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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忘了,陈秀雅那个女人了吗?”
老人家见林庭延沉默,平和的眼眸染上一层薄怒。
“因为那个女人,你父母差点闹翻;你的父亲,无心事业,最后用那么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你怎么可以,怎么能对她的女儿假戏真做……。”
“三叔公,舒歌是无辜的。”林庭延忽然抬头,无比认真的说道。
“况且,我已经娶了她。”
“哼,你们的婚姻只是利益。如果不是茹默的背景不如她,她还没那个资格成为我林家的媳妇。”听完林庭延的话,林安华脸上怒意并发,宽松的唐装下,瘦弱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当年要不是我及时出现,怕是连你也没了。”
“当年的恩恩怨怨,何必老记得?”
“你这个忘记的人,自然是不会理解我们这些记得的人的痛苦。你的父亲,我寄予厚望的接/班人,林氏回归,祖宗几代人愿望,却偏偏因为一个女人,而悉数尽毁,功亏一篑,连着林氏集团也遭受重创。”忆起当年的过往,老人家脸上一阵哀戚。
“父亲的事情,我很抱歉。”
“阿庭,我不希望,你像你父亲一样,你是我一手提拔出来的,我希望你能将林氏发展得更好。”
“我知道,三叔公;林氏回归的事情,我会尽我的全力去做好,绝不会让您失望的。”但是感情的事情………林庭延没有说出口,想起父亲生前未完成的事情,虽然不大记得太多,可父亲不在的这些年,都是三叔公一直帮他撑着,包括将他推上林氏接/班人这个位置。
想着他心里对舒歌的感情越发摇摆不定。
“三叔公,七叔跟唐棠是不是也回国了?”
“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
说起自家儿子跟重孙子,林安华原本平息下来的怒气再次爆发,似乎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林庭延。
“我听初雪说,好像在A市看见过唐棠。”
“不用管他们,你只管管好林氏就成了,其他的不用理会。”关于他们两人的事情,老人家并不愿多谈,拨开林庭延的手,吃力的走回房间。
林庭延望着那苍老的背影,心头隐隐的说不出感觉。
舒歌,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那天清晨,接到陈茹默电话,说三叔公病倒,他匆匆忙忙的赶到纽约,还来不及等她醒来交代一声,只留下字条便离开了。
在飞机上待的时间里,脑海中,尽数是舒歌的影子。
“先生。”
在林庭延沉思之际,老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ipad。
林庭延接过,看了一眼。
“这是太太传过来给您的。”
林庭延点点头,老周便安静的退了下去。
林庭延打开邮件,是舒歌娇俏的小脸;林庭延笑了笑,这人可真够臭美的。
当他翻下来仔细阅读她的邮件,忍不住惊讶起来。
维也纳金色大厅?
The-winter-want–your-snow音乐会?
能够登上维也纳金色大厅的舞台,就是对音乐家事业的认可,所以她希望自己出席?……。。
看着她娟秀的字体,林庭延脸上的笑意越发浓烈,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
“老周啊,看来他是真的动心了。”
暗处的林安华望着林庭延,满目担忧道。
“舒歌小姐,很好。”老周站在旁侧,恭敬的说道。
“可她偏偏是陈秀雅的女儿啊。”
“舒小姐对当年的事情一无所知,舒家人似乎也没有跟她提起过,都瞒得滴水不漏;夫人似乎对舒小姐也很是满意。”
“哼,他们敢提。”
“我不是说舒歌那小妮子不好,说真的,茹默不如那丫头,这点我知道;阿庭会动心,我也预料到了,只是没想到,将他们分开了两年,他还是动了心。或者他们可以在一起,只是倘若他日,阿庭想起了当年的事情,徘徊在自己心爱之人左右为难,我怕他会重蹈他父亲旧时的路啊。”林安华叹息一声,扶着拐杖,吃力的离开。
老周站在原地,看看林庭延的背影,又看看林安华消失的背影;无声的叹息一声,命运真是可怕又磨人的东西。
老周心里,有些不认同林安华的话;在没见过舒歌之前,他可能觉得那只是一位娇蛮任性的名门千金,可回国接触了一段时间,他打心眼里喜欢舒歌。
只可惜……。
老周无奈的转身离开。
林庭延拧着眉头,面色凝重的望着远方。
陈茹默站在小角落里,脑子里全是林安华方才与老周的谈话,当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值得他们这样否认舒歌。
虽然听见林安华明确表示林庭延跟舒歌不可能在一起的事情,但是她现在更有兴趣去挖掘当年的事情;想必那是很有趣的事情,不然怎么会瞒得如此隐匿?
林庭延坐在靠椅上伸了个懒腰,总算将堆积如山的文件处理完,看了一眼时间,竟然已经凌晨两点多。
拿起手机,原本想给她发短信的,想起她这段时间,应该都是在忙碌演出的练习,于是他又把手机放下了。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陈茹默捧着夜宵,面带娇色走了进来;单薄的蕾丝吊带睡裙,雪白的皮肤裸露在外,隐隐的诱惑……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休息?”林庭延淡淡的问了一句。
“睡到半夜,肚子饿了,准备去厨房找吃的,看见书房的灯还亮着,就擅自给你也准备了一份,不会怪我自作主张?”
陈茹默淡笑着,将手中的托盘放下,一股香味传入林庭延鼻中,他好像还真有些饿了。
“谢谢。”
林庭延看了一眼,很普通的一碗面,鸡蛋打得很散;他想起了舒歌,她做的煎蛋,连他都自愧不如。
“还没有忙完吗?”
“差不多了。”林庭延回过神来,随便应了句。
陈茹默弯腰单手撑在桌面上,胸前的美好毫无遗漏的展现在林庭延面前,林庭延尴尬的别开头。
“我帮你。”
陈茹默并没理会林庭延的窘迫,继续自我的行为。
“不用了,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我自己能处理。”
遭受拒绝,陈茹默脸色一僵,尴尬的点点头,涨红着脸走了出去;背对着林庭延的瞬间,发狠的咬着自己的唇瓣。
林庭没有吃陈茹默做的面条,他原本确实有些饿了,可是看着那杂乱的面条,他最终没有了胃口。
工作方面,舒歌可能不如陈茹默,可是论到厨艺方面,陈茹默不如舒歌。
第二天,林安华叫了几个亲信与林庭延一起走进了书房,昨夜的那碗面条还在,林庭延面色尴尬的看向陈茹默;陈茹默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下一刻,面无表情的将它端走了。。。。。。
林安华看了一眼林庭延,没说什么,招呼着他们坐下,便开始了一天的会议,内容都是绕着林氏回归的事情。
一周后,舒歌与兰泽一同飞往维也纳。
坐在机舱内,舒歌望着机窗外漂浮的云层,心中惆怅万分。
自从酒那天晚上后,他们再没过交集,一通电话,一条短信都不曾有过,甚至连她发给他的,邀请他出席演奏会的邮件,也石沉大海般,毫无音讯。
在没有他回复的情况下,她也似乎怄气的不想主动去联系他。
前两天,她在咖啡厅看书,碰见林初雪了。
意料之中,被她冷嘲热讽一番,连着那天晚上因为自己而被林庭延训斥的事情,她也一并驳了回来。 舒歌无语至极,自己跟林初雪从来没有过什么交集,她想不通,为什么她会厌恶自己,厌恶到这种程度。
她的话,舒歌没有理会,任由着她发泄,最后得不到回应的她,自讨没趣的离开;可没走两步,又折了回来,满脸笑意的问舒歌:你知不知道,我哥这次出差,除了老周还特别带了茹默姐一起?
舒歌闻言,心头一颤,握着书本的手也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林初雪满意看到舒歌眼中闪过的痛苦,抿着笑意离开了。
望着林初雪的背影,舒歌久久震惊在那。
那天,她刚好看的是匪我思存的《佳期如梦》……
在舒歌睡着后,兰泽缓缓睁开双眼,嘴角泛着苦涩,为她盖好毛毯。
在飞机里度过了十几个小时里,舒歌将那本《佳期如梦》看完了,下飞机的时候,眼角湿湿的,兰泽笑笑,说她真是够感性的。
舒歌对着他吐吐舌头,没有辩驳。
她觉得她不是感性,而是心疼尤佳期。
林庭延加班加点的忙碌了一阵子,总算将纽约的事情处理完;在他开完会后,老周进了他办公室,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句话来。
林庭延拧着眉,“老周,有什么事?”
“直接,别吞吞吐吐的。”
见老周还在犹豫不定,林庭延靠在椅子上,望着他,一脸随和。
“太太的演奏会,您参加吗?”
老周踌躇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问道。
“什么时候开始?”
老周的提醒,林庭延这才想起,几天前,舒歌发给他的邮件。
“明天晚上七点。”老周恭敬的回答。
“帮我订一张下午飞维也纳的机票。”
林庭延说完,便疲惫的闭上双眼。
★
维也纳金色大厅,人群有序的前后入场,舒歌站在后台,小脑袋从帘布中探出来,时刻关注着前台的动静。
直到演奏会开始,始终没有看见期盼的身影。
眸中的明亮逐渐暗淡下来。
兰泽今晚一袭白色衬衫加黑色的燕尾服,将他与生俱来的优雅贵气衬托得完美。脸上保持着迷人的微笑,待人温和有礼,后台许多人争相与他合照留影。
兰泽将所有人打发以后,四处寻找舒歌的身影,最后,在后台的角落找到她,看着她眼中的哀伤,缓缓的在她面前蹲下。
“他不会来了。”
虽然知道他可能不会过来,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心情还是一下子跌落了谷底,就好像,所有的期盼,全部都落空了一样。
“可能,他因为有事而无法走开。”
兰泽双手紧握着舒歌双手,掌心温暖着她的冰凉。
舒歌强撑起微笑,点点头。
“差不多就要开始了,你要加油~”
“就算他来不了现场,也可以透过电视看见你。”
“你要将你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
兰泽说着,心里隐隐痛得他难受;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这样安慰她了,将她推向别人,这种痛,只有承受的人,自己懂。
“差不多开始了,别受到影响。”
对着兰泽满腹担忧的眼神,舒歌点点头,尽量调节自己的情绪。
其实说不被影响是假的,舒歌整个人都处于恍惚状态,连着走上舞台,她都是双目无神的。
舒歌紧闭着双眼,努力将林庭延这个人赶出自己的脑海,片刻后,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音乐响起的那一刻,林庭延整个视线集中在舒歌身上。
今晚她穿了一条素色的刺绣旗袍,凸显她玲珑有致的身材,长发高高盘起,恰到好处的淡妆,点缀刚好;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清纯,文静,还有几分书香气息。
只见她专注的拉动琴弦,那抒情的音乐,仿佛将她所有深沉又复杂的感情倾注其中,整个演奏厅,安静得只剩下这G大调的低沉,填斥整个会场。
专注演奏的舒歌,并没有留意到,观众席的某一处投来炽热的目光。
一曲《影子》,夹带着她多少情感,脑海中,除了那高大的身影,尽是无奈与悲伤,那个她爱了多年,却始终无法触及的人,此刻会不会听见她的心声?
舒歌心中苦涩,她原本不想拉这首哀伤的曲子;可是他没有理会她的邀请,如同两年前那样,连一个机会都不给她。
她多么想亲口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