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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如花静静的躺在柳东南的怀里,闭上了眼,却了无睡意。她知道,现在的美好,是过一秒就少一秒,明,明还不知道是怎样的一场灾难呢。但是,却不后悔,不管是不是毁灭地,最少,东南哥这一辈子再也忘不了自己。
夜色越来越浓,际慢慢发白,太阳一点一点的升起,直至满室阳光。
早上九点,柳东南终于从酒醉中醒来,呻吟一声,睁开了眼,只觉得头痛欲裂。意识到怀中的女人后,只觉得厌倦,以为又是苏水荷。
陈如花深吸一口气,柔情万千的叫到:“东南哥……”
听到陈如花的声音,柳东南震惊得从床上一蹦而起:“如花,怎么是你?”
苏水荷在地上冷笑:“柳东南,你终于醒来了。”
柳东南看着地上五花大绑,衣服撕碎,鼻青脸肿的苏水荷,真正是魂魄散:“!”这是怎么回事?酒醉醒来,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苏水荷两眼血红:“柳东南,快点给我松开。”
陈如花柔声叫到:“东南哥……”
柳东南头痛欲裂:“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到了地狱的十八层么?
苏水荷千刀万剐:“柳东南,你带这个小贱人回来过夜,被我逮个正着,小贱人仗着力大,把我绑在地上,和你在床上睡了一整夜!柳东南,你还有脸问怎么回事!”
随着苏水荷一字一字的说完,柳东南的脸已经成了一片死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苏水荷厉声说到:“柳东南,还不快点给我松开!”
陈如花抓住柳东南的手上,青筋直跳:“东南哥……”
柳东南看着地上的苏水荷,神使鬼差的起了个念头,不如杀了她,杀了她……只有她死,才会是解脱,如果她不死,还不知道要怎么作乱……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柳东南满脑子都是这个疯狂的念头,眼里全是恨意和绝决。杀了她,就解脱了,杀了她,就安宁了……
柳东南额头上青筋直冒,一步一步的朝苏水荷走近,走近……
走到了苏水荷跟前,柳东南颤抖着伸出了手,在要掐上苏水荷脖子的时候,手机猛然响起:“看着我依然最爱你的笑脸,这条旧路依然没有改变,以往的每次路过都是晴,想起我们有过的从前,泪水就一点一点开始蔓延。我害怕每醒来想你好几遍,我吻过你的脸,你双手曾在我的双肩,感觉有那么甜我那么依恋,每当我闭上眼我总是可以看见,失信的诺言全部都会实现。我吻过你的脸,断开的感情线我不要做断点,只想在睡前再听见你的,蜜语甜言……”
自从和苏子言离婚之后,柳东南的手机铃声就变成了张敬轩的这首《断点》,每听一次就心痛一次,陷入疯狂的柳东南,被《断点》惊醒,所有的理智回笼。
面无表情的给苏水荷松了绑,一得到自由,苏水荷用尽全力,一巴掌挥出,重重的打在了柳东南的脸上,指甲把嘴角划出了血,陈如花惊叫到:“东南哥……”
苏水荷一个狼扑,又扑上了床,找陈如花拼命,抓脸,扯头发……两个女人尖叫,恶骂着打成了一团。柳东南木木的看着打成一团的二人,有在看八点档连续剧的感觉,不真实,可那两张脸,却又是那么熟悉……
好一会后,柳东南才上前,把二人分开。
苏水荷气喘吁吁:“你个不要脸的*,早就看你居心不良……”
陈如花固执坚定的说到:“我爱东南哥。”苏水荷气得突然拿起柜子旁的剪刀,就往陈如花脸上戳去,人命关,柳东南纯属条件反射的用手一挡,苏水荷一个用力不稳,摔倒在地,额头磕在剪刀尖上,鲜血直流,苏水荷心如死灰:“很好,很好,柳东南,你顾着她个小贱人,算你狠!”
说完,从地上爬起来,冲了出去,陈如花脸上身上全是伤,衣服也被撕碎了,丰满就这样暴露在空气当中,娇娇弱弱的叫到:“东南哥……”
柳东南却是吓得魂外,什么也顾不上,从床上跳了起来,追了出去。苏水荷的车,已经如离弦之箭开了出去,赶紧掏出了手机:“妈,你带着孩子快点出去……”
于明月正在外面:“东南,怎么了?我和你罗伯母正在外面喝早茶,宝宝他们这时应该跟刘妈在公园玩。”
柳东南‘啪’的一声挂了电话,打了刘妈的电话,却一直没人接,再也顾不上,直接冲了出去。
刘妈带着双胞胎姐弟正在公园里看大家跳舞,非常热闹,但同时也很吵,没有听到手机响。
姐弟俩每人手上一个大风车,迎着风跑,玩得乐不思蜀……
刘妈看了看时间说到:“小少爷,小小姐,我们该回家了。”
姐弟俩非常懂事,听话,停下来,拿着大风车看着刘妈回去。三人刚进家门,苏水荷就旋风一样的冲了进来,双眼发红。
看着怒气冲冲的苏水荷,姐弟俩害怕得直发抖,藏到了刘妈的身后:“妈妈,不要打我……”
刘妈很是惊讶:“太太,怎么了?”衣衫不整,脸上带伤,这是怎么了?
苏水荷没有理会刘妈,直接上前要抱孩子,姐弟俩害怕的紧紧的抱住刘妈的腿,不撒手:“妈妈,妈妈……”
刘妈觉得不对劲,蹲下身把姐弟俩抱到了怀里:“小少爷,小小姐,怎么了?”
苏水荷用蛮力,把弟弟从刘妈怀里抱了出来,就往门外冲去。
弟弟哭得撕心裂肺:“姐姐,姐姐……妈妈,妈妈,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刘妈抱着姐姐,追了上去,但年纪大了,速度跟不上。
苏水荷走到大门口时,柳东南追了过来,见着苏水荷怀里果真抱着孩子,吓得脸色惨白:“苏水荷,把孩子放下来,孩子是无辜的。”
苏水荷两眼圆瞪,疯狂的大笑到:“柳东南,现在知道害怕了?昨夜你在陈如花那小贱人身上风流快活的时候怎么就不想到后果?我早就说过,柳东南,没有下次。可你却敢再犯,柳东南,我不好活,你也别想好过。”
柳东南请求到:“苏水荷,你放下孩子,你放下孩子好不好?只要你放下孩子,要伤害他,你想怎么样都行,孩子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是他妈妈啊,你放下他好不好?”
苏水荷脸上一片扭曲:“柳东南,做错事了,就一定会受到惩罚。”说完,随手拿起身旁架子上的鸡毛掸子,就用力的抽了下去。
“啊……”孩子发出一声惊恐万分的惨叫,被抽倒在地。
柳东南一个箭步上前,抢下了苏水荷手里的鸡毛掸子。
苏水荷却疯狂的提起脚,重重的踹了下去,一脚正踹在孩子的两腿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晕死了过去。
柳东南抱着孩子就往医院冲去,苏水荷站在屋里,疯狂的哈哈大笑……
刘妈抱着姐姐,目睹了一切,惊得她合不扰嘴,见着陷入疯狂的苏水荷,当机立断,抱着孩子回了房,锁上了门。
苏水荷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成串成串,一颗比一颗急……
看着地上的血迹,苏水荷抱着头蹲下了身:“宝宝,宝宝,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控制不了自己,宝宝,妈妈爱你,宝宝,对不起……”
于明月回来,见着蹲在地上哭泣不止的苏水荷,问到:“怎么了?”
苏水荷抬起泪眼:“妈,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于明月云里雾里的:“水荷,你这是怎么了?”
苏水荷尖叫一声,冲了出去。
于明月只得叫到:“刘妈,刘妈……”
刘妈抱着孩子从房里推开窗户:“老夫人,这里。”
于明月问到:“发生什么事了?”
刘妈到现在,都还不敢置信:“太太不知受什么刺激了,我带着小少爷和小小姐刚刚进屋,她就冲了进来,抱起小少爷就往外跑……”于明月听完后,吓个半死:“那现在我的乖孙怎么样了?”
刘妈说到:“应该是送去医院了,其它的我也就不知道了,怕太太再发疯,我就拍着小小姐回了房,锁上了门。”
于明月哆嗦着手,拿出手机拨了柳东南的电话,却一直没人接。
柳东南正在急救室门外,心急如焚。手机落在车里,压根就没有带在身上。
看着‘手术中’三个字,柳东南两眼血红。
度秒如年的一个小时后,门终于打开,柳东南迎了上去:“医生,怎么样?怎么样?”
“人已经抢救过来了,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得住院观察,小*红肿得厉害,睾·丸受到外力重创,造成粉碎性破裂,具体情形得看恢复情况,以目前伤情来看,以后,可能出现发育不良或萎缩,会直接导致性·功能低下和男性不育症。睾·丸破碎,可使睾·丸的生·精功能发生障碍,精子数少,或无精子,多数丧失生育功能。检查可见血浆睾·酮水平很低,男性第二性征发育不良,胡须、阴mao、腋毛稀少,发音低细,严重者可出现女性化表现,多数病人*低下和性功能低下。”
柳东南真正是面无人色:“医生,这种可能性有多大?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以我多年从医的经验来判断,不能生育确诊已经是百分之九十五,性·功能却要看恢复情形,如果没有感染的话,以后还是很有可能的。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判断,不过,也不能排除奇迹的出现,比较还有百分之五的可能,你可以找其它权威医生再确诊。”其实百分之九十五已经是保守的说词,留了余地,已经确诊到百分之九十九,也就是说,只有百分之一的奇迹。
柳东南只觉得地变色,不能生育,这代表柳家从此,断子绝孙!“医生,求你了,不管花多少钱,都要帮我把孩子治好。”
“我是无能为力。建议你咨询下国外的权威医生……”医生说了些注意事项后,才离去。
柳东南看着昏睡中的儿子,内心冰冷成一片。孩子还这么小,这么小……无法想像,没有了性功能,没有了生育功能,那这孩子这一辈子,就毁了,毁了!
是真的后悔,那时应该掐死苏水荷的,应该杀了那个魔鬼的,她那么毒,那么心狠手辣,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下得了手,她不配做人,她死有余辜,她该死,该死……
药效退去,孩子转醒,看着柳东南,哇哇大哭:“爸爸,爸爸,我痛,我怕……”
柳东南颤抖的伸出了手,抚摸上了孩子脸上被鸡毛掸子抽出来的血痕:“宝宝,乖,爸爸在,不要怕,我们做个勇敢的孩子。乖,爸爸吹吹就不痛了……”
“爸爸,我还是好痛,这里痛,这里也痛,这里更痛,爸爸,我好难受……”
柳东南心如刀割,抬手擦去孩子脸上的泪水:“宝贝,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苏水荷也追来了医院,站在病房门口,满脸菜色,叫到:“宝宝……”
听着苏水荷的声音,孩子吓得直发抖,从床上蹦起来缩进了柳东南的怀里:“妈妈,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会很乖很听话……”
柳东南怒视着苏水荷:“你个畜生,你不配为人!现在,柳家真的要断子绝孙了,你满意了?”
苏水荷苍白着脸,问到:“什么意思?”
柳东南恶狠狠的横眉冷对:“断子绝孙你不懂么?你用脚狠狠的踹宝宝两腿间的时候,不就想要柳家断子绝孙么?苏水荷,现在你如愿了,你心满意足了,苏水荷你个魔鬼,你个魔鬼……”
苏水荷失神了好一阵后,又疯狂的大叫了起来:“断子绝孙,断子绝孙,柳东南,这就是报应,是报应啊。柳东南,造成这一切悲剧的,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