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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也开始议论纷纷,分成两派,一派力挺苏子言,觉得是碰瓷,认为老太太不是;一派认为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丧失道德了,一点都不懂承担责任……
老太太的孙子李小二很快就来了,流里流气的,一看就不是正经人。苏子言当机立断报了警,只是,没有目击证人,所处位置那里又正好是马路视频监控的死角,苏子言跳进黄河都说不清。
交警最后调解,先送老太太去医院,既然两人各执一词,那就医药费各一半。要是不服,那就走法律程序。
苏子言在马路上一站,痛失2000大洋,现在身上只剩下1306块钱和一个手机了。
从医院终于脱身出来,天也黑了,苏子言垂头丧气的赶回家,从公交车上下来,上楼,拿钥匙开门时,才发现,包不知何时被划开了,钱包,不翼而飞!
真是太霉了,霉运当头!深夜,电话响起,苏水荷格格娇笑:“姐姐,老太太花了你多少医药费啊?”
苏子言寒毛倒立:“你怎么知道?”
苏水荷的声音里满是欢快和幸灾乐祸:“凑巧我路过事发现场。请问下,我的姐姐,你身上还有多少钱哪?要不要跟我借呀?”
苏子言“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苏子言一整夜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也不知过了多久,因为强烈的饥饿,终于动了一下,把最后的面煮到了锅里,放点油和盐,苏子言吃完了最后的一点存粮。
辛辛苦苦几十年,现在,真的一夜回到解放前了!砸了宋清辰的存钱罐,去了柳氏集团大门前,守株待兔,等柳东南。可柳东南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苏子言守了三天三夜,也不见人!
最后,没办法,苏子言去了那个曾经的家,只是现在,女主人早就已经变了……变成了曾经的小三,物是人非!
敲门,是新换的佣人过来开的,不让进,去禀报了苏水荷。
苏水荷出来,见着苏子言,笑容满面,却又让人不寒而颤:“呦,姐姐,这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你这是来干什么呢?想回家么?恕我直言,姐姐,这里早就已经不是你的家了。”
“想找我借钱么?还是想求我给个工作?姐姐,怎么办呢,现在我改变心意了。我看着姐姐这张脸就恶心,就不爽,什么都不想满足你。姐姐,真是对不起啊。”
苏子言面无表情的说到:“我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苏水荷讥笑:“姐姐,这话说得好笑了,你倒说说看,这屋里,还会有什么东西属于你?东南么?东南早在几年前,就是我的男人!姐姐不应该不知道呀,我有发过彩信给你的。”
苏子言咬牙:“我来拿回我的陪嫁首饰!”
那是一套黄金首饰,不管是项链,还是戒指,还是手镯,都是又重又大,份量十足,十足十的暴发户样。陈青媛说:“黄金保值!以后有个什么万一,也能做救命钱。”
那时苏子言嫌俗,嫌土,一次都没有戴过,锁在一个盒子里,再也没看过一眼。可现在,却真的成了救命钱。
“姐姐说的,可是那套黄金首饰?啊?那是真的黄金啊?我以为是镀黄金的,就一并送给那个捡破烂的了,这可如何是好?姐姐,真是不好意思啊。”
苏子言气得差点吐血身亡,狠咬了下牙,缓声说到:“我要见柳东南!”
“姐姐,你说什么?想见东南?姐姐,我说得很清楚,东南不想再看到你。姐姐你是听不懂人话么?再说了,姐姐,你想见东南干什么呢?想求东南看在一夜夫妻百日恩的份上,给你点钱花么?姐姐,你也真是太不要脸了。连最起码的自尊都没有了么你?怎么就好意思伸手管前夫要钱花呢?”
“离婚了,就是再无关系!姐姐还想让东南养着么?姐姐,人要脸,树要皮!你再贱也得有个底限吧?姐姐,你听清楚了,你休想再花东南的一花钱!因为我不允许,知道么?!姐姐,你还不走么?难道让我叫佣人拿馊水来泼你才走么?”
苏子言气得全身直抖!大步离去!
苏水荷又叫住了:“姐姐,后天就是我和东南的大喜之日,你不恭喜我么?”
苏子言一字一字的说到:“我祝你们不得好死!”
“姐姐,你真恶毒!我和东南都会活得很好很好,姐姐,你还是担心自己吧。到时饿死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苏子言找柳东南,是想问问,离婚时,为什么自己是净身出户?!签离婚协议时,只顾着心痛,也没去看内容,其实,即使看了内容,估计当时也会签字。因为那时还没体会到如今没钱寸步难行的滋味!不知道没了钱,会如此艰难。
若按骨气来说,确实是应该昂首挺胸向前,不屑一顾,只是,现在走投无路,连温饱都成了问题,苏子言只得放弃了骨气。
用最难堪的心情,去了柳家老宅,希望能找到柳东南。
于明月看到苏子言,有些意外:“子言,你出来了。”
苏子言轻声到:“嗯。”
于明月直接问到:“你过来,可是有事么?”
苏子言咬牙说到:“我想找东南。”
于明月一下子成了刺猬:“找东南?苏子言,东南已经和你离婚了,我希望,你能离他远一点,不要再纠缠他。柳家对你,已经仁至义尽,连你亲生父亲都不管的时候,是柳家不惜一切代价,来护你。”
“否则你以为,你只会被判两年么?苏子言,你若有点良心,就还我柳家一片安宁吧,不要再找东南了。金融危机,让柳家已经是摇摇欲坠,东南忙得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他没有那个闲时闲心闲钱再来管你。”
苏子言心里冰冷成一片,但还是逼着自己问到:“离婚时,我为什么是净身出户?”
于明月的声音一下子就尖锐了起来:“苏子言,你来问这话,是想分家产么?苏子言,我真是错看了你!你也不想想,你嫁入柳家几年,没上过班,没赚过一分钱,可东南从没有限制过你花钱!”
“你自己都可以去算算,你一年的花销是多少!就不说这些,就说你入狱时,东南为了保你,你知道搭了多少钱多少人情进去么?还有,赔偿受害人一家的一千多万,你们苏家可是一分都没拿出来,都是东南二话没说,掏的钱!”
“苏子言,做人不能忘本!不能如此忘恩负义!你到现在,还想来分家产?苏子言,不要说现在柳家陷入了金融危机,就是有,我也不会再给你一分一毫!你狼子野心!喂不饱的白眼狼!”
“苏子言,如果你还有一点点良心,就不要再缠着东南!你们已经离婚了。柳家被你害的,百年清名,就毁在你手上了,成了大家眼中的笑话……苏子言,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苏子言只得离去。身上还剩下一百二十三个硬币,再找不到活路,就真只有横尸街头了!
用了所有的努力,花光了身上的最后一个硬币,苏子言还是没有找到出路。
饿得奄奄一息时,苏子言想,“我不能就这样死去,苏水荷还活得那么快活,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我若就这样死了,九泉之下无脸见清颜母子三人,无颜见死不瞑目的妈妈!”
苏子言一咬牙,把宋清辰的电视机,餐桌,沙发……全都卖了!宋清辰,对不起,以后,我赔给你!
看来这城市确实是无处容身了,也许,离开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离开,苏子言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古子幕,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到最后,还是没忍住,去了海南。
几经波折,终于见到了古子幕,看着眼前的人,苏子言的眼泪夺眶而出。这一年半里,想得最多的,就是古子幕。
古子幕清减了许多,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严肃了,头发长了点,也晒黑了些……苏子言近乎贪婪的看着古子幕。
花月容不停的说着话,可古子幕却无心听,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一样,不由得抬头四处环顾,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花月容笑问到:“子幕哥,怎么了?找人么?”
古子幕垂眸:“没有,你吃好了没有?”
花月容甜甜的笑到:“嗯,吃好了。”
古子幕站起身来:“那就走吧。”
花月容上前,挽住古子幕的手臂:“子幕哥,我想去喝清补凉……”
古子幕无奈的叹了口气:“行。走吧。”
看着二人相携着离去,苏子言才从柱子后闪身出来。
林天星说古子幕和花月容要结婚了,他们郎才女貌,确实是天生一对。古子幕,希望你能幸福。好人应该得到好报。
大家都有了归宿,只有自己,什么都没有,只有满身的仇恨。
苏子言连夜离开了海南,飞去了地球的另一边。这天,正好是柳东南和苏水荷的大喜之日。
刚到纽约,最困难的地方,莫过于语言不通。
苏子言找了个洗盘子的活,除了上班,就是背单词,吃了两个多月的泡面,苏子言终于解决了语言问题,而口袋里的钱,却越来越少。
苏子言愁闷的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愁容满面。
此时抬头看着天上月亮的,不只有苏子言一人,柳东南,古子幕都在看,明天就是子言出狱的日子了,真好。
古子幕特意从海南赶了回去,可得到的答案却是,苏子言在三个月前,就已经出狱了。
古子幕眼都红了,早就出狱了?那苏子言去哪了?天星怎么没有说?
古子幕找着林天星,血红着眼问:“苏子言呢?”
林天星叹了口气,暴风雨还是来临了:“你知道了?她三个月前就出狱了。”
古子幕怒吼:“那她人呢?”
“我不知道,我只在她出狱的那天见过她一面,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林天生正色到:“因为我不希望她再和你有任何的关联!子幕,我早就说过,苏子言就是个祸水,沾惹不得……”那当然就得斩草除根!
古子幕一拳打了出去:“你混蛋!”
正中林天星的鼻子,鼻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林天星也火了:“子幕,我就不明白了,为了个非亲非故的苏子言,你至于么?子幕,你为苏子言走火入魔了你知不知道?”
“林天星,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若再敢插手苏子言,别怪我翻脸!”古子幕杀气冲天,扬长而去。只是怎么找,也找不到苏子言的下落,查了航班,才知道她在两个月前去了纽约。古子幕想也没想,飞了过去。
只是那样大一个城市,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更何况苏子言现在住在地下室,那种地方,属三不管地带……
找不到人,古子幕心急如焚,却又不能久呆,只得失望而归。
看着苏子言留下来的那堆东西,古子幕心都空了,苏子言,你去哪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苏子言,苏子言,你该死的到底去哪里了?我等了你那么久,盼了你那么久,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怨我这一年多没去看过你么?苏子言,不是我不去看你,是我没法去看你。苏子言,苏子言,你到底去哪了?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
这一夜,古子幕喝得大醉,柳东南也是醉得不分东南西北。躺在床上喃喃自语到:“子言,子言,子言……”
苏水荷打来热水,一听清柳东南嘴里的名字后,气得脸都扭曲了,恨得咬牙切齿,从抽屉里翻出写有苏子言生辰八字的木偶,抹上鲜血,拿起铁针不停的扎:“苏子言,我咒你不得好死,我咒你一辈子都生活在地狱,我咒你永世不得翻身……”
好不容易气顺了些,苏水荷把