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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使者原来不属于自己,沈涵秋有些失望,但得人之助,出于礼貌她也要有所表示,因而尽管少妇与威猛少男当她不存在,她仍上前致谢,少妇摆摆手说:“要谢也是我来谢你,你快些走,迟了怕有大麻烦。”
“我不怕麻烦,而且看样子麻烦已经追了上来,你们俩走好了。”沈涵秋看到城门处飞驰而来的一队骑兵,用脚丫子她也能想到他们是冲自己来的。
“你跟我们走。”少妇突然挽起沈涵秋的手臂,若无其事的带着她转上通往前方那座大庄园的碎石道。
“跟我在一起会受到牵连,姐姐还是不要管我,我能应付。”
“你帮了我大忙,就算是报答,我也要为你化解这场危机。”
“此话怎讲?”
“你不用管,总之,我缪云娘知恩图报,这件事我管定了。”
“那我就听姐姐的了。”
“唔。”缪云娘仍是那幅拽样儿,听得身后马蹄声越来越响,眼中甚至有寒光射出,威猛少男让她瞟一眼,竟缩起脖子闪得远远的。
世上不平事真多,威猛少男这样优质的护花使者,偏要碰上缪云娘这般霸女,想她沈涵秋貌若春花,又兼温柔甜美,怎么就遇人不淑,要那么倒霉摊上花刀浪子呢?
无限感慨的随着缪云娘到了庄园门口,追兵也到了,小头目模样的骑士翻身落马,恭敬的对威猛少男行了一礼,再道:“大世子,七夫人派我等带这位姑娘回去问话。”
威猛少男先瞟了缪云娘一眼,才说:“她是我的人,谁也不能带她走。别说七夫人,就是我爹也不能带她走。”
“大世子,可是——”
“怎么,凭你们几个废材也想拿大世子的话不当话?”
“不——”
“还不快滚,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缪云娘阴沉着脸,手已向腰间剑柄上摸去。想必她凶名在外,整队骑兵居然没人敢有二话,逃似的离开了。
“哇,姐姐好厉害!”夸完人家,沈涵秋又苦着脸道:“他们不会躲在外面张网等着我吧?”
“你今晚在庄里住下,明早我送你走。”
“姐姐真好,除了我娘亲们,数姐姐对我最好。”猛拍马屁,是因为沈涵秋确实喜欢面冷心热的缪云娘,也是因为她对缪云娘和威猛少男的关系非常好奇。
缪云娘倒不隐瞒自己与威猛少男的关系,大大方方的说:“他是我主子兼丈夫,我是保镖兼妻子。”
“这是什么关系?”沈涵秋傻眼了。
为沈涵秋傻样儿逗笑了,缪云娘的话不由得多了起来,再也是心里的话憋得太久,又找不到合适的谈话对像,这会子碰上了看似乖巧的沈涵秋,她竟从头说起。
威猛少男的来头果然不小,他居然是樊城宝安王的大世子李林,不过因为幼时得了场怪病,成了个半傻子,宝安王将他撵到城外这座别庄,年节间才让他回王府露个脸。
若非李林的亲娘出身大家,舅家的势力盘根错节,幼年丧母的李林能否活到现在都很难说。
就因为李林好狗运,有个大权在握的舅舅,她缪云娘就倒霉了,为了她老爹要还早年间的一饭之恩,她就得当李林的保镖,还是贴身的那种,后来,李林的舅舅貌似为她着想,提出让她做李林的妻子,她老爹居然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还学人家以死相逼,押着她跟李林拜堂,就这样葬送了她的终身幸福。
“你真够倒霉的耶!”
沈涵秋话里有幸灾乐祸的意味,缪云娘愣没听出来,还道:“谁说不是呢!”
“先前的事是怎么回事?”
“说起那事,你还真邪门,凭我的眼力就没看出你啥时候动的手。”
“那家伙断子绝孙跟我没关系。”沈涵秋笑着说,“但跟我的猫儿有没有关系就不好说,因为我也没看清楚。”
“它干的!”
“如果当时没有别的人动手的话,肯定就是它。”
“在樊城,敢对宝安王府七夫人的娘家侄子下毒手的,在场的就你这张生面孔,那就应该是你的猫了。”
为免多作解释,沈涵秋笑道:“在场的人那么多,你哪里都注意得到,一准有你没注意到的生面孔。”
缪云娘摇头道:“肯定没有,我们干捕快的,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捕快?”
“我爹是北六省总捕头,我十五岁起就干上了捕快,直到五年前被迫接受保镖的任务,我一直就是个捕快。”
“说实话,姐姐当时指使李林出面,不会是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胡说什么!”
“得了,咱们姐妹,还有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断子绝孙那家伙的护卫们都不是省油的灯,任谁起个黑心,李林小命儿就得玩完,这样子你还把他推到风口子上,用意能单纯才怪。”沈涵秋当李林透明人一样,话说得非常露骨,存心要挑拨人家夫妻关系一样。
第一百三十四章、装傻
李林真是傻得可以了,沈涵秋话说得这样透彻了,他居然没一点反应,仍旧痴望着缪云娘,跟八百年没看到过似的。
缪云娘板着一幅晚娘面孔问李林:“你今天功课做了没有?”
“我马上做。”得缪云娘一语,李林快活似拣到骨头的狗,乐颠颠的跑到院子里,跃上梅花桩扎马步。
嘴里吃着人家的糕点,沈涵秋还要损人家:“你虐待狂啊!他就是功夫练得再好,傻子也还是傻子。”
“傻虽傻,练多了身体反应自然会敏捷,我不在的时候,遇袭他也能自保。”
“你其实很关心他。”
“保护他是我的使命。”
缪云娘死鸭子嘴硬,还不肯承认。沈涵秋也不与她辩,只想着她既是北六省总捕头的女儿,自身也是干捕头的,估计会知道弱水宫,因而问:“姐姐知道弱水宫在哪里么?”
“弱水宫是杀手组织,你为什么关心?”缪云娘不答反问。
捕快跟杀手是天敌,沈涵秋当然不会实言相告,随口胡扯道:“我要挑战弱水宫宫主。”
“挑战谁不好,干吗挑战那杀手头儿?”
“那才有挑战性嘛!”
“有志气!不过我帮不了你。除了弱水宫的人,谁也不知道弱水宫所在。”缪云娘想想又说:“我可以托人问问,兴许能查到与杀手组织接洽的中介人。”
“没必要那么麻烦。”沈涵秋连连摇手,笑容也僵了许多。
“是哦,摆个擂台省事多了。”
“摆擂台?不行!”
“那是最省事的法子。”
“省什么呀,你有没脑子,弱水宫是杀手组织,弱水宫宫主能正大光明跑来打擂么?”
“有何不可!”
“你们捕快不抓他呀?”
“开什么玩笑,捕快能想抓谁就抓谁吗?我们抓人得讲证据。”
“那还好。”沈涵秋偷偷吐了吐舌头,在缪云娘投来诧异一瞥时忙正色道:“那我就听姐姐的,摆个擂台好了。”
“那好,你且安心在庄子里住下,摆擂台的事就交给我给你操办。”缪云娘阴沉劲儿一扫而空,显出她原本是个明丽爽朗的女中豪杰。
操办摆擂台的事,将缪云娘所有热情都调动起来,她那成天像谁欠她没还的脸谱也换新颜,整个人容光焕发起来,挺大的庄园,哪儿都有她咋咋乎乎的声音。
庄园里最闲的,除了李林就是沈涵秋,嫌他们跟着碍事儿,缪云娘交付给李林一桩美差:带沈涵秋熟悉环境。
风光如画的庄园,坐落在美丽的栖霞湖畔。雨过水明霞,潮回岸带沙,有南来无数雁,和明月,宿芦花。月下,为那美色所迷,沈涵秋入夜仍在栖霞湖边留连不去,李林也只得随她意思,陪着她疯子似的沿湖散步。
绕到另一座临湖修建的庄园之侧,沈涵秋问:“木头李,这里边儿住的人你认得么?”
“云娘认得。”
“天,云娘知道,云娘喜欢,云娘愿意,云娘说可以,求你了,你不要每句话都提到她好不好?怎么说我也是个大美女,在大美女面前重复提别的女人是非常严重的错误!”
“好吧,我不认识那里面叫龙飞的男人,也不认得那个叫秦娥的女人。”李林居然笑了,虽然是一闪而过,却没能逃过沈涵秋鹰一样锐利的眼睛。
古怪的盯着李林,盯得他有些不自在了,沈涵秋突兀的低声道:“你装傻的,对不对?”
有一丝意外,有一丝狼狈,李林隐藏多年的秘密轻易的就暴露了。对着笑得像只狐狸的沈涵秋,他央求:“帮个忙,别透露给别人知道,尤其是她。”
“怕她揍你?”
“怕她拿刀砍我。”李林揉着鼻子轻笑道。
“你好像真的喜欢那暴力女?”
“我也喜欢你,但你不属于我,喜欢也白搭。”
“得了,别给我灌迷汤,我不吃这套。你最好如实招供为何装傻,不然我没办法为你保守秘密。”
“你不怕我杀人灭口?”
“嗬嗬,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灭我银狼妖姬的口,亏你敢说!”
“你就是银狼妖姬?”李林暴退数丈,不可置信的再问:“圣光谷使者用上‘血眼咒’极未能制住的银狼妖姬?”
“这么快就知道太行山脉里发生的事了,看来你跟那帮蠢货互通声气,那么,你是修真者?”
“你想怎样?”
“别紧张,在打擂日前我不会动你,之后,就要看你表现如何了。”沈涵秋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看着沈涵秋袅娜的身影,在迎风摇曳的三色堇花丛后消失不见,李林神色极其复杂,木桩似的杵了好久,直至一场突如其来的雨淋醒来,他方才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去了。
若没发生后来的插曲,按沈涵秋的计划在栖霞湖畔玩到天明,她就可以阻止一场悲剧的发生,只可惜有些事是上天注定了的,有些人命该有此一劫。
鸟雀呼晴,叶上初阳干宿雨。檐下,帘内,名妓秦娥与江湖名士龙昭正自缱绻,不速之客突然破门而入,看着来人,龙昭嘲讽道:“单元奇,搬出你家大人来了。”
“龙昭,你的死期到了!”单元奇有恃无恐的说。
龙昭未将单元奇放在眼里,只面色大变的盯着他身后的金衣人,“怪事,单元奇这地痞居然请动了弱水宫的金使?”
单元奇狞笑着说:“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龙昭,趁你还能开口快求我留你条狗命吧!”
“做梦!”
龙昭反手拔剑时惊觉无法提聚功力,始知弱水宫金使用上了传闻中的弱水功,那发于无形的气波压得他气血不畅,功力便无法提聚,此时他根本不是单元奇的对手,曾被他揍得满地找牙的单元奇轻而易举的持剑挑断了他手足筋脉。
手足筋脉被挑断,龙昭像条死蛇倒在地上,秦娥一声惊呼之后,竟昏死过去。流落风尘,打架斗殴的场面没少见,就是与龙昭的缘分也是开始于一场斗殴中,她本不该那么容易受惊,最直接的原因只怕与那屋中迫人的气波有关。
单元奇用一壶新沏的热茶泼醒秦娥,举剑在她脸上比划着说:“贱人,你以为就找到了靠山吗?”
龙昭眦目嘶吼:“畜牲!你不是人!”
“我主宰生死的神!龙昭,你到地狱都会后悔惹到我。”单元奇凶残的削去秦娥的鼻子与双乳,还将书童龙安用剑自左眼穿入钉在院中的月桂树上。
自始自终,弱水宫金使都不言不动,单元奇发泄完毕喊走,他立即跟上,像个忠实的仆从。
龙昭咬碎舌尖吐出血箭击醒秦娥,含糊不清的对一心求死的她发誓:“你要活着看我将单元奇碎尸万段!我会亲手干掉他,那一天,绝对不会遥远。”
男人的坚忍,能让他的女人生出力量。秦娥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