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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她后腰而下黑乎乎的一片,这才着了忙,拦腰将她抱起,奔至村庄里借宿。
浴后趴在床沿上,虚汗直冒的沈涵秋犹道:“我有花木精神,这点小伤很快就会好的。”
小伤?后腰而下千疮百孔,不曾化脓溃烂倒是亏得花木精神,但没个十天半月,伤处也不能痊愈。花刀浪子又是心疼又是自责,便将诸事抛开,一心一意伴着沈涵秋在这荒僻村庄养伤。
夜里,等沈涵秋睡熟后,花刀浪子都会悄悄起来,拿着青狐给他那布包里的尖刀,躲到角落里呆一阵子。如是三番,终于让她察觉,悄没声息的跟过去一看,见他挥刀划向胯下的肿胀,顿时泣不成声:“你怎么这么傻啊!”
“地上凉,快回床上躺着。”
“你有需要,我随时都可以的。”
“我这是在治伤。蛇尸摔到涧底的时候,它被震断了。你的花木精神帮它续上,但除不去淤血。”
“伤成这样都没听你叫一下痛,这几天还一直在照顾我。”沈涵秋不由分说的推着他躺在床上,心痛的捧住那根滴血的肿胀,,以花木精神掺入冰纱抚弄着,为其冰敷助其伤口愈合。
舒服的呻吟出声,花刀浪子痛得昏沉沉的头脑清醒少许,伸手接住成串滴落的泪珠,故作轻松的说:“为了这泪珠,伤得值。”
“别贫了,快睡吧,好几天都没合眼了。”沈涵秋就奇怪自己怎么之前没注意到他眼中的血丝呢?
守着心爱的男人,静静看他的睡容,是一种幸福。在夜深人静的夜里,沈涵秋痴望着,让这种幸福胀满胸臆,多年以后,在‘银狼妖姬’的名头响遍四海时,有很多次深夜梦回,她回到了这个幸福的深夜,一次又一次的回味着这种幸福。
守望了一夜,在蜜里浸泡了一夜,沈涵秋精神奕奕。
酣睡了一夜,在情人抚弄下渡过了一夜,花刀浪子胯下的痛感不再,伤处恢复如初。
辞别热情好客的村民,动身前往国都。途中行至固邑,见到‘小蜜蜂无骨油鸡’的布招,沈涵秋不肯再走,拉着花刀浪子进了那座无虚席的酒楼。
小蜜蜂无骨油鸡,是一种熟食产品,也代表了一种大陆新生的销售模式,为设立在花妖国都的红楼祸害培训总部的培训项目之一。即交纳相应费用后,接受无骨油鸡的制作方法培训,并得到长期限量的有偿调料供应。
无骨油鸡调料包上不仅绘有红楼祸害培训总部的地址所在,还有培训部长鬼画符般的签名,沈涵秋扫一眼就认出那是滕烈的签名,知道那是在向她传递他们身在何方的信息,抓起刚上桌的无骨油鸡,迫不及待的拽着花刀浪子上路,马不停蹄的奔赴都城。
连天阴雨稍歇,阴翳依如故,花妖国都城繁荣昌盛的景象不因天阴稍减。城中造型别具风格的建筑物,花刀浪子如数家珍,详尽的讲述了建筑物本身沉淀的历史与文化,对传出靡靡之音的戏院歌舞坊的功能,却不肯满足沈涵秋旺盛的好奇心。
“切!还想瞒我?老实交待,你是不是经常出入这种场所,怕我知道?”沈涵秋除去好奇宝宝的面罩,换上标准的醋娘子脸孔。
“原来你是套我的话来着?”花刀浪子深感以后说话得多长个心眼了。
“你没否认进入过此类场所,说明你是此类场所的常客。”
“常客谈不上,偶尔进过。”
“还当真进去过!”
“你总不能要求我时至今日还是童子鸡吧?”花刀浪子难为情的将当街大吼的沈涵秋拉到街角的巷道里,赔笑道:“我那时候不是没接到你的专属通告么?我以后绝对不涉足这类场所,我保证。”
“那我还是很吃亏啊!”沈涵秋越想越觉得划不来,“不行,我也要多试几个男人。”
“行,只要你在应付了我之后,还有充沛的精力,哪怕你再找百个千个男人,我也没意见。”花刀浪子认为沈涵秋思想仍停留在小女孩的阶段,说出的话有时候不具备实质意义,也没将她的话往心里去,仅敷衍了事。数年后,当纯真女孩变成人尽可夫的银狼妖姬,他在回忆起这一刻时,却以为此时的这个表态等同于谶语。
巷道纵深处,传出无骨油鸡的香味,无比陶醉的嗅着那扑鼻的浓香,沈涵秋欢快的循着香气跑去。
那是深巷里最破败的院落,收拾得却极为整齐。院中生机盎然的迷你苗圃,五颜六色的小花引逗着数不清的蜂蝶盘旋飞舞。
半跪在苗圃中的青年正在拔除苗间杂草,闻声扭头说:“调料包今天派发完毕,明日请早。”
半缘紧张半缘疑惑,沈涵秋不敢冒冒然进入院子,扶着院门轻唱:“小蜜蜂呀,采花蜜呀,飞到西来飞到东。”
“秋害!”
“你是烈哥哥?”
“秋害就是秋害,我都变这幅嘴脸了,你还辨认得出来!”
“那当然,我是红楼祸害组织的老大嘛!”沈涵秋噙泪自诩,只是原想骄傲的高昂起头,最后却是伏在身形高大的滕烈怀中久久不离。
第七十四章、惹事生非
高举两只沾满污泥的手,对沈涵秋紧紧的拥抱无丝毫窘迫,滕烈俊朗的脸满是对花刀浪子的感激,“非常感激大哥送涵秋来,敢问大哥高姓大名?”
“不必客气,我得谢你,我要带小石头去就医,那位魔医生性怪僻不见生人,所以要麻烦你照顾涵秋几天。”花刀浪子急于表明与沈涵秋的关系非同一般,都忘了要介绍自己的姓名,辞别了出来才醒悟,顾着自我一通嘲笑,没顾上留意擦身而过的金发美人竟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人物。
金发美人同样没有留意花刀浪子,眼光只在小石头的三个大头上扫过,便移向正前方,笔直走入滕烈的小院儿。瞧见搂抱在一起的滕烈与沈涵秋跟没见到一样,招呼也不打就进屋去了。
“烈害,你吃这女人的软饭吗?”
“乱讲,我是谁,怎么可能吃女人软饭?”
“那她怎么这幅嘴脸,比花孔雀后母来得还趾高气扬?”
“她除了对渚害会稍稍升温,跟谁都是这幅生人勿近的德性。”
“危险的美女蛇是渚害的女友?”
“具体情形渚害不肯透露,等回来你逼他招供。”滕烈接着告诉沈涵秋明渚与苦葫芦一道去了食兽国,去时说三月必然返回,而今已近半年,仍未见他跟苦葫芦的影子,听说两国处于备战阶段,路上不太平,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碰上什么事了。
未听滕烈谈及明泽,沈涵秋有不好的预感,“明泽姐姐是不是已经,她已经死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别慌,明泽的情形稳定了许多,除了意识仍未清醒,基本上身体各项功能都属正常。走,我带你去看她。”滕烈马马虎虎的在院角井台边放的一桶水里洗过手,也不擦干,就牵起沈涵秋的手进屋去。
过穿堂,进入北边青砖碧瓦的偏厦,迎门望见床上眼大无神的明泽,沈涵秋甩开滕烈的手,飞扑进去,搂着明泽的脖子泪如雨下,“怎么会这样?苦葫芦不是说到花妖国都就可以救治她的吗?”
“苦葫芦也没想到龙祖书院的苦芹忽然就离开了,也没人知道苦芹的去向,我们找了很多魔法师用生命魔法为明泽治疗,也给她用了不少有用的没用的药剂,她的伤口倒是痊愈了,可意识始终不见清醒,明渚这才跟苦葫芦去食兽国,看苦葫芦能不能在那边找到救治明泽的办法。”
“望门诊哪治得了病,你们怎么不带着明泽姐姐一起去?”
“带着她风餐露宿,怕她有个反复不好,再者,明渚说我们都离开了,万一你来了找不到我们还不得急死啊。”
“我再急也没有给明泽姐姐治病重要,你们都是猪脑啊!”
沈涵秋心痛之下口不择言,滕烈没意见,抱着本厚厚的精装书的金发美女不乐意了,“你这丫头怎么讲话的,一点礼貌也不懂!”
“美女蛇,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废话,不要惹我。”
“大胆,竟敢对我如此无礼!”
“停,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等明渚回来,你们想怎么吵都行。”滕烈插身拦在两大周身暗波涌动的美女之间,倍感压力,“如今这世道阴盛阳衰,瞧着都是貌比花娇,却一个赛一个的强悍。”
“我可不强悍哦。”门外一路蹦蹦跳跳的娇美女孩笑意盈盈,“滕烈,你可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菲儿,你来得正好,快弄走美女蛇,省得她俩一言不合打起来,拉架的人都没有。”
“美女蛇,谁给舍琳姐姐起了这么贴切的名字,是这位小妹妹么?”菲儿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你得叫我姐姐才行。”沈涵秋看到菲儿似曾相识的杏花眼,无名怒火顿然消泄。
“得了吧,小萝卜头还想充大人。老老实实当我的小妹妹,包你有数不完的好处。”菲儿瞧得顺眼的人里好容易有貌似比自己小的人,立即搬起三寸不烂之舌加以游说。
“切!有没搞错,滕烈还得叫我声老大,你当我姐姐,怎么追滕烈呀!”沈涵秋眼毒,一眼就看出菲儿芳心全系在滕烈身上。
菲儿无限娇羞的瞟眼看滕烈,不解风情的滕烈却无所谓的耸耸肩,大大咧咧的说:“秋害别乱讲,她们都是冲明渚的面子来帮着照顾明泽的。”
哀怨的神情一闪而逝,菲儿笑眯眯的说:“我有两个消息,一个不太好,一个很有趣,你们要听哪个?”
“先讲不太好的吧,那低级有趣的留着后面讲。”滕烈经不得风吹草动,明朗的笑容马上吓没了。
不好的消息,是明渚在边境处与本国军队某部发生冲突,后续情况不甚明朗。
很有趣的消息,是龙祖书院那帮恶少决定让红楼祸害培训学校关门大吉。
“除了个小蜜蜂无骨油鸡,培训学校其余科目也有等于无,关就关好了。”滕烈无所谓的说,“秋害,我明天去接应明渚,你和明泽留在这里等,我们没回来,尽量不要出门。”
沈涵秋叉腰责问:“挺大的个儿,怎么一点血性也没有,就是要关门,也得是我们玩够了,想关才关。说说,除了无骨油鸡培训,学校还有哪些科目,有没有任课老师?”
“本来还有琴棋书画跟水系火系魔法六门学科,琴棋书画四门学科有明渚在时,勉强还能每个班凑到二十来个美女学员,他走后,基本就停课了。水系与火系魔法两门学科,就是你面前菲儿美女魔法师诓来的十来个男学员,还勉强坚持在上课。〃奇…_…書……*……网…QISuu。cOm〃”滕烈介绍了培训学校的情况,表示没必要为此再浪费精力。
“你教的水系不是有三十多个女学员么,尽管有些都老得能让你叫娘了。”菲儿本意是想劝说滕烈继续办学校,好让她继续过当老师的瘾,但说着嫉火上冲,话出口味儿就变了。
“话题别扯远了,我现在要实地考察,菲儿你也陪我去好不好?”沈涵秋亲热的搂着矮一头的菲儿,又问舍琳:“美女蛇,你要不要一起来?”
“让别人能容忍你的言行举止,是你起码的社交礼节。”舍琳指责归指责,仍跟在她们后面去了。
培训学校在巷外正街上,原是兰花坊的后花园,与龙祖书院毗邻,滕烈很偶然的认识了兰花坊老板兰花娘子,这位半老徐娘便将园子租给了他办学。
偶然?菲儿说到这个词的时候嘴扁得快赶上鳊鱼了。
“巧妙的利用偶然,是红楼祸害的本能。”沈涵秋没有如菲儿预期的谴责那位动机不纯的半老徐娘,打量着还算气派的正门,问:“龙祖书院的代表人物有谁?我指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