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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是可以吃,不过,这是人吃的东西,你确定要给它吃吗?”过了一会儿,林初雪轻声问道。
舒歌呆呆的看了看手里的牛奶,再看向刚才给自己倒的一杯,沉默的将剩余的牛奶塞回冰箱。
“你平时都给它吃什么?”
说着,将自己的早餐端了出去。
林小白蹲坐在椅子上,吐着舌头喘息着,看见舒歌拿着东西走出来,兴奋的乱蹭。
林初雪瞥了一眼那只雪白的胖狗,又不是给你吃的,兴奋个毛线呀。
“我先把它抱走。”
说着,她抢先走到舒歌前面,一把拎起林小白,单手将它搂在怀中,林小白呜呜的发出几声哀嚎,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
“不让它吃点东西吗?”舒歌看着自己盘子里的面包,还想着给它吃一点呢。
“早上已经给它吃过了,不能一下子吃太多,会撑死的。”
林初雪轻弩着唇瓣,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哥在临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别让舒歌跟林小白凑一起,不然林小白铁定会死掉,是撑死的那种。
“再说了,它已经够胖了,该节食减肥了。”
“哦……”
舒歌闷闷的应了一声,低头安静的吃起早餐。
不过,她倒是有几分认同林初雪的说法,那只狗太胖了,瞧它走路的那吃力样……简直是又笨又呆的。
林初雪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却难为情的没有开口,转身走到客厅看电视。
用过早餐后,舒歌转身上了楼,不多时,动人的钢琴旋律随着空气,填斥整座宅院。
原本认真看电视的林初雪,在听见那悦耳的音律时,身体明显怔了一下,林小白叫了几声,从她怀里跳开,绕着客厅蹿了一圈,之后在角落找了个位置,卷着胖嘟嘟的身体,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林初雪由始至终都没去理会林小白,此刻的她,沉浸在舒歌略带哀伤的钢琴旋律之中,隐隐的看似平淡,又富有情感的曲调,她脑海中闪过一阵浮乱的画面……
阴暗的酒,舞池内男女扭动的身体,紧贴着的舞姿,弥漫着一股糜烂的气息。
唐棠饮了一口酒,灼热一直顺着喉咙进入胃部,清晰的感官,他反倒是一脸享受,嘴角嗜着冷意。
“别缠着茹默了,她帮不了你。”
良久,他冷声说道。
“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
良子衡低声轻笑,笑声被酒内动感的音乐掩盖。
“这样地方,能谈事情吗?”良子衡说着,视线绕着酒转了一圈:“换个清净的地方。”说完,率先走出酒。
唐棠扬唇,一口将酒杯剩余的酒喝光,抓起桌面的车钥匙,跟着良子衡的脚步出了酒。
两辆车子前后停在海滩,刚走下车,海风迎面拂来,唐棠瞬间酒醒了几分,他面朝大海,与风对立。
“,你想怎样?”
良子衡不紧不慢的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起来,冷着眸低笑。
“唐棠,我没想到,你会为了陈茹默主动来联系我,看来她在你心中的地位不轻啊。”
想到自己被林庭延带走的时候,他视为兄弟的人竟然撒手不管自己。当他被丢下冰冷的海里时,他心中暗自起誓,什么兄弟情义,TM的全是狗屁。
倘若他不死,定让林庭延付出代价。
后来,在他被丢下海时,捆绑的绳子松了,他挣开,用尽力气想要游到岸边……可那些人将他丢在无边无际的海洋中央,他筋疲力尽,始终感觉不到海滩。
当他正要放弃之时,出海的渔民救了他。
于是,他回来了,他找到了陈茹默,让她帮自己的忙,可是在得悉林庭延对他的惩罚时,一向胆大狠毒的女人,竟然被吓得瘫坐在地……
他冷笑,林庭延,确实让人措手不及。
如果不是他亲身体会,不论如何,他也不会相信,那个看似平和的温润男子,竟然有如此狠戾的一面,在他们还未触及他底线的时候,一切都看似美好。
“唇亡齿寒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唐棠望着湛蓝的海岸线,天与海的相接,是那样的完美。他心中冷哼,多么真实的画面,以假乱真的程度,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他的舅舅,正如同此时此景。
“,你想怎样?”
唐棠说着,转过身对着良子衡,深邃的眼眸看不透的他的思绪。
“不怎样,在我需要的时候,配合我就好了。”
良子衡淡淡的说了一句,其实他没有把握;林庭延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不留一丝手尾。他回来这些日子,出动多种途径,始终无法搜集关于他私下交易的证据。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找上了陈茹默,哪知,那个女人,关键时候一点用处都没有。
“别去找茹默了,让她冷静一会儿。”
唐棠抽回视线,转向波动的海面,海浪拍打着礁石,嘶吼的声音,不算洪亮,却是让人心烦。
“有事联系我,我先走了。”
过了一会儿,唐棠终于忍不住,丢了一句话,转身向他那台路虎车走去。
良子衡手里夹着烟,海风一刮,烟灰消失不尽,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扬眉冷笑。
林庭延,商界巨才,能遇上这样的对手,他倒是值了。
他随性的坐在车头前,望着这片海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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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还有一更,今天八千字~
爱是深深的喜欢,喜欢是浅浅的爱【35】
夜晚,大雨磅礴的时候,舒歌走进避风港,衣服湿了一大半,整个人狼狈不堪。
当看见肖洒那个女人一脸悠闲的品酒,她愤愤的咬牙,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你非要最大雨的时候把我叫出来吗?丫”
当肖洒投来同情的目光时,舒歌恨不得一掌拍她脑门上。
“那雨也没跟我说他一会儿下的小点儿,你怎么就知道这会儿下的最大?”肖洒依旧得意的转了转手上的酒杯,舒歌看了看,上好的红酒,不得不承认,这女人一直以来的品位。
“就你最贫!那雨跟我说了,人家一会儿就不下了!”
“所以你就淋着,连把伞都不带?”肖洒挑眉,嘴角还不自觉的勾出一抹笑意。看着她湿漉漉的衣服,隐隐看得出姣好的身形。
舒歌耸了耸肩,她的电话急得像是催命一般,她哪里还有空去拿伞。又与她的目光相碰撞,气的她的牙直痒痒。
“,什么事?”舒歌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看向肖洒媲。
肖洒缓缓放下酒杯,深情凝望着舒歌,然后两人对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伸出手将舒歌额头上的皱纹抚平,只露出一个甜甜的又欠揍的笑,“其实,也没啥事,就是想你了,出来聚聚!”
舒歌听完她这漫不经心的话,气的简直都要吐血了!她火急火燎的赶过来,整个人还弄成这样一副狼狈的样子,她却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想你了,出来聚聚?!”
“喂喂喂,别发飙啊!你听我说……说……”肖洒仿佛此刻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你看我,无辜的小眼神儿!”
肖洒说着,指了指她自己的双眼。
“哪儿?我瞅瞅?”舒歌说着,便捏着肖洒的脸蛋,“你说不说,不说的话我不介意把我家表哥喊来好好陪着你,想必他也是十分乐意的?”
舒歌说完,抚了抚身上的褶皱,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
“行啊,顺便叫上阿泽!”肖洒说着,还想舒歌眨巴眨巴她那传说中的“小眼神儿”,这下又轮到舒歌抓狂了。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说不说,不说我还有事呢!”
“我说你这个人,陪我一起品酒也是好的?再说了,我是真的很无聊好不好,你看看我,情场失意,赌场失意……”
舒歌皱了皱没有,“情场”,就那点儿事,那么赌场?难不成……
“喂,你不会不学好了?”
“大妈,你想哪去了,我说斗地主,欢乐豆都没了!”
舒歌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这个肖洒,还真是不是一般的无聊。
“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去了,你喊我淋了一场雨,还指不定心里边儿在那偷着乐呢!”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缺德啊?科学研究证明,淋雨很有好处的好不好,从心理角度来说,可以放松你的心情,舒解你历经繁忙和挫伤的心房。从生理角度来看,它可以增加你身体的水分,降低你身体的温度,使你感冒发烧……”
舒歌白了她一眼,拎着包便起身。
“您老继续品酒,我要是真感冒发烧,看我不掐死你!”
舒歌走了几步,肖洒的声音悠悠的传来,“要不要姑奶奶我送你一程?”
舒歌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便大步离开了。
肖洒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悠悠的叹气,这老公出差了还有个小姑子,阿泽,你要是再不收了我,我就……我就……还是喝酒……
舒歌的车开到楼下,抬头一看,屋里的灯还是亮着的。这雨像是越下越大似的,果然是没跟她说过什么时候停住。
有些恍惚的看了看车窗外面的雨帘,舒歌咬了咬牙,便拿着包,纵身冲向这磅礴的大雨中。
进屋的时候,林初雪看着电视,脸上正敷着面膜,手中还有一下每一下的搅拌着手中的咖啡。
“你回来了?怎么淋成这个样子?”
“肖洒说找我有事,谁知道我冒着雨去了,倒最后却被她摆了一道。本来去的时候湿了一半,没成想这回来的时候倒是全湿了!”
舒歌边换着妥协边说,这浑身上下哪里还有一丝干的地方。
“露天淋浴,也是蛮爽的嘛!”
林初雪竟然咯咯的笑了起来,舒歌听了,也只是无奈的咬了摇头。
“不知道敷面膜的时候不能笑啊?据说一笑满脸都是皱纹,不信你一会儿瞅瞅!”
舒歌说完,不等林初雪接话,便拿着干衣服进了浴室。
林初雪也不在意,想着舒歌刚刚回来被淋成落汤鸡的样子,不自觉的又笑了起来,朝着浴室门口又喊了一句:“我知道,你这分明就是嫉妒我年轻貌美!”
舒歌听了,淡淡一笑,并未接话,只是忽然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冰块,最近正在慢慢的融化。
等舒歌出来,这大厅里俨然已经没有了林初雪的影子,便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便找,却看到林初雪端着碗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过来。
“怎么?晚饭不是刚吃过,这会儿竟然又饿啦?”舒歌不经意的说了一句,正欲往房间走,却是被林初雪叫住。
“那个……我不饿!”
舒歌正想开口说话,只觉得鼻子痒痒的,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你把这个喝了!”
林初雪努努嘴,指了指桌子上的碗。
舒歌微微一笑,便又走进了几步,看着桌上的那碗红糖姜汤,心里顿时暖意融融的!
“这是特意为我准备的吗?初雪,谢谢你,都怪肖洒那女人,诅咒我感冒发烧,刚才那个喷嚏,估计便是她的诅咒灵验了!”
舒歌笑着,便要伸手去端桌上的碗。
“喂,很热的,别烫着了!还有,我声明一下啊!我这可不是关心你,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哥!要不是我哥出差了,怕他担心你没办法认真工作,我才不会闲的没事管你呢!”
听林初雪这么一说,舒歌不怒反笑,接了一句:“是是是,初雪不是为我,都是为她哥,怕她哥哥分神!这¨wén rén shū wū¨下我可以喝了吗?我的大小姐?!”
林初雪抿了抿嘴,漫不经心的进了房间。舒歌看着这一碗汤,一缕缕的薄雾慢慢的从碗底缠绕着升了上去,然后慢慢的散去。
几乎是一口气喝完的,虽然舒歌很是讨厌一种叫做“姜”的植物,但是看在林初雪嘴硬心软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