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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惜慢慢抬起头,脸色平静。
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仿佛不是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来的,“你和孟……叔叔在一起多久了?”
叶天蓝望进她没有波澜的眼睛,风淡云轻地笑,“很多年了。十二年?十三年?”
简惜点点头,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她慢慢地转身,身体僵硬,孟承正拉着她的手,她像是受惊一般狠狠甩开他,陌生的眼光死死盯着他,然后疯了一般转身跑出了大厅。
原来,这就是他娶她的原因,也是他始终不肯离婚的原因。
因为她母亲毁了他的家,所以他要她母债女偿。
十年,处心积虑了十年,就为了等这一天吗?为什么不选在更难堪的时候,给她和叶天蓝致命的一击呢?
简惜想笑,双腿颤抖得厉害,她踉跄一步摔倒在地,艰难地爬起来,继续往前飞奔。
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一颗心像是被五马分尸,痛得连呼吸都快要停止。
十年的感情,在真相到来的这一刻轰然倒下。她是不是应该谢谢孟承正,让她看清楚了自己付出这么多年的感情是多么滑稽的一个笑话?如果这就是他想要的,那么他成功了……
“简惜!”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那道声音,将她内心深处最不堪的伤口扯了出来,她没有回头,反而更快地往前跑,歪歪扭扭,脚下一绊,又摔了一跤。
一双手臂伸过来,将她拦腰抱起来,简惜眼前一晃,下一秒看见的便是手工西装精致的领口。
她知道是谁,但是不敢抬头看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滴在他昂贵的西装上。
“你走开!”
他一声不吭,抱紧了她,呼吸急促,像是跟她杠上了一样,她越是挣扎,他就越用力地搂紧她,将她的头扣在自己怀里。
萧君墨抱着她往前走,简惜听见一阵脚步声追上来,下一秒,冷冽又愤怒的声音响起,“放开我老婆!”
简惜下意识揪紧了萧君墨的衣领。
“孟先生,如果你不记得了,我可以提醒你。小惜已经和你分居,并且签了离婚协议书。她现在,已经不是你老婆了。”头顶的声音淡淡地道。
“只要一天没领离婚证,她就是我老婆!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管!”
“强扭的瓜不甜。”萧君墨笑了笑,“她会立刻和你离婚,你们到此为止。以后再纠缠她,我会对你不客气。”
淡淡的语气,却是说不出的威慑。
孟承正是富家子弟,但在萧君墨面前没有他说话的份。刚才追出来,看见他抱着她,一股怒气在血液里沸腾,直冲大脑。他想也没想就冲了过来,但此刻看着他含笑的眼眸,理智却渐渐回到了身体里。
在商界摸滚打爬了这些年,深知萧君墨远远不是表面看着那么温和无害。几年时间能将蓝科做到今天这个位置,甚至要在华尔街上市,他的能力和的手段岂是自己能够相提并论的。
得罪了他,也许会毁了自己多年的心血。
孟承正攥紧了拳头,努力将视线从他怀中的女
人身上移开。心口堵得难受,憋着一股气无处发泄,却不得不说,“萧总慢走。”
萧君墨看也没看他,不把他放在眼里,转身便大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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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腾看着萧君墨抱着简惜上车,她在他怀里哭得迷糊了过去,手指将他的西装领口揪得不成样子。
“萧总,回公司?”
“不去了。”萧君墨无奈地看着怀里的人,“回公寓吧。”
本来还有一个会议要开,但,推到明天吧。
雷腾点头,开车,不发一言,但偶尔还是忍不住从后视镜去看两人。
她在他怀里已经睡着了,脸上全是未干的泪痕。他低着头看着她的脸,久久保持着一个动作,不知道在什么,还是也睡着了?
直到下车,他才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脑袋移开,自己先下车,然后俯身进去抱她。
她却被他轻微的动作惊醒了,睁着湿漉漉的眼睛茫然地看着他。
萧君墨轻笑,手指点了下她的鼻子,“饿了没?”
她摇摇头,手指揪着自己的衣服下摆,渐渐清醒,起身准备下车。
身体一轻,她轻呼一声,双手抵在了他的胸膛。
“萧君墨,放我下来!”简惜红了脸,余光瞟见车里的雷哥转头看向一边。
他低笑,像是从胸膛传出的笑声。震着她的手指,轻轻的发麻。
这么近地仰望着他的脸,她才发觉这人的英俊已经到了一种精致的地步,长这么好看,偏偏还这么帅,多么迷人。
☆、79 离婚了!
一路被他抱进了电梯,挣扎的时候她才感觉到脚上传来痛楚,脚踝处受伤了。
“拿钥匙开门。”他用眼神示意她。
简惜双手抵在他胸前,“不用了,我自己能走,放我下来。”
“叮——”电梯门开了,他抱着她径直走出去。
简惜无奈,这个人一向我行我素,从不惯别人说什么。可是,她很快慢半拍地发现了问题,这里根本不是她家菟。
“开门。”他再次说,低垂着视线目光看着她。
“这是哪里?”她推了推他胸口,“放我下来。逖”
他的眉头拧了一下,沉默地看着她,无声的对峙到最后,还是她败下阵来,伸手探进他西裤口袋里摸出了钥匙。
开了门,他脚尖一勾便将门关上,抱着她进屋。
原来是他的‘狡兔三窟’,这个公寓她曾经来过。
眼看着他抱她去的地方是楼上的卧室,简惜一颗心都提了起来,手指在身下揪紧了裤子。
他想干什么?
与卧室有关的词在脑海里冒出来,每一个都让她脸红心跳。
简惜瞪大眼睛望着他,难道他想趁人之危?趁她心理受伤,毫无防备的时候,想要……
正想着,身下一轻,他将她放在了床上。
简惜如受惊的小兔子,猛地一下弹起来,往后退了退,靠在床边上。
“萧总,我——”她攥紧了拳头。
萧君墨看出了她的心思,失笑。双手插在裤袋里。
“看你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便找了最近的一处带你过来休息。你好好睡一觉,我不会打扰你。”
说完,不等她回答,转身出了去。
简惜错愕地看着掩上的卧室门,半晌,慢慢放下了防备,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了下来。
原来是她想多了。
犹疑了一下,乖乖地脱去了外衣,钻进被子里。
浑身无力,现在,她真的需要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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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得很沉,本以为会失眠,没想到竟连噩梦都没有做。醒来,身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原来是被热醒的,室内的空调温度开得很高。
简惜起床去洗了个澡,本想换回自己的脏衣服,但一瞥就看见了静静躺在衣架上的新衣服。心里一暖。
从卧室出来,一走到楼梯口就隐隐闻到食物的香味,顿时感觉饥肠辘辘。
简惜走下去,看见开放式厨房里站着一道背影,他微微弯着腰,切菜的动作十分笨拙可笑,但她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反而鼻子不由自主地泛酸。
锅里沸腾翻滚着一锅粥,香气扑鼻。听见脚步声,他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冲她一笑,“饿了没?”
射灯从头顶打在他身上,整个人度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你还会做饭啊?”她走过去,往锅里撇了一眼,是皮蛋瘦肉粥。
“很少做饭。只会煮一点粥。”他说着,将手中切好的菜一股脑装在一个盘子里,准备放微波炉里放。简惜连忙拉住他的衣袖,“我来炒菜吧。”
又不是病人,还需要别人照顾吗?
简惜一撩袖子,端过盘子便靠了过去,熟练地开会,烧油,剁调料。
抽油烟机和炒菜的呲啦声盖过了卧室的手机铃声,但走到客厅去倒水喝的萧君墨听到了。
想了想,并没有提醒她,不疾不徐地独自走了上去。
孟承正来电。看见上面闪现的名字,萧君墨嘴角往下一沉,有些不高兴地按了接听键,沉沉一声,“她在洗澡。”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粗重的喘息声。
萧君墨耐心地和他说,“有什么事你和我说吧,我帮你转告。”
孟承正啪的一下挂了电话。
听到那边嘟嘟的忙音,想象着对方气急败坏的样子,萧君墨好心情地笑了一下,放下手机。
走到门口,铃声又在身后响了起来,他无语,转身走回去。
“我的电话在响吗?”楼下,脚步声匆匆地跑上来。
萧君墨看了一眼‘孟承正来电’几个字,抬头正好看见简惜一边解围裙一边走进来。
他将手机递出去,“孟承正。”
简惜身子一僵,随即面色平静地接了电话,围裙解开了一半,挂在腰间。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她以为自己会恨不得茹毛饮血,但是很奇怪,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连怨恨都没有。
“喂。”
“小惜……”
简惜及时打断了他,“有事快说吧!”
那头重重的呼吸声,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半天没
tang有出声,简惜等得不耐烦了,正要开口,却听见孟承正突然道,“我把远远还给你……对不起……”
指间像是触电一般,猛地一颤,下一秒死死抠紧了手机。
“你……你什么意思?”简惜感觉浑身发冷,心脏被一只大手用力握住。
“我……我在广臣豪庭,过来接人吧。”
“孟承正——”
“嘟——嘟——”
简惜无力地垂下手,电话已经被挂断。
膝盖一软,她整个人往下栽去,萧君墨及时扶住了她。
“怎么了?”
她的身体颤抖得厉害,几乎站不稳,整个靠在他怀里。闻言,她摇摇头,推开他跌跌撞撞地冲下楼。
孟承正什么意思?远远怎么了?
简惜不停地拨打他的手机,通了,想了一遍又一遍,可是他没接。
心里那股狂乱和不安令她几乎崩溃,她相信,若是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她一定会疯。孩子是她的全部,她什么都没有,只有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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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小区外,一辆过路的出租车都没有,简惜急得眼泪簌簌地掉,裹紧了大衣,可冷风还是不停地灌进去。
身后两声按喇叭的声音,她没注意,直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她面前。
萧君墨摇下车窗,“上车!”
广臣豪庭的保安已经认识简惜,看见她和一个面生的男人一起下车,那男人的手还搂在她肩上,简惜脸色难看,快步往里面冲。保安心里难免感慨,这年头,出。轨的女人并不比男人少啊!
用力地砸门,半天没有来开,简惜一脚踹过去,“孟承正!开门!”
萧君墨搂住她的肩膀,怕她动作太大招惹来邻居的不满。
门开了,孟承正的手还停在门柄上,一道黑影就朝着他的脸挥过来,“啪”的一声,左边脸火辣辣的痛。
简惜红着眼,咬着牙瞪他,清澈的眼里一片水盈。她用力推开他,“远远!”
一边喊一边走进屋里。
孟承正伸手摸向有些烫的半边脸,正要关门,却看见一个他最不想看见的人从一旁走了过来。
“孩子出什么事了?”他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冷凝的面孔仿佛冻着一层寒霜。
他还有一些冷静,攥紧的拳头没有重重挥去他的脸上。心里,是连自己都没想到的紧张和担忧。那个孩子,只是见过几面而已,爱屋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