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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这不公平。”
舒歌扯着他的衣袖,轻声抗议。刚才他那可是围着一拨的莺莺燕燕好么?她可连气都没重一下,他倒是反过来跟她算起账来了。她不过是跟旧时的好友说说话而已;瞧他那醋缸子,平时正经八百的,吃起醋来却像个小孩子似的。
“你说什么?”
林庭延咬牙,恶狠狠的瞪着她。
她竟然说他不公平,撇开她生病的事情不说,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身为别人的妻子,竟然还在外面游荡。。。。。。。还有,他记得他有交代她早点回家来着,敢情那些话全被她抛诸脑后了媲。
“就你不公平。”
“不公平,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
舒歌撅着小嘴,瞪着大眼迎上他。
心里小声的鄙夷,小样,就你会瞪眼睛,我眼睛比你还大呢,看看谁瞪得赢谁好了。
然后,她毫不畏惧的对上他,那家架势就像发狠的小狗似的。林庭延无语,瞧她那气鼓鼓的腮子,他忍不住想伸手捏她脸蛋。
“林太太,首先,我必须要提醒你的是,你还在生病,下午才挂着点滴的;其次,你明明答应我早点回家休息的。”林庭延说话的时候,语气尽是无奈。
瞧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敢情他就是白担心了,瞧她那副不领情的模样,真能将他气死。
“可我现在没事呀,在家里都快闷死了。”他的话,舒歌虽然有些理亏,可是她又不是干嘛,只是出来拍卖会这里凑凑热闹而已。
“可你依旧是个病人,我的话你可以不听,但是医生的话,你必须得听,这个时候,你应该乖乖在家里休息,而不是在外面跟着一些人鬼混。”
“你不是也在外面厮混……”
听见他这么霸道的一番措词,舒歌撅着小嘴,不满的丢了一句话。
“你…”
林庭延气结。
“你再说一遍?”
她刚才说他什么?厮混?他不过是前来参加老朋友的拍卖会罢了,哪里有厮混;要不是推脱不得,他还不见得会来参加呢。
原本林庭延心里还有那么点小愧疚,现在被她的一句话,打得烟消云散了。
“我什么都没说…”
见他被自己气得跳脚,还有想起醒来时对上他担忧的眼眸,舒歌果断选择闭嘴。
林庭延用力捏紧她的手腕,硌得她有些生疼。
“喂,你松开我,有人在看着呢。”
周围投来炽热的目光,舒歌忍不住想要挣开他。
她心里狂腹诽,要算账,就不能回家再说么?公共场合的说,她脸颊一片通红。
“Oh;my-god,这是要家暴吗?小歌儿,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一直被晾在一边的Bosco忍不住开腔,这两人,哪里有一点夫妻的样子,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谁欠了谁钱不还呢。
听见旁边的声音,林庭延才松开禁锢舒歌的手,转眼俊彦已经恢复温和的笑意。他转身正对着Bosco,双手插进西装裤袋里,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刚才跟舒歌拔剑相弩的人不是他似的。脸上的笑容假的呀,连舒歌都看不下去。
“我们夫妻俩的事情,还不需要霍先生多言。”
淡漠的语气,舒歌抿着唇耸耸肩,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对无关痛痒的人,永远都是这样的语气。
手腕轻微的疼痛,舒歌忍住低头,红了一大片,她心里暗自腹诽,他刚才究竟用了多少力气抓着她的手?她又跑不掉,真是的小心眼的男人。
Bosco看见舒歌的小动作,轻笑一声,越过林庭延,走到舒歌身旁,伸手毫不避讳的拉着她的小手,放在嘴边呵气,丝毫不理会林庭延那杀死人的眼神。
“林先生,舒歌是拉大提琴的,手要比平常人娇贵些,还望您对她,能够像刚才对我般温柔~”
Bosco说完,对着林庭延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舒歌白了他一眼,在被林庭延‘凶狠’的目光杀死之前,将自己的手抽回。她挪步到林庭延身旁,主动挽起他的手臂,脸蛋亲昵的贴在他白色的衬衣上。
“林先生,刚才看中了几样东西,爷爷大寿将至,咱们给他准备礼物好不好?”
“丫的,碰上损友了。”舒歌话音刚落,林庭延还未来得及开口,Bosco忍不住咀了舒歌一句。
他怒瞪着舒歌,似乎在告诉她,下次你别喊我出来。
舒歌对着他做鬼脸,然后满脸期待的望着包公脸的林庭延先生,挤出一抹甜笑。
林庭延收起目光,无比温柔的望着舒歌:“当然好,林太太说了算。”转身之前,还特地对着Bosco笑了笑,带着轻蔑。
Bosco站在原地,望着两人亲密无间的背影,咬咬牙,故作轻松的继续游荡着。
“哎呀,原来娇贵的大明星也有吃瘪的时候呀!”
“童雅洐,你找死吗?这个时候,你最好别来惹我。”
Bosco闻言,回头望向柱子角落,咬牙切齿道。
“啧啧,火气还真大。”
童雅洐并未理会Bosco的怒气,从柱子后面蹿出来,望着远处被人拥护着的林庭延与舒歌,扬眉轻笑。
“还真是郎才女貌呀,啧啧,表哥表嫂感情好的呀,真让人眼红羡慕妒忌恨呀!”
“你说对不对?霍祁焱先生!”
说完,不理会Bosco发狠的眼神,向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去。
霍祁焱对着童雅衍的背影抓狂,心里狂骂,真TM的倒霉,到哪儿都能碰上这个死女人。
“我说Bosco,童雅衍是出了名的嘴贱,我以为你早已经免疫了呢?”童雅衍刚走,Bosco的经纪人周晓晓跟着站在他旁侧,无奈的摇摇头。
这两个人,每次见面就互掐,认识了十几年,吵过的架比一对几十年的夫妻还多,每次总要有人妥协方可休战。
起初他们以为,年纪小,闹腾闹腾就无所谓了,可长久下来,他们都腻了,逐渐的习以为常了;可当事人似乎还是乐不思蜀,依旧见了面就开战。
Bosco转过头瞪了周晓晓一眼。
“连你也要补上一脚是不是?明天的活动直接给我取消了。”
“别呀,我什么都不说了成么。”
周晓晓果断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她可不敢得罪这位大少爷,心情一个不好,她就要各种受罪了。
兰泽站在霍祁焱身后,刚才的一幕,尽数收入他眼底,他伸手轻拍霍祁焱的肩膀,满眼可怜的望着他。
“呵,真难得,你怎么也跑来了呀?”
Bosco回头,看见兰泽温和的笑意在自己身后,不禁有些惊讶。
印象中的兰泽,从不出席这样的场合,偶尔有的也是被舒歌硬拉了过去的;说到他跟舒歌,霍祁焱心里有些惋惜。
“我是打听到你来才过来的,为了找你拿折扣价!霍家难得的一场拍卖会,东西肯定稀贵,我还不得逮住机会,过来蹭几样东西。要知道,这样的时机,可是少之又少。”兰泽笑笑,抬头刚好碰上林庭延的目光,当舒歌转过来望着他的时候,他抬手对她扬了扬,算是招呼。
“得了,少损我了,就你还缺这两个钱?”
霍祁焱笑笑,跟着兰泽的目光望了过去,脸上有些愤然:“舒歌那个损货,今晚绝对收她全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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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深深的喜欢,喜欢是浅浅的爱【26】
兰泽轻笑:“你就不怕,她先剥了你的皮?”
霍祁焱耸耸肩,“我也就说说而已,她这泼妇,我敢惹吗?”
说完,两个男人同时发出爽朗的笑声,惹来周围不少人侧目,有个把人还壮着胆上前找他们要签名,只是人还没凑近,就被霍祁焱身边的专业户经纪人周晓晓给挡了下来。
两个男人百般无聊的逛着展览品。
“周晓晓,去给我拿杯水过来。”
刚走几步,霍祁焱的大少爷脾气又犯了,语气不耐的使唤周晓晓给他倒水媲。
正在讲电话的周晓晓闻言,吃惊的望着他,手指指向自己,似乎不确定他喊是自己。霍祁焱那厮傲慢的点点头,用口型命令她。周晓晓气结,气愤的瞪了他一眼,却还是认命的照做,谁让她得罪不起这位大少爷。
兰泽站直身子,刚好看见周晓晓气愤的样子。
他无奈的摇摇头:“你呀,就不能对人家小姑娘温柔一点吗?天天把人家当佣人似的使唤,不积点德呀你。”
“我对她一直很好呀!不然,早把她给换了。”霍祁焱一脸正气,厚颜无耻的说道:“我跟你说,就不能太惯着她;瞧瞧你,被Einla管成什么样了,一点自由都没有,每次看着她板着那张老脸跟你说出席活动的时候,我真替你妈心疼你。”想起Einla那个冷酷的女超人,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心里拨凉拨凉的,暗自还庆幸了一把,还好他的经纪人是周晓晓那只菜鸟。
“Einla也是为我好。”
忽然,兰泽停顿手里的动作,视线落在他身后,有些惊讶的开口:“都好了吗?”
“什么好了?”霍祁焱愣愣的问道,丝毫未注意到身后站着的Einla。
“你刚才看中的东西已经全部买下来了,舒家老爷子寿辰那天,你有演出,我会安排人将礼物送过去。”Einla站在霍祁焱身后,淡淡的开口,仿佛方才的话,一个字没听见似的。
身后传来一板一眼的女声,霍祁焱眼睛睁得老大,皮笑肉不笑的转身,Einla一身休闲服站在他身后,对着他淡笑,他忐忑的对她挥挥手。
“Einla,你怎么也来了呀?”
“阿泽说要挑几样东西,我跟着他过来的,没想到能够听见Bosco大人对我的一番评价,真不枉跑得还真值了。”
Einla淡淡的应了一句,越过他走到兰泽身旁。
霍祁焱无言,尴尬得踩着脚步;在公司,他最不敢得罪的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舒歌,另一个就是Einla;虽然Einla没什么,但他每次看见她,就联想起安徒生童话世界里的恶毒巫婆……
“东西给我,我明天自己过去一趟。”
说完,说完,兰泽轻拍霍祁焱的肩膀,抬步向林庭延那边走去。
Einla正欲跟上,周晓晓端着一杯水跑过来,递到霍祁焱面前,她忍不住停下脚步多看了两眼。
“怎么这么慢?”
霍祁焱微蹙着眉头接过水,语气中有些不满。
“没办法,这里面都是酒跟饮料,你最近会有一个小型的歌友会,不能喝刺激性的东西,我只能到处去找清水了。”周晓晓憋屈,心里将他腹诽千万遍,这个挨千刀的大少爷,没事学人家混什么娱乐圈当明星,一天到晚像个大爷似的伺候他,真他丫的倒霉。
Einla看着他们,无奈的摇摇头,笑,抬步跟上兰泽的脚步。
“这个挨千刀的Bosco,又欺负我们家晓晓了。”远处童雅衍不满的咒骂一番。
“算了,他们两个,是一个原打一个愿挨。”舒歌笑笑道。
“表嫂,也就只有你能收复得了他。”
“好些年没见了,脾气倒是一点没变。”
“可不是,臭脾气估计就是一辈子了。”童雅衍甩甩头,冷哼一声。
舒歌笑而不语,兰泽过来打了一声招呼便跟Einla一同提前离开,而舒歌则意犹未尽的样子,后来,林某人黑着脸拖着她离开……
是夜,一阵车声呼驰,清冷宽阔的公路上,异常明目。车子在郊外一处隐匿的私人会所门前停下,望着略显古老的建筑,唐棠抿着唇瓣,双手握紧方向盘,苍白的骨节发出咯咯声响;过了一会儿,情绪逐渐冷静下来,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打开车门下了车。
修长的双腿踩着布满青苔的石阶,步履优雅的走进院子,推门的瞬间,清新的茶香扑面而来,他忍不住贪恋的多呼吸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