繁星点缀,为这夜色增添了几分旖旎。只是,面对这醉人的美景,她却依旧满心的忧愁檫。
清明的双眸纯洁透净,听不见任何声音的她,整片世界都是静无声息的。不自觉的,想起了这几日在林公馆的相处。
几日下来,她总是不自觉的偏向林庭延,心里明明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却舍不得松手,就像那日靠在他怀里哭泣那样,心底的委屈,仿佛找到了可以尽情发泄的地方,那种心安。。。。。。尽管她已经伤痕累累,可只有他在身边时,她才能放松自己。
她不知道,这样的失控,到底是因为原本说好的和谐相处,还是因为她深藏心底的感情艇。
只是,倘若她选择了林庭延,那么这些年来,默默陪伴自己身边默默付出的兰泽呢?他要怎么办?
舒歌长长的叹了口气,清澈的眼眸染上了一层忧愁。
忽然,走廊处一抹黑影晃动着,时而无限拉长,时而折断在摆设物上面。兰泽在走廊踱步游走,深锁的眉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忽然天台外面的身影吸引了他的视线。
当看清天台外的人儿时,兰泽惊诧的再次凝眉,这样晚了,舒歌在外面做什么?
兰泽心底疑惑着。
其实,兰泽自己也失眠了。不是因为紧张明日陆闵跟初雪的婚礼,而是因为傍晚林庭延的那一席话。思来想去,他不知,自己应该怎样跟舒歌开这个口。
在过去这一年多以来,他们走过了许多地方,每一次都有为舒歌安排医生检查身体。只是每次的结果,都是叫人失望。久而久之,舒歌心底便已经认定了自己再也听不见的事实,也不愿再见任何医生专家了。
望着她纤细的背影走神了好一会儿,兰泽抬起脚步朝着她走了过去。
忽然覆盖的身影,舒歌警惕地回过头,对上兰泽温柔的微笑。
‘睡不着?’
兰泽停下脚步,两片薄唇抿地用力,骨节分明的双指比划着熟练的手语。
舒歌凝眸微笑:‘你也一样。’
兰泽轻笑出声来,挑了位置站到她面前,手肘撑在扶栏,平静的双眸直直盯着舒歌。
‘干嘛这样看着我?’
舒歌挑眉,瞪了他一眼。
“为什么失眠了,又在想过去的事情?”兰泽话说得极慢,好让舒歌看清他的口形。
舒歌轻弩着嘴角,低眸想了一会儿,‘没有啦,只是中午的时候,陪着初雪在前院玩儿,见了林荣晟身边跟着的一个人,感觉很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嗤。。。。。你就为了这个大半夜的失眠?”
她刚表达完意思,兰泽一时没忍住,嗤笑出声。
舒歌蹙眉,水灵灵的黑眸瞪着兰泽。
‘不是,我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末了,舒歌补充道。
兰泽嘴角残留着笑,忽然站直了身子走近舒歌,挑了她对面的长椅坐下。
‘你从前是林庭延的妻子,就算见过林公馆的人也没什么奇怪的。’兰泽余光瞟了一眼走廊暗处,选择了用手语跟舒歌交谈。
不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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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舒歌拧紧眉头,使劲儿的摇头。
‘不是,这座宅子,我是第一次过来,老宅那边的佣人,我全部都见过,根本没有这个人。。。。。。。’舒歌始终疑问着,心底不断地逼问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看着她逼迫自己,兰泽无奈又心疼的扣住她的手腕,让她正对着自己的视线。
“兴许是你记错了呢,在我们离开A市的一年多里,很多事情,足以发生改变。”
他的话,成功让舒歌冷静下来,只是并没有完全消除心底的疑问。
兰泽缓缓地松开她的手,被自己用力遗留了指印,白皙的皮肤通红了一片,看着他有些心疼,却强忍下了心里关心的话。
‘好了,不要多想了,明天的婚礼还要早起,难道你想顶着一双熊猫眼,让初雪取笑?’
看着舒歌依旧愁眉不展,兰泽轻言调笑道,视线穿透她身后,投向天台入口的玻璃门后。
林庭延借着玻璃挡住高大的身影,凌厉的双眸紧紧关注着天台外面的兰泽与舒歌。
‘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坐一会儿。’
许久,舒歌无奈的选择妥协。
兰泽抿唇轻笑,宽厚的手掌轻揉她乌黑的发顶。
‘舒歌,林庭延已经联系了一位很有权威性的神经医生,正好他这段时间也在纽约。等初雪婚礼结束,我们一同过去见见他,好不好?’思绪了许久,兰泽最终对她开了口。
看完兰泽的动作,舒歌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里的光也黯淡下来。
‘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不是吗?’
‘你也很清楚的,我的这双耳朵已经是听不见了。每一次,都是得到同样的结果,我们就不要再浪费那个时间跟精力了好不好?’
清楚了他刚才的话,舒歌整个人忽然激动了起来,平静的眼眸染上一层湿润的明亮。
“舒歌,不管在任何时候,我们都不应该自己先放弃了。”
看着她激动不已,兰泽再次扣住了她的胡乱飞舞的双手,凝眸对着她说道,极快的语速,也不理她是否看清了自己的意思。
舒歌惊诧兰泽这样少有的坚持自己,泛着泪光的双眸望向地面,因为激动,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良久,她撇开兰泽的禁锢。
‘还有这个必要吗?’
“我没有放弃,他也没有放弃。舒歌,也请你,不要轻言放弃,好不好?”已然平静下来的兰泽,近乎哀求的语气。
他始终记得,离开军区医院的前夕,医生跟他说过的话。但凡还有一点希望,他都想要争取;不是为了和她之间的感情,而是少了舒歌的舞台,形单影只的他,只感到那股浓烈的孤单。
‘等婚礼过后再说吧。’
望着兰泽眼里的哀求,舒歌一时无措,便随便搪塞了想要逃避。而后,径自站起身,朝着里屋走去。
在舒歌踏入屋内的一瞬间,林庭延闪身躲到高大的雕塑后面,待听见开门又关门的声音后,才小心翼翼的从后面走了出来。
望着停留在天台外兰泽沉重的脸色,林庭延深邃的眸转向舒歌房间紧闭的门,心底是无言的叹息。
——
粉色的玫瑰衔着彩色气球,铺面整个婚礼现场,浪漫而温馨。陆闵一身白色西装,黑色的伴郎群众,醒目的焦点。
不多时,宾客陆续进了场,望着眼前热闹的场景,还有跟初雪唯美的婚纱照,向来沉稳的陆闵眉上展露了欣喜之色。
“新郎官,发生么呆呢。”
“估计是给高兴坏的吧。”
忽然,兰泽跟林庭延两人走了过来,出言调笑道。
陆闵瞪了一眼他们,笑。
他们哪里会理解,他盼这一天,盼了多久。
上天,终于叫他等来了。
“好了,兰泽,你帮忙看着他点,我去看看初雪。”林庭延嫌弃的瞟了一眼陆闵
,对着身旁的兰泽招呼一声,单手插着西裤口袋,步履悠闲的朝着楼梯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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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你是我生命中不可承受的轻【08】
点饰温馨的新娘休息室,透着一股浪漫的味道。爱叀頙殩清明的镜子,照出美丽的倩影。
林初雪身着Vera-wang专属定制的抹胸婚纱,配上珠宝的瞬间显得光芒四射。素净的脸上抹上脂粉,两边腮子晕红着散开,嘴角噙着纯净的笑容,又带着几分娇羞,俏丽明艳之中又带着些许妩媚。
待初雪梳妆完毕之后,望着格外美丽的她,何美娴宽慰的笑。她忍不住走近,纤细的双手打在她肩上,发自内心的不舍,竟忍不住红了眼眶。
今日的她一身深红色高领旗袍,锦面上精致的小花刺绣,搭配着黑色皮草以及翠色的翡翠配饰,岁月沉淀累积下的风韵,整个人优雅而华贵。
相比母女两人的珠光宝气,站在旁侧的舒歌要显得素雅许多,轻纱长裙搭配着深红色针织衫外套,全身虽无珠宝配饰点缀,却又不失体面猷。
“谢谢你,舒歌。”
良久,何美娴测过身,满目感激的望着她。
舒歌尴尬,对上初雪水灵灵的眼眸时,她连忙扬起微笑对着何美娴摇了摇头泄。
看着舒歌的反应,何美娴神色微滞,脸上慈爱的笑容僵了僵,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圆场。
“妈妈,您先出去忙吧,我保证会乖乖听嫂嫂的话!”
兴许是看出这两个人的尴尬,林初雪连忙跟着出言舒缓这诡异的气氛。
“初雪,准备得怎么样了?”
正当气氛降低冷场时,林庭延修长的身影闪了进来,凑到林初雪身边,宠溺的轻柔她的发顶。
“哥哥,头发会乱的。”虽然有些欣喜林庭延的到来,但是他那个不安分的大手这样蹂躏自己刚梳好的头髻,林初雪气恼的怒瞪着他。
听了林初雪的抗议,林庭延丝毫没有注意自己的行为,葱白的手指反而越加用力。
“乱了,再重新梳呗,反正离婚礼开始还有一段时间。”
“咿……大坏蛋,讨厌死了你。”
林初雪整张小脸揪成一团,双手捂着脑袋闪躲开。
她刚躲开,林庭延的魔爪又追了上来,有种上瘾的不罢休。
“臭小子,作死啊你,待会折腾的可是舒歌。”反应过来的何美娴,轻言嗔责道。
林庭延闻言,满脸诧异地看向舒歌。只见她轻抿着两片唇瓣,对着自己的眼神,腆着威胁。
眸光一闪,林庭延剑眉轻佻:“没事,反正还有时间。”说着,又再次袭击初雪。
“呀……”林初雪尖叫着站起身。
“你……”
忽然的,两个女人同时扑了上来,手用力的拍开林庭延,
林庭延撇着嘴唇,眼底透着愉悦,对着三个女人耸了耸肩。
“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一点当哥哥的样子也没有。”何美娴白了林庭延一眼,继续开口道。
“就是!”
“讨厌的一百米。”
全服心思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发髻的林初雪,听了何美娴的话,迅速接了下来,并对着林庭延做鬼脸。
舒歌冷眼看着这三个人,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笑容。
“林初雪,胆子肥了你。”
看见舒歌笑的那一刻,林庭延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着了地。
“行了,她都成这样了,就你还舍得欺负她。”
“机会不多了,转眼,她都要嫁人了。”
“你……唉,她真要一直这样,什么都不记得才好,不然,她跟陆闵的日子,怎么过?”
何美娴心疼的护着初雪,长长的叹息。
但愿,今后她能够幸福,再也不要记起过去不愉快的那些事了。
“您放心吧,她跟陆闵,一定会幸福的!”看着不明就里的初雪,林庭延坚定地说道。
nbsp;何美娴点了点头。“希望吧!”
“好了,我这老太婆也不在这吵着你们了,我先下楼招呼宾客。”何美娴说着抽出手绢,拭了拭眼角的泪水,顺着林庭延的时间落在安静的舒歌身上,眼底更是复杂的无奈。
“妈妈慢走。”林初雪十分乖巧的对着何美娴笑。
何美娴强撑起笑容,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大门走去。
“不许再欺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