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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就是能让花木精神气熏蒸一下,理气安神醒脑,可还有什么稀奇的?我让你每天的状态都保持像在这屋子里住,只要你付一半的钱,你干不干?”沈涵秋一语惊人,让面前的二女四男都跟傻子似的盯着她。
张开五指,在面前几个呆子眼睛晃了晃,沈涵秋好无辜的问:“我的话有那么吓人么?”
“你以为呢?”扇魄为新主人的无知感到羞愧。
虬须汉子最先回过神来,激动的攥着沈涵秋的手问:“花木精神,你能让我们每天都能吸取到?”
“啊?那个我没说包括你们所有人。”沈涵秋意识到花木精神的珍贵,当然不能廉价大奉送了。
“一个人,只要你让她一个人每天都能吸取到花木精神,就可以了,拜托了。”虬须汉子是性情中人,五大三粗的汉子,说话时那眼圈儿都红得跟兔子眼似的。
顺着虬须汉子大手指的方向,沈涵秋确定他说的是蒙面女子,明明心里为之感动,却跟个锱铢必较的商人一般故作沉吟,以待将价钱抬得更高。
第二十三章、有缘来会
钱到用时总恨少,才有‘世上谁不认钱亲’一句,所以沈涵秋囊中羞涩之际,碰上烧钱族狠宰一顿,也是无可厚非的。
感动于虬须男子的真情流露,能理解他因身患重病爱侣忽有治愈希望而失控,心里却盘算着能将花木精神疗的价位抬到哪个高度,沈涵秋迟迟没有接虬须男子的话茬。
“你不会是后悔了吧?”花刀浪子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笑话,我沈涵秋乃堂堂的红楼祸害之首,岂会言而无信。”沈涵秋慷慨激昂的喊了一嗓子后,压低声音问:“你们是选用随便吸取一些,达像这种在屋里熏蒸能达到的程度就可以了,还是正宗的花木精神疗法?我事先说明,价位天差地别哦!”
“你父母或者祖辈肯定有哪位是奸商。”扇魄叹道。
沈涵秋脸不红心不跳,当没听到扇魄的话,那双清亮水眸里也找不出丝毫的不安。
“正宗的花木精神疗法。”
花刀浪子和虬须汉子异口同声道。
有过红桃谷的一年修炼花木精神,身子跟雨后春韭般冒了一大截的沈涵秋,外表看着超过实际年龄,心智成熟程度也超过实际年龄,闻声便好奇的指着虬须汉子向花刀浪子发问:“咦?蒙面姐姐不是跟他是一对儿么,你跟着起什么哄啊?”
花刀浪子不假思索的说:“我们是非亲姐弟。我对蓝宁的关心,不会比辜鸿少。”
“非亲姐弟?这词儿挺有意思。嗯,为了这词儿,我决定,正宗的花木精神疗法,给你们打个九折。”
“九折之后有多少?”花刀浪子到这时候觉得该问一声了。
“单次八十魔铢,若按疗程算还有优惠,每十天就算你们七百五十魔铢好了。”
“有包月吗?”
“你们去哪里?如果不同路,就没有包月。”
“随便法师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这是什么话?”沈涵秋觉得事情好像不简单。
“实话。”虬须汉子诚挚的说,“蓝宁病了很久了,靠着到桃林香居来吸取花木精神熬到现在。”
“这也不能说明你们为什么愿意跟我四处漂泊啊?”沈涵秋精明的点出疑点。
虬须汉子与花刀浪子交换了眼色,虬须汉子咬咬牙说:“我们有不得己的原因,不能在同一地方久居。”
“不够详细,可以视同敷衍。”沈涵秋把虬须汉子急得额上青筋暴起老高,又道:“但,知道的秘密越多,致命的危险也相应增多,有鉴于此,我就不追问详情,当是有缘来会,只谈谈包月的价钱。”
“能在疗程价上再打八折么?”花刀浪子不抱很大期望的问。
“再八折?你也敢想。”
“谁都想物美价廉的,不是吗?”
“倒也是。”沈涵秋非常大度的摆摆手说:“那就再算你们八折,谁让我那么喜欢蓝宁姐姐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花刀浪子像怕沈涵秋反悔似的,请她现在就开始给蓝宁治疗一次,为表明自己不是在蒙人,沈涵秋很爽快的答应了,他便让辜鸿留在屋中照顾蓝宁,自己则与另三位到屋子外面充当守卫。
风姿绰约的桃花娘子,亲自托了只装满金浆果的玛瑙盘,巴巴儿跑来欲与花刀浪子共渡午后时光,孰料他连金浆果都没留下,就把她给打发走了。
有所期望就会患得患失,花刀浪子因紧张而烦躁,打发桃花娘子的态度已显粗鲁,与他多情浪子的形象大相径庭,到夕阳西下时分,屋中还没有消息传出,他的心就没来由的直往下沉,以至于很没出息的抱头蹲在院中白桃花树下,半天没挪窝儿。
明明听到身后传来的细碎脚步声,花刀浪子却连头也懒得回一下,令沈涵秋不免要好奇:“地上有什么怪物?”
“啊!是你!”
“至于这么高兴吗?真是的。你刚才当我是谁来着?”
“我以为是桃花娘子又回来了。”花刀浪子有问必答,态度出奇的好,这当然是看到搀着蓝宁下台阶的辜鸿喜不自胜的样子,知道沈涵秋是真有本事。
证实了沈涵秋并非吹牛,花刀浪子他们无条件的当了她的跟班,还是倒找钱的跟班,兼管她的衣行住食。沈涵秋倒是乐透了,那目瞪口呆的看着花刀浪子招呼都没跟自己打,就跟在趾高气扬的她后面出了桃林香苑,恨得桃花娘子的银牙都快咬碎了。
花刀浪子游戏花丛多年,如何不知桃花娘子在他面前卖弄风情所为何来,但为了蓝宁,他实在抽不出时间安抚这迷人的小寡妇,他也不敢冒着惹恼沈涵秋的危险去按抚她,谁叫她跟沈涵秋结了梁子呢?
沈涵秋很满意花刀浪子对待桃花娘子的态度,出了桃林镇马上投桃报李:“你让那恶婆娘气得半死,等于是帮我报了一箭之仇,治疗费就折上再九折好了。”
“作为情圣的我,付出的代价很大啊,怎么也该折上再八折,不然我多情的心还会为了那可怜的女人痛的。”花刀浪子相当无耻的讨价还价。
沈涵秋笑道:“你真无耻。为你的无耻,就折上再八折好了。不许再讨价还价了。”
“赞美仁慈的大法师,浪子不敢有更高的期望了。”花刀浪子夸张的在奔驰的马背上向沈涵秋行单膝跪拜礼。
沈涵秋放声大笑,年轻的脸庞上神采飞扬,晶亮的美眸里水波荡漾,令花刀浪子这花丛老手也有目眩神迷之感,油滑的舌头也因而凝固了似的。
相知多年的好友反常的沉默,意味着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夜里露宿野外,围坐在篝火边,辜鸿与蓝宁双双盯着沉默依旧的花刀浪子,研究着他的心是否为谁沦陷。
仿佛是心虚,花刀浪子回避着好友们的目光,只专注于翻烤架在火上的野鸡。
任何事情太过专注都容易出错,烤野鸡尤其如此。正因为花刀浪子的专注,一只野鸡硬是由生到熟再半炭化,除了味儿还有烤鸡,形状就是一炭块,味儿就甭提了,连他自己也觉得难以下咽,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才胡扯一通炭化食物有助消化的鬼话,尔后硬着头皮抱着炭块鸡啃了一口。
蓝宁原本伸手想夺过炭化鸡,可想看好戏的辜鸿告诉她要静观其变,她便又缩回了手。
花刀浪子边暗中咒骂着不仗义的过命兄弟,边发愁手中的炭块该如何处理。就在他将主意打到三个忠心手下身上时,那三位也识趣的准备舍命救主时,他左腋下伸出只毛茸茸的手,一把夺过炭块鸡,也未停顿就隐在他背后的黑暗里。
炭块鸡丢了不可惜,可不能经这种方式丢,反应迅速的花刀浪子手腕一翻,就见刀光一闪,在暗夜中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电芒,向着毛茸茸大手隐去的方位斩去。
“咣啷!”
花刀浪子挥刀的手腕一麻,不知砍到什么东西的刀离手飞出,落在了某块岩石上。
反应与花刀浪子同样迅速的沈涵秋,抽出一根燃烧的松枝,用力顺刀芒落处掷去。
“嘿嘿嗬嘿嘿嗬”
不知是哪种史前怪兽才发出这种单调的怪声,令人听了毛骨悚然。胆小如蓝宁,早如猫儿般窝在了辜鸿怀里。
“怪物,快出来!”沈涵秋不见紧张,倒兴奋极了,那双水眸中波光流转,与那见到猎物的冒绿光的饿狼眼有得一拼了。
第二十四章、三头猿人
一旦被形容有三头六臂,就是自身能力得到承认与肯定。
一旦被看到长有三头六臂,就要被冠名为妖怪。
看清楚抢炭块鸡的是个怪猿,且是三头六臂的怪猿,沈涵秋不自觉得向花刀浪子靠拢过去,压低声音问:“这是什么妖怪?”
“可能是传说中的三头猿人。”花刀浪子的声音也极低。他倒不是出于沈涵秋那种姑娘家害怕妖怪的恐惧心理,而且让她身上传出的处子清香搅得根本心不在焉。
“它厉害么?”
“应该是的。”
“喂,你说话就不能用肯定的语气么!”
“存在于传说中的史前怪物,我以前没跟它打过交道,又怎么能用肯定的语气谈它?”花刀浪子好无奈的反诘。
“不对,你的个性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也为知之。既然听过传闻,就已经好过你不知为知之很多了。”辜鸿貌似粗犷,其实性子也爱捉弄人。
“辜大哥在念绕口令吗?真逗,花浪子脸红了耶!”沈涵秋怪有趣的歪着头看花刀浪子。
“拜托大法师记住,我叫花刀浪子,而非花浪子,好不好?”
“差不多就行了啦!再说花浪子叫得多顺口。”
“可是”
“行了,也不看看时候,还为这芝麻蒜皮的小事纠缠不休。”辜鸿义正词严的训道。
花刀浪子从没像现在这样觉得辜鸿可恶过,认为自己结交这么个过命兄弟还真是够倒霉的。
人到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能碜牙。花刀浪子形象已经严重折损,三头怪猿居然挑这种时候将那只炭烧鸡抛出,并奇准无比的正砸在他鼻梁上。
行走在蠓妖兽大陆,花刀浪子也有栽的时候,可从没栽得这么惨,栽得这么彻底过。他,魔武兼修的当世奇才,十七岁就考到火系六级魔法师的证书,离普通魔法修炼者能达到的最高等级的九级差三级,在前后十年间,这个记录一直由他保持。相隔半年,他又拿到高级武士的证书,成为近百年来达到这级别最年轻的魔武双修者。他真的风光过,而且是很拉风的那种啊!
怒火熊熊,花刀浪子拉开架式,要用轻易不施展的火系魔法为自己挽回形象。
“哈哈”沈涵秋不合时宜的笑起来,笑得自己直不起腰,也笑得花刀浪子有还不如撞墙死掉的窘迫感。
对面的怪物,迷惑不解的看到这里,吐出串非人语,挥动着毛茸茸的大手,奔着沈涵秋就冲过来了。
看似随意挥动的毛手,鼓荡的劲风声势惊人,沈涵秋识得厉害,没傻站着挨揍,施展出‘飘风射影’,看似莲步略移,却一下子就飘到百米外的老松梢上,悠闲的观看顶着掌风向前冲的傻小子表演。
那顶着猿人掌风前冲的傻小子,自然是花刀浪子。有生以来,他干的唯一一桩英雄救美的傻事,就是正在进行的这桩。危急之中,他尚不忘心系的人儿是否安然无恙,哪知待他寻到那抹俏影时,差点没气得吐出血来。
沈涵秋哪里需要搭救的对象!瞧她背倚树干,跷着二郎腿,悠闲已极的剥着松仁填塞那张檀香小口,毫无被救的自觉与身处险境的忧患意识。
三头猿人可不给时间花刀浪子酝酿愤怒的情绪,毛茸茸的巨掌拍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